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的窗帘是合上的。在老家时,家里的窗帘总是拉开的。我喜欢看着清晨的阳光慢吞吞的挪进来,然后安然的躲进黑暗里的安全地带。待它终于爬上被子的一角,再进行我与夜的最后一份温存。但城市的建造者似乎并没有把这份温存纳入预算,精打细算的尺寸让初晨也充满效率。阳光撞进眼角的那一刻,厚重的幕布被用力的撕开,掌声、欢呼声跌了进来。好似片刻前的沉睡只是舞台中央的一场默剧,我不解的看着台下的歇斯底里,到底是谁入戏太深。

城市的建造者为孤独也操碎了心。为了创造每一份相遇,把距离拉扯得刚好。窗帘那侧的人,你好。白日里街道上洋洒着的漠不关心到夜里开始笑得狰狞,光亮下的人有义务接受黑暗的审视,但我不行。我朝着黑暗走去,企图拥抱焦墨色的光明。但大地开始翻滚、剥离,我被翻卷在地。

醒来时,我正赤足行走在陌生的土地。我深爱着从脚底传来的喃喃细语,为了给予最真挚的回应,每一步都脚踏实地,我向着远处马不停蹄。我曾来过这里,亲吻过河边孤独的美人鱼。在不经意的转角,邂逅一场微风,和几个金色的少女。我惬意的卧在少女飞舞的发梢,在整个城市肆意飘摇。我曾在清晨的碎石路上手舞足蹈,陌生的城市,陌生的人们,请别怨我扰了清梦,请和我一起进行这最后的一场欢闹。回忆里的治愈是最好的药。

又一次从舞台中央醒来,掌声、欢呼声和歇斯底里的喊叫。台下动人的表演,台上耀眼的光亮,他们为我的静默鼓掌,为我的茫然尖叫,他们冲上台来拥抱。我奋力的挣扎,用力的厮打,他们却只看到我弯起的眼角,说还好,扯起的嘴角,说好笑。曲终,散场,我欲背上行装流浪,却发现已没了脚。谁能帮我扯上幕布,我好想再睡一觉。

可我又怎么能睡觉,城堡还没筑建好。他们全部在哭闹,嚷着“想要,想要”。

我也想要,灭霸的响指和邓布利多的熄灯器。

PS:请问怎么能把文章编辑的好看点...每次都丑出天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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