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女孩的十八岁,在新兵连

都说十八岁

是人一生中最美好的年纪

在各自的年华里

洋溢着青春

散发着朝气

当一个女孩的十八岁

在新兵连

她们的生活

又有着怎样的点点滴滴

岁月流逝

也许生活的大风大浪都会淡忘

但十八岁的年华

却历久弥新

十八岁,我终于穿上了空军蓝。

女兵的日子,是我最难忘的一段时光,三年新兵班长的经历让我变得格外坚强,干啥都是一溜烟地小跑,脚底下像抹了油。以至于现在还有老熟人开玩笑说,从来没有看到过我走路。那个时候的果敢泼辣,都是真切的。

2009年12月22日,这一天是我的大日子

那天,班长说:“你们今天晚上把带来的零食都吃了,明天就不能吃了。”我慌忙地把几粒巧克力豆儿塞进了嘴里。

那个时候老连队的窗户框子好像不怎么“灵”,灌了一夜风,第二天还没开始训练就感冒了。为了不影响体检结果,我忍着没吃医院开的药。中午的时候靠着暖气,坐着马扎把药掏出来看看,再放回兜里,好像这一掏一收当中,鼻子就能通气儿了。

因为冷,我记得应该是三个月吧,我睡觉都没有脱过毛裤。当兵九年,因为想家流眼泪只有两回,第一回就是感冒的那天晚上。

女兵排英姿飒爽。冯雪亮 摄

新兵连的时候,刚走出饭堂还没下楼梯,好像又饿了。女兵再也顾不得装“清高”,连大肘子骨头上的碎肉沫子都啃得一干二净。

吃饭时常常在“听”,听到对面的男兵筷子猛刮盘儿的声音,我就知道他们要吃完了;听到他们的小圆凳子一蹭地,就知道他们要打汤了;他们从身后过去像一阵风,那就是他们要刷碗了。虽然头不抬,但是饭堂的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刷盘子的时候,班长还会把馒头掰碎,一瓣一瓣地塞在我嘴里,那时的白馒头特别好吃,都能吃出甜味儿来。

女兵连的喜怒哀乐

入伍的时候,我是班里最小的。个子不高,比较瘦,人看起来就像个初中生,到黑板上抄军歌词还要踩着椅子。

男兵女兵比着练,已经是每天的常态了。有时候开饭前还要走“鸭子步”,一直从训练场延伸到饭堂。下午体能训练最后一项是蛙跳回宿舍,浑身那个酸爽,两条腿像灌满了铅。

男兵女兵比着练。熊华明 摄

我们每天早上的时间都用来叠被子、整理内务了,趁老兵起床之前用水抹一把脸就算洗脸了。当时新兵连不可以每天洗头发,一是怕冬天感冒,二是防止女兵把更多时间用在整理个人事务上,只能趁一周两次去澡堂的时间洗。

有一回,我们几个实在忍不住了,头发开始打绺儿了,就偷偷用凉水洗了头发。以为天亮的晚,班长不会发现的,结果一早上出操回来就暴露了,头发都结冰啦。

新兵的日子真是紧凑而欢快,“秒杀”成年以后的许多时光,以至于现在想起,都觉得十分有趣。

刚入伍的时候,班长问闹钟放在谁那里,大家都想得到这个“敲钟人”的机会,跃跃欲试,随后我“捧”回了这一殊荣,每天负责叫大家起床。但是第一天,囧事就来了,提前定好了5点50分的闹铃,可能是太紧张了,4点多我猛然惊醒,还以为自己错过了时间,把她们一个个叫起来之后,才发现叫早了。大家无奈地继续倒头睡。

女兵军姿训练。冯雪亮 摄

新兵连的故事,怎么讲都讲不完,好像烙在我心里。当兵九年,时间在慢慢流逝,可新兵时候的三个月却愈发清晰起来。对于新兵来说,三个月长路漫漫,对于老兵来说,三个月只是“嗖”的一声。

从新兵到老兵

2011年底,是我军旅生涯中的又一次转变。第一次当女兵班长,我的认真程度甚至让自己都有些吃惊——

所有队列条令认真抄到教案上,做了标记。每天晚上还会自己总结,也想了很多办法提高姑娘们的训练热情。我会在站军姿的时候抽点条令,这样不浪费休息时间。会在她们正步踢累的时候,开一些小玩笑。班队列有的时候她们绕不过弯儿,我就在兜儿里揣一节粉笔,直接在训练场的地上画出每个人的站位。现在还记得,她们管方向变换叫“贪吃蛇”。

当女兵班长的时候,和新战友们在一起。

连续三年,23个女兵,我每一个都记得:有的退伍的时候哭湿我的枕头,跟我说班长我还不想走;有的每年建军节都发一张自己十八岁入伍的照片,即使在天涯四处都不会忘记。

所带女兵们退伍那天的背影,最后一个军礼透露着浓浓的不舍之情。

2014年,我来到陆军工程大学继续学习。在学校,我一直在低头寻找自己的青荇,不敢摇曳,两年的军校生活让我慢慢沉淀下来。兵,总在不同的阶段完成不同的角色,或隐忍,或激昂。

因为经历,所以懂得

毕业后,时刻给予我鼓励的是自己近百篇稿件里的人和故事;时刻鞭策我不能停歇的是军营生活的朴实简单……

战地晚会客串主持人。

两次到中部战区空军某新训旅任宣传干事,虽然岗位时刻在变,虽然他们都是血气方刚的男兵,但是面对新兵连的兵味我始终心怀感恩。我努力去了解新兵的喜怒哀乐,让他们讲自己的心里话,我更希望他们把我当做一个大姐姐,希望自己内心的春风能化解他们新训当中的许多苦难,和新战友们在相同的时光里共同进步。感动和收获不断袭来,我知道自己应该坚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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