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我头上的辫子是有形的，你们心中的辫子却是无形”的思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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辜鸿铭在北京大学任教，梳着小辫走进课堂，学生们一片哄堂大笑，辜平静地说：“我头上的辫子是有形的，你们心中的辫子却是无形的。”闻听此言，狂傲的北大学生一片静默，很诧异地注视着这位，一直以来很清高且怪癖的老师。

这句话主流解释：辫子是旧社会的象征，我头上虽然有辫子，但我的思想却是先进的；你们虽然头上没有辫子，但思想却还是像旧社会的迂腐思想一样丝毫未变，就如同长在心中的辫子一样，虽然看不见，但却让你们的思想如此顽固不变。

不苟同此解。

辜鸿铭祖籍福建省同安县，生于南洋英属马来西亚槟榔屿。学博中西，号称“清末怪杰”，是满清时代精通西洋科学、语言兼及东方华学的中国第一人。他翻译了中国“四书”中的三部——《论语》、《中庸》和《大学》，创获甚巨。热衷向西方人宣传东方的文化和精神，产生了重大的影响。印度圣雄甘地称为“最尊贵的中国人”。当年，坚持梳辫子和欣赏三寸金莲、主张妻妾成群的辜鸿铭保持着前清遗老的滑稽形象，灰白小辫、瓜皮小帽和油光可鉴的长袍马褂令人侧目而视的奇行，更令国人将其当作怪物。而正是这样的“怪物”写出了《中国的牛津运动》（原名《清流传》）和《中国人的精神》（原名《春秋大义》）。如描述国人的精神：第一个就是绅士性(gentle)，绅士性并不是天性软弱，也不是脆弱屈服，而是没有强硬、苛刻、粗鲁和暴力。真正的中国人可能是粗卑的，但粗卑之中并没有粗野；真正的中国人也许是丑陋的，但他的丑陋却并不可怕；真正的中国人也许是庸俗的，但庸俗之中并没有侵略性；真正的中国人也许是愚蠢昧的，但愚昧之中却并没有荒唐；真正的中国人也许是狡黠的，但在他的狡黠之中却并没有邪恶。”从这一系列调皮又真实的论述中，让我们回归了自信，让世界看到了中国人的可敬，一改清末以来中国人东亚病夫印象。故西方人曾流传一句话：到中国可以不看紫禁城，不可不看辜鸿铭。

辜鸿铭自始至终都坚持认为，爱国，首先要爱其文明。他曾告诉国人：“洋人绝不会因为我们割去发辫，穿上西装，就会对我们稍加尊敬的。我完全可以肯定，当我们中国人西化成洋鬼子时，欧美人只能对我们更加蔑视。事实上，只有当欧美人了解到真正的中国人——一种有着与他们截然不同却毫不逊色于他们文明的人民时，他们才会对我们有所尊重。”

联系辜鸿铭的行为举止，潜心思考一下“我头上的辫子是有形的，你们心中的辫子却是无形的。”这句话，我们会发觉这不是民主与专制、先进与落后、迂腐与开明之比，而是嘲笑风云潮流之中，中国青年人忽略了对东方文化的捍卫，忽略了对本民族文化的积极思考，忽略了对这片土地命运的理性关注，也忽略了先贤们曾做出的创造和努力。大千世界，浩浩荡荡。如果某一种民族具象因别人没有被嗤笑而羞愧，这不是祖宗的错，而是自己内心的卑微与不争。有这样的小故事：外国人问辜“为什么中国人留辫子”?他如是答：“为什么外国人留胡子？”当外国佬谴责中国妇女缠足野蛮时，他必大加反击：“那么，你们西洋女子为何要束腰呢？”也许有些偏执和无力，但世界是强盗的世界，就像当今女子隆乳是为了剽取男人的欢颜，这与缠足又有何异？根源在于白色人善用下半身思考世界。亚当夏娃偷吃禁果后，就有了人的原罪——人性本恶，占据无限权利，无限物质的欲望等。正是有这种无限的利已性欲望追求，才引发人与人之间的冲突、杀戮、弱肉强食，进而滋生当今普世文化的光怪离陆。比如现代西方精神学上把压抑、欲望等绝大数情感归纳于性的主张，使我们看到本能在肛门性器范本化改造中公知们对同性恋的肯定。然而这一切与东方民族“人之初，性本善”哲学根基大相径庭。

制为时生，体为时变。在纷繁的世界中保持一个独立的姿态，才会仰俯自如。丧失本民族传承的特性，恐“如鱼之离水而处空，如蹩跛者之挟拐以行”而“失其本性未能有久存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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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念辛亥革命一百年》2011.10.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