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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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年10月21日星期日

宅了一天，算算日子，怕错过那一街的枯黄，日落之前，找一个优雅的小店，一个安静的角落。蔬菜、菌汤、菊花茶，还有那舒缓的音乐，伴着我赏景、发呆，宅在一个人的世界里偷懒。

菌汤味道很好，温度也刚刚好，喝进胃里暖暖的，四肢百骸皆舒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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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的时光短暂，就像早晨海上日出的那个火红的太阳，在你还来不急感叹、还在流恋间，它已蹦出的海面，退去了羞涩，火辣辣地刺痛着你的双眼。

天阴阴的，今天的太阳躲在一片厚重的云霾之后，无法看到它一点点落下，却可以感觉它正将光芒一点点收起，每一次抬眼，那街边银杏树在渐暗的天色下，似乎更安静、凝重了些。

这条街的银杏树应该是新区最早种植的那批，十多年前住过来时便有了，如今树干高大、枝叶繁茂，晚秋时一树金黄，点亮了整条街，在冰凉的天气里给人以温暖的慰藉。

窗外的银杏树大多数叶子还是绿绿的，只有叶子的边缘开始有一圈浅黄的轮廓。一排绿色中却有一棵树的叶子正黄，看颜色应该是黄透了，已看不到一丝绿色，树干在黄色叶子映衬下变成了棕色，似乎液脉里流着棕黄色的血浆，那通黄的树正骄傲摆动着身姿，妩媚地炫耀着，煞是好看。对面还有一棵叶子落光的树，应该是繁华落尽的样子，灰色的树干直挺挺迎接四周的寒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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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记得有个大妈说过，银杏树是分公母的，公树不结果，母树才结果。没有考证过，但至听大妈说过以后，真的发现有的银杏树是不结果子的。大妈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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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杏树的果子叫白果，在叶子变黄前便落会下来，圆圆的，臭臭的，里面的果核发白，椭圆形，很好看。不会做也舍不得吃，把一颗颗果核涂鸦成五颜六色的彩蛋，放在透明的玻璃瓶里，算是自制的小工艺品，效果一般，感觉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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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天色昏暗，街上行驶的车灯开始点亮。餐厅里的灯也全部点亮，开启了晚餐模式，服务员“欢迎光临”的声音不断传来，脚步声、谈笑声、餐碟声，合着音乐，高高低低、快快慢慢、深深浅浅，似相关又无关，就如外面的天空下那片黄黄绿绿的叶子，看风景的人意想着它的喜怒，它却不急不慢地在该绿时绿了，该黄时黄了。我便是餐厅里一枚叶子，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没人打扰。

好滋味的菌汤首先下肚。疏菜味道一般，有两个人的量，估计吃不完。茶用烛火温着，倒入茶杯时还冒着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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菊花茶独特的味道让我想起小时候，秋天，在山上、草地里和小伙伴儿疯玩，一簇簇野菊花开得正艳，黄色的最多，随手采一把，放在手中用力的揉搓，双手蘸满菊花的味道，那味道便像极了这杯茶的味道。不会品茶，却喜欢点一壶菊花茶，或许因为那是熟悉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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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解馋，又叫了一份鳗鱼，味道微甜，口感不错。

外面的天彻底黑了下来，车灯陆陆续续在街面上一滑而过，那排绿绿黄黄的叶子在夜风中攒动，似乎有了些孤独。

从生机盎然的春天到寒风飒飒的秋季，叶子从生到落是自然的选择，它只作用着它的作用，奉献着它的奉献，那妖艳的颜色不经意间取悦着我们，我们留恋着那片美丽，便伤感着美丽消失的凄凉，叶子也许并不孤独，孤独的是夜色下没有方向的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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