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曾翔吼书和他的创新精神,应多些包容,不应无知嘲讽和人身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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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辛野人


        值此中国共产党建党百年华诞、中国国家画院建院40周年之际,国家画院展出了部分院内书法家的作品,引来不少书法爱好者围观,和网上热议,对吼书曾翔在展厅参观展览时,当众批评“田楷”为书法的初级阶段,对此,至今网上热度不减……曾氏坦言,大字吼书的创作冲动,其灵感来自于日本书家“井上有一”的艺术思想启发。

      暂不说头衔和名头,若曾氏没有几十年深厚的传统的书法功夫,没有几刷子的真本领,国家画院、中国艺术研究院的专家门都是“瞎子、聋子”?都是凭“关系网”被聘的“一帮草包”?肯定不是。若真如此,国家画院不是自打脸吗?断然不可能聘“曾翔之流”者去做教授,难道国家不清楚曾氏做硕导,不担心曾氏把众学子带到沟里去吗?答案是否定的。

      没有对书法几十年的深入研究,没有全篇一盘棋的艺术思想,是不可能用如椽大笔,写十几米大字,而且曾氏并非乱拖、乱抹、乱画,每个点画都是伴随着吼叫声而有节奏的书写着,犹如众纤夫拉船,吼着川江号子,全力以赴,全身之力送入笔端。吼是为壮气,吼是为了调动凝聚自身的力量,吼是令外在的环境,化为内在的能量,让它的精气神瞬间导送到笔下。再说几十斤重的笔,一般人书法人拿着可能画字、拖字的居多,可曾氏的吼书是写出来的,从这个角度说,很难得。至于曾氏探索性的“线性”作品,也是曾氏为寻找探索它与传统书法的契合点。洋为中用,古为今用,为自己的艺术吸纳出新所用,曾氏应该是善于吸收姊妹艺术的智者书法人。日本有书法创新大家井上有一、手岛右卿等,中国为何不能有自己的“井上有一”?中国是书法的母国。站在民族和艺术高度说,为何中国人不能和日本人一争高下?为何不可以借鉴他人的成功经验?


      翻开中国书法史,留名者几乎都是敢于善于探索创新者,钟繇的创新,二王的创新,颜鲁公的创新……至于曾氏的探索创造怎样?我们当代人谁也不能断言曾氏之创造创新之作,不能在书法史留名。至于好事者说曾氏为名利,用吼书来炒作自己,我想曾氏能把书法提高这种高度,有必要故意炒作吗?那是读者书法爱好者,自己的思想有局限,太过于狭隘所致。

写过二十年以上书法的人都名白,曾氏在三十年前,在中国书法圈就享有大名,到今天曾氏在书法界的地位,更没有必要借团队媒体去炒作自己。再说中书协高层从未否定批评曾氏不应写吼书,不能宣传“点线面”非书法的探索的作品存世。

      曾氏创造出新的行为,也符合中书协提出的书法创作的“十六字方针”植根传统,鼓励创新,艺文兼备,多样包容”。当代如曾氏这类书法勇士太少了,多数是墨守成规,明哲保身,或者是受自身才华和学问等外部条件所限,不敢去越雷池半步,无力去创造创新,或者是力不从心。多数所谓的书法大腕专家,也只是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得过且过,留个虚名在社会上,总比到处办展露脸,一不小心就露馅儿丢脸,如此的“隐藏”对守住自己的名望很有利。传统儒家思想认为,言多必失,行多必露。

      曾翔作为真性情的艺术家,他敢于冲破传统文化的禁锢思想,为了追求心中的艺术至高地,曾翔不顾一切世俗的谩骂,仍然十几年坚守着自己的吼书,而且越吼越超越书法本身的意义,他把吼书吼到央视、北视,而切越写吼,越高兴。“高兴万岁”,是曾氏的口头禅,吼书不正是人的心灵的情感外在表达形式吗?写小楷小行书,曾氏肯定不会吼,最多写到出彩处,可能会不自主赞叹一声。

当代书法发展到二十一世纪,早已失去它几千年来,以传承实用为主的功能,已彻底转化为以艺术欣赏为主,难道时空转换,我们的审美思想和审美观念,不应该随时代之变而变吗?世上无通才,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知识盲区,都有自己的审美局限,都有自己无知的一面,愚者多是无知怼无知,智真者多也是实践者,深知艺无涯,穷其一生得皮相实属不易。真正伟大的艺术不可言状,它是自然长出来的,一切人为过多干涉因素只能扼杀真艺的产生和发展。

      老子言:“上士闻道,勤而行之;中士闻道,若存若亡;下士闻道大笑之,不笑不足以为道”。几千年来人类社会和文化艺术,正是自觉不自觉的按这一规律向前发展。一部书法史,就是一部批评创造创新史。

辛丑大暑,辛野人随记于重庆龙头寺之归一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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