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你知道吗?
指尖笔下,我可以遣词造句,拿捏得当,白纸黑字道一段衷肠,但真的面对你似水的柔情,我真的难以张嘴说着我一直爱着你,并将一直爱你。
01 报平安的电话 不想说再见的视频
倦归的鸟,迟回的雁,浪久了的游子其实是最无情的。
就像我们常常把家比作爱的港湾,有时候不仅仅是因为它的温暖,更多的是为自己扛不住外面花花世界里的风刀霜剑时,为自己找到的退路而已。
进入大学,就像进入人生的伊甸园,满满的是小苹果的诱惑以及毒蛇的蜜语甜言。学生的头衔是一切最好的荫庇,护佑着我走向安逸的温床,危机感不再。
躲在父母给的安全感里,静静走过四年。
每回寒暑假返校,带着大包小包行李挣扎着挺进宿舍,我第一件事就是打电话给爸妈报平安,不为别的,只是想让那个远方为你思念的人儿可以暂时放下牵绊的心。
父母教会我,就算现在跟朋友一起,我也会习惯性地问候,嗨,到家请跟我报平安!或者,到家我会跟你说的!
毕竟,我们从来不是单枪匹马在与世界为敌。
依然坚持着给父母一周一次的报平安电话,可能仅仅只言片语,鸡零狗碎,从来都是喜鹊属性--报喜不报忧,不是想要撒谎骗人,只是明知道倾诉不能解决问题,还害得他们为我白白担心,着实不太好。
那通电话,只是想告诉他们,身处异地的我一切都好,不要太过想念。
当然,偶尔也有扛不住的时候,或是考试,亦或是生活。
自打记事以来,我再也没有在父母面前哭过,然而那一次,我是彻底的嚎啕大哭,隔着手机屏幕,我用毫无逻辑的话语诉说着自己心里的委屈与不甘,付出与收获等等,甚至于不知道自己当时到底想做什么。
听着我一边哭,一边诉说的话语,我妈只是一直笑着说,想哭就哭吧,硬生生撑起来的笑意让我的感情更加充沛,就这样,我生生哭了半小时,爸妈也足足听了半小时,终于我卸下了全部的心力,停止了抽泣。
后来,看着我已经稳定了情绪,妈妈别的什么也没说,只是说待会好好洗把脸,早点睡觉,睡过去,就好了。
此时的我已经恢复了理智,不再感性的上头,不好意思地应和着,说着要挂掉视频了,我妈也在嗯嗯的应和着,结果彼此都在等待着。
我至今记得那个一个空无一人的自习室回荡着我的气息,屏幕上妈妈还在推诿着你来挂吧,我却伸不开手,那个时候,真的不想说再见。
僵持了几分钟,我们还是没有挂断电话,只是再找一个新的话题继续聊下去,直到夜深了,不得不说再见,那天的一切才伴随那“嘀”的一声结束。
就这样,我以为自己的情绪化结束就是一切的终结,没有想到有那么多我不知道的后来。
一直是不会在父母面前任性的孩子,情绪上的歇斯底里更是寥寥,后来回了家,我也很不好意思说起那天的情绪失控。
后来,妈妈说,看着我在视频那边掉眼泪,她何尝不是难受的在心里抹泪呢,只是当着我的面,硬撑着的笑意嫣然罢了。
如果不是气氛环境使然,想必我到现在还是不知道视频背后的故事,家人就是这样吧,说不出的爱字盘旋在心口,一直停留。
再后来就是偶然在电台里听到了歌手王筝的那首《对你说》,
主持人介绍说作曲作词的王筝恰恰也刚成为母亲,有一个漂亮的小女儿,再听时果然被打动,柔美的近乎于平静的旋律真像是一位母亲对睡梦中的女儿的呢喃之语,仿佛也感受到了一位初为人母的惊喜、不知所措和付出一切的情感。
在我听来,感觉像是初为人母的年轻妈妈看着熟睡的孩子,浮想联翩的一段心理描写,听来很是温馨动人,而且琅琅上口,听着它,总让我想起妈妈在我成长过程中所寄托的期望。
来不及想着那些我若作了母亲,是否也会对自己的孩子有这样甜蜜而无奈的种种,只知道我的眼前人给足了这样的关怀,庇佑着我的每一份难得的任性。
幸福真的触手可及。
02 谁不是第一次做爸爸呢?
越长大,越世故,这仿佛是避不开的坑,我们在不知不觉中深陷其中。
在不知不觉的成长中,我们在感触父母由“无所不能”变成“无能”的过程。就像一条人生必经的路,不断地走向无奈。
韩剧《请回答1988》中有一段情节特别耐人寻味:
宝拉和德善两姐妹的生日原本没有相差几天,姐姐宝拉日子较早点。之前也都是在姐姐宝拉过生日的时候,二次利用生日蛋糕,顺便帮德善过生日了,家人也就以为一直看起来没心没肺的二女儿真的体贴地接受了这一切的安排。
逐渐长大的德善在生日即将到来之前,任性的要求了这次要求这次生生日派对要自己单独过,父母也同意了。
生日那天,德善在期待自己的生日蛋糕的同时,真正开心的庆祝姐姐宝拉的生日。
本来宝拉的爸妈为宝拉庆祝生日,唱完生日歌,吹完蜡烛,弟弟余晖要切蛋糕吃,爸爸阻止了弟弟,拔掉了三根蜡烛,再重新插上新的蜡烛并点蜡烛,说“这次是我们家二女儿德善的生日派对”。
说好的属于自己一个人的生日派对,如今又被父母以节约为理由凑活过去了,一贯懂事的德善彻底愤怒了,也在那一刻爆发了。
我至今记得那个脸上似乎永远天真烂漫的女孩挂着泪珠哭诉自己遭受生活中各种不公平的样子。
旁白的一段解说台词说:
“这一天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因为二女儿的悲哀是一直存在的,就像这个世界所有的老二一样,姐姐因为她是姐姐,弟弟因为他是弟弟,所以都得谦让着。
但我以为我如此崇高的牺牲精神,爸爸妈妈是知道的,原来,不是,有可能,家人们最不清楚。”
很多时候,我们总是自以为自己做得很好,对别人掏心掏肺,也认为别人一定懂得自己的付出。但是不是所有的付出都能得到理解,不是所有的真诚都能被看重。
不曾发脾气的德善的大爆发,让父母意识到一直被忽视的二女儿的内心世界,当德善生日真正到来的时候,爸爸捧着专属于德善的生日蛋糕向着18岁的女儿说着祝福的话语。
后来,爸爸又说了一段话,让我泪流满面,
他说:
“爸爸妈妈对不住你,是因为不知道,对老大,要好好教导,对老二要好好关心,对老小,要教他好好做人。
我女儿长得这么好,什么时候,成了如此美丽的姑娘,还上电视,漂漂亮亮地化妆,话又说回来,我家德善要是嫁人了,爸爸好难过,该怎么活啊?”
前世的小情人,今生的冤家,甜甜蜜蜜的幸福是对爸爸来说,女儿这个称呼具有的最深刻的定义吧。
03 莫问归期
人生太长,父母孩子在半途中相遇,终要在下一半路程走完的时候说再见,纵然不情不愿。
人生半途,我们见证着父母从完美到不完美的过程,从无所不能的超人,变成两鬓斑白的老人,期间的过程,毕竟只有一次,没有实习机会,只有一次。
父母与子女的关系是一段渐行渐远的旅程,两个方向的路,一段擦肩而遇的邂逅,然后各自朝着各自的方向不得已的行走着。
余生惜福,请牵她与他的手
穷途末路般,不识归期,莫问归期…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