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例32:髋关节疼痛
“当我们要求和强迫自己的时候,我们自己会给自己带来一种压抑的感觉,特别是我们着急的时候,顺其自然。”
【案主:女。议题:寻求右大腿和骨盆相连接的关节处疼痛的解决办法。】
案主:我右大腿和骨盆相连接的关节处,在5年前,好像被磨伤拉伤了,一直没有好,走路稍微多一点就会疼,我也不知道这个问题跟家排有没有关系的,还是纯生理性的问题。
杨一丰:因为什么被拉伤?
案主:那个时候孩子很小,我是要抱着他摇晃,很累。当时我也不知我怎么想的,就把我的右脚踩在一个东西上垫高,然后把孩子放在我的右腿上,这样撑着垫着他,然后我就晃身体,这样我就不用抱着他晃了,结果后来发现我的腿好像有磨伤的一种感觉。后来又用背带背着他出去逛,我走到半路上的时候,我觉得右腿就有点迈不动了,就好像走不了,很累,就觉得它抬不动了一样。
杨一丰:嗯。
案主:到后来稍微走路走得多一点儿,比如说围着操场转三圈,腿就觉得不舒服。我不知道跟家排有没有关系?
杨一丰:不管它有没有关系,咱们想办法把它弄好。
案主:嗯,好的。
杨一丰:你现在能不能找着你那个不舒服的地方?
案主:能。
杨一丰:现在就能感受到是吧?
案主:从昨天我开始决定要问这个议题之后它就开始疼了。
杨一丰:好,你现在把眼镜取下来了,闭着眼睛,用意识移到那里,看着你不舒服的这个地方。
案主:我心里有点悲伤。
杨一丰:嗯,没事,允许悲伤的情感流动。
(安静)
杨一丰:对那个地方说:“孩子”。
案主:孩子。
杨一丰:“妈妈感觉到悲伤”。
案主:妈妈感觉到悲伤。
杨一丰:然后等待。
(等待一会儿)
杨一丰:“妈妈一个人挺累的,妈妈也需要休息,但是妈妈爱你”,“妈妈也有支撑不住的时候”,说出来。
案主:妈妈也有撑不住的时候。
杨一丰:“妈妈也有走不动的时候。”
案主:妈妈也有走不动的时候。
杨一丰:“妈妈也有自己的妈妈”。
案主:妈妈也有自己的妈妈。
杨一丰:对自己的妈妈说:“妈妈”。
案主:妈妈。
杨一丰:“我感受到你对我的爱了”。
案主:我感受的你对我的爱了。
(案主轻声哭泣)
杨一丰:对自己的妈妈说:“妈妈”。
案主:妈妈。
杨一丰:“我已经长大了”。
案主:我已经长大了。
杨一丰:“我已经独立了”。
案主:我已经独立了。
杨一丰:“我可以离开你和爸爸了”。
案主:我可以离开你和爸爸了。
杨一丰:然后在心里转身背对着爸爸和妈妈,看向你的孩子,对你的孩子说:“妈妈来了”。
案主:妈妈来了。
(静默中)
案主:现在感觉胸口有点压。
杨一丰:嗯,没事,自然呼吸就可以了,对爸爸说:“爸爸”。
案主:爸爸。
杨一丰:“我可以离开你了”。
案主:我可以离开你了。
杨一丰:然后转身背对着爸爸,看向自己的孩子,对他说:“妈妈来了”。
案主:妈妈来了。
杨一丰:现在呼气,用嘴巴把气呼出去,呼完呼尽,然后吸气,深深地吸气,慢一点,深一点,对,呼到尽头,再吸到尽头。
(案主深呼吸)
案主:感觉右胸也敞亮了,那里有一条线。
杨一丰:嗯,然后现在在心里看一下你的爸爸和妈妈,对他们说:“谢谢你们”。
案主:谢谢你们。
杨一丰:“为我所做的一切”。
案主:为我所做的一切。
杨一丰:“已经足够多了”。
案主:真的已经足够多,谢谢你们。
杨一丰:对,你做的很好,把头微微的低下,再说:“剩下的路”。
案主:剩下的路。
杨一丰:“我自己来走”。
案主:我自己来走。感觉我爸妈既欣慰又有一点不舍。
杨一丰:“我会用我自己走过的路”。
案主:我会用我自己走过的路。
杨一丰:“来荣耀你们”。
案主:来荣耀你们。
杨一丰:“为我所做的这一切”。
案主:为我所做的这一切。
杨一丰:你现在起来在屋子里走一走,感觉一下你那个部位。
案主:在做的时候就感觉到这个部位它有一段时间有清凉的感觉。
杨一丰:嗯。
案主:刚才站起来走的时候就没有什么感觉了,可能在它的外侧稍微有一点点,就是也不能说疼,就是存在感,或者说稍微有点感觉。
杨一丰:嗯,你现在可以睁开眼睛了,关于这个部位的个案,我们就做到这里。
案主:谢谢你老师。
杨一丰:嗯,还要给你一点建议,你可以用艾灸,当它不舒服的时候,可以灸一灸它,直接用艾条就可以。
案主:好,谢谢老师。
案主:我还想问一下杨老师,我看别的同学在别人做个案的时候,他们跟着一起进入,好像都获得了比较好的效果,自己的问题也有解决,但是我也跟着今天下午的两个个案,结果我就特别的不舒服,不知道为什么我就觉得胸部压得我都已经要坐不住了,都已经想要离开了。
杨一丰:看到了,你不知道别人是想要跟还是自然而然的跟了,你可能以为大家刻意的要跟,其实不是的,你想跟就跟,你不想跟就不跟,跟和不跟不是你想的,是自然而然发生的。
案主:明白了。可能就是太刻意的结果,其实不适合我。
杨一丰:当我们要求和强迫自己的时候,我们自己会给自己带来一种压抑的感觉,特别是我们着急的时候,你看我怎么没感觉,是不是我这有问题,是不是我那有问题,顺其自然就可以,我们在这个场域里边,我们哪怕趴在那睡觉,都同时和这个场域在一起,不需要刻意费力气去做任何事情。
案主:真的就是要把家排自然而然的道法落实到生活当中去,自己做的每一件事情也是要让它们无为而为,顺其自然。
杨一丰:慢慢来。允许自己犯错,允许自己难过,允许自己的一切自然而然的,生命有一个本来的力量和方向,它本身就是朝向爱的。就是把我们的心活得越来越宽广,这样我们就能够跟更多的家人的感受、情感产生连结,在这个连结里面,我们的生命本身也会变得宽广,所谓的智慧就是宽广,是你的心能承载多少东西能容纳多少东西,而不是活得越来越狭隘,只有自己的感受,只看到自己。在宽广里,一切自然有它本来的样子,而且是有差别的,那些本来的样子自然会让我们看到生命的差别,答案就在生命本来的样子里,问题也在生命本来的样子里,就是看到那些本来的样子,接受那些本来的样子,然后我们才可以真的前行、真的成长和生命的巨流一起前行和成长。你现在再转两圈在屋子里,看看和做个案之前你的变化。
案主:这会儿感觉会更好一些了。
杨一丰:嗯。
案主:做个案之前我坐在那里,它也会有微微的疼痛的感觉的,刚才您又在跟我讲这些话的时候,我感觉到它又有一阵清凉的感觉,这会儿更舒服一些。
杨一丰:清凉就是经络通了的感觉。
案主:真的好神奇。
(个案结束。)
案例33:右侧头疼发麻
“我所拥有的一切,经由你、经由一个母亲的爱,来到我这里。”
【案主:女,48岁。议题:寻求解决右侧头部疼痛发麻的方法。】
案主:我总是右侧的头疼,有的时候左侧也会疼,但是右侧会特别的明显,有一些发麻。有的时候早晨起来,我会觉得整个右边的头包括脖子,没有感觉也不会动,倒不是疼,是麻、木的感觉。我要静坐很久,或者练完太极拳之后,才觉得脑袋是我的了。我不知道背后有什么原因使然,希望老师能帮我做一个神奇的个案,让我能够把它卸下来。
杨一丰:好,现在右边的脑袋是什么感觉?
案主:有一些麻,后脑勺下面有一个突起的包,那个地方会特别麻,用手摁一下还会疼。
杨一丰:好,你知道你最像谁吗?长相、心理、脾气、性格?
案主:性格有一点像我爸,长得也偏向我爸。
杨一丰:好,这个超出了你的意识范围,就像你不知道你的头为什么疼一样,你也不知道你像谁。
案主:对,不太知道。
杨一丰:我现在来告诉你,在你说的过程当中,我的手就伸到了我的布袋子里边,拿出了两个小人。你最像你妈妈。
你对妈妈说:“妈妈,我最像你了”。
案主:妈妈,我最像你了。
杨一丰:“我简直跟你一模一样”。
案主:我简直跟你一模一样。
杨一丰:“我是你的女儿”。
案主:我是你的女儿。
杨一丰:“你是我的妈妈”。
案主:你是我的妈妈。
(双方静默。)
杨老师将两个小人偶面对面站立,分别代表案主和案主的妈妈。
杨一丰:现在面对着妈妈,你想对妈妈说什么?
案主:我想对妈妈说,我好像很对不起她。我小的时候会对她有很多的误解,我觉得我好像真的很对不起她。而且我以前好像觉得我妈妈什么也不会,不是很尊重她,对不起妈妈。我觉得我妈妈好像不太喜欢我。
杨一丰:把头低下去,向妈妈鞠躬。你可以跟着一起做,先跪下,然后把头低下,然后再趴到地上,把双手伸出去,手心朝上,接受妈妈的全部,接受妈妈给你全部的爱,对妈妈说,“对不起,妈妈”。
(案主跟着老师的引导照做。)
案主:对不起,妈妈。
杨一丰:“以前的我太自大了”。
案主:以前的我太自大了。
杨一丰:“我没能真的看见你”。
案主:我没能真的看见你。
杨一丰:“我现在低下头、弯下腰,跪在你的面前”。
案主:我现在低下头、弯下腰,跪在你的面前。
杨一丰:“我也愿意趴在你的面前”。
案主:我愿意趴在你的面前。
杨一丰:“作为你的女儿,我也有一位伟大的妈妈”。
案主:作为你的女儿,我也有一位伟大的妈妈。
杨一丰:在心里趴在地上往妈妈跟前移动,眼睛可以看着妈妈,对妈妈说,“妈妈,在生命的长河当中,在我的生命里”。
案主:妈妈, 在生命的长河当中,在我的生命里。
杨一丰:“你永远是那个大的,我永远是你的小孩子”。
案主:你永远是那个大的,我永远是你的小孩子。
杨一丰:“我是小的,你的人生值得我仰视”。
案主:我是小的,你的人生值得我仰视。
杨一丰:“我所拥有的一切,经由你、经由一个母亲的爱,来到我这里”。
案主:我所拥有的一切,经由你、经由一个母亲的爱,来到我这里。
杨一丰:“谢谢你,妈妈”。
案主:谢谢你,妈妈。
杨一丰:“请求你妈妈,再次让我回到你的怀抱”。
案主:请求你妈妈,再次让我回到你的怀抱。
杨一丰:“作为你的孩子,继续接受你对我的爱”。
案主:作为你的孩子,继续接受你对我的爱。
杨一丰:然后你在心里完成这样的移动:跪在地上靠近妈妈,然后抱着妈妈的腰,把头和脸贴在妈妈的小腹部,和妈妈抱在一起。同时对妈妈说,“妈妈,我是那么地像你,如今我以此为荣”。
案主:妈妈,我是那么地像你,如今我以此为荣。
杨一丰:“这是我和妈妈之间爱的见证”。
案主:这是我和妈妈之间爱的见证。
杨一丰:然后转过身背靠着妈妈,还是贴着妈妈的怀抱,妈妈依然抱着你,继续跪着,开始慢慢地看向远方,带着妈妈的祝福和爱去朝向自己的人生,永远带着妈妈的祝福和爱。把这个画面留在心里。
你现在可以起来在屋子里走上两圈,顺时针走一圈,逆时针走一圈,然后回来给我们反馈。
案主(反馈):我觉得我好多了,尤其您说后背靠着妈妈的时候,我后背是有点发热的感觉。其实您一开始让我看那两个小人的时候,我就想让妈妈抱抱我。我觉得现在我的头没有那么麻了,轻松了一些,而且我摁后脑勺也不再疼了,摁头上边还稍微有一点麻,但不像之前特别严重,脖子现在也好多了。我觉得我后背不那么沉了,而且有一种有所依靠的感觉,感恩老师。
杨一丰:再回家就那样抱着妈妈,让妈妈的手放在你头痛的部位。多多抱一抱妈妈,多亲一亲妈妈,从心里自然的流淌。不管过去经历了什么,发生了什么,至少现在妈妈还活着,还有机会。对于你、对于妈妈来说,都好。没有什么理由或借口让我们和妈妈之间的连结受到阻碍。每一个母亲都渴望孩子,每一个孩子也渴望母亲。
(个案结束。)
【案主后期文字反馈】
我头发麻的毛病至少有2、3年了,我一直以为是没有休息好或者大脑缺氧所致,这种头麻头痛在早上醒来的时候尤其明显。之前也跟老师反馈过,老师说我太着急了,让我等一等。
我觉得可能这次也是机缘成熟了,我能有幸让杨老师给我做这个个案。那天早上起来我的头就一直不舒服,右半边的脑袋、脖子和肩膀很麻,感觉不像是自己的,或者是感知不到右半边脑袋,在上课的时候这种感觉一直在。我有个强烈的念头冒出来,我也要请老师帮我做个案,而且主题特别明确,就是解决我的头发麻的问题。我举手等着老师给我做个案。
老师叫到我的时候我特别激动,汗一下子就出来了,浑身发热。我就简单地描述了一下我的症状,我感觉我都没有说得很清楚,老师就问我:“你觉得你像谁?” 我说我觉得我像爸爸,老师说不对,你像你妈妈!
我惊讶地张着嘴,在心里想,我怎么可能像妈妈呢?这时候,老师拿出了两个小人偶,告诉我一个是我,一个是我妈妈,问我有什么感觉,我一下子泪目了,我说我觉得对不起妈妈,对妈妈有很多误解,甚至有些瞧不上妈妈,觉得她不识字、什么也不懂。
在老师的引导下,我跪在那里,边哭边跟随老师的话与妈妈连结在一起。老师让我记住最后的画面:一个孩子背靠着妈妈的怀抱,望向远方。在屋子里面走一圈,我当时就觉得头轻松了一些,而且觉得自己有所依靠了,不再觉得无依无靠的。
第二天我跟老师反馈,我头脑很轻松,身体也很轻松,真的非常喜欢这种感觉。跟妈妈之间的和解,让我感觉到自己是有所依靠的,而且觉得后背是暖的。
脑袋里记着老师当时定格的小人偶的画面,一个孩子背靠着妈妈,望向远方,妈妈一直爱着孩子,给她祝福和力量,觉得自己是个很幸福的孩子!
同时也回想着妈妈曾经如何孝顺爷爷奶奶,如何照顾着爸爸,如何包容和照顾着姑姑叔叔们,如何抚养我和弟弟,如何帮我们带孩子,那么地任劳任怨,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妈妈有误解,现在我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也找到了自己作为孩子的位置,真的很开心!
非常感恩老师的教导和指导,谢谢老师!
案例34:头疼
“我把你放进我的生命里。”
【案主:女。议题:寻求急性头疼的应对方法。】
案主:老师,我今天头特别疼,现在头也疼。早晨的时候有点疼,下午特别厉害,觉得太阳穴都是突出来的,一跳一跳的,还有顺着头顶两侧往后一直是疼的,也是一跳一跳的。下午的时候量了一下血糖和血压,两个都高。我不知道怎么了,请老师教我一个什么方法,可以处理一下。
杨一丰:你现在闭上眼睛去感受这个头疼。对它说:“是的,我感受到你了”。你的第一直觉,这个头疼倾向于男性还是女性?
案主:男的吧。
杨一丰:男的,OK,我手上拿的小人偶也是男的。现在睁开眼睛,看一下我手上拿的这个小人偶,看一下它,它代表你的头疼。你对它说,“我看到你了”。
案主:我看到你了。
杨一丰:“我也感受到你的感受了”。
案主:我也感受到你的感受了。
杨一丰:“谢谢你提醒我”。
案主:谢谢你提醒我。
杨一丰:“你让我的生命变得完整”。
案主:你让我的生命变得完整。
杨一丰:“我把你放进我的生命里”。
案主:我把你放进我的生命里。
杨一丰:“在我这里,有你的一份位置”。
案主:在我这里,有你的一份位置。
杨一丰:现在你的头怎么样?
案主:好一些了,感觉轻松了一些,不像刚才那样后脑勺这里一跳一跳的。
杨一丰:好一些是多少?还是好很多了?
案主:刚才我觉得想晕过去,现在好很多了,没有那么明显的疼了。今天疼了一下午,现在好很多了。
杨一丰:再对它说,“我现在把你放在我的心里”。
案主:我现在把你放在我的心里。
杨一丰:“就这样一直和我在一起”。
案主:就这样一直和我在一起。
杨一丰:“谢谢你”。
案主:谢谢你。
杨一丰:“给我的生命带来了完整”。
案主:给我的生命带来了完整。
杨一丰:好,允许这股力量在自己的身体里流动,允许它有一个过程,带给你身体的转化和变化。
(个案结束。)
案例35:睡眠不好
“早上起不来,这个不是失眠,不是睡眠质量不好。起不来,就是不想起,身体没睡够,就由它随便睡,哪怕从早上睡到半夜都是正常现象。说明你在生活当中不光是急,而且特别爱掌控。你现在还在掌控,不想睡觉的时候使劲让自己睡,想睡觉的时候又不让自己睡,而你越掌控越失控,因为你掌控不了,你连睡眠都掌控不了,你能掌控得了什么?”
【案主:女。议题:寻求解决睡眠不好的方法。】
案主:我之前睡眠质量不好,最近我在睡觉之前都会暗示自己,带着正念去睡,我现在基本上每天睡五个小时。
杨一丰:慢一点,让我们一句话一句话的来。之前睡眠质量不太好,失眠?
案主:是的,有的时候睡不着,然后早上起不来,早上能醒,但是起不来,这段时间有的时候晚上睡觉的时候,我就会暗示自己带着正念去睡觉。
杨一丰:停下来,停下来!你性子太急了。虽然语速不快,但心里那股火太急了。慢一点,我问一句,你答一句。之前失眠、睡不着、睡眠特别浅、多梦,第二天精神状态好吗?
案主:不好。
杨一丰:早上起不来,这个不是失眠,不是睡眠质量不好。起不来,就是不想起,身体没睡够,就由它随便睡,哪怕从早上睡到半夜都是正常现象。说明你在生活当中不光是急,而且特别爱掌控。你现在还在掌控,不想睡觉的时候使劲让自己睡,想睡觉的时候又不让自己睡,而你越掌控越失控,因为你掌控不了,你连睡眠都掌控不了,你能掌控得了什么?睡觉带正念,跟睡觉带呼吸机没什么区别。小宝宝、小婴儿、小孩子睡得那么好也不懂带正念。有“念”就会睡不着,无念才能睡得着。你这反而是强迫自己不睡觉,不让自己睡觉。有一个正念,可以试试,就是数水饺:一个水饺,两个水饺,三个水饺……
案主:老师,我倒是没数水饺,但是我带着正念“睡觉、睡觉……”,也不想想那么多,基本上都是在12点能睡。比如说我想明天早晨五点起,正好那个时间点身体一紧或者一激灵,睁开眼睛就醒了。比如我第二天早晨需要早起,基本上就是在我之前预设的那个时间点儿身体(主要是心脏)有时候就会一紧。不过要是没有什么事情的时候,放松的时候,都会在六点半左右醒。
杨一丰:看着我说话。睡眠是一件身体放松的情况下才能完成的事情,但是你现在的状态就是绷着,你是整个身心都在紧,就跟拧螺丝一样,你把自己拧得紧紧的。
案主:嗯。老师,我的心里头就像你说的,拧螺丝的那种感觉。
杨一丰:你早上起来时心脏就是这种感觉,它就快滑丝了,快拧过头了。就是有那种断了的感觉,跟生命衔接不上了。
案主:嗯,我也是有这个担心。去医院检查了,报告上(就是医学上的指标)没有太明显的问题,但身体就是感觉不舒服。
杨一丰:咱现在说的是无形的东西,你说的是有形的东西,有形的东西是无形的东西生出来的,有胜于无。无形的是根本,有形的不过是现象。现在咱们已经明显的感觉到无形的、生命的能量的变化。那怎么办?你心里的问题是什么?
案主:就是怎么能好一些呢?我需要做点什么呢?
杨一丰:什么好一些?
案主:就是我自己需要做点什么呢,能让心里边拧着的这个状况更好一些,能缓解一些?
杨一丰:你想缓解吗?
案主:嗯,应该是想。
杨一丰:嗯,应该是想。(模仿疯狂动物城里树懒说话的语速)应该是想。你再说一遍“嗯,应该是想”。
案主:嗯,(思考片刻)应该是想的。
杨一丰:你跟我说一遍,“我想缓解”。
案主:我想缓解。
杨一丰:跟刚才有什么不同?
案主:比较坚定。
杨一丰:不在头脑上,是身体变化,感觉哪一个身体更放松?再跟着我说:“我想让我的身体缓解”。
案主:我想让我的身体缓解。
杨一丰:现在体会你身体放松的感觉和变化,“我想让我的身体缓解”。
案主:我想让我的身体缓解。
(等待片刻)
杨一丰:“我想让——我的身体——得到——放松”。(缓慢的语速,拉长音调)
案主:我想让我的身体得到放松。
杨一丰:慢一点,跟着我的节奏说,“我想让——我的身体——得到——放松”。
案主:(跟随着老师的节奏)我想让——我的身体——得到放松。
杨一丰:对,现在比刚才好很多。
(等待一会儿)
案主:我都出汗了。
杨一丰:让它出,是因为身体发热了。
案主:我个案前后背一直是凉的,现在后背和身上都出汗了。
杨一丰:特别是你的肚子。
案主:我的腿开始是盘着的,后来又不由自主地打开了,然后一直出汗。
杨一丰:现在你把眼睛闭上,把腰立起来,就这样坐好了。
(静默,等待一段时间)
杨一丰:对妈妈说,“妈妈”。
案主:妈妈。
杨一丰:“我只是你的女儿”。
案主:我只是你的女儿。
(静默)
杨一丰:“妈妈”。
案主:妈妈。
杨一丰:“我只做你的女儿”。
案主:我只做你的女儿。
杨一丰:“爸爸”。
案主:爸爸。
杨一丰:“我也只做你的女儿”。
案主:我也只做你的女儿。
杨一丰:“我和所有的女人都一样”。
案主:我和所有的女人都一样。
杨一丰:“也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
案主:也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
杨一丰:“这就是我自己”。
案主:这就是我自己。
杨一丰:“这就是我自己”。
案主:这就是我自己。
杨一丰:“不需要再去做任何的证明”。
案主:不需要再去做任何的证明。
杨一丰:“我接受我自己作为一个普通的女人”。
案主:我接受我自己做一个普通的女人。
杨一丰:“并为此感到满足”。
案主:并为此感到满足。
(静默,等待)
杨一丰:“无论睡觉或者不睡”。
案主:无论睡觉或者不睡。
杨一丰:“我都接受并允许我自己”。
案主:我都接受并允许我自己。
杨一丰:“因为我是自由的”。
案主:因为我是自由的。
杨一丰:把头低下去。(案主照做)对待自己的过往的经历、自己的生命、自己的命运、对自己,把头微微的低下去。你现在有点困了,你可以趴在桌子上,睡一觉。
案主:嗯,好,谢谢老师。
(个案结束。)
案例36:晚睡
“我会好好的活着。
来和你们分享。
我活着的生命。”
【案主:女。议题:探寻自己晚睡的根本原因。】
案主:老师,我多年来有一个问题——晚睡,控制不住的晚睡,明明我身体已经非常疲累了,但有一股好像力量在,就是忍不住的、控制不了的、不由自主的就是非得要拖拖拖熬熬熬……甚至我已经都躺下了,我还是要拿着手机看,所以我每天睡眠睡得很少,我差不多都得在12点往后我才能睡。
杨一丰:你家里谁去世了?离你最近的。
案主:最近的是我的姥姥和姥爷。
杨一丰:兄弟姐妹里面有没有?
案主:我是独生女,但是我妈妈曾经计划生育堕胎过的。
杨一丰:在你之前还是之后?
案主:在我之后。
杨一丰:对,闭上眼睛,对你妈妈堕胎的你的兄弟姐妹,对她们说:“我想念你们”。
案主:我想念你们。
杨一丰:“我想和你们在一起”。
案主:我想和你们在一起。
杨一丰:“我想念你们”。
案主:我想念你们。
杨一丰:“我想和你们在一起”。
案主:我想和你们在一起。
杨一丰:“你们已经离开这个世界了”。
案主:你们已经离开这个世界。
杨一丰:“我还活着”。
案主:我还活着。
杨一丰:“只有我还活着”。
案主:只有我还活着。
杨一丰:“总有一天”。
案主:总有一天,
杨一丰:“我们会重新相聚”。
案主:我们会重新相聚。
杨一丰:“我把你们放在我心里”。
案主:我把你们放在我心里。
杨一丰:“我会活着”。
案主:我会活着。
杨一丰:“我会好好的活着”。
案主:我会好好的活着
杨一丰:“来和你们分享”。
案主:来和你们分享。
杨一丰:“我活着的生命”。
案主:我活着的生命。
杨一丰:好了睁开眼睛吧。
案主:我在刚才说那些话的时候,其实心里很开心,觉得一开始说那话的时候,感觉就是好像在跟他们玩一样。
杨一丰:是这样的。
案主:可能我不想睡,其实就是好像在带着他们在玩。
杨一丰:对,你想念他们,当然你要好好的活着。这样死去的人,他的死才有意义。你用活着的生命,把他们放在心里,与他们分享,他们是能感知到的,这是对他们最有意义的想念,也是他们所希望的。
杨一丰:再回去睡觉到点就瞌睡了,我跟你说完五分钟,你就有点困了,你现在觉察一下是不是有点困了?
案主:对,我是有点疲倦的感觉。
杨一丰:想睡觉了,你看这多神奇,今天晚上提前到点就睡着了。
案主:太好了,我真的很多很多年没好好睡了。
(个案结束。)
案例37:年少白头
“调关系,心里有别人,你自己就能把自己调好,心里没别人,调自己没用,怎么调都没用。关系调和了,跟你有亲近关系的人,他们好了,你就好了。”
【案主:女。议题:少年白头、入睡困难如何解决?】
案主:我现在是中医讲的那种上火下寒,就是上面觉得火挺大,从腰往下就特别的怕冷,特别凉。尤其这两天右边的小腿侧边特别的难受,以前也难受,但这两天更难受。
还有我白头发特别的多,从小就是少白头,最近可能是焦虑,都快白完了。
还有就是睡不太好,入睡难,有时晚上一两点钟就醒一次,再入睡很困难。最近就这种状态,我不知道怎么样解决一下。
杨一丰:中医里面说:“水火不交“,火在上半部寒在下半部,心事多心火重,容易暴躁,都是火在上面下不去。现在心一静水火就相交了,平静了,自然就下去了。底下的寒、清气会上升,脑袋要清凉。现在人都是脑袋热乎,脚底清凉,健康的人是脚底热乎,脑袋清凉。你说的这些问题都是一个问题,上午我们已经做过个案,你现在就正在发生变化,孩子好了,你就睡踏实了。
然后说少白头这种事,中医有说是热,还有一种就是遗传。我们的父母头发白的早,我们会遗传。这个跟健康没有多大关系,有的人头发就是黄的,有的人就白的,跟健康关系不大。
案主:我们家没有少白头,就我自己是。
杨一丰:那就是心思过重,心火把头发给烧白了。
案主:我这种状态从小就是这样。
杨一丰:这不影响什么,不影响吃不影响喝,什么都不影响。我也有白头发,这个事不影响什么。这个不用苦恼,不用关注,没有多大的问题,反正慢慢年龄也大了,白就白了,有的人还想染白呢。其实这两个都是心火和肾水不交,导致火下不去,水上不来。你的心平静了,身体的经络慢慢就通畅了。
案主:嗯,明白。那就是调心情呗,不用吃药是吧?
杨一丰:不建议吃药。调心情怎么调呢?
调关系,心里有别人,你自己就能把自己调好,心里没别人,调自己没用,怎么调都没用。关系调和了,跟你有亲近关系的人,他们好了,你就好了。
自己要注重饮食和身体的锻炼。饮食上就是少吃一点,吃个六分饱就行了。锻炼就是每天早晚出去散步,一次走上半个小时到一个小时。不饿不吃,不渴不喝,忘掉营养。
案主:我就是老觉得特别渴,“不渴不喝”,我就是老觉得特别渴。
杨一丰:“嘴巴干”和“口渴”是两回事。
案主:就是嗓子,可能也是嘴巴干。
杨一丰:对,你要区分这两个,干和渴是两回事,有的人嘴唇裂了,但是他还是不渴,不想喝水。嘴巴干喉咙干,可能是经络不通导致的津液过不去,多喝水也无益,水喝多了,湿气重,会引发身体的水中毒,会增加肾脏的负担,不是很渴就不要喝水。
案主:主要是不喝有点难受,你这么一说,我的湿气也特别的重。
杨一丰:那就是水喝多了。
案主:身体这个情况我也知道。我还有点困惑:在群里看别人唠得很热闹,我是想去跟他们唠,但是我总是感觉卡着动不了,也说不了话那种感觉,而且有时候说出来的话好像言不由衷,表达的不是很清楚。
杨一丰:我们没觉得你表达的不清楚,想聊就聊呗。
案主:不是不是,自己心里想的和说出来不一样,经常出现那种情况。
杨一丰:每个人都是这样。
案主:我今天想了几件事,我说下午一定要把它说出来,我现在的也都问完了。
杨一丰:别那么刻意,空性而生,到时候船到桥头自然直。不用准备,也不用想,出来是什么就是什么。
案主:那就接受自己这个样子呗?
杨一丰:不接受还能怎样?你还能变成谁?
案主:可能和我这个职业有关系。我是当老师的,我每次都觉得必须完成个什么任务,就觉得那么闲唠,好像会浪费时间的感觉。
杨一丰:那也不是,一个人一个性格,我们尊重你。你想跟我们聊,我们也欢迎,但我们不可能过去求着你,让你跟我们聊。我们追求的就是健康幸福自在,他们唠的开心多好。
案主:是,我现在的心里真的挺舒服了,我上午的时候还有点纠结的,现在一下子好像就觉得释然了。
杨一丰:非常好,祝贺你,有很多收获。不要着急,把那些收获放在心里,让他们慢慢的在心里发生作用。要知足,知足之人,常乐常幸福。其实生活给予我们的,真的已经足够多了,我们其实得到了非常非常多,但是我们总是又要这个,又要那个,完了又丢掉我们得到的东西。我们得到了又不满意,又觉得他还不够完美,又要再做很多。“不知足,妄作凶”,所谓的作就是不知足、不珍惜。
(个案结束。)
案例38:低血糖
“看向自己,看向自己的内心,看向真实的自己。低血糖不光是作的,而且还是装的。为什么要“作”和“装”呢?我需要有人来疼爱我,我需要有人看到我的孤单,我需要有人来照料我、心疼我,我已经虚弱了,我需要被爱。”
【案主:女。议题:咨询偶尔低血糖的家族动力。】
案主:我的低血糖,我想知道死亡动力是关于哪一个?关于家族哪一位还是怎么着的?
杨一丰:就是关于你自己的,现在说的是你,关于你自己的攀比、不知足、不知感恩、矫情、觉得生命没意思、觉得还不如死了算了。
案主:我没觉得我生命没意思。
杨一丰:你当然没觉得,你怎么会承认这一点?我就这么认为你。
(双方沉默)
杨一丰:就是自己作的,跟家族没什么关系。自己不知道自己要什么,连自己活着是为什么都不知道。
案主:我不觉得我在作,我没觉得我在作。
(双方沉默)
杨一丰:我承认我的能力有限。
案主:我要说这句话吗?
杨一丰:这是我给我自己说的,你不需要说。你没作,你也没有不知足,你也没觉得生活没意思,你也没有作。
(双方沉默)
杨一丰:你有低血糖是吧?
案主:有点。
杨一丰:自己感觉也有点死亡动力是吧?
案主:这个倒没感觉到。
杨一丰:你刚才问我死亡动力是关于谁的?关于什么?
案主:刚才您在回答问题的时候,不是说有一点嘛。
杨一丰:那你是问你自己还是问别人呢?
案主:问我自己。低血糖有没有家族动力?然后您回答问题的时候说应该有一点死亡动力在里面,我不知道怎么来的死亡动力?
杨一丰:你说你也没觉得生命没意思。
案主:反正不好不坏吧,也没觉得没意思,也没觉得有意思,反正就那种不好不坏,不温不火的感觉。
杨一丰:当你说这样的话的时候,我们都能看到你的表情。我也能感受到你的心里。看向自己,看向自己的内心,看向真实的自己。低血糖不光是作的,而且还是装的。为什么要“作”和“装”呢?我需要有人来疼爱我,我需要有人看到我的孤单,我需要有人来照料我、心疼我,我已经虚弱了,我需要被爱。你需要就去争取呀,直接要呀,去拿呀。不是,我就在这里,你得过来,你得找到我这里来,你得主动,你应该对我好,你为什么对我不好?你应该心疼我,你为什么不心疼我?你不来我就装给你看。
案主:没有个人我可以装给他看,反正我就是一个人呗,我觉得我现在没有特别需要别人心疼我什么的,我现在觉得我没有那种特别需要。
杨一丰:低血糖的人心里有一句话,你现在跟着我一起说:“你要是能来到我身边”。
案主:你要是能来到我身边。
杨一丰:“你要是能看见我”。
案主:你要是能看见我。
杨一丰:“看见我的心”。
案主:看见我的心。
杨一丰:“我就一切都好了”。
案主:我就一切都好了。
杨一丰:“我就一切都好了”。
案主:我就一切都好了。
杨一丰:说完这样的话,你身体有什么感受?
案主:我被您说的好紧张,我觉得我后背开始发热了。
杨一丰:发热了。
案主:我觉得您说我口是心非,我真没有口是心非,我现在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女汉子,谁也指望不上,反正一切都是靠自己。
杨一丰:你是非常不得已强装成女汉子。
案主:我觉得长得小,不能说不是女汉子。
杨一丰:好吧,你汉吧,你继续汉吧,你继续口是心非吧。
案主:没办法,这不是被逼的嘛。
杨一丰:这句话是实话,没办法被逼的。
案主:对,被逼的,没有人依靠。
杨一丰:对。低血糖的人太被动,自己想要的东西自己又不主动,还矜持的不行,完了就说没办法,宁可矜持到低血糖,也不愿意热情的往前跨一步。
案主:没有人跨,也没有地方跨去。(案主叹气)
杨一丰:你得让你心里的那团火燃烧起来,低血糖就是自个把火快捂熄灭了,这个比喻你认同吗?
案主:我不知道,反正我也不是经常低血糖,我就是会不定时的这样,偶尔有的时候厉害点,反正最近很长时间没有了。
杨一丰:好,我们就说这些吧。等你下次低的时候你就能想起来,杨老师给你说过什么了,那个时候你就会看到效果了。好吧?
案主:好。
杨一丰:别有个什么事就往家族扯,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来,回到自己生命的中心,自己肩负起自己对生命的责任和自己对自己的爱。都是成年人,别老扯家族。
案主:不是,我就是问问,我也没怎么着。
杨一丰:你就是你的家族,你的家族就是你。
(个案结束。)
案例39:腹胀
“我看到你们了。
也感受到了你们的感受。
你们属于这里。
和我们在一起。”
【案主:女。议题:寻求腹胀的解决方法。】
案主:我妈妈也特别腹胀,我比她好一点。我以为是她比较贪吃零食,跟她说不要吃那么多。但是我不吃那么多,还是很腹胀。我不敢说完全做到一点零食不吃,但已经尽力去调整自己的生活习惯,包括运动什么的,还是很腹胀,不知道问题在哪里,想问一下杨老师是不是跟我的家族有关。我妈妈老是说胃胀,摸着都比较严重,医院又检查不出来原因。我19岁的时候爸爸过世了,妈妈自己跟我说她抑郁了,所以就有腹胀的问题。我应该是这两年才有的,我也不知道是这两年自己觉知比较多一点,还是说其实一直就有,只是觉知不够强,所以想问一下杨老师。
杨一丰:我们今天晚上给你做一个排列,来做你的腹胀。你看着我的眼睛。
案主:我觉得我好像有点不敢看您的眼睛。
杨一丰:你现在体会你的腹胀,在发生什么变化?
案主:好像有一点点松,好像有一点点在往下沉的感觉。
杨一丰:如果有排气,你让它排就行。排气或者打嗝,你都允许它们。现在继续体会你腹部的变化。我来取小人偶,来给你做这个排列。
案主:好。
杨一丰:现在你的腹部的胀还在发生变化,虽然你还没有看到人偶。
案主:我已经感觉到了。
杨一丰:这个代表你(示意白色小人偶)。绿色的代表你的妈妈。躺在地上的一个小孩、一个男人代表家族里面去世的的生命、曾经的生命。
我再找一个代表你腹胀的人偶,但是我迟迟没有把它拿出来,是因为你的腹胀现在正在发生变化和修复、自我疗愈。妈妈和你同时看向地上躺着的这两个人偶。这个(拿出一个绿色小人偶)代表腹胀,你的疾病。(景象一)
景象一
案主:我受不了。
(案主情绪激动,大声痛哭)
杨一丰:均匀呼吸,看着这里,均匀呼吸。
(案主情绪逐渐平和一些,哭声变小)
杨一丰:对躺在地上的人说,“我看到你们了”。
案主:我看到你们了。
杨一丰:“也感受到了你们的感受”。
案主:也感受到了你们的感受。
杨一丰:“你们属于这里”。
案主:你们属于这里。
杨一丰:“和我们在一起”。
案主:和我们在一起。
杨一丰:愿意靠近吗?
案主:愿意。
景象二
杨一丰:妈妈也愿意靠近吗?
案主:我感觉妈妈不愿意靠近。
杨一丰:对妈妈说,“妈妈”。
案主:妈妈。
杨一丰:“我来替你”。
案主:我来替你。
杨一丰:“因为我爱你”。
案主:因为我爱你。
(案主又止不住哭起来,但情绪有一定的控制)
杨一丰:你想怎么样移动镜头里的小人偶,可以告诉我。
案主:我觉得妈妈愿意靠近一点点,但不是很多。我想再靠近一点。
杨一丰:对,你可以坐在地上,安静一些(将案主代表坐在地上,景象三)。
景象三
案主:我想抱着他们。
(案主又忍不住大哭,像个找到亲人的孩子)
杨一丰:可以。
(案主代表抱着躺在地上的人,案主继续哭了一阵子)
对他们说,“我把你们放在我心里”。
案主:我把你们放在我心里。
杨一丰:“放进我的生命里”。
案主:放进我的生命里。
杨一丰:现在你可以坐在他们(去世的人)身边,腹胀的感觉也想靠近他们,现在腹胀的感觉想躺在他们旁边。
案主:我不想。但是我也不知道怎么办。
杨一丰:我知道,你现在可以站起来。
案主:我想一脚把他踹开。
杨一丰:把谁?
案主:把腹胀。
杨一丰:腹胀站起来看看你,站在地上躺着的人对面。(景象四)
景象四
你对他说,“我看见你了”。
案主:我看见你了。
杨一丰:“谢谢你”。
案主:谢谢你。
杨一丰:“把他们带到我的生命里”。
案主:把他们带到我的生命里。
杨一丰:“让我的生命得以完整”。
案主:让我的生命得以完整。
(案主长呼气)
杨一丰:“我尊重你们的命运”。
案主:我尊重你们的命运。
杨一丰:现在腹胀去感受,转过身,往远离你的方向移动些。这样感觉好吗?
案主:我……
杨一丰:还是希望它再往前移动些?
案主:我觉得我的关注点好像在妈妈上面。我好像想她再靠近一点,但是我一这么想的时候就好像会腹胀。
杨一丰:嗯,那是妈妈的自由,你不能去要求妈妈。跟妈妈说,“妈妈”。
学员 :妈妈。
杨一丰:“我把你的命运还给你”。
案主:我把你的命运还给你。
杨一丰:“我会带着你的爱迎接我自己的命运”。
案主:我会带着你的爱迎接我自己的命运。
杨一丰:我现在把地上躺着的两个小人偶移开,你感觉我移开的过程当中你的身体有什么变化。
(将地上躺着的两个小人偶以及腹胀代表移出场外)
景象五
杨一丰:跟妈妈说,“我爱你,妈妈”。
案主:我爱你,妈妈。我不知道怎么爱我妈妈。
(案主又开始大声哭泣)
杨一丰:在妈妈面前把头低下去。把眼睛闭上,把头轻轻地低下去。
(案主低头静默约三分钟)
心里跟妈妈说,“成为你的女儿”。
案主:成为你的女儿。
杨一丰:“对我来说”。
案主:对我来说。
杨一丰:“是一件值得荣耀的事情”。
案主:是一件值得荣耀的事情。
杨一丰:“现在”。
案主:现在。
杨一丰:“我走向自己的人生”。
案主:我走向自己的人生。
杨一丰:然后在心里转过身,背对着妈妈,朝向自己的人生,慢慢地离开妈妈。
(案主闭眼静默约50秒)
好,可以睁开眼睛了,我们就做到这里。
案主:我感觉跟做梦一样的。
杨一丰:过去了,就像梦一样,就不要再想它,生活一切照常。
案主:我不知道今生修了什么样的福,让您在这里帮我做这个排列。
杨一丰:该来的都会来的,该去的都会去的。
案主:好,谢谢杨老师。
(个案结束。)
案例40:暴食
“只有我们把所有属于我们家族的每一个生命留在我们心里,或者带回我们心里,记得他在家族系统的位置,我们才能够真正地回归到自己的位置,在自己的位置我们才会有生命踏实的存在感,否则系统归属和序位的动力就会给我们的生命带来拉扯和虚弱无力的感觉。”
【案主:女。议题:因暴饮暴食后就想哭寻求帮助。】
案主:我对自己暴饮暴食的问题,感觉比较矛盾,而且我吃东西吃着吃着就会想哭(案主开始哽咽),别人哭了之后,好像会有释放之后的轻松,但是我不会,我哭完之后反而更难受。
今天下午下班的时候,我就在想我要不要晚回来一会,要不我在外面找个比较安静的地方做这个个案,因为我在家里感觉不太敢哭,很多情绪自己不敢表达出来。但后面我还是回来了,因为我觉得好像在外面找不到归属感、安全感,回来还是感觉自己有依靠一样,但是在这个环境里又觉得好多自己的情绪不能表达,憋得慌。
杨一丰:家里有谁?
案主:家里有我爸爸、我妈妈、我儿子。我两年多前离婚了,那会儿我觉得自己好像是解脱了一样,但是,这两年多过下来,我觉得我自己好像有个坎迈不过去一样(案主流泪)。其实我自己挺想迈过去的,但是我也不知道这个到底是什么,反正感觉迈不过去。
杨一丰:现在这个状态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案主:差不多应该是去年接近年底。最开始我刚离婚那一会儿,我觉得我过了一段特别轻松的日子,感觉自己很多东西都已经卸下来了,以前有一段时间失眠特别严重,没有离婚之前,通宵睡不着。刚离婚之后,那一段时间睡得特别好,但是过了一段时间之后又不行,以前我觉得好像是因为这个事情导致我自己失眠,但后面又出现这种情况,我就不知道为什么。暑假里,可能不到一个月之前,我儿子突然有一天莫名其妙对我发了特别特别大的一通脾气,他对我发脾气,我觉得他是因为爱我,我能从他的脾气里面感觉到他对我的爱,但是当我感觉到这种爱的时候,我是有一种负担感的,我觉得我挺对不起他们对我的这份爱的,我觉得我在每一个角色上面好像做得都特别不好。
杨一丰:你有几个孩子?
案主:一个孩子。
杨一丰:只怀过一个孩子吗?
案主:对,只有这一个。
杨一丰:只怀过这一个?
案主:对。
杨一丰:兄弟姐妹呢?
案主:就我一个,在我之前有两个,我妈妈那会儿是习惯性流产,没保住。
杨一丰:这是你的代表(示意白色小人偶),这是你爸爸的代表(示意绿色大人偶),这是你妈妈的代表(示意红色大人偶),这是前面这两个孩子(示意躺在地上的白色小人偶和红色小人偶),可能是一个哥哥,一个姐姐。现在是爸爸看向地面,看向两个孩子,妈妈看向你,你看向妈妈。(景象一)
你对妈妈说:“妈妈”。
景象一
案主:妈妈。
杨一丰:妈妈叫你小名什么,你就说我是谁。
案主:我是XX。
杨一丰:“我是你的第三个孩子”。
案主:我是你的第三个孩子。
杨一丰:“我的位置在第三个”。
案主:我的位置在第三个。
杨一丰:“我还有一个哥哥,一个姐姐”。
案主:我还有一个哥哥,一个姐姐。
杨一丰:“虽然他们现在已经不在了”。
案主:虽然现在他们已经不在了。
杨一丰:“但是他们在我们的家庭里”。
案主:但是他们在我们的家庭里。
杨一丰:“也有着他们每个人的位置”。
案主:也有着他们每个人的位置。
杨一丰:现在你可以往前走了。(将案主的代表向哥哥姐姐的方向移动)比刚才感觉好一些是吧?
案主:我最开始这个地方(后脑勺)特别疼,现在不疼。
杨一丰:好。爸爸想要靠近地上躺着的两个孩子,妈妈也可以靠近,可以再靠近。(景象二)
景象二
对哥哥姐姐说,“我会带着你们”。
案主:我会带着你们。
杨一丰:“在我心里”。
案主:在我心里。
杨一丰:“去和你们分享我活着的生命”。
案主:去和你们分享我活着的生命。
杨一丰:“作为你们的妹妹”。
案主:作为你们的妹妹。
杨一丰:“作为一家人”。
案主:作为一家人。
杨一丰:“在生命的另一个维度”。
案主:在生命的另一个维度。
杨一丰:“我们从不曾分离过”。
案主:我们从不曾分离过。
杨一丰:“在那里我们始终在一起”。
案主:在那里我们始终在一起。
杨一丰:“我也想念你们”。
案主:我也想念你们。
(移动案主的代表到哥哥姐姐身边躺下。景象三)
景象三
杨一丰:“哥哥、姐姐”。
案主:哥哥、姐姐。
杨一丰:“我会和你们分享我的人生”。
案主:我和你们分享我的人生。
杨一丰:“一直以照顾好自己的方式”。
案主:一直以照顾好自己的方式。
杨一丰:“来和你们分享”。
案主:来和你们分享。
杨一丰:“也包括食物带给生命的美好”。
案主:也包括食物带给生命的美好。
杨一丰:你在恰当的时候也可以跟你的儿子聊一聊,聊一聊你是他外公外婆的第三个孩子,你还有一个姐姐和哥哥,也是孩子的亲人,让孩子知道,并可以在心里称呼他们,向他们打一个招呼,特别是在一些家人团聚的节日里。
只有我们把所有属于我们家族的每一个生命留在我们心里,或者带回我们心里,记得他在家族系统的位置,我们才能够真正地回归到自己的位置,在自己的位置我们才会有生命踏实的存在感,否则系统归属和序位的动力就会给我们的生命带来拉扯和虚弱无力的感觉。你的个案就做到这里了,你可以把这幅画面放进自己的心里。
案主:好的,谢谢杨老师。
杨一丰:带着这份触动,回归到我们平常的生活和生命当中。不带有任何期待的,怀着对我们内在灵魂的信任,跟随它的指引。
案主:好的。我刚才跟着老师念的时候,我感觉后背肩胛的位置在跳,以前肩胛老是痛,特别痛,刚才感觉这个地方发热和跳动。
(个案结束。)
案主(反馈):我上周五做完个案之后,第二天特别明显地感觉到自己身体上的一些变化,尤其是吃东西的时候。我以前吃东西比较快,吃到后面觉得自己其实是饱了,但是还想吃。做完个案之后,我发现自己吃饭的速度至少慢了两倍以上,而且吃东西的时候没有愧疚感,没有想哭的感觉了,有一种享受美食的感觉。还有就是,我后背肩胛骨的骨缝那里痛了将近10年的时间,做个案的时候,杨老师把人偶转换方向的时候,我感觉后背有一股暖流,暖暖的那种感觉,经常痛的那个地方,就像痉挛一样在跳,但是是很舒服的那种感觉。做完个案这一个礼拜下来,我经常会去关注这个点,这个点以前不痛的时候,有一点酸酸的不舒服感,但是现在那种感觉慢慢地变得不明显了,很舒服很舒服了,我觉得真的很神奇。上周我也跟杨老师说,我觉得这种变化确实来得有点太快了,真的是特别谢谢杨老师。尤其是吃东西这一点,困扰了我很长一段时间,现在感觉是这个问题基本上已经解决了。我今天吃东西时还在想,为什么我以前吃东西会想哭呢?我现在怎么没有那种感觉了呢?这一点真的让我觉得太神奇了。还有,杨老师让我把那个画面放在心里,那天晚上我脑袋里面一直翻来覆去就是那个画面。第二天我问杨老师,我是不是应该不要太执着于那个点?杨老师说任由它来去其实是最好的状态。后来我慢慢地一想,觉得好像也是,然后就任由它自己在心里,想起来就认真地想一想,没想起来也就没想起来。我觉得这种感觉挺好的,真的挺好的。谢谢杨老师。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它这么神奇。
杨一丰:这是我们之间的缘分,生命就是这样安排的,一切都是最好的。
案主:真的是,一切都是最好的。
杨一丰:我们的生命就是各种关系的集结点。关系有远近亲疏,就像太阳系一样,有离太阳近的,有离太阳远的,远近距离不一样,关系带来生命的变化也不一样。特别是离我们最近的这些关系,对我们的生命的影响就大。而本质上我们根本就没有一个固定不变的身体,身体无时无刻不在变化,关系也在变化,但这些所有的变化都遵循一个规律,这个规律就是咱们要一起探索和学习的内容,也可以说是生命的实相、健康的实相到底是什么。这个答案不是由某人告诉某人就能明白的,这个答案是需要大家一起来探索、实证、体验、经验,需要经历,需要那些过往的、对的、错的、伤痛的、幸福的经历,也需要现在的学习,也需要对自己的相信,才能勇敢地前行,继续去经历。
案主:谢谢杨老师。
案例41:乳腺结节
“女人的乳腺增生是有伤心事窝在心里,难以表达也放不下,成家以后跟老公之间生闷气,就容易心包经、在乳腺上有问题。
乳腺的问题,还跟母亲之间的关系有关联,因为我们是吃母亲乳汁长大的。我们的乳腺跟母亲的乳腺是相关联的,还跟自己的孩子有关联。
乳房和妇科又都跟夫妻关系有关联。
无论跟母亲、跟孩子、跟老公,让关系流动起来,有憋屈,有愤怒,有委屈,其实都是我们的小我在作祟,小我不害怕,通过沟通都让它流动起来。”
【案主:女。议题:咨询乳腺结节的产生的原因以及对治方法。】
案主:我想问一下我有乳腺结节,它是跟什么有关系的?以前中医说过,可能跟心情有关?
杨一丰:会涨会疼吗?
案主:有时候会,最近我差点去按摩,两边会酸胀。
杨一丰:女人的乳腺增生很正常,有伤心事窝在心里,难以表达也放不下,成家以后跟老公之间生闷气,就容易心包经、在乳腺上有问题。很多人都有一点点乳腺增生,正常,不严重不影响生活。我教你方法自己按摩:沿着肋骨的缝往腋下搓,手捏一捏胳膊,用手背拍一拍,由内往外拍,把它拍出去,甩一甩,在胸口处也可以拍一拍、揉一揉,膻中穴有酸胀的地方揉一揉,这些都是自我按摩的方法。
案主:因为我是结节,比增生要高一个级别。
杨一丰:都一样,都统一到一个点,就是身体平衡和不平衡。
乳腺的问题,还跟母亲之间的关系有关联,因为我们是吃母亲乳汁长大的。我们的乳腺跟母亲的乳腺是相关联的,还跟自己的孩子有关联。我遇到过一个案主,孩子老摸她的乳头睡觉,她老烦孩子,结果不到半年,她得了乳腺癌,跟孩子之间的关系疏通有关。乳房和妇科又都跟夫妻关系有关联。无论跟母亲、跟孩子、跟老公,让关系流动起来,有憋屈,有愤怒,有委屈,其实都是我们的小我在作祟,小我不害怕,通过沟通都让它流动起来。
案主:所以我就觉得我跟您交流就可以了。
杨一丰:对,可以。乳腺结节再给你说一个方法,就是艾灸,让你老公帮你灸。
案主:好,谢谢老师。
(个案结束。)
案例42:妇科病
“妈妈,
你给了我你力所能及的生命全部的爱,
我也承接了你生命里全部的爱。
没有你就没有我”。
【案主:女。议题:自己顽固妇科病与母亲的关系。】
案主:我想提的一点就是我妇科病比较顽疾,很难治好。
杨一丰:什么时候开始?
案主:从年轻开始吧。
杨一丰:谈恋爱的时候开始的吧?
案主:从那时候就有。一开始简单答疑的时候,你给我解答了,可能是与我家族母亲那边有关系。我母亲从小是被抱养的,十几岁的时候当了童养媳,可能从小也不是很被尊重。我的妇科特别顽疾,治了十年多都没治好,也没有生育,没生过孩子。
杨一丰:可能家庭环境造成了你对母亲的认同、母亲在你心目中的地位以及你和母亲之间的情感有一些影响。
案主:是的。因为家庭关系特殊,从我记事开始,妈妈和奶奶过去一直住在农村一套房子里,三间屋,爷爷奶奶住东边那个屋,我妈和我爸住西边那个屋,我妈妈和奶奶整天吵。
杨一丰:好了,你不说了。你把眼镜取下来,把眼睛闭上,然后在内在看向自己的母亲,看着自己的母亲,看着母亲的表情和眼睛。然后你听我说,在你的内在重复我的语言就可以,不用说出来。
案主:好的。
杨一丰:你先看着自己的母亲,对母亲说:
“妈妈,你就是我的妈妈,你是我唯一的妈妈,也是我最好的妈妈。
无论别人、无论任何人怎么看你,我是你的女儿。
你给了我你力所能及的生命全部的爱,我也承接了你生命里全部的爱。
没有你就没有我”。
(案主开始哭泣)
杨一丰:继续说:
“我的一切都来自于你。
我所创造的一切也都是你的荣耀。
我爱你,妈妈。我深深地爱着你,妈妈”。
把自己的头稍微往下低一低,在妈妈面前把头低下来,在我们伟大的妈妈面前把头低下来。
(案主照做,低头,哭泣)
杨一丰:在心里说:
“妈妈,我人生的爱来自于你。
妈妈,我是你生命的延续。
我爱你,我也爱我自己。
带着对你的爱、对我自己的爱,我活出我的生命,我也延续我的生命。
我要用这样的方式,来荣耀你给予我的这一切,从现在开始”。
杨一丰:带着这样一份感动,让这样一份的感动继续在你的心中荡漾。
案主:好的。
(个案结束。)
案例43:妇科炎症
“妇科是一个爱的器官,它跟我们对爱情、对伴侣的态度息息相关,可以说它就是反映我们对亲密关系的一面镜子,不是什么炎症。”
【案主:女,33岁。议题:妇科炎症问题寻求帮助】
杨一丰:谈过恋爱吗?
案主:谈过。
杨一丰:现在谈恋爱了吗?
案主:有追求者。
杨一丰:有追求者,别人能看得上你,你看不上别人?
案主:妈妈也没同意。
杨一丰:妈妈的意见要听,但最终是你自己过日子,妈妈同意了,你看不上也不行,你看上是关键。你这意思是你也看上他、喜欢他,是你妈不同意吗?
案主:我不知道喜欢是一时的冲动,还是真的喜欢。
杨一丰:你想跟他结婚吗?
案主:不知道,为什么我堂亲那边所有人都结婚了,但是表亲那边女孩子好像都不愿意结婚?
杨一丰:你愿意结婚吗?
案主:我也没有很愿意。
杨一丰:为什么呢,受什么影响呢?
案主:不知道会不会是原生家庭?
杨一丰:当然有关系了。
案主:爸爸妈妈当时结婚的时候,外公外婆是极度反对。
杨一丰:嗯,你的原生家庭对婚姻的影响,不光是婚姻,包括对谈恋爱这件事儿,还有就是你的上一段感情对你有影响,在上一段感情里,你觉得自己受伤害了,它一直压在你心里,它也影响着你接下来的感情。那我们先说原生家庭,然后再说你的上一段感情,好不好?
案主:嗯,原生家庭,父母结婚的时候不被赞成。
杨一丰:那还是把你生下来了。生你的过程顺利吗?
案主:好像没有,有听说爸爸是残疾人行动不方便吧,没有听说其它事情。
杨一丰:爸爸哪方便残疾呢?
案主:腿部。
杨一丰:哦,很多家庭结合的时候一开始被反对,后来也就好了。有很多反对其实是父母的担忧,并不是真的反对,也是没根据没理由的反对。
爸爸是残疾人这件事让你觉得很自卑吗?
案主:哦,不会吧。
杨一丰:对你有影响吗?
案主:也没有,记得当时挺好的。
杨一丰:跟我聊聊你的前男友吧。
(由于网络故障,案主视频没有声音,杨老师继续)
杨一丰:你那边没有声音,我来告诉你怎么做吧,没事。你就给我点头和摇头就行了。你觉得前男友伤害了你吗?(案主点头)我看到了,你点一次就行了。你现在还放不下他吗?有一种放下了,是没有放下,有一种没有放下,是放下了。
你现在闭上眼睛,在心里看着他。对他说:“我们曾经深深地相爱过”。
杨一丰:“我现在也能感觉到你对我的爱”。
“我把我对你的爱,会一直留在我的生命里,留在我的心里”。
“谢谢你,和我一起经历过的人生”。
“也谢谢你,曾经给予我的那些”。
“那是多么的美好”。
“虽然我们已经分开了,生命自有它的流向——聚和散”。
“但我依然谢谢你,谢谢我们一起经历过的美好”。
“为此,我也祝福你,一切都好”。
“我只把爱,留在我的生命里,然后继续前行”。
好了,现在用意识感受一下你妇科那个部位,去感受它的变化。有变化吗?恩,我看到你的口型了,我们听不见。你可以给我们打字,没事。
(案主文字反馈)“不骚痒了,变得舒服、轻松了,感觉暖暖的”。
非常好。艾灸也是这种感觉,被爱的感觉也是这种感觉。你的心变了,炎症就好了。
妇科是一个爱的器官,它跟我们对爱情、对伴侣的态度息息相关,可以说它就是反映我们对亲密关系的一面镜子,不是什么炎症。
(个案结束。)
案例44:老年迷糊
“我的生命,
我完整的生命,
经由您们的祝福,
才来到这里,才得以全存”。
【案主:女,70岁。议题:迷糊了几个月,寻求治疗方式。】
案主:我病好几个月了,迷糊,也不知道哪儿是哪儿,就是迷糊。
杨一丰:好,迷糊。
案主:大夫说我是血压高,我说我自个觉的不是,现在只打今个儿才明白点儿,不认得家,哪儿都不认得。
杨一丰:认识我不?
案主:不认识,杨老师。
杨一丰:您看我面熟不?
案主:看似像面熟,看着这么亲热。
杨一丰:好,我们先这么坐一会儿不着急。(片刻后)您年龄多大了?
案主:我年龄整70。
杨一丰:整70。
案主:就是不知道得了什么毛病。
(双方静默)
杨一丰:您想亲人了。
案主:我想亲人了?
杨一丰:对,想他们了。
案主:噢。
杨一丰:您都想谁呀?跟我说说。
案主:我有病的时候我没想人哪,我有病的时候,我想她我就骑车去了。
杨一丰:有病之前。
案主:有病之前,我就想上我姐姐那去,我姐姐比我大5岁,我就骑车去,我就是经常上她那,我妹妹那儿远我就是去不了,我姐姐那我骑车就去了。
(静默)
杨一丰:父母都离世了。
案主:对。
(静默。杨老师拿出人偶摆桌面上)
杨一丰:排几个代表,这是您的代表。
案主:代表是什么呀?
杨一丰:您不管,我排着您看着就行。
(老师用人偶做代表在桌面排列)
杨一丰:这个是您的代表,绿色的是现在的世界,我们现在生活的世界,这个红色的代表是另外一个世界,我们不知道的世界,躺在地上的是您的家庭里一个去世的亲人,这个是您的爸爸,这是您的妈妈,现在我把它排出来,您站在这里,差一个,您现在的感受,迷迷糊糊的感受,我把它放在这里。(景象一)
案主:对,我老是迷糊,什么都不知道,家都认不清。
景象一
杨一丰:好。从今天我给您做这个个案开始,您不饿就不要吃任何东西,不要吃饭,不渴就不要喝水,也不要喝任何东西。“不饿不吃,不渴不喝”。吃东西的时候,感觉到吃一口不饿了,就不要再吃第二口了,喝一口不渴了,就不要再喝第二口了,这个能记住啊。
案主:好,到什么时候?
杨一丰:就一直到您清清楚楚清醒了之后。
(静默)
杨一丰:先看向您的爸爸妈妈,您对爸爸妈妈说,“爸爸妈妈。”
案主:爸爸妈妈。
杨一丰:“我想您们了”。
案主:我想您们了。
杨一丰:“女儿想您们了”。
案主:女儿想您们了。
杨一丰:还有地上已经去世的一个亲人,对他说,“我也想您了。”
案主:我也想您了。
杨一丰:对他说,“在您这里我得到了很多。”
案主:我在您这到这里得到了很多。
杨一丰:“谢谢您”。
案主:谢谢您。
杨一丰:对另一个世界的代表说,“总有一天我会去向您那里。”
案主:总有一天我会去到您那里。
杨一丰:“在您那里”。
案主:在您那里。
杨一丰:“我同样会感受到幸福”。
案主:我同样会感受到幸福。
杨一丰:现在迷糊的感受躺在这里,往前走一走看,爸爸也躺下,妈妈也躺下。
(杨老师移动人偶,景象二。静默)
杨一丰:“现在我还活着”。
案主:现在我还活着。
杨一丰:“我把您们都带回家里”。
案主:我把您们都带回家里。
杨一丰:看着这些代表们,“把您们都带回家里”。
案主:把您们都带回家里。
杨一丰:“一个一个的都留在我心里”。
案主:一个一个的都留在我心里。
景象二
杨一丰:“我看着您们呐”。
案主:我看着您们呐。
杨一丰:“还有那些其他我的家人们”。
案主:还有那些其他我的家人们。
(杨老师移动人偶,景象三)
杨一丰:“我的生命经由您们的祝福”。
案主:我的生命经由您们的祝福。
杨一丰:“我的生命,我完整的生命,经由您们的祝福,才来到这里,才得以全存”。
案主:我的生命,我完整的生命,经由您们的祝福,才来到这里,才得以全存。
杨一丰:“我再次向您们致以崇敬,感谢和鞠躬!”
案主:我再次向您们致以崇敬,感谢和鞠躬!
杨一丰:对,您把头低下。
(杨老师把人偶的头低下,静默)
杨一丰:好了,您把头抬起来。
景象三
杨一丰:“现在生命就站在我背后,您们都在我面前”。
案主:现在生命要站在我背后,您们都在我面前。
杨一丰:“所有的这一切,包括未来,都在此刻,支持着我”。
案主:所有的这一切,包括未来,都在此刻,支持着我。
杨一丰:然后您现在把腰立起来,就这样坐在凳子上,把眼睛闭上,把手放在腿上,手心朝上,放在腿上,对,这样安静地坐一会儿,什么都不管,就这样安静地坐着,我在这里看着您呢。
(案主平腿静坐中,嘴微张。几分钟后)
杨一丰:眼睛闭上,对自己说,“我回来了”。
案主:我回来了。
杨一丰:“我又回来了”。
案主:我又回来了。
杨一丰:对,然后安静地继续坐着。慢一点说:“我又回来了”。(放慢语速)
案主:我又回来了。
杨一丰:对,“我又回到这里了”。
案主:我又回到这里了。
杨一丰:“太好了”。
案主:太好了。
杨一丰:“我舍不得您们”。
案主:我舍不得您们。
(静默)
杨一丰:“再次回到这里,感觉真好”。
案主:再次回到这里,感觉挺好。
(静默)
杨一丰:“我又回来了”。
案主:我又回来了。
(静默)
杨一丰:“一切依然是那么熟悉”。
案主:一切依然是那么熟悉。
杨一丰:“我感觉到了”。
案主:我感觉到了。
杨一丰:“真真切切地感觉到了”。
案主:真真切切地感觉到好了。
(静默,案主立着身体,闭着眼睛,嘴巴微张着,安静地坐着。一段时间后)
杨一丰:阿姨您可以慢慢睁开眼睛了。您身体的变化会一点点慢慢地发生,您不用着急。
案主:好,杨老师,我现在想问您一句,行吗?
杨一丰:您说。
案主:我到底是得的什么病?我中年不咋得病,一生没有得病,我这回得病怎么好几个月呀?
杨一丰:您那不是病。
案主:不是病啊?
杨一丰:它已经过去了,不管它了。
案主:听您的杨老师。
杨一丰:您想念家里人了,您现在起来,到您家里来回走一走,走一走再回来,看看跟刚才我们的做个案之前有什么变化,您感受一下。
(个案排列结束,案主起身在家里走动)
(几分钟后,案主反馈)
案主:杨老师,我这屋里都转了。
杨一丰:好。跟刚才您做个案之前有什么变化?您自己感觉。
案主:我有点清楚了。
杨一丰:有点清楚了哈,好,不着急,身体的变化,有一个过程,一点点的变化。
案主:哎,杨老师,我就是不明白,我这是得的什么病?
杨一丰:您就不要有这个想法,您得的就不是病,您就是您自己暂时的,您自己的一部分,离开了自己,她想念远方的亲人、家人,她现在又回来,您让自己再回来就行。
我现在给您留两个每天要完成的作业,第一个是,不饿不吃,不渴不喝,旁人谁劝您吃,您不饿也不要吃,吃一口饱了感觉就不要再吃了,喝一口不渴了就不要喝了;第二个是,您每天像我刚才教您的方式静坐上两次,一次坐上15分钟,就行了。您想什么时候坐就什么时候坐。有空了就多到外边去散散步,走一走,慢慢地走也别着急啊。然后就行了,别的没什么了。
案主:别的没什么了?
杨一丰:别的,您就等着,慢慢的您那一部分自己就回来了,这很正常。您记着阿姨,这不是病,这是生命的一个正常现象,就是自己的一部分想玩了,想逛了,就出去转了转,玩了玩,逛了逛,她就又回来了就行。您这个状态它就不是病,您这个状态什么时候好呢?很快,您也不要着急,您就这么等着,等着等着,它就好了,明白了吗?
案主:明白了。杨老师,忒谢谢您了。
杨一丰:好,阿姨祝福您一切都好啊!
(个案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