您在東半球的唯一指定(一)– 野生

      七月,遠比人間那四月天暖和的多,靜謐的多,也溫柔的多。因為它待見的是喜人的事。

        但七月的悶雷總是不溫不火,無聲無息,也無風雨和晴。

        從去年十二月起,所有的事情有了變化,有了新的因素。她叫木。十二月十號,在我的一再追問下木道出了她的心聲,欣喜若狂,幾乎要哭出來,是怦然心動的直覺。木發了句西班牙語,我倒實誠還上網查了下,果然是那個中肯的答案。第二天還要上課,已經晚上十二點了,我用手機發了結束語。就這樣第一次。

        第二天一大早我洗了頭,滿頭的頭盔型髮質,她遞給我一張紙條:別早晨洗頭,那樣不好。已經習慣於用紙條書寫交流。習慣?我得感謝一個人,我叫他海軍,他是我們的boss。有了他我們才得以結識。她就坐在我的右手邊,恬靜,溫文爾雅,像一隻貓。在那樣緊張的生活中,這段時間算是給了我們一個緩衝的餘地,就和那首輕音樂一樣,時而平緩時而伴隨鼓點有節奏般,扣人心弦。她吐露的信號讓我抓狂,該勇敢接受?還是以學業為主,埋頭苦讀不管不理睬?我選擇了第三條。不過度。

        幸福就像天花,來的太早,也會悔的太早。但我不這樣覺得。在和木相處的200天里,我是快樂的,也是自我反省的。木很熱情主動,她說我冷冰冰且她毫無那種被包圍的寵愛感,我做出承諾高考之後我會表現出我的所有的用心。木對我很好,是用一個鸡肉卷收買了我的,戰戰兢兢,讓朋友遞給我的,都相識,覺得融洽也第一時間察覺是她送的。不是她親手點燃的都不叫做火焰,我已經被點燃,火苗正在燃氣。向來都是低調行事的我喜歡平和些,就一直亞著,不想讓別人看出只幾個人看得懂。

        心理準備,情投意合,是我能想的來的眉來眼去。我不是野生,我的草原也會有野菊在半山坡盛開,馬兒也越過山丘試著看風景。木經常給我用她的零花買零食,我也會回饋,這也能增進感情,成長。就在不遠幾天,我們用四個眼睛死死的套牢在了一起,上課專心,課間利用去衛生間的時間打個照面,心暖了,一整天心情都是好的,我的十二月天比人間的四月天和煦的多。再好的不看,再多的不需,就是木最深入我心,我也入她的眼。都說都說情人眼裡出那啥,何況青澀,謹慎的木也主張這麼做。現在回想起她第一天說的些許有些尷尬之外,都在我們的控制範圍之內,只是過程併不容易。在她的視野範圍內美美的吃貨兩次早餐之後,我幫她沖了一杯奶茶,和一盒小熊餅乾,她後座的川子告訴我木很疼那盒餅乾,每天只吃很少很少,是怕吃完。

        那樣是最能撥動我的心,勝過讓她臉紅。

        凡事都有過程,就像蜜蜂不遠千里採蜜,苦且甜。沒過幾天,就因為一點學業上的磕碰我情緒落。鬼使神差的有了想要放棄的想法,只覺得現在很疲倦,不能完整的還原腦中的關於我對男女之間的畫面。而且自己對木太冷,讓她覺得我不存在,就這樣終於在一次集體活動中擦槍走火,順勢拿出一沓書寫紙滿滿的寫上我想說的話,總結就是不想辜負木,不想讓她受冷落,想等到高考之後再考慮。一紙花約終成空,我轉頭走開:“我先走了哈,那個這是紙條。”

      人在做出決定的第六秒以後就會察覺決定的錯對。還沒等回到寢室整個頭腦全是懊悔,怕對她傷害太大,可我已經做出決定,倒不如直接摒棄前嫌,一心投入一件事,後來還她一個說法。

        我不,根本就不可能。

        這是她給我的回答,讓我不知所措,也讓我更堅定信念直擊心底。

        今天說起,如若能回到第一次犯渾語氣太重說話直率不會乖哄且對她比朋友差太遠而讓她不具有包圍的安全感和自己不能權衡兩事和能力不足又控制不住自己下三濫的脾氣的時候,我願,每日溫柔看你面帶微笑做事踏踏實實交代我們的感情勤勤懇懇對待學業盡量收拾我的爛攤子控制如山洪野獸般的情緒,那樣肯定會好也會紅紅的像太陽一張的山茶花鮮嫩欲滴充滿希望。

        不是借你的包容一味的索取我和朋友來往的可能性,也不是對你有著三分熱度。只是希望天生温润的你能夠理解我所做的一切,你做到了。反而是我拖拉,推辭。

        命運的可能性有無限种,抽出一絲,我一直都在最幸運的那條單行線,十二月十號之後,單行線變成了有來有往的雙行道。

        每個週末最期待的不是休息半天能夠舒緩疲倦的肉身,換而是能用手機短信碼字傳達我們最想說的話,隔著屏幕都會看見木的臉,也會偷著笑。記得那是一月的一個週末,我在補課的回去的路上,她和我通了話,她還是她,聲音好聽極了,左手提著一大堆衣服的我右手也快被凍僵,累了就換隻手,就這樣,很快一個小時就這樣像貓般溜走。美中不足,戳到我的敏感話題,頭腦一熱,嘰裡呱啦的又倒了一肚子負能量,让她一头雾水,添了山大的麻煩。就這樣,那件事情過去了,留下的是陰影和反面的形象,這是我從始至終最最想妥善的––對我做出的錯事懺悔,這樣木就不會有想要退縮,我想讓木像之前那樣看中我的簡單和積極,這也就說到後來的有離有合。

        木,你知道嗎,你的生氣來的太快,每次都措不及防,想認真的坐下來談談心,面對面的,最起碼的,頭過眼睛我想看看你的眼睛真誠的溫柔的。

        我現在明白了,我用我十九年的生活閱歷,稚嫩的手筆,平白的文字,回顧,反省,紀念。甚至希望,我是你在東半球的唯一指定,因為你將在一年後遠赴大洋彼岸氣候無這裡的不同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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