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度古堡,一点儿都不输周杰伦的《威廉古堡》

藤蔓植物
爬满了伯爵的坟墓
古堡里一片荒芜
长满杂草的泥土

一直很喜欢周杰伦的歌《威廉古堡》,也一直以为古堡是英国的特产。大概每个女孩都有一个古堡梦,却没想到我的古堡梦竟然实现在了印度。从琥珀堡到梅兰加尔古堡,从粉色的城到蓝色的城,才发现原来古堡里并不是一片荒芜,有的甚至还生机勃勃。

古堡两兄弟

琥珀堡,位于斋浦尔城郊一座叫做琥珀的小山上,是印度古代藩王的都城, 建于1592年。城堡依山而建,层层叠叠。

跨过古堡下方长长的护城河,走进蜿蜒的高墙,攀上城堡中的宫殿,居高临下俯瞰着斋普尔城——在这个曾经作为印度首都长达6个世纪之久的地方。

宫殿的拱形屋顶、几何图形的细格子窗棂、大理石廊柱和花朵植物雕刻,受到莫卧儿建筑风格影响。其中有一座设计独特的镜宫,曾是土王的寝宫。它以玻璃嵌壁,阳光的反射照得整个宫殿流光溢彩、熠熠生辉。

宫殿的内部四通八达,甚至就像迷宫似的需要弯着腰穿行其中,一不留神便会迷了路。

如果说琥珀堡是一位不善言辞的老大哥,那么他身后的杰伊加尔古堡便是一位生气勃勃的小弟。

杰伊加尔古堡,拱卫着他的老大哥琥珀堡,地势更高更险峻,有更坚固的军事防御设施。他曾抵御了一次又一次外来入侵者的进攻,从来没有被攻占过,才赋予了斋普尔的“不可战胜”之名——杰伊加尔在当地语里本就是“胜利之城”的意思。

这里有当时世界上最长的大炮,也传说这里封存着战乱时代印度所有的财富珠宝。我们没有见到什么金银财宝,却见到了无数只生活在那儿的猴子。日落之时,便和猴子、鸽子们一起沐浴太阳的余晖。

走到古堡的最里处,竟传来阵阵喧闹。从城墙高处往下看,草坪之上摆满了宴会桌椅、自助餐台,还有用来打造灯光效果的脚手架。话筒里不时传出试音的响声,筹备的人们忙里忙外,脚步紧张却不慌乱。在草坪的一边,厨师们正聚在一批煤气罐旁相互插科打诨,城墙边的地上蜿蜒着一捆捆用来打亮灯光的电线。

不禁感叹,在印度一场富人的宴会,竟能奢侈地在古堡的最深处包下一块与世隔绝的场地,雇佣几十号人在现场忙里忙外,甚至把电都接进了古老的城堡之中。宴会的布置丝毫不亚于我们在中国见到的户外婚宴,我好奇参加的宾客是怎样的高贵,我们也无法想象这样一场宴席要砸下多少重金,但印度的贫富差距之大可见一斑。

我的古堡梦

去梅兰加尔古堡的那一天,我们被突突车司机坑了一笔。上车前还了还价,司机一口答应,却最终把我们放在了古堡的后门口,还得步行爬上好长一段路。Steven气呼呼地边走边埋怨,但我却走在前头兴致勃勃——这个红黄透白的做旧配色,太遂我心!

梅兰加尔古堡位于焦特普尔城,是1459年久德哈王公建造的,屹立于大约125米高的巨崖之上。这座傲然屹立于“蓝色之城”山上的古堡,气质高贵而优雅。

进入城门是一个急急的转角,刚硬地形成一个直角,整个门面布满了锥形的尖刺。据说在敌人骑着大象攻入城堡的时候,这个直角就能够有效地骤减大象的速度,加上尖利的锥刺阻挡了对方的进攻,对城堡起到了很好的保护作用。

我喜欢古堡的配色,也喜欢它有许多扇拱形门窗组成的风格,密密地排在一起,但却立体又有层次,给人一种错落有致的美感。

但我更喜欢远远地望着它,望着天空中的鸟儿不断对它诉说,它却只是静静聆听。它所经历过的那些沧海桑田,能源源不断地容纳游人的目光、变迁的故事,和那些不知所起的向往。

我们在它对面的山上徒步,行走在旷野之间,感受着它在远处的陪伴。远处蓝色的小城,仿佛依偎在它的怀抱里,在无数个日日夜夜与它相拥而眠。

我穿着裙子,站在城墙之巅望着我心仪的古堡,任由裙摆随风飞舞,想好好地做一场古堡公主的美梦。却没想到城墙之外便是沙丁鱼罐头似的居民区,当地晾衣晒被子的主妇就站在自家的的院子里唤我们下去做客。

我回头看了看巍峨的古堡和它四周辽阔的土地,又看了看密密麻麻排列的仅有一墙之隔的居民区,唉,这终究是一场梦啊!

可是不知你发现没有,每当太阳落山之后,那些在白日里早已破灭的美梦又会悄然爬上心头。当面前的古堡华灯初上,它便又是美梦一场。

一座活着的城堡

杰伊瑟尔梅尔位于印度边境,是古印度通往国外的贸易地,位于荒凉的沙漠地带。但城市中大部分建筑采用金黄色的岩石雕刻而成,每到日落十分,在夕阳的照耀下便呈现一整片金黄,因而也被称为"黄金城市"。

富裕的商人们为了保护财富,在城中修建了许多无比华丽的官邸和宫殿,形成了别具一格的杰伊瑟尔梅尔城堡。有趣的是,这是印度唯一一座活着的城堡,至今还生机勃勃地生活着许多人,70%以上的居民都是婆罗门,从事旅游产业。

也正是在这座城堡的门口,我见到了许多汽车,俨然成了一个停车场。城堡里面呢,更像是一条条热闹非凡、独具特色的步行街,当地的服装手、工艺品琳琅满目,外币兑换、酒店住宿也很有市场,总之与旅游相关的东西你都能找到。

人丁兴旺的地方自然也少不了宗教的庙宇,每一座庙的门口都聚集着一堆正在脱鞋的人,大家鱼贯而入进去祷告。印度几乎所有的宗教场所都需要脱鞋——以示对神的尊重。杰伊瑟尔梅尔城堡中有至少七所庙,我穿着洞洞鞋倒是穿脱自如,但穿着一双高帮沙漠靴的Steven可忙坏了,每参观一所庙都得大动干戈地拆一次鞋带脱出来,再艰难地把脚套进去、系上鞋带,没个坐的地方,只能以金鸡独立的姿势完成全套动作。可再看看周围的西方游客呢,干脆就直接赤脚走路了。

我们特地在日落前又来了一次城堡,觅到一家坐落于城堡之巅的餐厅,一边抿着玛莎拉茶,一边任由自己沉溺在金色的城堡里。我大概会记住这个场景很久很久,不知道是因为难得的景色,还是因为终于在这个边疆之城寻到了一丝清静,每当我想要静下心来找寻属于自己的一片自留地的时候,便会想起它。

德里红堡

见到红堡的第一眼,我的思绪便又飞回了泰姬陵。它与阿格拉堡如出一辙,我便自然地想起沙贾汗痴情依旧的晚年,那些被囚禁在阿格拉堡与泰姬陵遥遥相望的岁月。

自沙贾汗皇帝时代开始,莫卧儿首都自阿格拉迁址于此,但城堡还是同样的配方:红褐色的沙石。红砂岩的温暖色调和悠久的历史,配合着硕大而又整洁的后花园,有时让我觉得他像是一座大学。

在红堡,我们遇见了一位来自克什米尔的20岁印度小哥哥,牵着一位来自中国广州的大姐姐。异乡见同胞,总是格外亲切,停在红堡的小路边就聊了起来。我们讲中文,印度小哥哥听不懂,却也一直面带笑容,一旦觅到机会轮到他讲话,他便幸福洋溢的指着身边的姑娘说:她现在就像是我的家人一样!

走过那么多古堡,经历那么些故事,他们有的静谧,有的朝气,却没有一个像《威廉古堡》里唱的那样寂寞。我把自己的公主梦留在了梅兰加尔古堡,也在杰伊瑟尔梅尔城堡之巅寻到了一席自留地,于是,那个关于威廉古堡的执念,便也消失不见了。

此文首发于公众号『水熊宝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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