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宿命的知己

和他的第二次相逢是在后街一家刚新建不久的青年旅社,也是我们最初约定的地方。

时隔五年,岁月碾过童稚的小小圆脸蛋儿,棱角初现。和陈之禾第一次见面是小学五年级,新学期的分班让我这个害羞的小姑娘在一片陌生中措手不及。“你好”, 那个最先和我打招呼的人便是陈之禾,我成了他的同桌。那时候的他,脑袋特圆,还有那张又圆又胖的脸。

“嗨”

“嗨”

日夜带着黄黄的色调,砌着老式篱墙的新旅社也开始收集各色冗长的小城故事,或许我们便是这开端。

霓虹灯在夜色里闪烁,陈之禾站在斑马线那头。尽管有了五年岁月的蹉跎,我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高挑的身材,那张圆脸被青春打磨得瘦削,眸子依旧清澈,笑容像夏花般绚烂。

前一阵子,在某个社交平台上联系到了不少小学同学,也无意间在交错纵横的人际关系中找到了陈之禾。自从五年级那学期后,陈之禾便去了县里念中学,当然,、身为学霸的他也顺利考进了重点高中,后来听他讲,只是偶尔才回到小镇,找找看童年的记忆。

那天,我们约好见面的时间地点,他还调侃我会不会傻里傻气的认错了人,他说他可不再是以前那个圆头圆脸的小男孩了。临出门前,我倒是稍微打扮了下,尽可能看起来和小时候不会有太大的差异,高高的扎起马尾,从抽屉底下翻出相册夹里那张已经显得发黄的照片,搜寻着陈之禾熟悉又陌生的脸。

之后,与陈之禾的联系愈加频繁,像搭错了的时间线重新回归平衡。而且竟意外的得知,他和我当时的男友是同班同学,还是特要好的哥们。有时候世界小得可真离谱,至此,陈之禾便成了我们这对小恋人的纽带,也心甘情愿的当了我们的灯泡,传话筒,垃圾箱。我有时也会笑着逗他有没有喜欢的女生,是不是还在想着那个他童年里唇红齿白,眉目清秀的初恋人儿。他好像没小时候那么多话,每次出去散步溜达,讲很少的话,都是从容安静的听着我不停的叽叽喳喳,时而会点点头表示回应,时而会像个小男孩般略带羞涩的哂笑。我们会聊儿时的伙伴,聊身边的人,会在大冬天讲一大串冷笑话。我和男友也会私下给陈之禾物色女友,我们都成了彼此青春的一部分,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可笑的是,我自己这段恋情还来不及升温,便已夭折。失恋的那些日子,我向陈之禾吐尽了苦水,他像以前一样,安静的听着,找不出半个安慰我的字,我知道,他还得分担他兄弟的痛苦。

有天,我突然问他,这五年好像不存在一样,像一夜之间,换了个模样,而你依旧是我眼里那个圆脑袋的少年。这种感觉是不是很奇怪?

“没吃错药吧?”!

以后,陈之禾每次出去悠哉的时候总会拖上我,介绍他一大堆的狐朋狗友,还笑得没心没肺的说,这是我的红颜知己,也算是青梅竹马,大家多多关照!接着便是一连串的爆炸式哄笑。当时的我真想找个地洞钻进去,再狠狠的给陈之禾两拳。

高考那年,因为某一科最后一道大题的惨败,导致我和陈之禾没能上到同一分数线。最后,我们被同一所大学录取,只不过他是本科,我是专科,分散在了两个不同的城市。

我开始渐渐学着在一个陌生的大城市适应着一个人的生活,也有了新的朋友圈,有了来自祖国四面八方的伙伴,也像大多数女孩一样开始学着打扮,也不再是青涩的小姑娘喽。

隔三岔五地会跟陈之禾打打电话,聊聊视频,听他讲他那五花八门的新鲜世界,讲他那零零散散的大学课堂,以及奇葩室友的各种日常。我知道,他的新生活过得精彩,令人羡慕。他也交了女朋友,照片我看了,十足的女神范,我还夸他好福气。祝福他终于找到了归宿,他仍旧是笑笑,听得出来,他笑得特傻。

不久,我们又要各自闯天涯,幸运的是,这个世界还有这样一个你,假如人生不曾相遇,我不会相信,有一种人,一认识就觉得温馨,就像上天注定,我们会是宿命的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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