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杨德昌对于电影一生的总结

船长韦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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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2018-08-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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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船长韦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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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改历史：版本1.0 周四，八月，2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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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德昌的《一一》

0.引言

电影中的大田说：“其实每天都是新的一天，每一天都跟过去的一天不一样，可是我们照样每天早上起床，不会因为害怕这是新的一天而不起来。^[1]”

我也想在此说一句：“既然每天都是新的一天，那么你又是第一次看到这篇文章了。”

这篇文章主要分成三个部分：背景介绍，叙事结构，趣味部分。

1.背景介绍

2000年，杨德昌导演的《一一》（英文名：a one and a two）完成，影片在国际上多次获奖。该片以台北一个中产阶级的四个成员为核心，讲述了婆婆昏迷至去世期间他们各自的生活经历与情感波澜。

该片编剧是杨德昌，录音为杜笃之，剪辑是陈博文，配乐师彭凯立，主演是吴念真、金燕玲、李凯莉、张洋洋等。

杨德昌曾在采访中说道，

“我一开始有这个故事的灵感，是如果我要讲一个关于生命的故事，从生到死，我以前都会想要用哪个人，拍他每个生命阶段，从小到大、到老。如果我要讲这样一个故事，最好就讲一个家庭，因为所有的年龄都有一个代表，所有的人又都是密切相关的，他们的经验可以投射到彼此身上。^[2]”

杨德昌也解释了标题的意义，

“《一一》，很简单，是两个‘一’的组合。一，在中国文化上是最初的起源。翻开字典，第一个字就是‘一’。我想拍点简单的东西，一再多一点，复杂点，就是‘一一 ’。两个‘一’，‘一一’，是次简单。^[2]”

2.叙事的结构

我认为电影以NJ一家人为主体，象征着生命的历程，其他人是为了强化冲突和戏剧性。每个人都有选择的不同而拥有不同的人生；影片中的人物大多呈现出一种“三角关系”，那么我也将以这种关系呈现生命的历程。

2.1 生命初始

• 三角关系
  孩子——>小燕——>阿弟（NJ的小舅子）
• 主要情节
  1.小舅子阿弟先上车再补票，前女友云云来闹他和小燕的婚礼
  2.由于财产问题与云云藕断丝连
  3.医院看望出生的孩子
  4.云云又闹满月聚会
  5.参加了婆婆的葬礼

2.2 少年时代

• 三角关系
  洋洋（NJ的儿子）——>小女孩们——>老师
• 主要情节
  1.洋洋婚礼上被小女孩们欺负
  2.洋洋玩气球被小女孩们举报，与训导主任发生冲突
  3.洋洋为拍“艺术照”在午间休息时去买胶片，被小女孩们抓住，遭到训导主任讽刺
  4.洋洋看见小女孩游泳以及展馆的解说，开始练习憋气，跳入游泳池
  5.参加了婆婆的葬礼

2.3 青年时期

• 三角关系
  婷婷（NJ的女儿）——>胖子——>莉莉
• 主要情节
  1.婷婷为邻居好友莉莉的男朋友胖子送信，直到最后的一封信是给自己的
  2.婷婷与胖子开始了爱情的历程，包含了情书、约会、看电影、牵手、听演唱会、接吻、开房间
  3.参加了婆婆的葬礼

2.4 中年年代

• 三角关系
  NJ——>同学——>阿瑞
• 主要情节
  1.NJ和同学一起参加小舅子阿弟的婚礼碰到前女友阿瑞
  2.照看昏倒的婆婆
  3.与同学共创的公司遭遇问题，需要自己去与日本的大田洽谈
  4.由于同学与仿造者小田谈好，自己选择在家休息
  5.因为小田榜上大款，自己又要去日本和大田洽谈
  6.与前女友在日本进行了爱情的回忆之旅
  7.参加了阿弟的满月酒
  8.参加了婆婆的葬礼

2.5 暮年期间

• 三角关系
  婆婆（NJ的婆婆）——>婷婷——>敏敏
• 主要情节
  1.NJ的婆婆参加阿弟的婚礼，由于阿弟前女友的到来而提前回家
  2.婷婷忘记倒垃圾，自己出门倒垃圾而昏倒
  3.医院检查昏迷被送回家修养
  4.家人和躺在床上昏迷的自己聊天
  5.婷婷在自己面前不停地悔恨
  6.敏敏跟自己聊了几次后陷入人生的困境，选择去山上灵修
  7.自己醒来折了纸飞机给婷婷
  8.自己的葬礼

3.趣味部分

3.1 人物部分

• 洋洋
  1.在婚礼上被小女孩们弹后脑勺
  2.扎气球吓小女孩们
  3.双层气球（避孕套）扮孕妇
  4.在学校用装水的气球砸了老师
  5.给人的后脑勺拍照
  6.用游泳来比喻爱情，看到小女孩游泳最终跳入泳池
  7.在婆婆的葬礼上念了一句我也老了

• 婷婷
  1.由于垃圾问题，不停地在内心纠结
  2.婷婷穿着白色裙子，背着手静静站在房间里
  3.婷婷的邻居好友莉莉在家里发现自己的母亲和老师偷情时，老师说了句老师也是人啊

• NJ
  1.NJ在婚礼现场倒挂了小舅子的结婚照
  2.NJ刚回到家就忘记了自己来做什么事
  3.公司出现问题后，同学们都将钱转走，而NJ只是戴着耳机听歌，同学们说书读多了不在乎钱了
  4.同学劝NJ去洽谈的原因是你看起来像老实人
  5.NJ老婆的同事带法师来家里要钱，给了支票
  6.NJ在婚礼现场碰到前女友，同学刚好经过，聊天后也忘记自己要做的事情
  7.NJ和大田洽谈时，大田为其表演了扑克牌技巧，记住了所有的牌
  8.大田在日本料理店里对NJ说，你是个好人

• 阿弟
  1.阿弟为她服务一下
  2.阿弟的钱被骗，结果由于找到古董而大赚一笔

• 婆婆
  1.全程无话

3.2 拍摄手法

• 姓名
  1.叠音名称，双重生活
  2.大田和小田

• 小事不小
  1.由一袋垃圾引起的故事

• 婚礼到葬礼
  1.电影从婚礼开始，到葬礼结束

• 重复的话不同的意味
  1.你自己看不到，所以我拍给你看。

• 声音与图像分割
  1.NJ和敏敏讨论婆婆昏倒在路旁的事情，画面显示的是婷婷躺在床上睡不着

• 画面分割
  1.分割的画面意味着关系的破裂

• 人物串场
  1.婷婷和邻居莉莉在快餐店等胖子时，红鱼他们一伙人太过热闹
  2.杨德昌和妻子串场音乐会

• 推理小说中运用的叙述性诡计
  1.婆婆在路边昏倒，每个人都急得团团转，医院也是阴郁的气氛，我以为婆婆去世了，其实只是变成植物人了
  2.邻居莉莉在门口盯着婷婷呼喊：“怎么会是这个样子！”，我以为是莉莉发现婷婷和胖子的事情而发火，其实却是莉莉的妈妈和英文老师上床了
  3.阿弟回家洗澡，被煤气晕倒，我以为因为老婆离家而自杀了
  4.洋洋跳入泳池时，天开始打雷，下暴雨，跳下去的时候，我认为他可能会淹死了

• 蒙太奇手法
  1.切换场景时类似于藕断丝连，记忆最深的是洋洋看科教片时到了打雷的时候，马上就切到了婷婷打着雨伞在街口等人

• 镜面反射
  1.行驶中的轿车，前面的挡风玻璃
  2.NJ家里的窗户
  3.婷婷房间里的镜子
  4.餐厅的玻璃窗户

• 双线对比性叙述
  1.影片在叙述NJ在日本和前女友进行回忆之旅时，来回不停地切换成婷婷和胖子的恋爱场景

• 游戏模拟犯罪
  1.胖子杀害莉莉的英文老师用一种游戏的手法描述出来了

• 导演借用人物进入电影
  1.电影的发明使我们的人生延长了三倍。
  2.诚意可以装，老实可以装，交朋友可以装，做生意可以装，那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是真的。
  3.如果你是我，你会选择醒过来吗？你比我们多活了那么就，我们除了自己心里一大堆问题外，又能告诉你什么呢？
  4.只是突然觉得，再活一次的话，好像……真的没那个必要，真的没那个必要。
  5.做的都不是自己喜欢做的事，怎么会快乐呢？
  6.为什么人们总是害怕改变和创新？其实每天都是新的一天，每一天都跟过去的一天不一样，可是我们照样每天早上起床，不会因为害怕这是新的一天而不起来。可是我们为什么害怕改变、害怕新的尝试。
  7.你自己看不到，所以我拍给你看。
  8.没有一朵云，没有一棵树，是不美丽的。

4.关于作者

我是船长韦伯。
喜欢阅读，看看电影，玩玩吉他，偶尔旅行，间或爬山，时常跑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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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延伸阅读

[1]黄文杰. 愤世嫉俗:杨德昌和他的电影[M]. 复旦大学出版社, 2017.
[2]约翰·安德森. 杨德昌[M]. 复旦大学出版社, 2013.
[3]让-米歇尔·付东. 杨德昌的电影世界[M]. 商务印书馆, 2012.
[4]黃建業等. 楊德昌:台灣對世界影史的貢獻[M]. 躍昇文化事業有限公司, 2007.

6.参考资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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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https://movie.douban.com/subject/1292434/ ↩

2. 王昀燕. 再见杨德昌[M]. 商务印书馆, 2014. ↩ ↩

3. https://www.jianshu.com/u/f748ba9d572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