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囚禁
夜晚,整个海滨市浸泡在霓虹灯的暧昧色调中,大街上熙熙攘攘,香车美女,好不热闹。这美奂绝伦的灯光似最惑人的海妖,勾起人们心中最隐秘的欲望。
夜未央灯火依旧通明,随着一声刺耳的刹车声,张弛从一辆白色奔600走出。他甫一进门,门口穿着高档西服的经理便极有眼色的迎他进了19层带有金色标志的VIP间。这金色的VIP间便是此处最高档的场所了,专门为熟人开放。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但在这里你可以实现心中的欲望。这所夜总会能在海滨市屹立20年依然火爆的情况下,必然有其不为人道的营销模式。这里面水得深浅,张弛不想细究,他来这里只是为了找乐子。想起自己来的目的,张弛喉头不自觉的动了动,心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即将喷薄而出,一推开门,似乎一位身着薄衫, 10岁左右的女孩的影子在在这暧昧的灯光下更显得迷幻。他舔了舔自己发干的嘴唇,嘴角露出一丝淫邪的笑。。。。。。
夜半,这座城市终于恢复了她的宁静和祥和,霓虹灯好似一位身披彩衣的仙女,轻柔的抚摸着这城市的每个角落。张弛摇摇晃晃的走出了夜未央的大门,他一边舌头打结一遍对着经理摆手。待他终于挣扎着钻进车里的时候,却看到一位司机已然静候在列,他不由得满意起来:“这夜未央的服务可真够周到,连司机也配好了,哎,你,你把车开到海滨小区,呶,这是你的小费。”说着边将100元扔向前面那人,便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却忽略了后视镜上一闪而过阴鸷的目光。
张弛仿佛做了一个很长的梦,他梦见自己泡在冰冷的海水中,这冷意穿透了他的骨头直达心脏,他想呼救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他就这样昏昏沉沉的浸泡在海水中,突然一阵疼痛使他惊醒过来,他猛地睁开了双眼,却发现自己身处一间破旧的屋子,以下跪的姿势绑的严严实实,刚才那冰冷的寒意竟然是兜头而下的一盆冷水。他竟然被绑架了。他还没有来得及骂娘,就看见面前鬼魅似闪出一个人影。对方头戴鸭舌帽,虽然看不清他的面貌,他却觉得莫名的熟悉,强压住心底蔓延的恐惧,他尽量表现的镇静。他首先想到的是谈判,他觉得自己被劫持无非就是为了钱,只要自己的筹码足够多,他不相信有人会和钱过不去。于是他清了清嗓子,大声说道:“大哥,我不管你是谁,我也没有看到你的面目,我想你一定是搞错了,或许你是抓错人了,我看这样吧,你放了我,我给你钱,给你房子,你抓错人这件事情我可以既往不咎,你看行吗?”
他拿出和别人谈生意的姿势和对方谈话,这也是一个技巧,将对方和自己放在对等的关系上,再加以威逼利诱,他往往用这招战无不胜。他有自信面前这个穿着破烂的男子肯定会要价,只要他要价这件事情就好办多了,他努力抑制住出自己希冀的眼光,希望对方开出筹码,可是令他失望的是对方只是淡淡的瞥了他一眼,这一眼含有太多情绪,张旭有些愣怔,心却蓦地收紧了,那眼神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他细细的从脑海中搜寻自己的仇人,他在商场一向游刃有余,是出了名的老滑头。是谁想要致自己死地呢?
二、失踪
海滨市第二刑警大队队长宋青川正在喝弟弟从云南运过来的茶叶,他这个人没别的爱好,就喜欢喝茶。他陶醉的闻着自己泡好的茶,刚准备喝一口的时候,就被自己的徒弟小曲给一个大嗓门吓得一激灵。他有些不悦的看着这个跟在自己身边已经3年的小警察,有些不满的嘟囔道:“哎,这风风火火的性格真是吃不消呀。”
听小徒弟说有大案,宋青川也没心思在品茶了,他接过小曲手中的案宗仔细的看了起来。原来昨晚7点失踪人员张弛打电话給妻了林扬说晚上有饭局不回家吃饭。因为张弛经常应酬,有时候彻夜不归,林杨倒也没有当一回事。可是第二天张弛秘书打电话告诉她张弛的电话关机,而公所以司又有一位重要的客人。无奈林扬又打电话询问丈夫的朋友,都说没有看见过张弛,林杨眼看省时间已经过了24小时,她怕丈关出了事,所以这才接了警。
看完案宗后宋青川倒是不以为意,张弛作为一个男人,又是一位成功人士,2-3天 天不着家这不是很正常嘛?不过人家已经报案了,总得行动一下嘛,不然不知说又有什么乱七八槽的就言会跑出来。他微一思考便道:“先立案调查吧,小曲,去查查昨晚各路段的监控,顺便整理一下看看张池最近生意往来的对象,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恩,还有,查查林场,丈夫失踪,妻子作为枕边人肯定会察觉到蛛丝马迹。明一早你和我去张弛家看看。”
三、杀意
刚到家后,林扬不知道自己是该笑,还是该哭。当年她是带着小君嫁给张弛的,那时候她刚刚和男友分手,却发现自己怀孕了,去打胎却被告知天生输卵管畸形,不易受孕,要是打掉的话,95%以上可能失去生育功能。无奈她只有生这个孩子,未婚先育无论在什么时候都会受到别人的歧视,可是她很幸运地遇见了张弛,张弛不仅不嫌弃自己,还对自己爱护有加。那时候,她以为自己找到了真爱,不顾父母反对最终嫁给了他。而张驰也凭借爸爸的人脉和资金成功挤进了商业圈,成为了一名成功人土,自己也一跃成为了总经理太太,过上了豪门贵妇的生活。
可是,慢慢的她却发现张弛变态的一面,第一次在张弛的手机里发现那些穿着性感成人服装半棵露着身子的小女孩的时候,林扬铺天盖地的一阵恶心,她觉得自己将胆囊都吐出来了。从此她总是借口不舒服不和张弛同床,甚至看见他就反射性的想吐。
第二次她提早回家,竟然发现张弛待在君君的屋子里,拿出君君的贴身衣物不停地抚摸着,当时她只觉得浑身发寒,君君才8岁呀,他怎么能,怎么能这么做呢。她紧紧握住自己颤抖的双手,慢慢走向到卧室,不去看那恶心的一幕。她知道,她没有能力去和张驰闹,就算离婚,难道自己就和君君好过了吗? 第一次,她为自己的无能而悔恨,她静静的在房中坐了一夜,第二天她便开始联系国外的学校,她要将女儿远离这个恶魔的身边,后来她对张弛提起这个事情,本来张弛不愿意的,但是看在父亲的面子上,才勉强同意。
在女儿和父母走后,林杨也想去杀了这个畜生,她给张弛的司机请了一个月的假期,准备在车上做手脚。只是她还没有来的及动手,他怎么就失踪了呢?
四调查
“宋队,根据监控张驰最后出现的地方是夜未央,这个地方我可打听清楚了,表面营生是娱乐养生,实际里面水深着呢,听说还有幼妓呢。”小曲一边说 一边厌恶的摆着手。
“是吗?看来这个张弛的爱好不一般。”宋青川皱了皱眉。
“宋队,我们还找到张驰出事的那辆车了,在海滨镇黑车买卖市场发现的,这辆车除了刹车线软化后并没有并没有任何线索,市场里的人已经重新喷漆了,车里除了林杨的指纹便是张弛的,根据调查刹车线软化可能与林杨脱不了关系。”小曲又低声说道:“看着那么温柔的女人竟然想要弑夫,真是唯女子难养也。”
“呵,你没有听说过婚姻是一座围城吗?如果想出来那不得用点手段呀,哎,你先打电话给小王让她将林杨带过来审问一下。说起这个林杨,我感觉可真怪异,她表面上来报警,可是我总觉得她在求证着什么。就好像期望张驰死掉一样。我有预感这个女人应该和这次绑架案无关。另外那辆车的经手人找到了没有?”
“找到了,是当地一个流窜的惯犯,公安局有案底。”
“那就好,问清楚这个他车到底在哪里找到的,看能不能找到一点蛛丝马迹。”
宋青川仿佛又想到了什,他随口问道: “我记得林杨是有一个女儿的?现在在国外吗?”
“哎,是呀,听说当时林杨送女儿走的特别急。”
“恩,幼妓,女儿,有什么联系吗?小曲,你去查查看看张弛的背景,尤其是私生活这块,越详细越好,尽快。”
海滨市东临渤海,西靠南山,是一座具有先天旅游优势的小城 ,而其下属的海滨镇更是风景秀丽,景色宜人。可是谁又知道这在青山绿水中竟然发生过那么惨烈的强奸案呢。宋青川本来只是调查张弛私生活,却无意中调出了5年前海滨市的一桩强奸案,而当时的嫌疑人张池赫然在列,虽然很多痕迹都已经被抹去了,但是凭借着丝丝入扣的调查,还是抓到了不少尾巴。张弛失踪在海滨镇,而当年强奸案也发生在海滨镇,宋青川直觉这两者必然有联系,为了搞清楚这件案子的始末,宋青川亲自来了一趟海滨镇。
宋青川一伙是下午三点到海滨镇警察局的,他们找到当时负责这个案子的警官,才知道当时张弛的嫌疑是最大的,虽然在小女孩体内发现了乞丐入侵的痕迹,但是还未等法医呈上进一步检查结果,就被强制破案了。这破案速度如此敏捷,明眼人一看就有猫腻,可是碍于张弛的势力,只能草草结案。后来听说那小女孩的父亲不相信判决结果,每天去警察局大闹,可是都被轰走了。也许受不了女儿死去的事实,也可能受不了乡邻的谩骂,他竟然失踪了。 宋青川看到这一段的时候,忍不住唏嘘。他看着这个名叫许洲的人,心情一阵沉痛。
众人静默无言,最后,还是宋青川开了口:“大家也别难受了,张弛罪有应得,我们最为执法人员,要有基本的礼仪规则,犯法了我们绝不姑息,但我们也不会让非执法人员替天行道。这样一来,这世界不是乱了吗?张池已经失踪4天了。我们一定要尽快的将他找出来。张弛的失踪和许洲脱不了关系。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我知道张池关在哪里了。”
四真相
张驰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待了多长时间,这里静的一点声音都没有。他可以听见外面鸟儿欢快的的声音,却感受不到一点阳光的温暖。这种绝望让他泪流满面,刚开始来的时候,他还试图安慰自己,期望和这个人做交易。可是,这个绑架着就是不说句话,大多时候只是用吃人的目光看着自己,那目光仿佛淬了毒的刀,一下又一下凌迟着自己的心脏。而他也真的拿着刀子在自己的身上到处肆虐着。最后他知道了,他要么自教,要么被杀。
要说这个绑架者也是够狠的,他给了自己活路,你看他多好心呀,明明手机就放在离自已1米远的地方,只要拿到就要获救的希望,可是自己的膝盖骨已经被削掉了,昨晚他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骨肉脱离身体,那种感觉真是生不如死。现在他每挪动一步,下半身就钻心般疼痛。
他在这半梦半醒,半是绝望半是希望中清醒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在一个灵堂里,他身边一圈铺满了红烛,房子周围挂满了白色的纱布,而他面向一张八仙桌。桌子上立着一张小女孩的照片,照片下的香炉里插满了香。整个屋子烟雾缭绕,阴气森森。张弛已经没有多少力气去喊叫了,因为他的下半身已经失去了知觉,不用看他也知道身下的土地被血染得一片红,他突然想起小时候杀猪的情形,如今的自己不正是那被宰的猪吗?
许洲快意的看着张弛的目光从希戴变得无奈,最后变得绝望。他发出了一声古怪的笑声,在这阴森的灵堂里更加的可怖,张弛浑身一颤抖道:“你,你会说话?你为什么要绑架我?”
“我为什么呢? 你说我为什么呢? ”张驰恐惧的看着这个男人的声音从低喃转为愤怒,他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呵呵,张弛,你已经忘记了5 年前的事情了呀? 哎呀呀,这可怎么办,那我只能一点一点逼你想起来了呀!”话刚说完,男人就一刀削下了张驰胳膊上的一块肉,张地发了一声杀猪般的惨叫。
"5年前就在这个屋子里发生了一起强奸案,受害者是个小女孩,当时警察确定嫌疑人有2名,一个乞丐。一个海滨市房地产商,可是最后警察却枪毙了乞丐,房地产商无罪释放。可是这个女孩的父亲却清楚地知道,这个乞丐是个痴的呀,怎么会使用避孕套?小女孩的父亲一遍遍的申请上诉,一遍遍的被拒绝,他不停跑向警察局、法院,可是却都被轰了出来,甚至威胁他妨碍司法公正。更让父亲受不了的是,自己的女儿明明是受害者呀,,却要受到各种流言蜚语的谩骂,你说,那么小的孩子怎么会是狐狸精? 怎么会主动勾引乞丐?怎么会和自己的这个单身父亲关系不正常? 她才8 岁呀!为什么人们要用这种恶毒的语言来攻书她,她已经死了呀,却死的不得安宁,死后还要受到别人的漫骂,甚至有流言说他这个父亲是个变态。他不仅要忍受失去爱女的悲痛,还要忍受别人的指责,他恨呀,他却无能为力,可能是他的做法感动了一位警察,终于告诉了他事实,你猜猜,他告诉我什么了?”
张弛看着看着眼前似笑非笑的男人,他的心里泛起巨大的恐惧。他想起来了,无论他怎么逃避,最终还是逃不了。
5年前张弛在开车回家的路上,他记得那天雨好大呀,他开着车慢悠悠的往家开,视线掠过一个在路边孤独行走的小女孩,那么小的孩子,这么大的雨,他不由得起了一阵侧影之心。小女孩乖巧的上了他的车,他到现在还记得小女孩那软软的话:“叔叔,我家就在前面,爸爸肯定在家等我吃饭呢。”他不由得笑一声,看来是个粗心的家长呀。他打开了收音机,听着舒缓的音乐,旁边又坐着一位天使般的小女孩,一切都是那么温馨。后来小女孩的家到了,他转头想叫小女孩,却看到小女孩睡着了。他不知怎么的静静地看着小女孩熟睡的侧颜,长长的睫毛,俊俏的鼻子,小巧的嘴巴,一切的一切都证明这个小女孩长大后必是一个美人胚子。他眼睛不自觉下瞄,看到小女孩被雨水浸透的短袖紧紧贴在身体上,露出白藕般的细白胳膊,小腿也白嫩白嫩的。他突然嗓子有点痒痒,他从这个小女孩身上看到了不一样的风景,他不知怎么的就鬼使神差的拉着小女孩到了附近的一所小破屋。那一夜,就在小女孩哭喊的声音中度过,事后,简单收拾后,他似做贼般逃离了那间小屋,可能也是老天在帮他吧,后来破屋子里又进去了一个乞丐,或许他早就在了,也看到了自己的行为,他也照做了一遍吧,否则小女孩体内怎么会有乞丐的东西呢?
后来很多的时间里,张弛都无比后悔,要是当时他直接叫醒小女孩,让后放他回家多好呀,可是这个世界上永远没有后悔药。
许洲看到张弛眸色中的悔恨和挣扎,又提起刀照着张弛身上就是一下,张弛捂着胳膊说:“我知道错了,我不该起色心去欺负你女儿,我知道我罪孽深重,我现在不希望你能放过我,我只希望你可以给我个痛快,求求你了,杀了我吧!”
“哼,杀了你,未免太便宜你了,你可知,孩子一夜未归,父亲一夜急白了头。你可知,你在欺辱那年幼孩子的时候,他的父亲可能正在给孩子盛饭,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呀,女儿竟然在离他那样近的地方受着欺辱,而父亲却只是一遍又一遍的热着饭菜,你可知父亲一个人在雨夜中奔跑,只为了找到那个小小的身影?你可知道女儿就是父亲的命,女儿死了,父亲只是一个行尸走肉?这些你在侵害小女孩的时候有没有想到过?”
许洲一遍说,一遍将刀子插在张弛的肉里,插到最后只能无力地蹲在地上,低低的哭泣,他也恨自己,为什么要让女儿一个人回家?要是他提早出去一会,是不是就不会发生这种惨案了。外面电闪雷鸣,风吹得林子里发出呜咽的声音,似是为了父亲叫冤。。。。。
五、死亡
眼前的男人慢慢倒下去,鲜红色的血液从他那肥胖的胸腔喷射出来,在他的头触到地面的同时,那血液又冲过他头发的阻碍沿着地面留下了一道触目的红河。许洲嫌弃的皱了皱眉头,看着自己那身被血染红的西装,他有些懊恼的摇了摇头: “婷婷最不喜欢我穿的脏兮兮的,我得去换套衣服才行。”他转过身头也不回的向门外走去,留下一阵脚步声和一双挣得大大的泛着青光的眼睛。
许洲穿者一身干净的黑色西服,打着白色的领结。手里拿着一束白色的小菊花去祭奠自己的女儿。他独自走在林荫小道里,路两边开满了不知名的花,他看到前面三三两两的小孩互相嬉闹追逐着,眼神泛起水光,前面的小孩似乎变成了一个扎着羊角辫,穿着碎花裙的小姑娘。那小女孩多快活呀,她在前面不停地追赶着翩翩飞舞的白色蝴蝶,她的裙子被风吹出了涟漪,像个降临人间的小天使样。忽然小女孩越跑越远,不见了她的踪影,许洲有瞬间的心急,他不禁加快了脚步,左右看看还是找不小女孩的踪迹,他感觉心跳加速不禁大声喊道“婷婷,婷婷....”正当他不知所措的时候,小女孩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站在他的身后喊道:“爸爸,爸爸我在这里呀,爸爸你看,我找到了什么?”许洲有些生气的转过身却看到女孩怀里捧着一大把鲜艳的野花,她小小的脑袋藏在花的后面,小小的人努力的举起鲜花要送到自己的手里,许洲的心软的一塌糊涂,他一把抱起小女孩,佯装生气的说:“婷婷,以后不许一个人乱跑呀,要是在乱跑,爸爸以后就不带你出来了。知道不?小女孩吐了吐舌头,转身就被爸爸放在肩膀上,身后阳光将他们的影子拉得老长。
想到过往,许洲的眼角落下了泪,他将自己摘得鲜花整整齐齐的摆在大理石的案桌上,基碑上赫然是那个小女孩笑颜如花的照片,许洲像个孩子般哭了起来,半晌,他擦千了眼泪,哽咽的说:“婷婷,爸爸来看你了,婷婷,你可知道爸爸多想再见你一次呀!”许洲颤抖的摸着女儿的照片,细细的临幕著女儿的眼角。死死的抱着基碑,哭的撕心裂肺: “婷婷,别怕,爸爸来了,不会让你在那边一个人孤孤单单了....”
当宋青川赶到墓园的时候,看若面前趴在墓碑的男人,用枪指着他道:“许洲,你涉嫌谋杀张弛,举起手来!”宋青川对者旁边的警察使了个眼色,那个小警察两手持枪,慢慢的踱步到许洲的面前,却看到墓前的一滩血迹,他试着伸出了一只脚,刚碰到许洲,就看到许洲顺着墓碑掉到了地上,手里的瓶子悄然滑向了地面。他看到瓶子上的剧毒标致,伸手模了摸余州的鼻息,然后转过身面向宋青川摇了摇头道:“许洲服用百草枯,已经死了。”
这时,突然狂风大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