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龙雪山

“那年,在玉龙雪山,如果杨昭回头了,她一定能看见一个完整的、意气风发的陈铭生。” 因为这本小说,我从很久以前就对玉龙雪山充满了好奇。所以,我是满怀期待的开启我的雪山之旅的。

旅游大巴载着我们先来到玉龙雪山脚下的一个村子旁,这里有当地政府下设的惠民购物点,我们一行人下车买登山必备的氧气瓶和预防高原反应的药剂。然后,我们又再次坐上大巴车,赶去观看《印象丽江》的表演。我们进去的有些迟,演出已经开始了。我四下张望,发现观众席中位区位置还有两个绝佳的观影座位,赶忙抓着妈妈的手奔过去。一坐下我就被舞台上的表演深深吸引了。一大群纳西族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一排排的昂首站立在梯形的环状舞台上。他们虽然都穿着民族服装,但是衣服的款式和颜色大不一样,因为纳西族有不同的分支,穿戴相同服饰的是同一分支。女人的服装色彩普遍要更艳丽热烈。

他们好像在进行某种古老而又神秘的仪式。歌舞是他们的语言。最先是一位皮肤黝黑,身材壮硕的中年男人在领唱,后来陆陆续续是服装色彩不一的女人接唱,他们的嗓音洪厚悦耳,民歌的调子激扬欢快,歌词质朴无华。有些是感谢赞叹三多神的,有些是祝酒的,有些是表达爱情的,都是他们日常生活的记录。舞台上其他的人们一边和声一边变换着队形舞蹈。他们喝酒、划拳、起舞、祈福……纳西族的小伙子们下去了,又上来几位穿着民族服饰的美丽姑娘。她们轻轻的唱着歌,在喝醉的人堆里找寻着自己的亲人爱人,找到后就轻轻地唤醒扶起,带他回家。歌声既像燕子的呢喃,又像母亲的叮咛,低回婉转,缱绻情深。

看完表演,我们便迅速集合步行去索道点排队坐缆车登山。这块高度是3356米,大家一路说说笑笑,没有任何不适。我感觉那儿的缆车向上爬行的速度有点快,同行的阿姨有说“有点头晕”的,症状在打开氧气瓶,深深吸上两口氧气后得到了缓解。不知道为什么,索道上面的滑轮每经过一段高度的爬升就会伴着“咯噔噔”的声音狠狠地颤抖上几下,抖得人一阵阵心慌,同车的胆子小的都不时发出一两声惊呼。风不是很大,缆车有点微微的晃,我壮着胆子迅速向着雪山的方向拍照。我们越往上攀升,感觉天就越蓝,云就越清晰。远处山峰在深深浅浅的云中露出大致轮廓,看上去圣洁又神秘。由于是夏季,整座雪山只有最高峰顶背阴处有一点点残雪,看上去就像雪山妈妈脖颈里围着一方白白的巾帕。

我们一行人在4506米处下了缆车,那里有个很宽阔的观景台,虽然是旅行旺季,但因为疫情的原因,游客并不多,我和妈妈在不同方位留影,然后妈妈继续向山顶进军,最终到达了4680米。而我身体有些不适,意志不够坚定,便没有继续前行,在观景台等待她。等到坐缆车下山时,我心里开始忐忑起来:没有登上顶,妈妈肯定会一直揪着这个事不放,一定会不停的嘲笑我。果然,接下来的几天里,她反复提这件事。但我也无话可说——毕竟是自己思想懒惰,没有登顶,也没有理由堵上她的嘴。只能忍字当头了。

俗话说,“观景不如听景”,“百闻不如一见”。雪山没有我想象中雄浑壮阔,登山之行也没有我想象中惊险刺激,在我看来,只是多了一份经历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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