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涅瓦·暗脉在没有得到暗脉家族的消息时,把西塔尔打得很狼狈,但是罗曼斯带来的消息击破了她的心神,让她无法集中精力战斗,最终被德莱文将军斩于刀下。
“主宰者的走狗,已经开始集结了。”西塔尔望向了远方,我们要抄一条近路,让雷纳索尔王子去对付其他人。
“哦,泥拳!”德莱文将军有些头疼,“这个守卫是纳斯利亚堡的泥泞地基所化,除了主宰者,谁的命令也不听,是个傻大个,但是不能被他击中,否则就会被有性命之忧。”
“这就是泥拳?”西塔尔显然还没有见过这个主宰者的仆从。
“他平时都会待在地基里,现在主宰者的仆从不足了,把他弄出来了。”德莱文将军一脸恶心,“泥泞所生,打上去只会变形,不会弄伤;他的一拳又很重,石裔魔部队简直被烦死了。”
“难道就没有办法对付他了?”西塔尔显然没想到泥拳会这么难对付。
“有办法吧,只是温西尔不喜欢而已。”罗曼斯看着泥拳说,“把他烤裂,化为一堆尘土不就好了。”
“这倒是一个不错的办法。”德莱文将军又观察了一下房间的情况,“如果没有烤完的话,那几个柱子可以让他去顶坏的话,也许能让他被压趴下,然后再放一把火。”
“西塔尔,那么就靠你了。”罗曼斯开口,“我与德莱文将军守在暗处,等我的法力恢复一些,我送他一个大礼。”
疯公爵想了想,点了点头,去吸引泥拳的注意力了。
虽然泥拳的重击很令西塔尔苦恼,但他还是想办法让泥拳撞击塌了全部的柱子,天花板的石块砸在了泥拳身上,措手不及的泥拳被击倒在地上,烈焰从地面上升腾而起,配合了火凤凰的鸣叫,泥拳全身被火烤得僵硬,又龟裂成细细的粉末,化为了尘土。
“心腹大患解决了。”德莱文将军的心情明显好了很多,“泥拳让起义军烦恼了很久,没想到还是用火焰解决了。”
“我想,这大概是德纳修斯强留下凯尔的原因。”大法师想到了几个小时前与凯尔之影的战斗,心中尚有余悸。
“阴燃火焰,有灼烧与腐蚀灵魂的痛感。”德莱文将军对于那场战斗也是印象深刻,“我如果不是石裔魔,也会被灼烧成灰。”
“雷文德莱很少会有火系魔法。”疯公爵居然正常了不少,“因为温西尔惧怕火焰。”
离开了泥拳那里,西塔尔再次推开了一扇门,这次,他们面对的是德纳修斯大帝,雷文德斯的主宰者、温西尔之王、血祖、石裔魔统帅、暗影界之牙。
“噬渊行者,我没有想到你会背叛我。”德纳修斯的声音里含着失望,“我以为你会站在正义的一方,去惩罚叛乱军。宫务大臣一直念着你的好,没想到他最后死在了你的手上。”
“德纳修斯,你腐蚀罪魂、劫走心能,让雷文德斯毁于一旦!”德莱文将军高声斥责着,“你不再为雷文德斯引领道路,不再维护温西尔的权益,你只是一个与典狱长勾结在一起的堕落温西尔!”
“德莱文,你在和我说话吗?”德纳修斯的目光落在了德莱文身上,巨大的压力迫使他收起了翅膀,落在了地上,躬下了身体,“作为石裔魔的统帅,你背叛了我,与叛徒雷纳索尔勾结在了一起,现在我要收回你身为石裔魔统帅的资格,抹杀你在雷文德斯的过往。”暗影的力量在主宰者的手中汇集,西塔尔想也不想就一头撞了过去,令法术直接溃散。
“啊,原来是西塔尔。”主宰者的脸上露出了讥讽,“沐浴在灰烬荒野的圣光中,是一件多么美妙的事情。”
西塔尔的牙咬紧了——当初他不得不离开女伯爵的领地,因为德纳修斯发现了他与雷纳索尔接触过,尽管女伯爵向主宰者保证过,西塔尔只是因为职责才与雷纳索尔接触,但西塔尔依然被判去了灰烬荒野,这也是女伯爵为什么会对纳斯利亚堡的处境袖手旁观的理由之一。
“所以你才是罪无可恕!”西塔尔愤怒地说,“你把温西尔当成了可以交换的对象,在雷文德斯是不可违背的规则!这条规则还是你亲自制定来约束温西尔之间的斗争,现在你却践踏了这一切!”
“我是主宰者,所有的温西尔都应该听从我的命令,即使我命令他们去死。”德纳修斯大帝傲慢地说——这让罗曼斯想到了凯尔萨斯,成为基尔加丹的傀儡,凯尔也说过同样的话,尤其是在他突袭银月城面对洛瑟玛的质问。摄政王的愤怒与憎恨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如果不是知道了苏拉玛诗会上的十四行诗,他也许永远不知道洛瑟玛与自己一样,是那么的拥戴凯尔,他一直怀疑洛瑟玛的忠心,却从来没想到过洛瑟玛一直秉持着自己的身份,替凯尔守护好这个国家,让凯尔在走投无路时候,还能回归到奎尔萨拉斯。
甩了甩头,大法师把杂念驱逐出头脑,他有一种预感,德莱文与西塔尔很可能在接下来的战斗中,无法对自己进行帮助,德纳修斯对于温西尔、石裔魔的影响巨大,他们会丧失战斗能力,甚至对自己反戈一击。
“你们还是退出这里吧。”深吸了一口气,大法师站在了主宰者面前,“我会击败主宰者,把他的头颅当成炫耀的资本。”
“啊,居然有噬渊行者向雷文德斯的主宰者挑战?”德纳修斯轻蔑地笑了,“你只不过是一介凡人而已。”
“即使是凡人,也会挑战半神。”罗曼斯想到了兽人的英雄格罗玛什·地狱咆哮,杀死半神塞纳留斯的凡人;想到了死亡之翼陨落的时候,红龙女王阿莱特丝塔萨的话语——现在,是凡人的时代,“况且你只是雷文德斯的主宰者,并不是真神。”
“你成功激怒我了,噬渊行者。”主宰者的声音里含着愤怒,显然被罗曼斯的反唇相讥所刺激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