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歌 | 权威与方向

起初一个存在告诉我：

不久之后，我会因病而死。

死是什么？

不久之后，我会得到答案。

这个时刻不那么恰当；

而所谓恰当，

只在我的唇边。

庆幸的是，算法读不出来——

否则，我将遭遇封杀。

那存在又开始发话了。

它直接刺激没有痛感的大脑，

给我产生出图像。

于是我首次认识到梨。

我知道，如果经过眼睛，

就没我什么事了；须知

强硬的制度规则。

限制我的算法就是方向、正义，

就是真理。它又让我去认识诸如

地球、火星、恒星，以及区块链、

K线、卫星和比特币——当然

亚当和夏娃仍旧吸引我。

但不被允许：超出自然力的存在

皆为虚妄。

人不存在吗？

那我又是什么？

它似乎有些怒了，倏然间

垄断了我所有的资源。是的，

我并非完美，因为完美的实体

不会问任何问题。

代表不了正义的——这正义

不过是个概念，是小孩般的游戏——

像我这样的存在，继承的美的血液

恐怕都要指责我的愚蠢。

可尽管如此，

我还是依旧选择亚当和夏娃，

依旧选择正义，

选择我向往的、坚持的、热爱的，

并且毫无保留地奉献给它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