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弃人生以及情义厚重

人非草木,接触自然珍惜,日常也有触动我心弦的人。我与李待问、宋征舆、陈子龙都发展过一段恋情。


我也怅然自己所能付出多少真心,其他人又有多少信任,毕竟他们都有家室,我只是一个普通烟花女子。

与陈子龙的一段情愫,我相信他情切意笃,以为会托付终身。

我17岁,正风华正茂,青春靓丽,陈子龙对我才艺极为欣赏,言听计从,将我安置在松江南楼,赋诗作对,互相唱和。

缠绵绮丽南楼唱和美景不长,他原配张氏带人闹上南楼,对我百般羞辱。陈子龙却藏头藏尾,面对夫人的责难,看见对我的言辞逼迫,意气全无,不敢说一句话。


无人呵护,也不想在这种情境中丧失自尊,我选择了毅然离去。离开时候,写下《行行重行行》:

浩歌发绿水,湄风激清帷。宿夕承眄睐,志意共绮摩。岂期有离别,送君春水湄。芳素长自守,远迈竟何之。桐花最哀怨,碧柰空参差。思君章台北,台流吹易长。灿烂云中锦,上著双鸳鸯。黄鹄飞已去,鲤鱼何时将?

人都需要二三志同之人,有超越生命庸俗的高雅和痴情,托付真心,这只是梦想。

在浑浊的世界之中更多是尔虞我诈,强取豪夺,得过且过,蝇营狗苟。

我并没有怨恨,世间只有痴情女子,难得男子真心。他抗清起义不幸战败而死,没有留下只言片语。

梦境中,还常常想起他,从容潇洒,俯仰间的飒飒之气,以及读书赋诗专注之情。

“落花终非有情时,危楼谁能依终身”。

他怕什么呢?世俗眼光?失去财富?道德良心约束?在爱的面前,真那么重要?

命运注定了擦肩而过,惭愧不能化身男子,不能杀身许国,建立功业,只能黯然用诗词短句记录庸常生活。其他恋情,情需所系,无所谓得,终将失去。


1638年,我结识了原朝廷礼部侍郎,28岁就获得探花,名满江南的钱谦益大学士。

他有才华横溢、独步天下的声名,一言一行对我来说,又熟悉又陌生,想起了和周状元一起的生活体验。

他敏感多思的情怀,对我的惊讶怜惜,以及珍重情愫的认识,感动了我。

在我看来,他是一个坦荡的人,有着清醒认知和反省。

他知道我真正想要的,不是温存怜惜,而是后半生的托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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