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庆幸还能回来

夕阳正好,该带小黑小白出门了。

小家伙们知道我的方向,如箭般冲向田野。我们迎着暖阳,把身影拖得老长,眼前是一片收割后的广阔的稻田,它们在阳光的映衬下,泛出金黄的光。

那些被遗漏在田间的谷粒,又像春麦一样齐刷刷地冒芽,一行行一列列的,像专门播种的一样。现在村里不准砍树,没了进出道路的村后树林,不再是孩子们的乐园;不让打鸟倒是好的,鸟儿们可成群出现,自由飞翔。但不给村民放鸡鸭到田里捡漏吃食,我难理解。为什么让那么多掉落谷粒烂在田里,或任由它们不合时宜地生根发芽?它们只能发芽,没有长大的机会。要知道,寒风一来,这些嫩叶准变黄。就像镜头呈现出来的那样。

拾稻穗的孩童哪儿去了?粒粒皆辛苦在如今只是说说吧。往日认为的艰辛,想来很是美好。

远处一群麻雀呼地从这边飞起,又悄无声息地在那边落下,这原是小黑小白的恶作剧。鸟儿们如此这般地飞一程,狗儿追一段,很快就闹腾着没了影。

踏着清脆作响的稻草,我向青灰色的山边走去,那儿有芦苇花开得正白,我很久就知道它们的存在。

最爱陪我散步的小黑,做了母亲后就不能尽兴嬉戏了。它终究还是不放心才满月的四小崽,不顾我的大声挽留,飞奔回了家。小白无牵无挂地陪着我继续,任斜阳沉入山底,随晚风徐徐迎面,我和它走成旷野间的两点……

很庆幸,故乡仍是我可以常回来的地方。我站在这里,任年少记忆和今日思绪串在一起,像一串透亮的珍珠,握在手心,挂在心里。








你可能感兴趣的:(我很庆幸还能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