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例20:反复起疹
“我想要和你们在一起,
我喜欢被你们抚摸。”
【案主:女。议题:寻求皮肤反复起疹子的应对方法。】
案主:我身上越柔软的地方越会反复发作一种疹子,常常被我抠破,而这种疹子抠破后流出来的血流到哪里疹子就会长到哪里。
杨一丰:现在放松,闭上眼睛。
(案主照做)
杨一丰:在心里对着父母说:“我想要和你们在一起,我喜欢被你们抚摸”。
(双方静默)
杨一丰:现在想象你很小,就躺在妈妈的怀里,就像你后来抚摸自己的孩子那样,妈妈也在抚摸着你,你很享受。你很爱你的妈妈,妈妈也很爱你。你很需要被妈妈这样抚摸。
(双方静默)
杨一丰:同样,你也躺在爸爸的怀里。
(双方静默)
杨一丰:你接受,接受了他们给你的这一切,同时也接受你们之间有短暂的分离。
(较长时间静默)
杨一丰:其实现在我们也可以允许自己和爸爸妈妈拥抱在一起,哪怕我们已经成年了。让这样的爱继续以这样的方式流动在我们的生命当中。
案主:老师,我可以说话吗?
杨一丰:可以。
案主:我即便是和妈妈睡在一张床上,也不能去靠近她。
杨一丰:嗯,因为小时候的分离会引发我们内在的一些恐惧甚至有怨恨。
案主:可是我妈妈也不来靠近我。
杨一丰:对,妈妈也有她小时候的一些经历。我们现在有这样的机会学习和成长,我们就可以主动地往前迈一步。其实在内在,每一个母亲,每一个孩子,都是需要这样的爱。当我们的需要——出于爱的需要,和我们的行为一致的时候,我们身体的冲突其实就是给我们一个信息和信号,让我们朝向爱去移动。
(案主闭眼感受,静默)
杨一丰:好了,你现在把眼睛睁开。我们再做深入一点,就你刚才说到妈妈,妈妈也有她的成长,她小时候和她父母之间的一些分离;还有一层的关联是爸爸妈妈任何一方在你出生之前,他们有可能有前任的伴侣。你现在闭上眼睛,在你的内在,想象着父母某一方的前任伴侣,当然他并不是一个清晰的样子,但是有这么一个位置,这么一个人在,跟这样一个伴侣说:“谢谢,谢谢你,谢谢你的付出,也谢谢你腾出了位置,在我的心里,有你的位置,在我的家族系统里,也有你的一份位置。”
(双方静默一段时间)
杨一丰:好了,你可以睁开眼睛了。
案主:老师说的这个前任是指的我父母的吗?
杨一丰:对。
案主:我爸爸就是找我妈妈之前有几个……
杨一丰:因为那是我们出生之前的事情,但是确实会影响到一个家族的系统,包括后来出生的孩子们对他们的态度。具体的你肯定不是很了解,也只是听说。我们今天就做这两个层面,你可以在结束之后在内在再去感受一下。让那样的力量在你的身体里,让它自己流动,不要用头脑去影响它和干预它。
(个案结束。)
案例21:小儿软疣
“每一个孩子的健康都是建立在夫妻之间相互的接纳和尊重的基础之上,这种尊重和接纳除了包括对方生命的曾经的经历,还包括对方的家族,特别是长辈。因为两个家族生命的延续,才有了孩子生命的诞生,而这些所有关系的集结点就是夫妻两个人,那么它的钥匙和开关也是夫妻两个人。”
【案主:男。议题:为三岁孩子反复软疣寻求帮助。】
案主:我们家孩子身上长了个痘痘,我们去医院用冷冻的方式做了治疗,然后好了,但又不停的反复,特别痒,我不知道这个事情怎么来处理?
杨一丰:孩子几岁了?
案主:快三岁了。
杨一丰:医院的诊断是什么?
案主:说是一种软疣,要用冷冻的方式把里面的东西给冻死,然后就不会长了。
杨一丰:你是爸爸,首先是夫妻之间的关系,孩子是一个有形的夫妻关系,夫妻关系是无形的孩子,但是夫妻的关系跟我们对待彼此前任的态度也有关联。家族的系统里面曾经有过的亲密关系,因为他们腾出了位置才有了新的伴侣的开始,而且他们曾经也支持着对方的生命成长,或者他们曾经相爱,曾经相互照顾,才有了现在的机会和可能。这些方面都会影响到我们现在伴侣之间,影响到这个系统之间,也会影响到我们孩子的健康。
案主:嗯。
杨一丰:你现在把眼睛闭上。
(案主照做,双方静默一段时间)
杨一丰:你可以感受一下你的孩子的内在,他内在对爸爸和妈妈的感受,是否是平等的,被允许的,同样去爱的。
(双方静默)
杨一丰:你等待就可以,什么都不要做,也不要在头脑里去想什么。等待就可以。
(案主点头。双方静默)
杨一丰:对孩子来说,妈妈是不是最好的妈妈,爸爸是不是最好的爸爸——其实所谓最好就是唯一,唯一就是最好。孩子的内在一定是这样的。只是有时候,他是否被允许用这样的方式去看待、对待和接受唯一最好的爸爸和妈妈。
(双方静默一段时间)
杨一丰:我们对待对方前任的态度,哪怕是在心里,其实也就代表着我们对现在的对方的态度,是否有尊重和接纳。而这种尊重和接纳,在孩子的灵魂,他完全能够感受得到。
案主:心跳有点加速。
杨一丰:继续,允许它。所有生发起来的,都是内在的,都是需要被我们看到和尊重的。
(双方静默,几分钟后)
案主:身体的上半部分比较热,下半部分有点凉,然后心跳继续在加速。
杨一丰:你自然呼吸就可以了。
(静默)
杨一丰:每一个孩子的健康都是建立在夫妻之间相互的接纳和尊重的基础之上,这种尊重和接纳除了包括对方生命的曾经的经历,还包括对方的家族,特别是长辈。因为两个家族生命的延续,才有了孩子生命的诞生,而这些所有关系的集结点就是夫妻两个人,那么它的钥匙和开关也是夫妻两个人。我想这些已经触动到你的内心了。
案主:对。
杨一丰:那剩下的,我想你自己其实已经有了这样的意识,如果你愿意的话,你也有这样的能力去做这样的调整。
案主:好的。
(个案结束。)
案例22:常年湿疹
“湿疹发在皮肤上,皮肤跟界限有关,跟我们与外在对抗的、让我们觉得心里面痒痒的不舒服的、让我们心里有点抓挠的却又紧挨着我们的这些关系有关联。同时,湿疹也跟太爱干净、爱洗澡、爱吃水果、喝牛奶有关联。因为你分解不了的蛋白在体内就会形成湿毒,身体多余的、不需要的引发身体表皮的溃烂和骚痒。”
【案主:女,46岁。议题:寻求常年湿疹的解决办法。】
案主:我想跟您聊聊我这个湿疹的问题,你看见了吗?在胳膊上有一片,另一个胳膊上也有。
杨一丰:那都是小事。
案主:这个不需要特意注意什么吗?
杨一丰:湿疹发在皮肤上,皮肤跟界限有关,跟我们与外在对抗的、让我们觉得心里面痒痒的不舒服的、让我们心里有点抓挠的却又紧挨着我们的这些关系有关联。同时,湿疹也跟太爱干净、爱洗澡、爱吃水果、喝牛奶有关联。因为你分解不了的蛋白在体内就会形成湿毒,身体多余的、不需要的引发身体表皮的溃烂和骚痒。一个是饮食,一个是关系上。你自己现在就是白白胖胖圆圆润润的、湿湿的。
案主:我曾经有一个月,我就吃蘸酱菜,喝矿泉水,那一个月坚持下来,其实皮肤是很好,但是口感实在是受不了了,太淡了。
杨一丰:有专门治湿疹的中草药膏,简单的湿疹涂抹能好,但长期的就在你的血液里。如果是比较小的、局部的,那还好,用艾灸灸、药膏都有效果。同时注意饮食,重新安排下自己的饮食,你的体症适合哪些饮食,不适合哪些。同时自己的体重、身体的脏腑的排泄功能,也要综合的考虑一下。同时,配合系统排列,我们在排除谁呢?你说说你的湿疹长在哪些位置,我告诉你你在排除谁。
案主:后背大腿都有,胳膊也有。胳膊不是最严重的,最严重的是在大腿。大腿和后背的上半部分,靠近脖子的位置也有大片。
杨一丰:那基本上就是全身了,到处都有。
案主:是的,来到北京以后才有的,最开始2004年的时候,我正在进行论文答辩,最开始东直门中医院说是荨麻疹,过两天我到了北京中医院说的是结节性痒疹。当时治得有点见好了,但是经常出差,就把看病的节奏给打乱了。又过了好多年我去找那个老大夫,他说是湿疹。十几年前他说我的体质是阴虚火旺,现在我是脾虚湿热。就是疫情结束之前,我还定期找他开药。但是我感觉可能跟我老熬夜有关,好像有的时候喝药的效果没有完全体现出来。
杨一丰:这些定义你是什么体质,把事情说复杂了。所有的东西,我都尽可能的把它简单化,让大家能听明白。所有的疾病就是一条:你的身心平衡被打乱了。恢复你身体身心的平衡,它就是健康,疾病就是不平衡,健康就是平衡,记着这一条。平衡你的关系、你的家庭,你的心里只要有平衡,平衡在健康就在。
案主:我还有一点就是皮肤毛周的角化,这个有遗传,我妈妈有,但是我妈妈到一定年龄毛孔就展开了,我现在还有点。
杨一丰:不管是荨麻疹或湿疹,这都是皮肤病,都是皮肤跟外在的接触界线,各种变化都一样,我们学东西,要懂得万法归宗,要懂得提纲携领,要懂得抓住要害。你的调理我刚才给了你几个建议,在饮食上,生活习惯上,包括个人卫生上。我说的个人卫生跟别人讲的不一样:不要那么讲究卫生,你就不容易得皮肤病,你越讲究卫生越容易得。皮肤为什么会过敏?你跟环境里面的那些细菌和微生物互不相容、打架。你对他不好,他对你也不好。还有就是洗澡,不要洗得那么干净,搓得差不多就行了,留一点。身上体表的那层灰有保护我们身体不被细菌侵害、保护我们适应外在环境的功能。
特别嫌弃别人、看不上别人的人就都特别爱干净。谁碰一下他觉得谁脏,谁坐一下他们家床单,转身就要洗,摸一下就要洗。这样的人心里面有容量吗?有包容吗?有平静吗?你的这些问题都不是多大的问题,但我觉得你学的这些东西,第一要触碰到“道”的高度;第二无论学什么东西,都是帮助和辅助你内在的“道”在成长,把它简单化,然后在那个位置上把它起步。
案主:好的谢谢老师,这两年我已经比从前好多了,现在有些东西我已经不过敏了。
杨一丰:它都是变化的。你有很多难以接受的东西,你接受不了他们,他们就接受不了你,但是他们都活在你的周围,所以你的皮肤和他们之间就有这种对抗。通过调身可以调心,他们是相互的。湿疹不是多大的事。
案主:好的,谢谢老师。
(个案结束。)
案例23:腰椎间盘突出(1)
“家族系统——我们的身体就是家族的系统,属于这个家族的应该有的位置,我们都要认同,并且是给予尊敬,无论是面对长辈、前辈还是晚辈,少了一个都不行,少了一个就没有我们,家族都不完整。而我们每个生命的身体就是家族的一个小系统。我们把家人排除在外,那我们的身体怎么能完整?怎么能健康?
一个家族系统有一个人不好,被排除,被看不起了,整个家族都会受影响。系统它会平衡,而且除了我们头脑认识的,我们的身体也会平衡我们的家族的。你看看你的孩子就是借由自己的腰朝向瘫痪那个方向,让你们看向他的大伯。因为他的大伯一定在替家族承担一些东西,他是带着爱的。那些过得苦的,过得贫穷的,甚至我们用道德去评判了的那些家人,这些背后都是有原因的,他们承受了苦难,留下的福报让给其他人了。”
【案主:女。议题:为读高三的儿子因腰椎盘突出引发疼痛寻求帮助。】
案主:我借由孩子状况跟您说一下,请您透过孩子遇到的这些问题来帮助我,看看这背后到底有什么样的阻碍在。我家孩子是男孩,已经高三了,今年就高考了。
杨一丰:先停一下,双手放下坐好了,把腰立起来,眼睛闭上。什么也不做,什么也不干,就这样等,什么也不控制,让一切自流动。然后等着,等着,看会有什么从你的中心、从你的内在慢慢地涌动和升起来,等一等,等三五分钟,我们再开始表达,表达出我们内心的声音。
(案主闭着眼睛静坐了几分钟。)
案主:我的胸口的部位挺堵的。
杨一丰:不管它,再等一等。
(案主闭着眼睛继续静坐。)
杨一丰:好了,现在你可以睁开眼睛。现在你开始吧。
案主:我觉得我没有了方向,很迷茫很困惑,也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委屈。我觉得很烦乱,脑子里好像也很杂,我一直用一种表面上的平静控制自己。与您个案之前我突然觉得紧张起来了,胸口非常地堵。我不知道怎么去安静自己这颗心,我觉得还没有上您课的时候就对您有一种完全的信任,觉得有好多话想对您说。可是刚才我坐下来的时候脑袋一片空白,前好几分钟之内,心里出现了我儿子的样子,还有他现在身体承受痛苦的样子,我胸口就特别特别地堵,同时我觉得我没有方向了,特别的迷茫。甚至我想我可能有很多的感觉,如果用一种情绪来表达可能就是委屈,而且内在还是很着急。
杨一丰:没事,不着急,今天有的是时间给你,你先说你最想说的事情。
案主:最近一段时间孩子的腰不好,就在之前上您课的时候您就提到过孩子腰的问题多半是夫妻关系的问题。这个触动到我内心的那个点了,那天我特别想举手做个案。但当您提到夫妻关系的问题时我退缩了,我不想在那么多人的面前去表露这层关系。但我可能深层的根源,的确是这方面有很大的阻碍。刚才我脑子里出现的就是孩子承受的这种痛苦。我就在两天前还带孩子去拍了CT片子,现在是第四节第五节腰椎突出,韧带钙化。
杨一丰:多大了?
案主:他是刚满18周岁,高三了。
杨一丰:小孩腰椎间盘突出?
案主:对,这个诊断结果显示四五节腰椎间盘突出后纵韧带钙化。其实这个毛病已经不止现在了,他在十三、四岁的时候就已出现过这种状况,当时不知道什么原因引起的。当发现他右腿已经被压迫得非常疼痛的时候,我们就开始带孩子去医院折腾。
杨一丰:他平时运动吗?
案主:运动,后来推算他可能是运动引起外伤。这些年一直只要有不舒服我们就会找正骨的大夫给他做治疗。后来大夫给他做完治疗以后,很长一段时间也没有耽误运动,就好了。因为这期间已经四年时间了,今年因为疫情影响,二月份开始一直在家上网课,刚开始两个月的时候还非常好,孩子现在非常努力的学习,但现在就受着这个病痛的困扰,今年四月份开始这个症状又出来了。但是因为疫情我们一直找的那个大夫被隔离在老家还没有回来。
杨一丰:你觉得孩子心理上有什么压力或者是不正常的吗?
案主:他心态蛮好的,也挺乐观的,而且现在每天学习的效率也非常高。
杨一丰:男孩吗?
案主:是,但现在突然就越来越严重了,今天就没有上课,因为他醒了以后腿就疼,就是痛感挺大的。两天前做了CT以后,我们找了一个物理按摩的大夫按摩了两天,但是疼痛没有缓解。
杨一丰:身体的左边还是右边?
案主:右侧,它压迫右侧的腿有时候就会有麻的感觉。
杨一丰:他谈恋爱了吗?
案主:他高二的时候有过一个女孩,但是已经分手了。
杨一丰:对他有影响吗?
案主:刚开始那段时间情绪不太好,但是后来很快就调整过来了。而且也没有看出来后续对他有多大的影响,而且现在他和这个女孩还能正常的交往,像普通朋友一样。
杨一丰:说一下你和他爸的关系吧。
案主:我和他爸结婚已经22年了,我们是同学。刚刚结婚的时候有了一个孩子,当时我们决定没有要。儿子是我们结婚四年以后出生的。第一个孩子没要这个事也是我心里的一个心结,我有时也会很诚心地去忏悔,觉得那个时候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突然做出那样一个决定,无论怎么说我觉得都是很残忍的。现在回头看是这样,但是我不知道即使我心中给她留有一个位子,这个失去的孩子对我的生命、对现在的孩子有多大的影响,这个是说到被堕胎的孩子的事。
我和他爸爸之间最大的矛盾是之前因为太年轻,不太成熟,在互动上总是有很多的矛盾、指责。你要说有什么大的问题也没有,就是这么多年下来在我内心累积了很多的委屈,心里很冷的那种感觉。表面上是很和谐,我们也很少打架,特别是近几年我认识到了很多东西可能是我内在的问题,我需要自己去处理。所以说我都是在自学一些心理学的书,还有包括在教育孩子方面,一直在回看我自己。现在这个阶段我就没有对他爸爸怨了,我觉得因为是关系当中互动产生了一些我对他能认可的东西。但是以前可能累积了太多的委屈,因为性格原因造成的,他爸爸是那种外向的、语言上攻击性比较强的,而我是那种往后躲不愿意跟他去表达,所以说很多的委屈是累积在我心里的,那么多年没有及时地去排解掉,从内心里有点冷了,心的距离远了。现在通过我自己不断的去学习,去回看自己,我现在也尝试着重新去接纳他。但是现在是在一个过程当中,我觉得可能内心还有很多东西没有清理掉,就大概是这样的。
杨一丰:你和他爸爸的家族之间怎么样?和公公婆婆呢?
案主:跟婆婆一直关系非常好。我觉得和婆婆之间相处的那种亲热甚至超越了我和我自己的妈妈。我的婆婆是一个性格非常好的老人,就是非常宽厚的那么一个人。但公公身体一直不是很好。年轻的时候我对公公也不是太认可,我们在一个屋檐下生活了八年,但表面我还是做到很尊重他的。后来因为家里一些原因他们就回到老家了。在孩子出生的时候,我们在一起生活了八年。总体来说,我和公婆之间没有任何的矛盾。
杨一丰:孩子的爸爸对你的家族呢?
案主:对我这边做的我觉得就是太到位了,这种到位反而还让我觉得自己也像背负了很多东西。有时候因为他付出了那么多,他心里也有一些委屈,他会冲着我来。他说你看我对你家做了那么多,帮助了那么多,他心里也会有失衡的时候,他会把这个东西指向我。所以我情愿他不去帮助,他的帮助是我从来没有逼迫他去做的,都是他主动去做的,因为毕竟是家长里短的事,肯定对我的亲戚和兄弟姐妹也有不满的地方,但做完了以后,他所有不满都会回向给我,会跟我去说,那我觉得你想诚心地去帮就帮,不帮我也没有逼着你去帮。当然现在他是这样的,但在我们年轻的时候他还会有很多类似这样的攻击的方式,我觉得我们俩最大的问题就是沟通不畅,我有很多的感受没办法表达,因为无论我说什么,他都会堵回去,他有那么多正确的道理在等着我,我也没办法去表达我对他的感受。现在我也在尝试着改变跟他的沟通方式。我觉得那也不是他造成的,他有一个特别特别不成器的哥哥,不成器到一定的程度了。现在家里的所有人对他都挺排斥的,现在是瘫痪的状态,他是孩子的大伯。
杨一丰:哦,因为什么瘫痪的?
案主:良性脑瘤,瘫痪已经将近有十年了,也是突发的。孩子的爷爷奶奶回去也是为了照顾他大伯。做完手术以后就瘫痪了在床,不能正常行走了,现在就是这样的状态。他们家就兄弟俩,但是兄弟俩是天地相差。我爱人是农村考学出来的,这个大伯在外人眼里就是一无是处的那种,在家里赌博,弄得家破人亡了。因为他的爱人已经在39岁的时候突发脑溢血去世了,有一个女儿是我孩子的堂姐,当时还在读书,后来都是我们在帮助她。这些年我的爱人对家庭付出得特别特别多,他内心可能还是有失衡的。他特别特别不认可他哥哥,曾经跟我说过他没有感受过一点哥哥的亲情。还有我们的公公挺软弱的,我爱人整个成长过程中担负的东西特别多,也造成了他性格中的强势和对家庭不满。因为我们每年过年回公公婆婆家,我看他为家里付出的特别多,谁都帮助,但是他反过来又总会去指责他们,就是这样。他这种指责的性格也带到了我俩的婚姻当中。
杨一丰:他们家有没有非正常死亡这样的事情?
案主:没有。我婆婆家都是七十多岁有病正常死亡的,我爱人这一代他们是哥俩,但是我公公那一代也是哥俩。我爱人的大伯没有生育,日子过得也非常的不好,就抱养了一个孩子,日子在农村过得也挺穷苦的。到我爱人这一代老大依然是这个样子,但我爱人是通过考学出来以后自己奋斗和打拼,以我们目前跟他们对比来说那相差挺大的。没有听说有非正常死亡的,再往上一辈我就不太清楚了。
杨一丰:有没有跟别人的家庭有重大冲突的事情?
案主:在我们结婚之后没有,在之前也没有听他说过。
杨一丰:在他哥哥之前,或者说是你有没有听说过他父亲那一代之前跟别的家族有重大的冲突的事情?
案主:这个还真没有听说过。我公公在人家眼里是那种比较软弱无能的,小家小农、谨小慎微的那种人,为人还都是挺善良的,就没听说有什么家族冲突。但是我爱人的奶奶,在我公公十岁的时候眼睛失明了。我只听说了这么点事。
杨一丰:你爱人的奶奶?
案主:对,但是他家是很本分的老实的农村家庭,在村里也是挺与人为善的。因为我有时过年陪着爱人回他老家看看他的姥姥,家里的老亲他们对我公公婆婆那个评价还都挺好的。我能了解到的信息就是这样。
杨一丰:我知道了。你们孩子对他大伯是什么态度?
案主:非常非常地不认可。就是孩子大伯的女儿、我儿子的堂姐也非常的不争气,她现在已经结婚了。刚开始大伯瘫痪的时候,她女儿那时还没结婚,大伯就由我婆婆来照顾的,当时我公公身体还可以,后来因为我公公身体特别地不好,小脑萎缩,心脑血管疾病,身体属于在一个维持的状态。他奶奶既要照顾孩子他爷爷还要照看他大伯,实在照看不过来,当时我们还有个大姑姐也在帮着一起照看。我的公公去年住了三次院,身体每况愈下,现在就到了维持的状态。所以说在这样不得已的情况下,就把他的大伯送他女儿那边去了。她也已经结婚了,也有小孩了,日子过得也特别不好,就像继承了他爸爸的那种好吃懒做的品行,家里过得也挺破败的,我们也都很无奈。那我儿子看到这个有压力了,因为说实话他大伯所有的治病花钱都是我们担负的,从他脑瘤发作到治病,当时如果我们不去救治的话他就命都没有了,在我们一开始条件不好的情况下就一直在给予帮助,但是怎么帮他们的日子也过不起来。到下一代这个孩子——我儿子的堂姐依然还是这样。有时候回来,我们给我婆婆点钱,她都会去想方设法的去骗,就这样一个状态。真的说实话,我们也挺无奈的。
我们付出这么多,孩子是一点一滴看在眼里的,他说要我不要认他们了,太不争气了,我儿子对他们是这样的态度。在常人来看他们这种日子过得就完完全全是属于我们家族的累赘了,就像是失去了生活自理能力了,需要人照顾。孩子他堂姐也经常上她奶奶那边去挖点东西,转弯抹角哭穷,因为我们也离得比较远,也不敢来我们这儿。我的爱人也是完完全全没有办法,就是恨铁不成钢,这边说着怨恨得不得了,那边又不得不帮的一个状态,一直在持续。我们在金钱和物力上是真的付出了很多很多,这个孩子是知道的,他有这样的情绪我觉得也是可以理解的。
杨一丰:嗯,我已经清楚了,我们用小人来做排列吧。
案主:好,还有我爱人在这四五年期间一直在外地工作,我们一直是两地分居的状态。
杨一丰:我们今天先把你最想要解决的一个事情先处理了。
案主:孩子现在太痛苦了,我现在心很烦躁,不知道怎么能帮助到孩子。
杨一丰:对,我们今天就先处理这个事情。你和你爱人的事情如果下次有机会下次再做。今天就做你和两个孩子。
【个案第一部分】
杨老师拿出个小人偶摆在桌面上,分别代表案主、案主儿子、案主儿子的疾病(包括腰痛、腰椎间盘突出等),和案主已经去世的孩子(被堕胎的孩子)。
杨一丰:你已经去世了的孩子的代表躺在中间,现在桌子上这些小人的位置你觉得怎么样再移动一下你比较舒服?或者现在这个位置就刚刚好?我可以试着移动一下,你感觉一下你身体的反应。我把孩子往前走,再退回来,还是原来这儿好,是不是?
案主:嗯。
景象一
杨一丰:对,所以我的感应和直觉,还有整个场域带给我的指引,就是刚刚摆的这些位置就刚刚好。
案主:嗯嗯。
杨一丰:包括孩子的腰痛,你看我们移动它将它靠近你时,你也会有压力。
案主:对,有压力,有压迫。
杨一丰:就在这个位置刚刚好。为什么不放在这儿或在这儿(杨老师将人偶在场域内移动),因为我之前做过的排列,如果没有位置,我就不知道往哪放,我拿在手上放不下去,能放下去那就是他恰当的位置,这就是排列师的一种直觉。
我们现在来看看你和孩子。你对你的孩子说:“儿子呀”。
案主:儿子呀。
杨一丰:“你是妈妈的第二个孩子”。
案主:你是妈妈的第二个孩子。
杨一丰:“妈妈还有一个孩子”。
案主:妈妈还有一个孩子。
杨一丰:“你是他的弟弟”。
案主:你是他的弟弟。
杨一丰:现在孩子可以往前移动点了,对,你的后背也放松了。
案主:嗯。
杨一丰:孩子可以靠近我们拿出来的这个姐姐。你也可以移动了,往前走一点。(移动代表案主的人偶靠近躺在地上的女儿的代表)
案主:嗯。
杨一丰:看向地面这个孩子,对她说:“你是我的孩子”。
案主:你是我的孩子。
杨一丰:“我是你的妈妈”。
案主:我是你的妈妈。
杨一丰:“你一直活在妈妈的心里”。
案主:你一直活在妈妈的心里。
杨一丰:“你是妈妈的第一个孩子”。
案主:你是妈妈的第一个孩子。
杨一丰:“对于妈妈来说”。
案主:对于妈妈来说。
杨一丰:“你和现在活着的弟弟”。
案主:你和现在活着的弟弟。
杨一丰:“是同等重要的”。
案主:是同等重要的。
杨一丰:“在妈妈的心里”。
案主:在妈妈的心里。
杨一丰:“有着同样的位置”。
案主:有着同样的位置。
杨一丰:“你已经去世了”。
案主:你已经去世了。
杨一丰:“这是妈妈干的”。
案主:这是妈妈干的。(把手放在胸口)
杨一丰:“妈妈承担起这一切的后果”。
案主:妈妈承担起这一切的后果。
杨一丰:“但是妈妈依然爱着你”。
案主:但是妈妈依然爱着你。
杨一丰:“妈妈会继续活下去”。
案主:妈妈会继续活下去。
杨一丰:“妈妈也谢谢你”。
案主:妈妈也谢谢你。
杨一丰:“因为你的去世”。
案主:因为你的去世。
杨一丰:“而带给活着的人的祝福”。
案主:而带给活着的人的祝福。
杨一丰:“总有一天,妈妈也会去世”。
案主:总有一天,妈妈也会去世。
杨一丰:“然后和你相聚”。
案主:然后和你相聚。
杨一丰:“我们还会在一起”。
案主:我们还会在一起。
杨一丰:你可以坐下来把孩子抱在怀里。弟弟也过来站在跟前。(移动人偶)
案主:我想抱抱她。
杨一丰:儿子的腰痛也愿意靠近了,但是保持一点距离。
案主:嗯。
杨一丰:闭上眼睛,给自己一点时间,在心里想像自己抱着自己的孩子,可以抚摸她,可以看着她的眼睛。对,让她再次和你相连结,就这样,把她放进你的心里,放在你的生命里。让她在你的生命里和你一起分享你活着的美好生命。
案主:我舍不得你离去,让我多抱你一会。(闭着眼睛手抱在胸口)
杨一丰:当你放她在你的生命里的时候,就没有离去了,她一直就在你的生命里。(静默)现在说:“是的,这就是命运”。
案主:是的,这就是命运。
杨一丰:“我接受我的命运”。
案主:我接受我的命运。
杨一丰:“我承担起这种罪恶感”。
案主:我承担起这种罪恶感。
杨一丰:“作为孩子的妈妈”。
案主:作为孩子的妈妈。
杨一丰:现在可以把眼睛睁开了,看着这幅画面,多么美好啊!
案主:我确实是愿意让她接近。
杨一丰:多么美好的一副画面呀!
案主:是,的确是。
杨一丰:好了,你可以站起来了。孩子现在可以走到你的跟前。(移动人偶)
案主:嗯。
景象二
【个案第二部分】
杨老师拿出三个人偶代表,分别代表案主的丈夫,丈夫的大哥,以及大哥家的女儿(侄女)。
杨一丰:现在看孩子的腰痛。这个腰痛看向大伯,而不再是看你们这边。是不是看向大伯这边更舒服?
案主:嗯。
杨一丰:对了。
案主:对。
景象三
杨一丰:因为现在我们是网络上的视频来做,我们并不是现场,现场排列的话,你的先生、大伯这些代表都会移动,而且他们甚至会说话。你现在看向孩子,孩子也看向你,(将案主代表和儿子代表的人偶面对面放置)你先生也看向他大哥。你对孩子说:“大伯是我们的家人”。
案主:大伯是我们的家人。
杨一丰:“不管怎样”。
案主:不管怎样。
杨一丰:“大伯都是我们的家人”。
案主:大伯都是我们的家人。
杨一丰:“而且他是你的长辈”。
案主:而且他是你的长辈。
杨一丰:“他是大的”。
案主:他是大的。
杨一丰:“你是小的”。
案主:你是小的。
杨一丰:“这个家族”。
案主:这个家族。
杨一丰:“如果没有大伯”。
案主:如果没有大伯。
杨一丰:“也就没有你的爸爸”。
案主:也就没有你的爸爸。
杨一丰:“也就没有你”。
案主:也就没有你。
杨一丰:“他属于这个家族”。
案主:他属于这个家族。
杨一丰:“在我们这个家族里”。
案主:在我们这个家族里。
杨一丰:“他就是大伯的位置”。
案主:他就是大伯的位置。
杨一丰:“那是属于他的位置”。
案主:那是属于他的位置。
杨一丰:“不管怎么样”。
案主:不管怎么样。
杨一丰:“无论我们做了多少”。
案主:无论我们做了多少。
杨一丰:“那都是我们应该做的”。
案主:那都是我们应该做的。
杨一丰:“我们都是小的”。
案主:我们都是小的。
杨一丰:“包括爸爸妈妈”。
案主:包括爸爸妈妈。
杨一丰:“在大伯的面前”。
案主:在大伯的面前。
杨一丰:“也是小的”。
案主:也是小的。
杨一丰:“妈妈知道”。
案主:妈妈知道。
杨一丰:“在你心里”。
案主:在你心里。
杨一丰:“很爱大伯”。
案主:很爱大伯。
杨一丰:现在腰痛的代表愿意看向孩子。
案主:嗯。
(静默一会儿)
杨一丰:对孩子说,“我们”。
案主:我们。
杨一丰:“和大伯的命运”。
案主:和大伯的命运。
杨一丰:“是一起的”。
案主:是一起的。
杨一丰:“是分不开的”。
案主:是分不开的。
杨一丰:“因为我们属于同一个家族系统”。
案主:因为我们属于同一个家族系统。
杨一丰:“你也一样”。
案主:你也一样。
杨一丰:“妈妈现在看到了”。
案主:妈妈现在看到了。
杨一丰:“看到了你对大伯的爱和认同”。
案主:看到了你对大伯的爱和认同。
杨一丰:“还有你的姐姐”。
案主:还有你的姐姐。
杨一丰:“有些事情”。
案主:有些事情。
杨一丰:“是爸爸和妈妈做的不对”。
案主:是爸爸和妈妈做的不对。
杨一丰:“我们现在看到了”。
案主:我们现在看到了。
(双方静默片刻)
杨一丰:你的腰轻松了吗?
案主:我特别想要那个代表疾病的小人儿靠近孩子。
杨一丰:对,他现在看向大伯。你现在感觉你的腰轻松了吗?
案主:嗯。有轻松。
杨一丰:对,我也轻松了。你在一开始说孩子不认他大伯的时候,我的右侧的腰四五椎的部位就疼痛。我当时没有说,我先听你说完。可以说,作为一家人这样的念头都不能起。
案主:嗯,明白,就是我们虽然做了那么多,内心里我们有点高高在上和不认同的想法,的确是,我感觉我内心里还是有鄙视孩子他大伯的想法。
杨一丰:对大哥和对孩子的爷爷是没有区别的。不都是爷爷的孩子吗?对哥哥好也是孝敬。你们不操心让老头子、老太太操心,那是怎么回事呢?这都是应该的,都是你们的本分。
案主:就是我们做了那么多,但是没有从心里认同。
杨一丰:等于没做。
案主:明白了。
杨一丰:从孩子的身上就能看到。
案主:其实我们的感觉传递给他了,他也是这样。
杨一丰:对啊,你现在对大伯说,你说:“哥哥”。
案主:哥哥。
杨一丰:“谢谢你”。
案主:谢谢你。
杨一丰:“你在为咱们整个家族在承受痛苦”。
案主:你在为咱们整个家族在承受痛苦。
杨一丰:“谢谢你为我们所做的”。
案主:谢谢你为我们所做的。
杨一丰:“我现在看到了”。
案主:我现在看到了。
杨一丰:“也知道自己错了”。
案主:也知道自己错了。
杨一丰:“这样下去”。
案主:这样下去。
杨一丰:“因为我的行为”。
案主:因为我的行为。
杨一丰:“也会伤害到我的孩子”。
案主:也会伤害到我的孩子。
杨一丰:“谢谢你哥哥”。
案主:谢谢你哥哥,谢谢。
杨一丰:“你是我的家人”。
案主:你是我的家人。
杨一丰:“也是孩子的大伯”。
案主:也是孩子的大伯。
杨一丰:“是孩子唯一的大伯”。
案主:是孩子唯一的大伯。
杨一丰:“谢谢你为家族所承受的这一切”。
案主:谢谢你为家族所承受的这一切。
杨一丰:再看向你的侄女,侄女叫什么名字?
案主:叫XX。(侄女的名字)
杨一丰:你说,“XX”。
案主:XX。
杨一丰:“你是我们家孩子的姐姐”。
案主:你是我们家孩子的姐姐。
杨一丰:“我们家孩子是你的弟弟”。
案主:我们家孩子是你的弟弟。
杨一丰:“咱们是一家人”。
案主:咱们是一家人。现在真的很想靠近他们。
杨一丰:我们把这个躺着的去世的孩子先往前面放,这也是家里的人,现在都可以往这孩子这边移动了。你看代表腰痛的小人也可以移动了。(边说边移动人偶)
案主:我觉得,这个孩子站起来我就心里更舒服了。
杨一丰:对,生命在无形的层面超越了空间的层面。
案主:我现在此刻的心情比刚开始轻松好多好多。因为咱们一开始就是在周天的时候约了个时间嘛。当时我也是一定要有一个准备,就是要和老师见面了,我要和杨老师好好有一个连结。但那天就是有点小遗憾,我知道你上了一整天的课。但是我觉得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还是应该在您最好的状态下做,我觉得这时间一定要等。但今天真正要面对你的时候突然紧张起来了,我的心特别烦乱,就像内心有一个洞要撕开一样的感觉。我就一直安抚自己这种焦虑感,后来我发现我安抚不了,就给同事打了一个电话,就这样一直在安抚自己的焦虑。刚开始有几分钟的时候我也是安抚不下来,但现在这个时候,我觉得我内心的那种压迫感,还有焦虑都消失了。
杨一丰:我们还要继续呢。你们孩子小名叫啥?
案主:我家孩子小名叫大宝。他奶奶总管他叫大宝。
杨一丰:你对着孩子说:“大宝,你是爱着姐姐的”。
案主:大宝,你是爱着姐姐的。
杨一丰:“姐姐也是爱你的”。
案主:姐姐也是爱你的。
杨一丰:“妈妈应该允许”。
案主:妈妈应该允许。
杨一丰:“你和姐姐在一起”。
案主:你和姐姐在一起。
杨一丰:“因为你们是一家人”。
案主:因为你们是一家人。
杨一丰:“咱们是一家人”。
案主:咱们是一家人。
杨一丰:“咱们相互彼此承担着彼此的命运”。
案主:咱们相互彼此承担着彼此的命运。
杨一丰:在一个家族里面,那些苦难的人,或者贫苦的人,或者生病的人,甚至精神有疾病的人,往往是内在带着爱替整个家族承担了一些因果业力,甚至是承担着家族以往的对别的家庭造成的伤害。我们传统文化说“因果报应”,我们做的事情到我们的子孙那里,他们家里的这个人不承担就是那个人承担,谁承担都会替整个家族承担。现在我们再反省反省我们是什么样的心态?谁不想过得好?因为系统有更大的动力,大家都是被命运所推动。正因为这样,我们更需要爱,更需要包容,更需要尊重和支持。
案主:我这回明白了。的确是,我有一种感觉,就是在听了一些家排课、看了一些信息的时候,我就会有这种隐隐的感觉,觉得孩子大伯在替我们承受着一些东西。他也不是不好的人,但为什么事事都不顺,所有的不好东西都是变成他的了。
杨一丰:你们好就行了,你们好了就给他们分担点就行。他们好了,老人家也少操点心。现在你自己后背热乎了吧?
案主:的确,不知不觉的后背在发热了。
杨一丰:现在我们看看你家孩子的变化。还可以再靠近啊。(移动人偶)
案主:好。
杨一丰:大伯也愿意靠近,这一家人都愿意靠近。(边说边移动人偶)其实你老公特别爱他哥哥,虽然嘴上那么说。
案主:对对。
景象四
杨一丰:在内在肯定是爱他哥哥的,这些是超越头脑,超越意识,超越别人谁家的评判,超越这一切的亲情。包括你家孩子对他大伯和他姐姐的亲情,和他爸爸对他哥哥的亲情是一模一样的。
案主:对对对。就是你看他不论怎么抱怨,但是一旦有事,他一定会冲在前面去做,但从心里还会抱怨。就是这样一个很纠结的情况。
杨一丰:家族系统——我们的身体就是家族的系统,属于这个家族的应该有的位置,我们都要认同,并且是给予尊敬,无论是面对长辈、前辈还是晚辈,少了一个都不行,少了一个就没有我们,家族都不完整。而我们每个生命的身体就是家族的一个小系统。我们把家人排除在外,那我们的身体怎么能完整?怎么能健康?即便我们没有排除在外,我们有傲慢,我们有站错位置,甚至有看不起——看不起就是傲慢嘛,你有什么资格看不起?没有他就没有你,如果他没有出生怎么会有你?他不承担谁来承担?我们更应该在心里给予他更多的爱,看到他,看到他为这个家所做的这一切。这样我们的生命就在家族的爱里边,大家一起被滋养。
案主:对。我觉得没有站在生命更高层次,这种认知太狭隘了。
杨一丰:不是“更高层次”,我们现在都把本分给丢了。哪有什么高层次低层次。都是本分。
案主:对,的确是。你说的对,就是我们觉得我们条件好了,都在帮助他们。就感觉总是高高在上的很傲慢的,的确是这样的一个心态。
杨一丰:就是这样。你们家人的再靠近一点。(移动人偶)现在后背老热乎了。
案主:是,真的是。我本身就是总怕冷的一个体质,很难感受到背部发热的感觉,但的确您提醒以后真的是觉得自己的后背是热的,心里敞亮了好多好多。
杨一丰:心也敞亮了。你现在明白了,你可以带着爱把你心里这些感受,看着孩子的眼睛跟他说一说,“妈妈有做的不对的,妈妈承认错误,因为妈妈的行为和认识对你造成的影响,咱现在转变去看看大伯看看姐姐”。
海灵格先生说了:“接受一切如其所示的样子”。看到一切,承认所有生命的归属和它应有的位置。无论生活多么苦难,但是还有一个东西就是爱,除了爱没有什么能够改变这一切。
案主:的确是,只有爱。
杨一丰:一个家族系统有一个人不好,被排除,被看不起了,整个家族都会受影响。系统它会平衡,而且除了我们头脑认识的,我们的身体也会平衡我们的家族的。你看看你的孩子就是借由自己的腰朝向瘫痪那个方向,让你们看向他的大伯。因为他的大伯一定在替家族承担一些东西,他是带着爱的。那些过得苦的,过得贫穷的,甚至我们用道德去评判了的那些家人,这些背后都是有原因的,他们承受了苦难,留下的福报让给其他人了。
案主:对,确实是,我爱人这一路都很顺的。
杨一丰:对啊,这背后都是爱,就是这样。我们就做到这里。祝你一切都好,祝孩子越来越好,祝你全家人都越来越好。
(个案结束。)
案例24:腰椎间盘突出(2)
“你已经感受到了是心结。我们能看到这个事情并没有给你带来快乐和轻松。
自责什么呢?”
【案主:女。议题:腰椎间盘突出的疼痛让我体会到妈妈的痛苦。】
案主:我有一个问题想向杨老师请教,也是一个心结。两年前我妈妈去世的时候,有半年的时间,不管是上班还是下班,我总感觉妈妈在后面跟着我。我妈妈是一瘸一拐的,在她去世之前,她的腿骨折过两次,无论是走路还是上下楼都非常艰难,开始是一瘸一拐,后来坐了轮椅。到2019年的时候,我腰间盘突出,症状就是一瘸一拐,而且我最近这种感觉特别强烈。今天我行禅回来,上楼时好像还感觉妈妈在跟着我。我越疼的时候越能感受到妈妈在临去世之前的腿疼和骨折的那种痛苦,我越疼越能感受到妈妈的疼。这个心结我不知道是不是正常,想听杨老师指教。
杨一丰:你觉得正常吗?
案主:我觉得其实也正常,因为妈妈的痛苦我好像现在才能体会到。我觉得不正常的是,为什么现在的我和妈妈那么像?在妈妈去世之后那半年的时间里,我始终觉得妈妈在背后跟着我,那感觉就像真的一样,一瘸一拐的,有的时候我都特意回头去看一看她是不是在后面。
杨一丰:你已经感受到了是心结。我们能看到这个事情并没有给你带来快乐和轻松。
案主:很多自责。
杨一丰:自责什么呢?
案主:一是感觉没有照顾好她,二是没有切身体会到她那种痛苦。
杨一丰:你的意思是她死了你也要死,你就能体会到她死的感受了?
案主:我不知道。
杨一丰:不然你怎么体会她死的痛苦?你对妈妈说,“妈妈”。
案主:妈妈。
杨一丰:“我想跟你一起去”。
案主:我想跟你一起去。
(案主哭泣)
杨一丰:“妈妈,我想跟你一起去死”。
案主:妈妈,我想跟你一起去死。
杨一丰:“妈妈”。
案主:妈妈。
杨一丰:“我还想从你那里得到更多”。
案主:我还想从你那里得到更多。
杨一丰:“所以我得跟着你”。
案主:所以我得跟着你。
(静默约一分钟)
杨一丰:“现在你看到了”。
案主:现在你看到了。
杨一丰:“我连自己都不会照顾”。
案主:我连自己都不会照顾。
杨一丰:“却一直装作要把你照顾好”。
案主:却一直装作要把你照顾好。
杨一丰:“其实我只是想从你那里得到更多而已”。
案主:其实我只是想从你那里得到更多而已。
杨一丰:“我现在看清自己了”。
案主:我现在看清自己了。
杨一丰:“难道你给我的还不够多吗?”
案主:难道你给我的还不够多吗?
杨一丰:“哪怕你死去了”。
案主:哪怕你死去了。
杨一丰:“也把全部的祝福和爱留给了我”。
案主:也把全部的祝福和爱留给了我。
杨一丰:“可看看现在的我”。
案主:可看看现在的我。
杨一丰:“在用什么回报你”?
案主:在用什么回报你?
(案主啜泣约一分钟)
杨一丰:现在感受妈妈就在你身后,你可以转过身,看着妈妈,对她说,“谢谢你,妈妈”。
案主:谢谢你,妈妈。
杨一丰:“能给我的已经足够了”。
案主:能给我的已经足够了。
杨一丰:“我尊重你的命运”。
案主:我尊重你的命运。
杨一丰:“也接受你的祝福”。
案主:也接受你的祝福。
杨一丰:“我也祝福你”。
案主:我也祝福你。
杨一丰:“作为你的女儿”。
案主:作为你的女儿。
杨一丰:“用好好生活的方式”。
案主:用好好生活的方式。
杨一丰:“你先离开”。
案主:你先离开。
杨一丰:“我后离开”。
案主:我后离开。
杨一丰:“我们再次相聚”。
案主:我们再次相聚。
杨一丰:“但现在”。
案主:但现在。
杨一丰:“我把你对我所有的爱”。
案主:我把你对我所有的爱。
杨一丰:“都留在生命里”。
案主:都留在生命里。
杨一丰:“朝向你和我共同的家人”。
案主:朝向你和我共同的家人。
杨一丰:“谢谢你,妈妈”。
案主:谢谢你,妈妈。
杨一丰:“无论你在哪里”。
案主:无论你在哪里。
杨一丰:你可以起来去看看你家窗外,到屋子里走走,如果家里有妈妈的照片,也看一下,有什么想跟她说的,跟她说两句话。
案主:好的,谢谢杨老师。
(个案结束。)
案主(反馈):我现在身体变得温暖,感受到妈妈的祝福、微笑和转身离开,感恩杨老师。
案例25:肩膀痛
“现在就是在训练回归到自己的轨道,
不受外界的打扰。”
【案主:女。议题:针对肩膀痛、身体紧张的症状在工作坊上向老师寻求帮助。】
案主:老师,我常常感觉肩膀容易痛,身体容易紧张,想问问老师有没有什么好的小练习,可以作为平时用来释放及改善的?谢谢您!
杨一丰:小练习作用不太大。因为身体有形的层面的问题,都是无形的层面引起的。如果我们只是在有形的层面做一些练习,就好比一个水管漏水了,你在它的表层涂一层胶,但是水还是会从里面漏出来的。
我知道你想要的不是小练习,你想要的是怎么样能够彻底解决。那就有话直说,不用客气啥。需要老师给你解答的时候,一句话说到底,不然我要是说多了好像有点自作多情,说少了意义也不大,给你个机会重新问。
案主:老师好幽默。比如现在我就会肩膀有点疼,心里有点紧张。可能生活当中一接触到人,这种症状就会多一点,但是我能安住。是不是每个人都会这样?能不能特别自在?其实没有什么特别大的问题,谢谢老师。
杨一丰:你在说什么呢?说了一大堆问题,然后告诉我没什么太大的问题,那我应该说什么?看着我的眼睛,你到底想说什么呢?回归到你的中心。
案主:我感觉我很容易背负身边人的一些情绪和提问,令我身体很累,不太容易回归到我自己这里,我能做些什么缓解它?
杨一丰:我在听,现在问的问题好像都和肩膀痛没有什么关系。
案主:我认为肩膀痛和它有关系。
杨一丰:那到底现在问什么呢?没事,现在咱们已经开始排列了,进入身心的调理阶段。现在就是在训练回归到自己的轨道,不受外界的打扰,当你能够不受杨老师的干扰时,相信面对大部分的干扰,你都可以既能保持跟外界的联系,也不丢失对自我的保护。就在我对面,冲我笑笑就很好。
案主:我的脑海当中就是没有特别的问题。
杨一丰:别说话,就这样坐着,看着我,我不害羞。
就这样坐一会儿,我感觉特别好,那就是你需要的,有个人能够真正安安静静地陪着你、看着你、信任你,坐在你对面,这就够了。不要去控制自己情感的流动,让它们都自然地流出来。现在我都能感受得到,你的胸膛是热的。
现在你身体的血脉正在流动,肩膀也正在放松,你的后颈部正在发热,也在放松,一切都很自然。别着急,不需要和我点头,我们可以坐三个小时。
案主:还有别的学员呢?
杨一丰:当你好的时候,别的学员就都好了。我们能有一个学员真正受益,那其他所有的学员听这个课程都是值得的。你就是他们,他们就是你。在这个课堂里面,所有的人都是一个整体,都连结在一起。
你现在不光回到了以你自己为中心,在这个课堂里边,所有的学员也以你为中心。
(听到案主哭泣声)
对,就是这么自然地回到我们生命的中心,我们不用费任何力气。既然不用费任何力气,自然也不会有丝毫的紧张。
(案主哭泣声继续)
想哭就哭,想笑就笑,大不了满脸放炮。(静默一段时间)我觉得烟花再美也没有人们又哭又笑的表情来得美。(案主有点压抑地哭)你可以哭出声音来,让声音出来,我们自己的声音是对自己最大的疗愈。
案主:(带着泣声)嗯。
杨一丰:让肩膀的疼痛,或者这样内在的情绪和情感都流动起来。
(案主的抽泣由松到紧,渐渐加重,时断时续)
杨一丰:当你肩膀的紧张缓解的时候,在场的每一位学员肩膀的紧张,都会跟着你释放,我们大家都感觉到了。
(案主继续哭,哭声放松开来,连成线,又有所收敛,老师咳嗽)
杨一丰:我咳出来了,你就没声音了。
现在,站起来在屋子里来回走一走,感受一下你的肩膀。就像捡来的一样放松有没有?起来走一走,看我怎么做,(老师在视频里示范)肩膀跟我一样摇一下,对,就这样摇一下。胳膊甩一下,跟绳子一样,甩一甩肩膀,甩一甩,然后在屋子里走一圈,再坐回来。
(案主起身离开视频,几分钟后回来)
看你的表情就知道你好多了,分享分享呗。
案主:好,谢谢老师的陪伴。第一,我现在觉得肩膀很舒服,很舒服。第二,您刚才说了一句话,您说烟花远不及哭哭笑笑的美,让我一下就感受到我自己的一个点,就是希望得到别人认可。
所以自己还是生活在一个框架里,从老师这里学到很多,虽然有帮助,但是有的时候还是会紧张。比如说和人一起合租,其实做得已经挺好了,还是生怕做得不好,做不了榜样,有时候就把情绪憋回去了。现在我要允许自己有真实的表达,这样才能分享别人跟我讲任何关于他的情绪的表达和抒发,不仅仅是陪伴。
老师,您现在这样的陪伴和信任,让我觉得很安心。谢谢您。
杨一丰:太有悟性了,你讲得比我好。你说的就是我想表达的,你说的非常清楚,非常准确。太棒了!我觉得你已经收到了我要给予你的那个小练习,就是这个,已经足够触碰到了核心,非常好,非常好,应该为你鼓掌。
案主:谢谢老师,我以后也会把它分享给身边的人。
(个案结束。)
案例26:脊柱侧弯
“在我们的传统文化里面,父亲作为男性就代表着左边,我们的传统文化“左为阳,右为阴”,你的左半边身体就像父亲在你心目中的感觉一样。你现在也感受到了一股动力,就是自己活得挺像父亲的。所以,对父亲的不满,或者是怨,也是对自己一半的身体和一半生命的不满,甚至有指责、有对抗、不接纳、有排除。”
【案主:女,20多岁。议题:探求脊柱侧弯的原因以及左侧身体僵硬与父亲的关系。】
案主:老师您好,我有脊柱侧弯,我想问一下这个和家排有关系吗?
杨一丰:家排是什么?什么是家排?没有家排,把家排忘掉。但是你要知道所有的生命都在系统当中,我们有家族系统,身体有身体的系统,环境有环境的系统。系统是什么?系统就是关系,生命和生命之间的关系,先后的关系,大小的关系。我们每个人的健康都在一定的系统中,都跟关系有关联,因为没有关系就没有生命,男人和女人没有关系,怎么会有新生命的诞生?两个家族没有关系,怎么会有一个新的生命产生?所以你说你的脊柱、你身体的健康跟关系、跟系统有没有关系?
案主:有关系。
杨一丰:脊柱往哪边弯?
案主:我也不知道往哪边。
杨一丰:那你怎么知道你脊柱是歪的?
案主:我左边和右边差得特别大,左边是不太能动的。(案主用手指左脸)
杨一丰:你是说你的脸还是说你的脊柱?
案主:应该是我的脊柱。我左边整个的肌肉觉得很硬,也很细,右边比较粗。
杨一丰:这个还不是侧弯,这个是左半边身体的发育跟右半边不太平衡,然后导致了身体脊柱的侧弯。
案主:我左边腰这儿特别疼,然后上面应该是肝这儿也疼。
杨一丰:你之前做过什么治疗?
案主:什么都没有,我一直都这样。
杨一丰:我还是建议你先去找医生。
案主:但是我也没有检查出什么病。
杨一丰:没有找过正骨大夫检测你的骨骼?
案主:正骨的我去过,也没说出什么来。
杨一丰:你也没觉得有什么不舒服?
案主:有不舒服,左半边的身体很僵硬,肌肉比较硬,胳膊、肩膀特别酸疼。
杨一丰:你是左撇子吗?
案主:我是左撇子。(笑)
杨一丰:你还是左撇子?那应该左手、左半边是比较灵活的,比正常人的左侧要灵活。
案主:不灵活,左半边是不太动的,能明显感觉到不太能动。我看到说这个和家庭有关,左边代表父亲。
杨一丰:你来自于你父亲和母亲这两边,你觉得在你的家庭中,在你的认知世界里,他们的地位是平等的吗?
案主:不是。
杨一丰:两边家族哪一边更弱一些?
案主:父亲这边更弱。
杨一丰:为什么这么说?
案主:因为原生家庭比较复杂,我是单亲家庭,我小的时候只有我母亲抚养我。
杨一丰:为什么只有母亲抚养你?
案主:我三四岁的时候,父亲母亲离婚,把我判给母亲,规定父亲要给抚养费,但是他没有给过,因为他自己也不工作,所以他没钱。
杨一丰:在你心里对父亲的感受是什么样的?
案主:小的时候,我对父亲有一些怨恨,但是我长大了也可以理解他,因为我现在越来越像他。
杨一丰:什么叫越来越像他?
案主:就是我现在跟他当时很像,他没有去工作,我现在也是20多岁了,觉得自己很失败,没有比较好的事业,也没有结婚。我感觉我受到现在家庭的一些打击,他们觉得我不太好,我就想起他当时也是这种情况,就对他有一些理解,但是还是不能完全地原谅,还有芥蒂。
杨一丰:还有什么?
案主:还有一些心结,就觉得小的时候父亲没有负责任。
杨一丰:对,在我们的传统文化里面,父亲作为男性就代表着左边,我们的传统文化“左为阳,右为阴”,你的左半边身体就像父亲在你心目中的感觉一样。你现在也感受到了一股动力,就是自己活得挺像父亲的。所以,对父亲的不满,或者是怨,也是对自己一半的身体和一半生命的不满,甚至有指责、有对抗、不接纳、有排除。
(杨老师停顿片刻,感受场域。)
我感觉你还没有做好足够的准备来处理这个议题,来面对这件事情,所以今天我们就先聊到这。想要做个案的学员,都是自己已经听了我们的往期课程、有一些了解之后,自己有强烈的意愿想要通过咱们的课程来处理自己的议题,那个时候效果会更好一些。现在没有准备好的、半信半疑的,或者有过度的头脑判断和分析的,其实常常是错失了一次对自己来说很好的机会,而且新学员在面对课程的时候,也会有面子上不容易放下的东西,会影响自己走进自己的内在。
案主:好,谢谢老师。
杨一丰:其实这个议题已经很清楚了,就是我和父亲之间的关系对于我生命的影响,包括我的身体。
案主:下面我要听往期课程,是带着这个问题吗?
杨一丰:你不用带,什么都不用带。你有兴趣的话,跟随你的兴趣就可以。是有些问题会带领你,而不是你带领问题。
案主:好,谢谢老师。
(个案结束。)
案例27:后背疼痛
“身体局部的疼痛,可能是一种痹,中医里叫“痹症”,湿痹或者是气滞,或者是寒。
我允许你在我的身体里流动。”
【案主:女,50多岁。议题:右侧后背抽得疼的解决办法。】
案主:我今天一天右侧后背抽得疼,请老师帮忙。
杨一丰:你现在看着我,感受你右侧后背抽的部位,它在发生什么变化?看着我感受,一边看着我,一边感受右侧的后背。
(案主动了一下手臂)
别动,别动它,就感受,定住别动,就感受它的变化。别抬头,定住,定住你的身体,然后去感受它的变化,感受一分钟,一分钟之后告诉我。只是感受,其它什么都不做。一边感受一边放松,自己放松,从肩膀到后背,到腰部到小腹,到胸口,放松。
(案主感受约一分半钟)
对这个疼痛说,“我允许你在我的身体里流动”。
案主:我允许你在我的身体里流动。
杨一丰:“与我的生命同在”。
案主:与我的生命同在。
杨一丰:再说一遍,“我允许你在我的身体里流动”。
案主:我允许你在我的身体里流动。
杨一丰:“与我的生命同在”。
案主:与我的生命同在。
杨一丰:现在再感受它的变化。
(案主感受约半分钟后)
现在可以动了。
案主:我反馈一下,疼痛的地方有这么大(案主左右手拇指和和食指围成一圈比划)一块,刚才特别的热,热乎乎的,小腹也有点放松,这会儿好像不疼了,冒了一脸的汗,一身汗。我今天抽了一天,下午都没去上班,疼得在墙的棱角那儿撞,撞了半天好像也不顶用,刚才在上课之前做了元敦九式,好像有一点点缓解,然后还是不行,但是这会儿那个地方发热,疼痛减轻,谢谢老师。
杨一丰:到底是什么感受,只有当事人自己知道。
案主:脑子和手都是汗,已经湿湿的了,脸上鼻子上都是汗,全是汗。
杨一丰:身体局部的疼痛,可能是一种痹,中医里叫“痹症”,湿痹或者是气滞,或者是寒。现在身体的经络通了,你现在可以起来动一动,感受一下。
(案主10分钟后反馈)
案主(反馈):我给大家反馈一下,我好了,我刚刚起来在家里走了好几圈。我今天放了一个药,找了一个瓶子,一下子就疼得在地上打滚。实在还是不行,就只能掐上嘴,撅上嘴,抽得真是太难受。老师刚给我做完,这一下子就轻松了,我不难受了,现在好了,谢谢老师。
杨一丰:好的,大家都挺好的,我也挺开心。
(个案结束。)
案例28:膝盖疼痛
“身体跟心理是相应的,自己内在的对生命的追求、对生命的支撑力量也不够,到这个年龄自己对自己未来人生的意义不是很确定。”
【案主:女。议题:膝盖疼痛的解决办法。】
案主:从去年开始,我的膝盖特别疼,三叉神经也疼。老公说我膝盖疼是因为我胖。我原来减肥下来以后就很瘦了,但后来又胖了。他就说你减肥吧,等你减下来以后,你的腿就不疼了。于是我就走到了您的辟谷课堂,现在确实也瘦下来了,腿疼现象也好了很多很多了,全身肿胀的感觉已经没有了。过去,我的脚都是撑起来的,透亮的、圆圆的。好多人看我穿的那种有开口的鞋,就问我的脚面,是胖了还是肿的?我说是胖了。但是呢,我听您的课以后,我就发现那应该是身体的湿气太重了,慢慢地就排出来了。
通过学习我也明白了很多道理,了解自然,关爱自己。我也感受到身体的一些变化,困扰自己的一些东西也得到了解决,我可以把腿弯过来自己给自己剪脚指甲了,我觉得这就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因为前阵子我的腿一直疼,膝盖疼,再加上肿胀,自己很胖,腿根本弯不过来。
我和我先生从结婚到现在,除去他在外地的时候,如果他在家的时候我看到他的脚指甲长了,都是我给他剪。他会说你是爱剪,我说不是我爱剪,是我爱你,我要是不爱你不可能给你剪的。一个人能做这件事坚持30年,如果我不爱他的话,我不会去给他做这些事情的。我说我都剪不了自己的了,你给我剪剪。他说,我也不会剪啊,给你剪烂了怎么办呀?算了算了,我就不求他了,有时候我都觉得我自己是不是个性太强了太刚硬了?他就说我太要强了。
杨一丰:你健康现在没啥问题,挺好的。
案主:那是因为辟谷,是您给我带来的。
杨一丰:膝盖疼,不是因为你胖,它跟胖没有关系。它有两方面原因:一方面是身体整体的经络的阻塞,包括浮肿,膝盖的那些杂质代谢不出去淤堵到膝盖里了。膝盖又是骨头多的地方,再容易摩擦,这就引发了膝盖的痛;另一方面就是心理,现在这个阶段对自己人生的路不是很满意,对人生方向和未来也会有一些纠结,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走,不知道该怎么走,也会引发膝盖的问题。身体跟心理是相应的,自己内在的对生命的追求、对生命的支撑力量也不够,到这个年龄自己对自己未来人生的意义不是很确定,这都会引发膝盖的问题,所以往外迈步子的时候或者是蹲起的时候,会感受到膝盖疼痛。
健康方面,咱们的课程里教大家很多的中医实用自然疗法、练功等,这都不是什么问题了。你确实是一个挺有能力的人,你们俩都是挺有能力的,挺有才华的人,我能感觉到。什么锅配什么锅盖,你俩挺相配的,换做别的男人,你也看不上,换做别的女人,他也看不上。那我们回到夫妻的感情这件事上来,问题出在哪儿呢?我们单纯的来研究问题出在哪儿意义不大,我们想要什么样的生活,我们得清楚:就是想好好过,希望他也好,你也好,家庭也和睦。
案主:对。
杨一丰:如果家庭关系搞不好,那健康肯定是搞不好的。不光自己的健康搞不好,也没有办法给孩子做一个榜样。你们现在过成什么样,将来孩子找的对象就八九不离十跟你们过成一样。
案主:我也知道受家庭的影响。
杨一丰:对,他只能过成这样。他就是照着这个模子往下过的。
案主:是啊。为什么说这些问题的?因为这些我没有跟任何人讲过。如果我跟朋友讲呢,我怕别人笑话我。如果我跟妈妈讲我又怕她操心,她已经91岁了,我真的不愿意打扰她。每次回去,我都报喜不报忧。兄弟姐妹,你再给他们讲一讲,他们顶多说一个:哎,他那人就那样,你别跟他一般见识。
杨一丰:好。接下来我要跟你说的这些建议和方法都会突破你以往的认知,我相信你并不是来这里找认同,或者是来找自己的老公哪里有问题的,你就是希望得到老师的支持或者是点拨来实现自身的改变和成长。
案主:对。
杨一丰:你愿意通过你自己的改变和调整,让家庭变得和睦。你也看到了他的状态也不是很好,他跟你吵架的时候他不可能开心。
案主:是啊。
杨一丰:如果能够通过你的成长、变化也带动他的变化,让家庭更和睦,这也是你愿意去做的,或者说这就是你做这场咨询的目的。他没有啥问题,也可以说你也没有啥问题。但这不是我们现在要的。我们想要的是把日子过得更好,更和睦。
你有你独一无二的价值,把自己的心打开,每个生命都是平等的。等你学习了、成长了,有可能将来透过你就能帮助到更多的家庭和生命。
案主:谢谢老师。
(个案结束。)
案例29:大拇指疼痛
“‘手足情深’,你是成年人,关系由你的选择来决定。”
【案主:女。议题:探求大拇指疼痛背后的深层原因。】
案主:去年9月份的时候,有一次我撕纸的时候大拇指別了一下,当时觉得有点疼,也没太在意它,之后就一直疼了快一年了,我觉得这里面有深层的原因,不是拉伤那么简单的原因。
杨一丰:你找医生治了没有?
案主:没有。因为我觉得它应该是别的原因。
杨一丰:你在你们家是老几?
案主:我上面有个哥哥,我下面还有一个孩子,我算中间。
杨一丰:你在那段时间跟你哥哥有冲突没有?
案主:我跟我哥关系一直不好,跟那段时间没有关系,我们一年也见不了一两次面,就是见了面也说不了几句话,几乎我叫他一声,他应一声,其他都没啥可说的了。
杨一丰:我跟你说两个方法,一个方法是自然疗法,用艾条灸一灸痛的地方;另外一个方法就是“手足情深”,这个跟你和你哥哥的关系也有关联,你是成年人,关系由你的选择来决定,你可以试一下。现在还疼吗?
案主:疼,就是一直疼。
杨一丰:你现在在心里想着你哥哥,你叫他,“哥哥,我是你妹妹“,你可以直接说他叫你的称呼。
案主:他直接叫我名字的。
杨一丰:那你就说我是谁。
案主:哥哥,我是XX,我是你妹妹。
杨一丰:你说,“哥哥我爱你”。
案主:哥哥我爱你。
杨一丰:“我们是相亲相爱的兄妹关系”。
案主:我们是相亲相爱的兄妹关系。
杨一丰:“我愿意和你相处的很好”。
案主:我愿意和你相处得很好。
杨一丰:“作为你的妹妹”。
案主:作为你的妹妹。
杨一丰:“有你这样的哥哥,我感到骄傲”。
案主:有你这样的哥哥我感到骄傲。
杨一丰:你现在感觉一下你的手指,动一动,跟刚才有没有什么变化?
案主:感觉这么动着不是很疼了,整个动还有点疼。
杨一丰:有没有变化?
案主:有。
杨一丰:刚才说的那些话,你有几分愿意,还有几分诚意,你自己知道。
案主:我感觉你让我最后说,“有你这样的哥哥,我感到骄傲的时候”,我一点都没有这个感觉。
杨一丰:现在有没有变化。
案主:有。
杨一丰:有变化是吧?你现在知道问题在哪了吗?
案主:知道了。
杨一丰:知道了就行了。
案主:还有一个关于指头的问题,我大拇指头从小长得就跟别人不一样,它也不影响干活,啥都不影响。
杨一丰:每个人都不一样,你不需要跟别人长得一样,不需要比较。
案主:是因为别人都说我的大拇指头是畸形。
杨一丰:凡是说你是畸形的人,心里都觉得自己是畸形的。因为只有觉得自己是畸形的人,才会看别人是畸形的,他有比较。凡是喜欢自己和认同自己的人,看对方也都是他本来的样子,都挺好的。
案主:我自己也没觉得我大拇指头不好。
杨一丰:我也没觉得你不好,你特别好,你看你妈生你就是跟别人不一样,这才能显现出来你是你妈亲生的。
案主:但是身边很多人都说我这指头是畸形的。
杨一丰:那是你自己爱面子,虚荣心强,透过这个指头还可以显现出一点:你不接受自己的母亲,你和母亲的关系不好,看不上自己的手指头就是看不上自己的母亲,这一切都来自于母亲,来自于妈妈,妈妈生的一切长得都是最好的,我妈妈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妈妈,不需要比较。
(个案结束。)
案例30:甲沟炎(1)
“你没有尊重他,其实完全是你个人的一种诱导式的掌控和压迫。
你的掌控也来自于你害怕被外界拒绝、否定和不认同。”
【案主:女。议题:寻求15岁儿子甲沟炎的深层原因。】
案主:我有一个困惑,我儿子今年15岁,两个大脚拇指的甲沟炎特别严重,几乎不能走路,走起来很难受,更不要说跑步。这种情况好几年了,之前做过侧切,还有修脚等各种治疗,效果都不明显。
杨一丰:你需要我做什么?
案主:我想看一下是不是跟我有什么关系?
杨一丰:你觉得跟你有什么关系?
案主:想知道我能做些什么?
杨一丰:本来跟你没什么关系,但是问了这句话,你想看一下跟你有关系,这背后就有关系了。你已经知道,作为母亲、作为妈妈,你对孩子哪些地方做得不够好了。现在有两个议题,第一个议题是孩子的甲沟炎,第二个议题是你和孩子的关系,准确的说,是你的内在对待孩子的方式。我们先说第一个议题,好吧?
案主:好的。
杨一丰:什么叫甲沟炎?你给我讲一讲。
案主:我相信您肯定是知道的,就是脚趾甲老是长到肉里,扎到肉里面,会戳进去,然后会流血长脓,都没有办法穿鞋穿袜子。
杨一丰:甲沟炎这名字起得比事实真相要玄一些,跟事实不太吻合,所以我让你描述一下事实是什么。除了孩子,你和他爸,有没有发现你们的脚比别人的脚要稍微宽一点?
案主:我的脚没有问题,他爸爸脚也挺瘦的。
杨一丰:你要看孩子脚的样子。不是所有的孩子都可以穿外面卖的那些鞋。以前母亲给孩子纳的千层底布鞋,都是照着自己孩子脚画的模子,然后裁剪的布,做的千层底的布鞋。也有可能跟他穿的鞋的形状有关,他的脚适合穿宽一些的鞋。
案主:是,他五个脚指头特别宽,脚的形状是前面宽后头窄。
杨一丰:对,这个时候你要给孩子做鞋,或者找那种比较宽的鞋。我穿的鞋就是挺宽的,因为我妈的脚就挺宽的。孩子自己不知道,他没有这个觉知。就像现代人穿高跟鞋,各种奇怪形状的鞋,光图好看,自己不舒服也顾不上。小孩不知道,他从小就是妈妈给他买什么样的鞋,他就穿什么样的鞋。后来医生定义叫“甲沟炎”,他认为自己好像就应该得似的,把它当作一个病,但它不是病。
案主:问题是他有几个月没法上学,在家里面一直穿拖鞋,但脚还是一直烂。
杨一丰:脚有点变形了,你们自己可以用指甲钳套装里有点像钳子的那个剪刀把他的指甲剪一下,然后脚慢慢的变宽变大了就恢复了。
案主:说到这儿问题就出现了,他不让我碰他的脚。
杨一丰:让他自己剪。
案主:嗯,他经常会洗泡之后自己去修,反正我现在不敢看他,只要我一看,他就赶快把门关上,他就是害怕我去碰他的脚。
杨一丰:嗯,那就到第二个议题:为什么不让你碰他的脚?
案主:我之前经常说话不算话,说是让我看一下,然后就会骗他去拔掉或者找医生做侧切,切过之后他很痛苦,结果脚也不会好,可能这些给他留了印象。
杨一丰:留了什么印象?
案主:不信任我。
杨一丰:那你现在想怎么样?
案主:说起来,也不算什么大的事情,但是觉得挺困扰我。
杨一丰:就是说你跟孩子沟通不了,你都是用强迫性的或者是诱骗的方式。
案主:是的。
杨一丰:你没有尊重他,其实完全是你个人的一种诱导式的掌控和压迫。
案主:是的,我就希望他听我的,他小时候很听话,12岁上初一的时候开始不听话,就像他爸爸说的,好像突然变了一个人,脚趾头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严重的,之前并不明显。
杨一丰:你用语言暴力对过他吗?
案主:会的,没有学习之前是会的,尤其是他爸爸经常会说“你没人要,死了算了”。我不会用这么露骨的话,但是我也会。
杨一丰:这是孩子的一种自我否定和自残的方式。
案主:我也有这样的感觉。这几年,他身上有很多暗疮,背上全部都是暗疮。有时候我给他艾灸的时候看到那些暗疮,我就想流泪。
杨一丰:灸得到身体,灸不到心里,没用啊。那是从心里面长出来的,心里边的自我否定、自责、自我伤害,或者说他在替爸爸妈妈承受,因为你们把自己在生命当中承受的压力和愤怒施加到孩子身上,他也甘愿为你们承受。
案主:是的,他一边承受,一边还要受我们两个的辱骂。
杨一丰:闭上眼睛,对自己的灵魂说:“我祝福天下所有的孩子”。
案主 :我祝福天下所有的孩子。
杨一丰:“都能够健健康康”。
案主:都能够健健康康。
杨一丰:“也包括”。
案主:也包括。
杨一丰:“那些死去的孩子”。
案主:那些死去的孩子。
杨一丰:“我都祝福你们”。
案主:我都祝福你们。
(案主哭泣)
杨一丰:“在我的灵魂里”。
案主:在我的灵魂里。
杨一丰:“祝福你们”。
案主:祝福你们。
杨一丰:“我承担我家族的命运”。
案主:我承担我家族的命运。
杨一丰:“也接受这来自于家族的业力”。
案主:也接受这来自于家族的业力。
杨一丰:“让这一切就到我这里”。
案主:让这一切就到我这里。
杨一丰:“就到我这里”。
案主:就到我这里。
杨一丰:“由我来承担”。
案主:由我来承担。
杨一丰:“而不是我的孩子”。
案主:而不是我的孩子。
杨一丰:睁开眼睛。
案主:哦,谢谢老师。
杨一丰:你的暴力倾向来自于你的自卑。
案主:是。
杨一丰:你的掌控也来自于你害怕被外界拒绝、否定和不认同。
案主:是,父亲去世早,我从小就被人欺负,有很多年都不敢反抗。
杨一丰:你跟父亲说,“爸爸”。
案主:爸爸。
杨一丰:“我亲爱的爸爸”。
(案主开始哭泣)
案主:我亲爱的爸爸。
杨一丰:“不管怎么样”。
案主:不管怎么样。
杨一丰:“你都是我心里最好的爸爸”。
(案主哭泣,悲伤情绪加重,哽咽说不出话)
杨一丰:你可以在心里说,说给爸爸听。“不管怎样,你都是我心里最好的爸爸,永远都是,我亲爱的爸爸,我是你的女儿。
(案主哭泣,悲伤情绪加重,老师等待一会儿)
“无论发生了什么,无论别人怎么看,在你女儿的心中,永远都是那个最好的爸爸。成为你的女儿,我感到骄傲。作为你的女儿,是我这一生最骄傲的事情”。现在说出来,对爸爸说,“爸爸”。
案主:爸爸。
杨一丰:“成为你的女儿”。
案主:成为你的女儿。
杨一丰:“是我这一生最骄傲的事情”。
案主:是我这一生最骄傲的事情。
杨一丰:然后对妈妈说,“妈妈”。
案主:妈妈。
杨一丰:“你是你,我是我”。
案主:你是你,我是我。
杨一丰:“你有你的命运,我有我的选择”。
案主:你有你的命运,我有我的选择。
杨一丰:“但是我依然爱你”。
案主:但是我依然爱你。
(案主静默片刻)
案主:我出汗了,缓过来了。
杨一丰:我们今天就先做到这里,你注意一下你的非正常死亡的兄弟姐妹,还有你自己的。
案主:我没有非正常死亡的姐妹,我自己有两个堕胎的孩子,还有一个没有正常出生的孩子。
杨一丰:今天就给你先做到这里,剩下的我们以后再做。
(个案结束。)
案例31:甲沟炎(2)
“我们常言道“情同手足”,手足就是亲兄弟亲姐妹。你现在脚上有问题,这都是脚上比你小的弟弟妹妹们,你也是带着爱,只不过这种爱,它以一种不应该的、伤害自己的方式出现了。
你不需要替弟弟妹妹们承担什么,小伙子,虽然你很爱他们,有些事情你也无能为力。他们是经历了一些痛苦,你可以把你的爱转化成轻松自在以及对生命的享受来和他们分享,经常把他们放在心里。”
【案主:青春期男孩。议题:脚指甲感染,医生建议拔甲,委托母亲向杨老师咨询不疼痛的治疗方案。】
案主妈妈:杨老师好,我儿子的脚指甲感染了,昨天晚上开始脚背发红,不能走路。今天找医生看了,医生建议把两个大脚拇指的指甲都给拔掉。但他从小就害怕打针见血,他就不拔也不输液,我们俩就回来了。
杨一丰:都拔掉?
案主妈妈:是的。
杨一丰:以前是找修脚的地方把长到甲沟里边的多余的指甲剪掉就行了。
案主妈妈:他小学四年级时做过好几次侧切,之后还会有反复的感染。他现在心里有阴影,他不愿意去做这个,他也跟我谈过,说他就是害怕这个,然后我也想可能他真的就是特别害怕这件事。
杨一丰:他不害怕这个事,完全是大人创造出来的。
(对孩子说)每个生命也都有害怕,你害怕你也得面对,你往哪逃?爸爸妈妈不可能照顾你一辈子,人生总有风风雨雨,如果有一天爸爸妈妈不在了你怎么办?你给谁说你害怕?战士上战场拿刀拿枪,子弹打过来,因为害怕就没有人上战场了?你是男孩子就要面对这些事情。害怕也得面对。
我看一下那个脚现在是什么样,抬高一点,我要看整个脚背面,从上往下看,然后侧着看,大拇指的指甲长到甲沟了是吧?(杨老师在视频中望诊)
案主妈妈:脚背这个地方是肿的。
杨一丰:大脚拇指,这都流血了是吧?
案主妈妈:现在已经轻了,之前整个都是红的、淤紫的。
杨一丰:除了他脚长成这样,家里还有谁脚也长成这样?
案主妈妈:家里面就他一个。
杨一丰:就一直是这样?
案主妈妈:从四年级开始的,之前没有过。
杨一丰:好,首先我觉得医院的建议是一个可以选择的方案,一次就解决所有的问题了,处理完包扎好,毕竟他还要运动。如果他的脚天生就这样,确实是就得挨这么一拔、一刀,你得认。有的人不受这苦就要受那苦,人生没有不受苦的。我们先把这个方法放在这里,是我们一个可选择的方法。
然后我们再来说看别的方法,我们要想它是什么原因引起的。我也在想这个脚,长在手足情深。第一个我想到的是他的兄弟姐妹,包括堕胎的孩子。
案主妈妈:我有两个堕胎的孩子。
杨一丰:在他之前还是之后?
案主妈妈:在他之后,在他一岁多的时候。因为他爸爸是公职人员,那时候意外怀孕,我第一次堕胎了,第二年又一次意外怀孕,第二次堕胎。
杨一丰:都是在什么时候堕胎的?几个月堕胎的?
案主妈妈:月经刚结束,第二个月月经没到的时候就堕胎了。之后还有一个流产的孩子,是第三个。二胎放开的那一年,我怀孕了,我们俩也想要一个,怀到三个月的时候自然流产。当时我儿子上小学,跟我一起去的医院,他看了我做手术的整个过程,他当时还说了一句话,他说,“妈妈你别担心,还有我”。
杨一丰:那话其实是说给肚子里的孩子,不仅仅是说给你听。从那个时候开始,三个堕胎的孩子是吧?
案主妈妈:对,三个,两个堕胎的,另一个是自然流产了,
杨一丰:非正常三个?
案主妈妈:是。
静默约几秒钟,案主一直低头。
杨老师对案主说:叫什么名字?孩子。
案主妈妈代答:XX。
杨一丰:XX,给我打个招呼。
案主:老师好。
杨一丰:XX,眼睛看着我的眼睛,你妈妈一共有四个孩子,你是第一个,下面还有三个可能有弟弟也有妹妹。我现在选了三个人偶代表放在这里,你看着这三个代表,你的弟弟和妹妹。你对他们说:“其实我想你们都跟我一样活着,不该是我一个人活着,你们也有活着的权利”。
(案主看向屏幕,沉默)
杨一丰:在心里说也可以,不一定说出来。“我为你们而受苦,我承担你们的痛苦,因为我爱你们,所以我愿意感受和承担你们的苦,包括疼痛,你们是我的弟弟和妹妹,你们和我的生命是一体,(静默几秒)现在就剩下我一个,以这样的方式活着”。
现在你的脚趾头有没有热热的感觉?体会一下你的脚趾头跟刚才有什么变化?
“你们和我的生命是一个整体,我们是来自于同一个父母的兄弟姐妹,在家庭里我所经历的美好以及生活,其中也有你们的一部分,可我只是你们的哥哥,哪怕我爱你们,有些事情是爸爸妈妈的安排,也是我们家庭命运的安排。我愿意带着爱把你们放在我心里,来和你们分享我的生命,我也会像爱你们一样爱我自己,像爱我自己一样爱着你们,我会把你们放在心里,来和你们分享我余生要走的路。
“直到有一天,在另一个世界我们再次相聚,无论怎样,我们总是一家人,也请你们祝福我,我亲爱的弟弟妹妹们,(停顿十几秒钟)我们一起轻松前行”。
(案主看向屏幕,一直沉默。)
杨老师对案主妈妈说:好,孩子好像并不愿意跟我一起说,但是也许他在心里会愿意说,也许说了,这也是他的选择和态度。让他起来走一走,看一看跟刚才有没有什么变化?或者动一动,感受一下。
案主妈妈对案主说:你走一圈看看。
杨一丰:动一下,不一定走一圈。
案主妈妈对案主说:去动一下。
(案主站起,走出屋子开始行走。)
案主妈妈对杨老师说:我之前也征求过他的意见,我说你愿不愿意,他说愿意。
杨一丰:没事,因为跟他受的教育不太一样。
案主妈妈对案主:怎么样感觉?可以了。让你走两步就可以,
杨一丰:他想多转就多转,说明不疼。
案主妈妈对案主说:感觉怎么样?
案主:可以。
案主妈妈问案主:跟刚才相比有差别吗?
案主:舒服些。
案主妈妈:你跟杨老师说。
杨一丰:不用说我知道,没有刚才那么疼了。比刚才要轻松了,不然他不会走那么长时间。他正是体会这种不同的感觉,行,做到这样就行了。
你不需要替弟弟妹妹们承担什么,小伙子,虽然你很爱他们,有些事情你也无能为力。他们是经历了一些痛苦,你可以把你的爱转化成轻松自在以及对生命的享受来和他们分享,经常把他们放在心里。可以买个小乐高,排三个人,两个妹妹一个弟弟,刚才也是这么排列的,逢年过节的时候,你一个人呆着的时候,跟他们说说话,因为他们是你生命的一部分,也在这个家庭里。虽然有形的身体他们现在不在这个世界上,但是无形的他们的灵魂都在,他们也爱你,也祝福你,也希望你健康。
我们常言道“情同手足”,手足就是亲兄弟亲姐妹。你现在脚上有问题,这都是脚上比你小的弟弟妹妹们,你也是带着爱,只不过这种爱,它以一种不应该的、伤害自己的方式出现了。弟弟妹妹们也希望你好,希望你开开心心健健康康的,少受针刀之罪或去医院、吃药,他们也不想你这样。
你也不用替妈妈承担什么,妈妈有她的人生,有她的命运,你对妈妈最大的爱就是把你自己照顾好,然后带着对妈妈的谢谢和感激之意就可以了。
杨一丰:如果个案做完,他的脚慢慢就轻了,不影响走路了那就好了。如果继续有红肿,可以先用艾条悬灸红肿的地方,如果实在严重得影响走路或者化脓的话,可以用一次性采血针或三棱针把它刺破放血,把脓淤血排出来。
案主妈妈:好的。
杨一丰:还有一点,做完个案以后半个月以内不饿不吃不渴不喝,吃饭不要吃全饱,吃到不饿就停,半个月以后就随便吃。我们个案排列就做到这里。
(个案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