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博朋克与共产朋克 —— 银翼杀手2049感录

Memory

“cells, cells interlinked with cells”,我不知道博纳科夫在写《微暗的火》时,精神世界中是如何的臆想,作为一个从主体主义国家流亡出来的诗人,在这部后现代主义诗集中大量的暗喻是在回忆他的人生,而那些回忆或者说是memory为什么如此断续而荒诞,如果抽离给旁人来看,会觉得那完全是虚构而不真实的。电影中Ana为K解释了她是如何判断记忆的真实性,真实的记忆往往是混乱而模糊的。因为人类(human)的大脑有专门的保护机制,为了保证肉体不因记忆(特别是痛苦而深刻的记忆)崩溃,会模糊甚至串改记忆;而机器的存储机制则是要求记录任何的细节。

Android

这个词我们自然想到谷歌的手机,谷歌这个工程师文化主体的异类组织在自己的产品中无处不在为cyber世界的开创者致敬。android与robot主要区别在于情感。而情感是human专有的么?电影中,放生人女友Joi的情感是植入的程序还是人工智能的演化,让我们对”真实“的定义产生了极大的困惑。

群体认同

”族类“的划分标准是什么?是生理结构还是样貌?如果是前述两者,那在人类史中智人为何会灭绝尼安特人?中国古人说”非我族类“是一种什么样的划分方式?银翼世界中Nexus 7、8型仿生人如何看待之前的型号(其生命周期迥异)?为何‘主义’有如此强大的认同效果与排他效果。我们带着群体认同的思辨眼光来看今日之世界,所有的混乱与争端都是在群体认同之上诞生,这也是今日标签化的数据世界的理论基础。

Punk

朋克正是一种异化的群体认同,认同的基础必然需要排他的差异,因此就有外显的异化用以区别。对这种异化不认同则是异类,则是最大的敌人,赛博世界与共产世界莫过如此。前者用巨大、仪式化的建筑、光怪陆离的电子影像来体现异化。后者则用形式化的口号、反智的主体化思想来体现异化。其实都是立flag而已。

Bee

蜜蜂是典型的反智化族群,思想与伟力均归于蜂后。为什么电影中仿生人生生死死把希望寄托于Ana,只是因为Ana是胎生而非制造?其实是因为Ana具备其它仿生人不具备的特权——生殖权。而在蜜蜂的族群中,蜂后也是那个具有生殖权的the one (伟力)。由此反观历史上伟人们的追求,则不言而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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