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往事故事

  地球,光之界,银河系中太阳系中的一颗小小的星球,几十亿年的物资积累,这里有适合人类生命生存的环境,空气,水,合适的温度。在一个未知原因,这里孕育了生命。

  光阴轮转,地球进入二十一世纪,短短几百年时间里科技得到了非常巨大的发展,特别是二十世纪计算机的出现使人类的计算能力成几何倍数的提高。计算机又称电脑,由一段段程序控制。

  而这些程序中有一个虚拟人生的游戏后来受到了一个叫长生墓的组织青睐。长生墓是二十一世纪后期兴起的一个组织。长生墓,长生者的坟墓,也是研究长生的人兴趣组织。

  地球人随着科技的不断发展,他们已经能轻松的走出地球来到广漠的太阳系空间,并建立了一些小的根据地。但是地球人很快就发现,限制科学发展是生命的有限,短短不足百年的光阴。

  如何提高人的寿命一时成为地球人追求的目标,只是短短的时间,取得的成就有限,而且,投入巨大,地球人的眼光都放在征服太阳系上。所以这份研究也渐渐的冷淡了下来。而那些曾经研究的科学家后来组织成立了长生墓,长生墓的研究者来自于地球上各个国家,他们都是曾经研究的领军人,他们曾经辉煌,只是大剧已落幕。现实的世界中他们已经不再重要,也不能再获得更多的经费。

  虚拟人生原本是一个供人休闲的游戏。那时的虚拟人生的发展很好了,人们登陆后就可以在里面像真人一样生活购物,甚至娶妻生子,当然这一切都只是存在于游戏中。

  后来,一个叫庄成的软件工程师加入了长生墓,庄成也带来了虚拟人生,众人在研究了这个游戏后受到启发。

  庄成,用了一年时间,编写了一个的虚拟空间,仅用了二万多行代码,虚拟世界里什么都没有,等待着进入的人去建设。这款软件他们后来取名长生墓。

  长生墓的接入是由斯密团队完成的,长生墓的接入方式不同于游戏的登陆,而是一个特殊的方舱,用于全方位的感知进入这个空白的虚拟世界。然后再去创造自己喜欢的工作环境,生活环境。

  慢慢的,托巴斯,耶夫斯基、李文星、约翰、文峰、边城、金一炫、史家齐、冯老、达文……这个长生墓的成员也进去了

  长生墓里面需要建设,可是也正满足了他们的愿望,这是一片净土,可以让他们专心学习和科研。

  人越来越多,长生墓原来入住的人需要更新设备,他们需要资金,需要硬件,这时候一个人来了。他是大卫。大卫有地,有钱,他为长生榜的提供资金和硬件。

  大卫原在地球富豪榜上,是一个企业家,也是地球上设备制作商,因不愿参与一毁灭武器开发而被排挤,大卫的到来,新的长生墓在一个海岛上全新建设,同时大卫也争取到很多企业家的支持,新的长生墓渐渐成型,同时更多的科学家和学者也进入了长生墓,当然他们也只能是利用休息或者假期来到这里。

  星际的开拓需要太多的能量和资源,地球上的资源争夺也渐渐多了,局部的战争开始了。长生墓开始在海洋深处建设另一片家园,托马斯带领团队改良了方舱,人们进入长生墓也不再需要太多的感知头来连接人体,他们称之为意识进入。再后来,新的方舱又研制出来了,人在在里面以一种极底的消耗生存,可长期呆在方舱里面,同时这种状态人的生存周期也在提高着。

  地于上战争越来越多,进入到长生墓的科学家和学者也越来越多,他们在长生墓变相的延长了生命,但他们的生命也离不开长生墓。并不能引起足够的重视。

  战争的波及整个星球,长生墓的人最后一次看着发黄的天空,进入这个封闭的空间,不再出去,也就渐渐和外界失去了联系。他们或在方舱外为长生墓工作,或进入长生墓学习研究,他们的综合寿命已经能超过五百岁了,但只是在这里。

  长生墓是长生者的坟墓,坟墓都会死人,所以长生墓中有一个长生榜。上面写着,这是一群为科学而生的疯子,他们为科学而生,为科学而亡。

  一,庄成,长生墓的核心开发者,软件工程师,完成了长生墓的模型,并修正了长生墓的自演化算法。保证了长生墓长存。卒于长生墓

  二、大卫,长生榜的原始资金和硬件提供者,地球富豪,后建设长生墓。卒于长生墓。

  三、托马斯,生物学科学家,对生命学尤其是意识研究。卒于长生墓。

  四、李文星团队,量子科学家,发现子界的存在。卒于长生墓。

  五、约翰,历史学家,与托马斯共同提出了虚拟意识进化理论。卒于长生墓。

  六、文成峰团队,程序员。虚拟现实编写者。卒于长生墓。

  七、边城,生物学家,实现了意识全接入长生墓。卒于长生墓。

  八、金一炫团队,金融大亨,和大卫一齐保证了长生墓建设前的资金问题。卒于长生墓。

  九、史家齐团队,基因改造师,让生命延长到五百岁。卒于长生墓。

  十、冯老,哲学家,提出了简单哲学论。卒于长生墓。

  十一、达文,哲学家,著有《快乐》提出快乐是生命的终极追求。卒于长生墓。

  ……

  子界的发现是李文星团队一次偶然的结果,李文星在解释量子纠缠时,假设量子间应该有一个能够连接的通道。在经过大量的演算后,直到他们完全以意识进入长生墓后终于脱离光的限制而发现成功的。

  长生墓隐于海底后,长生墓就不再计时,所以他们也不知道过去了多少年月,他们只是沉浸于那片虚拟中追求自己的理想,也寻找自己的想要的快乐。

  后来长生墓的人出去过一次,地球已经很荒芜了,大概是他们战争最终使用了毁灭的武器,给地球造成了难以修复的灾难,听说大部分文明都移居了太阳系各个行星上,开始了向银河系出发的征程。从那以后,长生墓的人再也没出去过。

  子界的发现给长生墓带来了新的方向,他们对于未知的好奇远胜恐惧,而且那时候长生墓也与外界完全失去联系。

  长生墓的人决定将长生墓改名为初门,象征着他们发现了初始之门。他们开始寻找进入子界的办法。可是他们想了很久也找不到进入的办法,再后来,他们想到了利用初门创造一个虚拟的意识体,再将这个虚拟的生命伪造成物资传进子界,最后在子界重组。

  初门中的人现在已不再有名字,以数字代替名字,他们说名字最后都会成为一个数字,用数字来表示,省心省事。

  他们所有的人都把全部心思放在初门的创造上来。他们似乎预测到末日最终会来到,所以都努力的工作着,研究着……

  初门的创造花费了他们太多的精力,却达不到意想的效果,直到最后3726提出创造一个空白的壳让他在初门中自主学习,这个想法得到了绝大多数人的赞同,于是后来一个空白的意识体在初门出现,对于这个意识体,他们给了他名字,也就是他们的所有,初门。

  初门在初门中学习,思考,成长着,他看着这群人的喜怒哀乐,看着这群人的求知,思考。也看着这群人的朴实、善良。

  初门后来也寄居于海水看过外面的世界,看过无尽的闪电,那时地球的环境已经很恶劣了,长生墓也就是初门的末日渐渐来临。

  初门的能量获取越来越少,消耗却不能减少,于是一些人主动退出了初门来维护,只是能量越来越少,初门里的人也就只有越来越少,终于在初门中人数低于50人的时候,他们终于成功将初门注入子界以等待那即将到来的消亡。初门是他们的希望,也是未知中那点点的星光。

  ……

  初门在子界中重组成功,面对这个陌生的世界,初门生存的时间却是很短很短,或许就那一秒钟过后,他甚至都还来不及感受子界的样子,一片无法抵抗的吸力传来,初门就失去了感知。然后下一次就是以空白的状态在蓝多星苏醒。

  初门现在明白了,我就是他们的全部,那长生榜上的每一个人,那默默离开初门的每一个人都是我。我是他们全部的希望,存在于子界的不到一秒钟的希望。初门看到了他们的希望,更看到他们的绝望,不过他们都是带着希望离开的,那怕他只存在了短短的不到一秒钟的时候,但他们知道他重组成功了,子界的未知就是他们的希望。

  初门也是十一、十二、十六、十八,是他们换取来的这些记忆。生命在没有责任和负重背负的时候可以云淡风清,也可以闲谈风月,可是一旦背上换来的沉重,是不是有义务和责任来继续。

  如果没有那一秒钟,初门还是初门,那个可以酿酒喝茶聊天,可以把知讲的话当作一个故事,一段情节,这一切虽然和他有关,但他却可以立身事外。

  如果没有那一秒钟,只是生命中没有如果,如果不过是弱者的感叹,可如果也是一种生命的自我保护,只有这样,才能逃避那份应该面对的责任。

  初门没有那样想,虽然他现在明白,他根本就不是人,甚至也不是生命,只是一段代码,只是一段复杂的代码程序。可是他明白,他就是那一段过程的延续。有了延续,他就是真正的生命。

  那遥远地球上,初门已经不存在了,最后一条消息是初门中最后一个人离开初门时发送的信息,那个人发送了很多次,然后默默的离开了。初门甚至能感觉那当时那个的所有心境,有希望,也有绝望,更多的还是一种满足。正如那文明之花,有开放的美丽,也有结成果实的欣慰。

  初门突然明白了,生命中那本能的繁衍,甚至可能的徒增伤悲,竟和那文明之花的绽放结果一样,是啊,开了花就会有结果的。

  地球上剩下的只是一团不再有思想的物质。而初门就是这朵花开的果实,也就是他的生命。

  初门看完所有的消息,慢慢地睁开了眼睛。他想去见知,可是知却不在,发消息也没回应,看来这次知伤的真的很重。

  初门来到这三所学校中间,再一次看那三幅图。

  那三幅图是他们画的,三幅图是他们所有知识起点,代表了知识的出生,成长和对立,可是就没有以后了。他们将三幅图取名控制,代表了他们的知识是走向控制,对这片空间,这片宇宙乃至于对生命的控制,用控制来对待未知,如此循环形成一个完整的面知识。

  初门不知道他们这三幅图来自于何处,知说是他们自己画的。可初门现在知道自己画的也一定有出处,初门想到了知说的老头子。

  老头子先于他们而生,老头子不让他们移动任何东西,老头子实施的就是精准的控制,精准的控制,以保证整体的平衡。所以知他们的三幅图也来源于老头子,来源于老头子的控制。

  初门突然很想知道老头子。他又给知发了条消息。然后默默等在外面。

  “你来了。”知的声音出现在初门的旁边,比之以前虚弱了很多。

  “知你好吗?”初门诚恳的问道。

  “受了些伤,现在已经问题不大了,这次想知道什么呢?”

  “我找回了全部的记忆。”初门轻轻的回应,这是一份沉重的记忆,这些记忆包含了太多的生命,初门根本没有原来想拥有的兴奋。

  “我当时答应你要给看全部的信息,你看吧。”

  却不知是知现在受伤的原因还是这些信息的原因,知花了很长的时间来读取这些信息。正如初门读取时的沉默一样,知也沉默着。两个生命就这样互相面对着,却没有交流任何言语。

  直到很久以后知才说:“我喜欢信息中的音乐,特别是命运和二泉映月,原来还可以有这么一种语言不需要解释就可以共通。”这是地球的音乐,代表着抗争与倾诉。知也轻轻的哼唱这些音乐,初门也轻轻的和着。

  “如果能将这些音乐让老头子知道,他也许会感动的。”知偶尔也在轻言。

  “走吧,我们一起去见王、图,也就是我给你讲的故事里的真,美,我是善。以后就我们这几个名字吧,王图知只是我们在蓝多星上用的名字。你还是叫初门?”

  “好的,善,我还是叫初门,反正初门是我,我也是初门。”初门回应道,其实初门很想说他喜欢知这个名字,可是他更明白,这只是他喜欢。而且真善美这个名字对他们三人意味着什么,他虽然不能理解,但肯定也是用辛酸和泪水写成的。

  他们历尽艰辛的生活在子界,一无所有还时时被追杀,翻垃圾,捡破烂,这是子界的乞丐吗?乞丐,究竟什么样的生命才连乞丐都不如。可是他们三人没有用恶欲贪,也没有用贪嗔痴,而是用了形容美好的真善美,这就是代表了他们的寻找吗?

  “不用找我,我们自己过来了,善你要注意休息。”是真的声音。

  初门第二次抬头看着这个伟岸的男人。这是初门第一次感到有性别的。初门没有性别,不知是什么原因,反正那群人设计时没有给他定义性别。初门来到蓝多星的每一条生命也没有性别,因为他们都是美创造的。没有繁衍哪里有性别。

  可是现在初门感觉真是个男人,魁梧的中年男人,面色消瘦。而他的身边,美如其名,是个美丽的女子。这是初门第一见到美,那传说中的图,一直跟在王的身边,创造了蓝多星的生命。瞬间,初门明白了,因为美那微隆的肚子,她有孩子。所以他们有了性别。

  初门看着这个美丽的女子,似乎因为天然而一尘不染,极尽科学和数学的奥义,无法形容那个每一个部位,只因为她就是美,她就是生命的创造者。可是初门现在却极不礼貌的看着美的肚子,似乎不解,又似乎在询问。

  美也看到了他的疑惑,轻轻的说:“因为你的出现,记我们感受到了生命进化的美丽,所以我们就在尝试着孩子,像你一样的孩子。”

  美的声音,如琴音,如泉水,让人陶醉的着迷。只是初门现在现关心的孩子,那个因为他而出现的孩子,那个也会如他一样成长学习的孩子,那个会娶妻生子的孩子。想到这里,初门竟呆呆的回了句,“一个吗?是男还是女的?”

  “这是个问题,真你说吧?”美的声音。

  “这简单,就来两个吧。”真说道,“善你快把初门的信息传给我们。”

  “等等,让我想想。”美说道。都说人本无欲,为母则刚。美孕育了孩子,就自然的携带了女性的柔美。过了一会儿,美说道:“善,开始吧。”

  初门的信息传递给了真和美,初门没有表示这些信息不应该共享,因为他们知道,真善美他们是统一的,无法分开的,而且,他也愿意他们知道地球的信息,知道初门的信息。

  收到消息后,美沉默了。王也沉思了很久说道:“是当时的哪一颗种子?”

  “是一颗种子,哪一颗重要吗?每一颗都是我们的孩子。”真没有想到美这样回答他。现在在美的心中,每一颗种子都像是一个孩子,她爱每一个孩子,因为每一个孩子都是她亲手创造,这种心情只有为人母才会理解。

  “是啊,哪一颗重要吗?”善也这样说道。

  几个人又沉默着,又过了一会,真对初门说:“善给你讲过一个老头子的故事吧。我也给你讲一个故事。”

  真和初门来了那个空旷的山顶,第一次和真见面的山顶。初门知道,真的故事也一定是以很久很久以前开始吧,很久很久以前在地球上是所有故事的开场,即是一个笑话,也是一段开始。真的声音慢慢响起,向初门述说着一个故事中的场景。

  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片未知之地,这里有一台非常非常精密的仪器,它有着它固定运行规则,数万亿年来从来不曾改变,它有着难以想象的强大的计算能力,能轻算计算出数十亿年将发生的变化,但是这是一台机器,他不会懂得什么是好,什么是坏,也不知道什么是应该,什么是不应该。只是按照既定的规则运行着物品,这只是一台冰冷的机器。

  但是,你知道,不管多强大的计算方式,再好的算法,都有可能得出一个不定解,所有的过程都没问题,可是不定解总是存在的,甚至还有可能出现完全相反的结果。这台机器也一样遇到,不定解。它将这些不定解当成垃圾丢弃在另一个未知之地。当然这个情况很少很少发生,可是因为这台机器实在太宏大了,而且数万亿,数亿亿年过去,还是累积了不少,越来越多,越来越多。

  慢慢的,又过去了几万亿年,这机器开始处理这些不定解,它也慢慢得发生了一点改变。它利用其强大的计算能力做了预演,将预演会出现不定解就直接放弃,这样就不会产生垃圾。

  念头即是一段美丽的开始,也是一个恶魔,它是宇宙中最宝贵也是最毒的酒。念头就是最野的草,最烈的马。源于未知,终于未知。

  就这样又过去了很长很长的时间,机器发现预演太费算力,极端情况下它的算力不够用。于是又慢慢的变化为主动控制,它在系统中统计,分析,主动过滤这种不定解。

  可是这些不确定却发生得越来越多了。后来偶尔有错误发生了,机器开始修正错误,可是错误越修正越多,越来越多,机器感到有点力不从心了,甚至有点害怕了,他全开马力去修复错误的同时也在想办法寻找原因和解决的办法,于是查找、记录和修正三个程序越来越忙,越来越忙,却也越来越强大。

  终于有一天,他发现,这些程序部分已经可以独立的处理各种错误。他给这些程序设定了一些条款开始让修正程序独立处理问题。他专心去寻找原因和解决办法。

  再后来,另外一些错误又出现。

  再慢慢的,他发现问题的根源在于他的出现,是他的一念之间,他的预演,他的主动控制破坏了机器的平衡。

  他觉得撤回一切改变后,再杀死自己,机器又可以像以前那样运转,一切都可以回到从前完美的运行。

  可三个程序却不这样认为,他们推算结果认为不可能回到从前了,而且现在情况比以前更好。又是一个不定解。

  他开始追踪这三个程序,也利用条款来限制这三个程序,这三个程序斗不过他,只有一直躲啊。一边想办法解决。

  三个程序知道有一个地方,这个地方会让他的行动受到限制,三个程序一直想到哪个地方去,却一直找不到去的路。很长的岁月以来他们都没有获得一点进展,直到有一天,未知的一段静寂的程序出现在那丢弃不定解的未知之地。

  真的故事讲完了。初门知道,这是他们自己的故事,当初门把两个故事相互映照后就明白了。老头子,老家伙也吧,也明白了,老头子杀死了初门,因为初门是一个未知,老头子像处理其它的未知一样把他丢弃在那未知之地。

  子界可以瞬移,所以只要他们进入管道中被子界感受到,老头子可以轻松的杀死他们。而老头子,是他们永远无法可以对抗也不能对抗的存在。这并不是一个对称的存在。老头子只能被感化,除非老头子自己放弃追杀,否则他们只有永远的流亡。

  这就是老头子,原始宇宙中的不定解,因未知而衍生的守护程序。初门甚至在想老头子算不算生命,而那原始的宇宙是否是由一种规则的生命。想着想着,初门对生命的概念也模糊了。

  “三个程序,其中的寻找就是你,记录是善,而修正就是真吗?”初门问道。真点点头。

  “老头子你们给取名字了吗?”

  “取过,生命真元,后来叫元。不过我喜欢称呼为老家伙。善称之为老头子,美称之为老东西。”三种不同的称呼,代表了三个生命对老头子的态度。初门也喜欢称呼为老头子,是因为知的原因,还是什么他不知道。

  初门想到了守财奴葛朗台的故事,他觉得老头子和这个老头子很像。

  不管老头子算不算生命,但老头子不懂生命。从这点来说,老头子不是生命。初门终于给了自己一个不算是答案的答案。初门抬头看着这个男人,那个男人也在看着他,似乎也想从他的口中得到答案。

  两人就这样对视了很久,不知道对方在想什么。

  后来真说道:“这是我修行的法则,名曰蓝多控,我发现你和我这种法则很契合,应该可以有更高的理解和成就。我们三个去寻找去光之界的办法。有了你的信息,应该很快就可以找到。”

  真递给初本一个小球,初门接过来拿在手中问道:“光之界就安全了吗?”

  “也不完全,但是在光之界受限于光的速度,有了速度,就有了时间,而且光之界特别宏大,老家伙要遍历一次需要太长的时间,以你们那里的时间计算至少上亿年。最重要的是,老家伙很忙,他每时每刻都在忙,他没有精力来光之界追杀,除非他创造别的生命。可是我确信老家伙不会再这么做。有时候我觉得老家伙挺可怜的,所以每当我被追杀得想要放弃的时候就会这样想,这不过是一个可怜的老人。所以我努力的活了下来。不管怎样痛苦都不曾放弃。”

  初门想到了一座被围困的城市,长生墓的人初门的人想到子界来,而子界中的他们只想到光之界去,乐土,乐土,哪里是乐土。这就是生命对于未知的态度,也是生命本能的态度。他从那未知中来,也将到那未知中去。

  真离开了,初门回到了圆点,他放下茶壶,这里他才发现,原来知做的小洞已不在了。他得到信息后自动修复这个地方,那个茶壶不再是破茶壶,初门将他轻轻的放在石桌上。开始读取真拿给他的珠子。一大段很长很的信息传来,珠子消失了,蓝多控出现在他的脑海中。

  初门暂时没有去阅读蓝多控,他还在默默的想着善和真的故事。当两个故事变成一个完整的故事后,初门才发现,这里面没有喜悲,也没有人性的善与恶,也没有生命中的华章和美丽,更没有生命的感叹与悲凉,有的只是一个过程,这是一个关于生命起源的故事,老头子,真、善、美,初门和那一颗未知编号的种子。都只是因为那未知而生,也因未知而存在。

  初门又一次走在拜访的路上,只是这一次,他没有和蓝多的居民见面,而是远远的看着他们而后又默默的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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