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谁的人间理想,又是谁生命的点缀

不想出门,用美团点了外卖,这是我第N次用你的名义点外卖,“你的名义”也是经常变着用的,可以是“E先生” “1先生”,也可以是“Wish”。

偶尔我会故意发个朋友圈,比如“感谢E先生点的外卖喔”,“今天也和E先生一起吃外卖”,再配上当天的外卖餐图。尽管这些外卖都是我自己点的,并没有真的和你一起吃,但是我通过轻轻修改日常琐碎的布局,把和你有关的元素添加运用,这顿外卖或许因此更加美味,平淡的生活也因此更加有趣。

以前和你一起吃饭,偶尔会点两杯奶茶外卖送到饭店。但是最后一次和你一起吃饭,我们没有点外卖。那天,我比你早几分钟到达约定地点,我在路边来回踱步,时不时看一眼经过的行人,然后又继续看手机。“奇迹”总在不经意间突然到来,当我回头再抬头的时候,猛然地就发现,熟悉的身影从我意料之外的方向如约而至。看着你向我快步走来,我顾不上喊出你的名字,便以最快的速度冲过去抱住你,重逢如此欣喜。没见到你的天数,我认真数过,累计27天,连同见面时间和地点假设了好多遍。

我们去了附近的日料店,选了安静的位置坐下。用我的手机扫码点餐,你怕我用手机直接支付完,提前强调了不准买单,我说:“放心,这次不跟你抢,你要请我很多次饭呢,光火锅就有十次”。你笑了笑说:“你还不是欠我很多次饭”。

我用勉强的语气承认“是是是”,心中却暗自窃喜:“这小子,原来那些我发的 “下次带你去吃”的美食动态,我提醒过他最好记账,他确实是记着的呀”。

坐在我对面,是你的习惯。和我坐一排虽能更加靠近,但是你执着于对面的位置,因为这样能够看着我。

如你所愿。吃饭的时候,被你看着的我,滔滔不绝地说话、乐此不疲地分享日常点滴、不好意思的时候腼腆地微笑,眼睛装忙观察周围的装饰物。

亦如我所愿。我悄悄地注视着对面的人:暖色调的灯光照在他清秀的脸上,乌黑干净的头发呈现自然的整齐状态,透明镜片下的眼睛深邃而明亮,他穿着条纹衬衣领的毛衣,一举一动绅士得体,映衬出我喜欢的少年感。

如果我这边是观众席,他所在的对面是舞台,那么他什么都不用做、不用说,就已经站在了舞台的C位,轻易地就成为了唯一的主角,占据了我心中独一无二的位置。我给他夹菜,他看着我笑,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这是喜悦吧?那么,刚刚他眼睛里闪烁的光,是爱意吗?

吃完饭,我们走出店外,很快到了马路边。这条斑马线很长,它的设计就决定了必须等两次绿灯才能走过去。第一个绿灯亮起,我们步调一致走到了路中间,在中间专门暂停等候的地方停下脚步。

一阵寒风袭来,绿化带的树枝跟着摇晃,鸣笛声响起,周围的建筑被惊扰,对面的红灯还没有变绿的意思。就在此时,你突然一把抱紧我,这个突如其来的拥抱不在预料范围之内,让措手不及的我摇晃了好几秒才站稳。我们在车水马龙的城市道路中间相拥,我摸了摸你的后脑勺,把你抱得更紧一点,静静地享受这个拥抱给彼此带来的安全感。

我又看了一眼对面的红灯,依旧没有变化,然后你侧过脸,轻轻地吻了我一下。这个街边的吻,几乎就是《sparks fly》歌词里面描写的“kiss me on the sidewalk,take away the pain.”的现实版场景了,也是蔡徐坤唱的“你轻轻一个吻,我疯狂体会,气氛开始升温,危险又迷人”的具体心理写照。我所理解的爱,就应当是“真诚且勇敢,热烈且浪漫”,就在一刹那,街边亲吻不再是电影和小说,而是我们真实上演的故事,满足了我对“kiss me on the sidewalk的一切美好憧憬和幻想”,也带走了所有的烦恼和哀愁。

绿灯亮起,牵手走完剩余的斑马线。之后我们没去电影院,而是用手机重温了电影《不能说的秘密》,电影里的好多场景都在现实中似曾相识。比如,叶湘伦喜欢用一只手弹钢琴的原因,这和你喜欢用一只手开车的原因是一样的,都是“因为这样,另一只手才可以牵你呀”。再比如,路小雨在叶湘伦脸上亲了一下就立马跑掉,这和某次你趁我洗手时在我脸上亲了一下就跑掉了,也是情景类似。小雨的行为很可爱,其实在我看来,你和小雨一样可爱,同时,也和小雨一样需要被爱。

当电影播放到搞笑的片段,我把冰冷的手,试探地放到你脖子后面的衣领里,你没有退缩,而是让我继续放着,好让你把热度传递给我。于是,我学电影里的路小雨,说了句“告诉你一个秘密啊”,你没给我机会按照电影里的顺序继续说下去,而是让我跳过了“我喜欢你、你喜欢我吗”这句台词,因为你直接说出了叶湘伦的下一句“我喜欢你”,语气果断、坚定。

手机电话响起,正在进行的回忆篇章被打断。我接听完电话,打开音乐播放器。可能是思绪还没有完全从回忆抽离过来,耳朵里戴着耳机,却没意识到耳机根本没插入接口,声音外放了近一分钟浑然不觉,经Y小姐姐提醒,我才发现音乐原来不在耳机里。

耳机放到某首歌,歌词出现了你名字里的一个字,我把这个字,向Y重复念了几遍,跟她说我多么喜欢这首歌,多么喜欢这首歌,多么喜欢这个人。之后又想着下一次见面,你会不会依旧突然地出现在我眼前,然后又有点懊悔,为什么上一次见面的时候没有发挥更好一点,我怎么没有在你耳边多说几次爱你,好让“爱你的事情说了千遍有回音”,好让你铭记于心。

算起来,“爱你”已经说过不少次,但是我记得加了“永远”的只有一次,是凌晨发消息说的。“永远”这个词看起来不切实际、容易让人觉得虚假不可靠,可是我想说,我说“永远爱你”的时候是非常清醒的,不是随随便便说出来的,我十分清楚这句话的“后果”,这句话不是所谓的承诺,而是我发自内心的期许,在说“永远爱你”那一刻,寄托了我无边的向往与无尽的期盼,我认为对你的爱多到无以复加、深刻到足以抵达生命的终点,我恨不得给时间按下快进键,及时验证如期抵达了预计的时空。

话又说回来,见面的时候“没发挥好”也是正常,就像人生,怎么可能圆满。只要我认真对待、好好珍惜、知足常乐,哪怕是从不开口,你也知道我爱你。

爱情可能会消失,但我相信我对你的爱不会,无论它最终以什么形式存在。请你记住,无论什么年份,什么时间,不要管我在工作、吃饭、还是休息,只要你需要我,我就一直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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