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呐看呐,依米花

       


        一向对星座血型神马的没研究,所以不晓得我这神经质爱幻想,究竟是因了月亮的潮汐,还是缘由不安分的生物酶。

        稀奇古怪的梦境,不切实际的幻想,乱七八糟的爱好,似乎就是自己嘴里常说的“奇葩”。有时甚至分不清幻境和现实,误将无当成有,误将有算作无,所以,狗狗是存在过的吧,还是说,他根本就是我脑海里幻化出的依米花?

        清楚的记得那一年8月底我们初次见面。狗狗坐在我后面的后面的右手边。如果沿着正常的轨道,我们应该不会有交集,毕竟,我从不主动和陌生人打交道。

        我们的座位是三人一起坐,两男一女或两女一男,因为老师说这样有利于同学间和睦相处而且不至于走的过近。

        某天下课,我回头和后桌的俩姑凉聊天,一不小心和他有了短暂的眼神交流,他的眼睛很漂亮。又一个眼睛漂亮的人,我身边真的不乏眼睛漂亮的俊男美女。虽然确实被他的眼睛闪到,却也不至于做出什么失礼的举动。本就只是一撇,谁都不会当回事。

        第二天他和我的男同桌交换了座位,男同桌一再表示,不是对我和女同桌有意见,只是和后桌的后桌,另一个男同学是铁哥们。开学也没两天,自然谈不上深厚的同学情,也断不会觉得尴尬难堪。

        狗狗是个话唠,聪明,活泼。偏偏我在不熟的人面前冷漠如冰,听他每天叽叽喳喳就莫名头昏脑胀,课下在教室外面遇到,也不会去打招呼或多给个眼神。

        我也没想到,我的态度,我的不说话居然能把一个人惹毛了。忘记怎么个情况了,反正,他回教室坐在座位,直接问我:“我是不是做什么惹着你了?干嘛对我生气?”

          不记得过了多久,也不记得经历了什么,我才开始和他好好打招呼,好好说话。或许是他总给我买零食吃?

          没办法,吃货一个,连他都说,一点儿零食就能把我拐卖了。

          他牙长得很乱,偏偏我的一口牙长的碎小却很整齐,所以我总笑话他有一副狗牙,平时争吵但凡我说不过,就随手抄起一支笔在纸上画细碎的折线,说:“呐,你的牙——狗牙”,他也只是无奈的笑笑。那时开始,我就一直叫他狗狗。

          狗狗住校,几乎天天晚饭后会给我捎各种好吃的。若是在食堂吃,就给我带糖炒栗子,烤红薯,若是出去吃,就给我带一屉小笼包,或一个汉堡,再不济也有一包瓜子,一根棒棒糖,或者一包阿尔卑斯夹心太妃糖。

        其实他知道的,我每天都是回家吃完晚饭,才来上晚自习的,毕竟学校离家只需过个马路而已。晚自习时我也会给他带一颗梨一个橘子或者一盒牛奶,吃货的沟通方式就是这么简单粗暴。

        感情的事从来没有预兆。他会在接我递过去的东西时,悄悄挠我手心;会在经过我时,轻轻按我脑袋;会在下雪天把雪塞我领子里,会在没人的时候戳我脸颊或掐我的腰,会在别人不小心撞到我时,瞪着对方让他小心看路,会在打球时因为看到我而努力表现……

        闲聊时提着家里的事情,让我打理他家花圃,想要和我报考同一所大学。我的成绩一般,实在不觉得能和他考同一所学校,所以当时报考志愿我是拿回家找一位招生办的老师指导填的,他也只能根据他的估分填了郑州的学校。

        偏偏那年考试我擅长的数学超难,他擅长的英语物理没什么难度,成绩下来后我们实际成绩差的不多,也各自被第一志愿录取了。

        去了大学后,第一个电话联系的是他,申请QQ后加的第一个好友是他,第一次对着别人哭也是他。可为什么第一个让我找个人照顾我的,还是他?

        慢慢地,我们越走越远,没有争吵,只是刻意的疏远了。有天晚上十二点多,他给我发短信,问我睡了没,想要聊一聊,但是那条短信,我是第二天中午十二点多收到的,迟到了整整十二个小时。看到短信时我是很开心的,兴冲冲拨通电话,跟他解释,他只说晚上喝了点儿酒,想跟我打电话聊聊天。可那会儿已经是大白天了,酒劲儿也过去了,什么迤逦冲动荷尔蒙,也该哪儿哪儿去,没有冲动加持,聊天的内容也变得克制谨慎。不知道聊了什么,不知道怎么挂断,不知道为什么,联系基本就在那个电话后中断了。想想曾经他说的“没有你大学四年怎么过”,有些心酸。

        最后一次联系,是在我毕业旅行途中。在杭州的最后一个晚上,我们几个出去K歌,就因为一首《红玫瑰》,把我推到情绪失控的边缘,因为医生是他最喜欢的歌手,因为“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

        有始无终,所以,爱而不得才是青春。

你可能感兴趣的:(看呐看呐,依米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