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华四十年

——春风拂过奶奶的衣衫

        盛世有华服，太平舞霓裳。服装是时代的一张名片。改革开放40年来，人们服饰的变化记录了这段岁月的变迁，鲜活地诉说着改革开放的发展进程。

        说起四十年服装的变化，我的奶奶最有发言权。

        奶奶从木柜里拿出一个陈旧的相片夹子，小心翼翼地擦拭着上面的灰尘。“这一张是1978年照的，那年正是改革开放第一年。”奶奶骄傲地拿出了她认为人生中最珍贵的照片对我说。那一年她二十来岁，正是芬芳年华。这是一张很普通的集体照，没有巧妙的构图，也没有绚丽的色彩。15名女生在农田里分立两排，在镜头前留下了甜甜的微笑。照片中的所有人都穿着相似的衣服，打满补丁的棉衣棉裤，多为单色，少部分带着一点花色。奶奶说：“那个时候大家穿的衣服都是‘老三样’、‘老三色’，大多是棉布制成，花色少不说还易破。”

        这是一张黑白单人照，奶奶梳着一个马尾辫，右手扶着墙壁，上身穿海军蓝“的确良卡其布”上衣，下着同样颜色材质的裤子，奶奶笑着说：“这是八八年的，‘绿蓝黑灰’的帷幕已然落下，‘的确良’风靡全国。你瞧，我这一身打扮正是风靡年轻人中的‘上的下的’的穿法。可惜没穿一双7元6角5分买来的皮鞋，要是有，可不比现在那种露脚踝穿九分裤的小姑娘落伍。”

        陈旧的相片夹子在指尖翻动，岁月的年轮被一幕幕定格。这一回的照片有了质的飞越，从黑白单人照转变为彩照。只见奶奶笑意盈盈地坐在家门口的台阶上，“的卡”上衣变成了花色腈纶衬衫，下着蓝色牛仔裤，再加上脚上看似复古的球鞋，奶奶这一身打扮颇有些文艺青年气质。“牛仔裤穿上很显年轻，比‘的确良’等材料做的衣服更为耐久，也很好看。”奶奶抚摸着照片，感叹说。“直到进入90年代，人们才能够真正实现多样化选择衣服，自由地打扮自己。”

        最后，奶奶的手停在了我和她的合照上。这是去年夏天爸爸带我和奶奶去青岛旅游时拍的。转眼四十余载，奶奶虽然已经六十好几了，但照片中的奶奶却显得越发年轻。奶奶烫着一头时髦的碎花卷，穿着一条粉色的碎花旗袍裙，海蓝色的丝巾随风飘扬……我光着脚丫站在奶奶的身旁，海风轻拂，我和奶奶笑靥如花。

        服装是一种记忆的承载，从过去出门见客为了找一件整洁的衣服发愁，到如今从满橱的衣物中，不知为穿哪一件更加如意而烦恼。通过服装的“变迁”，我们看到了经济的发展，时代的进步，观念的转变，这不正是改革开放以来，国家经济和文化多元发展所带来的硕果吗？我帮着奶奶仔细擦了擦这些充满记忆的照片，将它们小心翼翼放了起来，这些相片像一部电影，不但记录奶奶的芳华的四十年，更重要的是见证了我们国家日新月异的四十年芳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