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幕 春花烂漫春情生 秋火燎原秋上心

“划算?划算你个屁!”夭夭一听,无名火生,抄起手边的书扔向茅小言,茅小言一个激灵猫腰躲过,却不想正好打中茅小言后座的林有鹤的脸。林有鹤正在背课文,这一击把之前背的全忘了,林有鹤站起身指着夭夭大骂:“课堂上不守纪律,胡乱谈论,还来打搅别人!你自己不求上进,莫要耽误了别人。”

思源见状指责夭夭:“小师妹,还不快向松年师兄道歉!”

夭夭愣了片刻,连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松年师兄,我不是故意的!都怪茅小言!”

茅小言吓得赶紧摆手否认:“与我无关,是她动的手。”

夭夭连连道歉,双手合十不停道歉,一脸愧疚。林有鹤不依不饶:“眼看我就要背完了,要你这野蛮人全给搅和了,真不晓得紫陌上仙怎么会挑你当他的关门弟子!”

第一排坐着的鲁厌厌小声应和:“就是···还不如收条···”她身后的同门师兄莫乾生只觉不对,阻止鲁厌厌继续说下去:“师妹!”。鲁厌厌当年不顾父亲鲁阖劝阻,执意要投身天穹宫,就是冲着紫陌上仙。本以为凭自己天资聪慧,父亲又位居仙族五老之一,总能成为紫陌的关门弟子,却不想紫陌最后居然收了打扫庭院的仙童做徒弟,还是关门弟子。

一二三排乱哄哄,四五排静无声。第四排的沈辉甯手里捧着那朵聊穹生拾起的花,害羞的低着头笑着。朱一念瞥了一眼她,言道:“有的事,有的人,只可远观,不可妄想。”

沈辉甯收起这朵落花,小心翼翼地夹在随身的笔迹本里,随后面露神伤。自己明着是到仙界学习,实际上不过是父亲派到仙族的探子。原本计划能够待在逍遥宫里,借机打探东宫太子林萧和逍遥王现在的处境,却没想到查衡这老贼早有提防,故意将自己安排到天穹宫,以学习仙族法术为由,把自己支配得远远的。更不该的是,天穹宫里偏偏有个聊穹生,年纪轻轻就得道成仙,潇洒风流,惹得自己春情萌动。

他们后座的陆則鸣和时玉宸都将刚才聊穹生拾花赠佳人的一幕,看得清楚。陆则鸣心里明白朱一念这是维护自家师父,只是聊穹生未免太过大胆,也不知道暗送秋波。

时玉宸倒是有不一样的想法,她认为聊先生乃是真性情,仙族虽然禁止仙凡私恋,但并没有不允许学生和夫子相恋。况且,沈辉甯是冥界沈家的大姑娘,父亲是冥界之主,配上聊穹生这样一个教书的,绰绰有余。

在看着另一边,夭夭见林有鹤喋喋不休,正要争辩,幸好灼华抢先言道:“小师妹素来随性,做事有欠妥当,松年师兄看在她年幼,算了吧···我代她向你再次赔罪,望松年师兄看在平日借作业的情分上,原谅我们吧。”

林有鹤左手边的宫九霄也赔笑道:“松年师兄,算了算了。正所谓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夭夭也不是故意的,你大人有大量,消消火,赶紧继续背书吧。”

林有鹤没好脸,一边拍着身上的灰,一边入座,嘴里还是不肯饶人:“真是不知爹娘的野种!一个这样,两个还这样!上梁不正下梁歪。”

“你骂谁呐?!谁是野种!”叶秦拍案而起,冲到林有鹤面前,拽过他衣领,吓得林有鹤一抖。叶秦恶狠狠地质问道,“你敢再说一遍试试看!”。刚刚一直忍着的脾气没发作,依照自己的性子,夭夭打他就打了,连抱歉都不用。像林有鹤这样两面三刀,老师面前狐假虎威的人,就欠奏!思源、灼华还赔礼道歉,他倒好得理不饶人。

思源、廷松赶紧上前拉住叶秦,宫九霄、茅小言护住林有鹤;叶秦和林有鹤互不相让,六个人团成一团,全班同学见势不对,都立刻过来帮忙分开二人。

林有鹤的师兄周甫冉、于文上前两面阻拦,宫九霄、朱一念、夭夭、灼华等人也在一旁劝说,好不容易才将二人分开。林有鹤一看,心想:这么多人在,难道你叶秦还敢动手打我不成?于是也不甘示弱,双手攥住叶秦的手腕,反击道:“我又没说你叶大少爷,你激动什么?莫非是我戳中你心上人了?是哪个野种啊?”

陆则鸣也拦着,说道:“老三少说几句吧。”

林有鹤又道:“你是喜欢那个痴傻的,还是刁蛮的啊?不过喜欢哪个都没关系,反正都是没人要、没人管的野种。”

“你这无赖!我让你胡言乱语!”叶秦中了林有鹤的激将法,上去就是一个蹬腿要踢死林有鹤。林有鹤躲过后更加嚣张,无论周甫冉如何勒令其闭嘴都无济于事。

一旁看了半天好戏的李邵泉拍手叫好,惹来众人目光,他往桌子上一座,说道:“放开他二人,让他二人打个痛快。我坐庄,你们赌谁赢谁输,买定离手啊!”

陈葆光冷冷言道:“别添乱。”

知行也道:“一边待在去。”

这边叶秦冷静下来,思源和廷松等分开手,但仍然警惕;那边宫九霄几人也松开了林有鹤,,林有鹤口中依然念念有词,一会说什么“没教养的东西”,一会儿说什么“爹娘不知道是做什么的野种”。

夭夭道:“林有鹤,你够了!别张口野种,闭口野种的。我们是被领回门孤儿,身世背景不及你,但也不容你如此羞辱!”

灼华劝导着林有鹤,她说:“松年师兄,若要怪罪,骂我二人就好。没必要连着无辜的人一起骂。夭夭、薛萝、知行和我都是家师游历时带回来的孤儿,感恩掌门收留,又得各位先生厚爱收为弟子。你一句野种,捎带着骂了两个无辜的人,这就不应该了。”

这时候躲在沈辉甯背后的薛萝,实在忍不住了,突然哇一声哭了出来,委屈的泪水就像是长河决堤,五月黄梅。薛萝天生敏感,林有鹤嘴里第一次蹦出“野种”两个字的时候,她就已经想哭了,只是害怕厌厌师姐责备自己,所以一直没敢哭出来。

鲁厌厌一把推开林有鹤,严词问道:“看你干的好事!我师妹又没招惹你,凭什么白招你骂!”

林有鹤也是一头雾水,被推得不明不白,更搞不懂好端端的怎么就掺和了薛萝和鲁厌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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