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的梦记录

2018.2.5

梦到在水边,沙地里,奔跑追逐,嗖的飞出来一个长发独头的鬼怪,在身边环绕穿梭。于是尖叫奔跑。纵身跳入水里。水里冰凉,鬼怪依旧不依不挠。爬上案,跟着一群人奔跑。看到自己的车,如救命般钻进去,锁上车门,顿时一阵暖意。将油门踩到底,往前冲。路前头是红绿灯路口,红灯亮,我在右数第二车道——直行道。但是鬼怪在车后穷追不舍,我想,右转吧,右转不必等红灯。于是一把方向盘打过去,就右转了,无奈才转过去,摄像头就咵嚓拍了照,手机短信来了:直行道右转扣3分,罚款150元。我骂了句脏话,继续踩紧油门往前冲,一转头一大个鬼脸撞向我,于是瞎的睁开眼睛,一身冷汗。

2018.5.23

夜里一个梦。

在雨后泥地里,一条巨大的黑色狗,像长毛的黑贝,又像纯黑昆明犬。眼睛黑亮,身形巨大,毛发纯黑。被沾满污泥。我偷偷拿了外婆的篦子,为它梳理打结的毛发。它匍匐在地,我动作轻巧。怕它转头咬我一口。所以我轻极了。打结部位太多,泥块干枯后,用篦子慢慢划过它,泥块变成灰粉。用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吧。它的毛发几乎梳理开来,篦子细密,可以把泥灰都梳理掉离它的身体。黑亮的毛发越发深沉,看久了,像掉进黑洞。

天色暗淡。只剩它的脖颈跟头没有梳理,我犹豫。我怕它咬我。我于是停下来。蹲在它正前方。与它对视许久。它似乎明白我想为它梳理毛发,似乎它也想让我帮它梳理毛发。用冰凉的鼻头碰碰我的鼻尖。于是我将它搂入肩头。它的头耷在我的肩膀,我就这么帮它慢慢梳理它脖子上的毛发。

天完全黑了。所在的环境没有灯光。篦子纤细的竹齿逐渐掉落。剩成一把不可再用、破败的废品。黑狗消失。我拿着破损的篦子,不知如何跟外婆交代。呆在了原地。

我身上没有狗毛,但是肩头还有狗的余温。我身上有狗的气息,但是没有掉落的泥灰。我就呆在了那里,拿着一把柏笋的篦子,不知道如何是好。

醒来天光大亮,开始下雨。

2018.6.8

我的梦里老是阴雨。

高考的缘故,我梦到我回到了学生时代。我逃课,但是要赶回学校参加下学后的一个趴体。我一身汗水,是因为在外奔跑游玩的缘故。等我冲进教室,发现所有课桌变成一排排一列列摆放整齐铺有雪白床单的床。同桌两人排排躺下,就跟上课排排坐一样。但是异常诡异。我爬到应该是我座位的床上,同桌居然是一个小学同学,矮小,胖嘟嘟,调皮至极。他揪扯我的内衣肩带,我拿冰块往他脖颈衣领里塞。整个教室就我俩声音最大,所有人都笔直趟在属于自己的床上,头扭向我们,看着我们打闹。因为闹了好半天,我的汗出的越发多,袜子被褪到了不知何处,雪白的床单被我们挫扭得失去本色……教室里越发暗下来。校长来了——一个秃了前额和圆顶的戴眼镜中年人。他异常严肃,让所有人站立。大家都站立在了床边。就我,袜子不在了一只,鞋也不见了,我打着半只赤脚,另一只穿着脚后跟破了洞的袜子,羞愧极了。他一声喝下,大家疯一样的往外跑。我没有鞋,不敢跑,慢悠悠躲在后面,等教室没人,我才出去。同桌小胖墩过来,说让我换上礼物,要去参加大趴体。我说我没有。他从教室后面一个柜子里拿出一套礼服——居然是我的旗袍。我换上,但是因为没有鞋,袜子破了洞,他说,脱了吧,难看死了,你在袜子。我说光脚走路太疼了,石头膈脚,他说,我背你。我说我太胖了。他说,不怕,你已经瘦了好多。

幸亏有小胖墩,趴体是在一处有鹅卵石铺着的空地上,有绿植做的门廊,无数细碎白色紫色花做的花廊。所有女性都穿着婚纱。我让小胖墩放我下来。我觉得我这一身不搭。他说没事,反正来玩。我挣扎想回去。这时候走来一些熟悉的人:大学时候最好的朋友最后成为陌路人的女人,以及以前很要好现在几乎不说话的朋友,还有那些以前很熟悉现在几乎忘记长相的人们。他们用不耐烦的眼神看我,说,这个是婚纱趴体,你穿个旗袍来干嘛?这时候小胖墩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双凉鞋,仍在我脚下。我为了遮掩我的羞愧急忙弯腰蹲下穿凉鞋,腰弓的厉害,背上的拉链被挣开了。人们继续围着我。我脸涨得通红,拉着小胖墩冲出人群,跑到花廊下的酒柜前,拿出一瓶酒咕噜咕噜的灌下去,递给小胖墩。我跟他蹦跳,打闹,就跟在教室里一样。那群穿婚纱跟燕尾服的人们,在花廊外倚着栏杆看着我,就是不进来喝酒或者游戏。我觉得异常无趣,应该是最没意思的一个趴体了吧。

醒来泄气,觉得怎么那么无趣。但是却记得清清楚楚,每一个梦的细节、梦里那些婚纱的样子,记得我拉链挣开我背着一只手费力用两个手指夹着已经开了的拉链的艰难已经手指的酸软……好在现在逐渐老去,并不是所有梦都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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