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再不“疯狂”你就老了

昨天写了一篇短文,回忆和一个同学在中学时去他姨妈家玩的一段小故事。其实,我和他只是在高一时同班上学了一个学期,后来就被分班调开了,但我们一直联系较多,后来促使我离开株洲南下也是因为他的一句话。

他在学校一直是一个中规中矩的好学生,不过,在我的记忆中,他也做过几件“大事”。

记得是高二的暑假,他曾和另外一个同学从株洲建宁码头附近下水,顺游湘江两天,一直游到长沙橘子洲头。上大学时,在大一的暑假,他一个人从武汉东湖,骑自行车回到株洲家中。后来,我们两个也花了四天时间,从株洲火车站出发,骑自行车西行,一路从湘潭、湘乡、双峰、邵东到了邵阳。

回忆我的青少年时期,也曾经历过一些“惊骇世俗”的事情。

读小学时,湖南省建五公司在我家附近建基地,几栋三层的宿舍楼快完工了,我上到一栋楼最上面的脚手架上,沿着竹跳板走,没有留意踩到了一块探头板(竹跳板的一端是悬空的),人和这块竹跳板从三楼齐屋檐的地方直接掉了下去,万幸的是地面堆了一堆刨花(刨木板刨除的细木屑),除了胳臂两侧被摩擦出一些血丝,人没有受伤。

上高中时,有一年正逢汛期,湘江的水位上涨的很高,水面几乎满了,水流也特别急,我们几个同学相约横渡湘江。游过去的时候很顺利,于是大家都大意了。在游回来的时候,没有向上游走太远,结果临到这边被湍急的水流带着往下游去了,大家都知道,离开我们准备上岸的这一块,下游就是一个弯,水流更急,还有漩涡,于是大家都拼尽全力几乎是逆流而上,不过最后大家都先后爬上了最后一条停在岸边的驳船。上了驳船,每个人都双腿发抖,难以站立,后怕不已。

高中时还有一次,我骑着自行车,一手扶把,一手提着一个桶。学校门前是到码头的一个双向两车道的马路。因为车少,我赶时间,就在右边车道中间骑行,快到学校门口了,对面方向一辆运河沙的解放牌卡车突然越过马路中线向我迎面驶来。就在相撞的那一瞬间,我神奇地抱在路边的路灯杆上了。当司机哆哆嗦嗦把自行车从汽车底下拽出来时,自行车的大梁上留着我的脚印。

在参加高考时,我报考的是体育兼理工科。在全国高考文化考试结束后,我去长沙湖南师范大学参加高考体育术科考试。我是一个人提前一天骑自行车去的,在考试做引体向上时,因为精神高度集中,憋足了气完成考试。下杠后才发现两个手掌的十几块老茧全部翻开了,除了痛,两个手根本无法握住。考试结束后,我中午一点出发,骑自行车回家。因为无法握把,只能用手掌底部压着自行车把,无法捏刹车,只能慢慢骑行,到无人的路上才敢骑快一点,下长坡要下来扶着自行车走。我从西往东穿越长沙市,然后沿着国道回株洲的家里,六十多公里的路程,天黑以后路上也没有灯,一个人提心吊胆骑了十个半小时,到了晚上十一点多才回到家里。

还有一次暑假,我和前面提到的同学去株洲郊外的一个电力系统的微波通讯站玩。这个微波站建在一座大山的山顶。下午,我一个人爬上几十米高的微波塔,站在塔顶,一览天下小。正赏心悦目中,突然看到远处天上一朵乌云飘移,我赶紧下来了。过了一会,天色渐晚,我们在值班室开始吃晚餐。突然一声传阵巨响,一道强光在隔着玻璃的机房里闪过,然后灯都灭了,各种警报器的蜂鸣声此起彼伏。原来是雷电击中了微波塔,强大的电流顺着塔身进到配电房再进到机房,破坏了设备。平常微波站只有一个人值班,这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虽然还有备用蓄电池可以供电,但因为雷电,很多保险管都被破坏,微波站和外界的联系也中断了。经过商量,值班的人留在微波站,我和同学赶紧冒着雷雨大风下山去找电话报警。

在株洲大学读书时,有一段时间我和同学住在校外。这是一个附近村民自建的两层小楼,屋角离一个土坎有两米多,土坎和二楼基本平。有时为了省事,我就从土坎跨到二楼的栏杆外再翻过栏杆就到了走廊,虽然危险,但那时胆子大。俗话说,夜路走多终遇鬼。有一次在从土坎往栏杆外跨时,脚没有落到地方,踩空了,就在人往下掉的一瞬间,我双手攀住了二楼走廊外沿,没有掉下去。后来好长一段时间不再图省事从这里跨越了。

株洲大学旁边是株洲渔场,有一段时间我和渔场的一些人一样,早上五点多起来,用自行车驮两个桶去渔场买非洲鲫鱼,然后赶到建宁街路边早市摆摊卖鱼,到了七点多收摊再回学校。旁边的摊贩教我怎么样在卖鱼时在秤上做手脚,就是先预估出重量,右手快速移动吊着秤砣的绳,用提秤的左手小指微压秤盘这一端,这样可以少秤还让顾客觉得占了便宜。

在市建公司工作期间,有一段时间我住在杨家老屋旁的基地,宿舍在五楼。有两次忘记带钥匙,于是从隔别房间的窗户出去,站到窗户的遮阳板上跳到我房间的窗户遮阳板上。遮阳板大概有四十厘米宽,两个遮阳板相距有一米六左右,在没有保护的情况下是很危险的,当时不觉得,现在想起来觉得有点不可思议自己当时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胆子。

九一年五月我去福建出差,在厦门中转时我抽空去了一趟鼓浪屿。第一次来到东海之滨,站在鼓浪屿的沙滩上,看着一望无际,碧波荡漾的大海,我兴奋极了。那时也不懂海边游泳的规矩,我脱掉身上外面的衣裤,穿着底裤就直扑大海,一口气向前猛游。等我回过身一看,我已经离开岸边很远了。我在海里上上下下扑腾了好一会才注意到在宽阔的海面上只有我一个人在游泳。这时我才想到是不是会有鲨鱼,万一抽筋怎么办?于是我赶紧游回沙滩,穿上衣服走人。因为没有冲淡水,后来浑身难受,只好早早赶回旅社去洗澡换衣。

刚到深圳不久,我在九州监理公司工作期间曾被派驻大鹏联利达工业园工作,和那里的一些员工成为朋友。那时候的大鹏,除了核电站、王母、鹏城、南澳那里人多一点以外,大部分地方人烟稀少。虽然马路不宽,但通行的车辆不多,特别是去东西冲的海边小路,骑摩托车轻易就可以跑到一百多公里时速,如果不带头盔连呼吸都困难。那时,我和联利达的两个朋友经常在工余骑摩托车比赛。

一次从南澳到鹏城的路上,他们一个骑本田摩托,一个骑雅马哈摩托,而我骑一辆嘉陵70摩托。我们正你追我赶时,突然听到“咔嗒”很大的一声,我急忙停车查看,原来是速度太快,把链条挣断了,挣断的链条反弹到发动机盖,将发动机盖打碎了一小块。看到这,我倒吸一口凉气,这要是不好彩打到脚上,那可就惨了。

还有一次,我和联利达的一个朋友比赛脱把骑摩托环游。在从水头往核电站的路上,经过一个长缓坡后突然看到因为修去核电站的新路,我们前面的路被挖断了,形成一个有三四米高的坎。幸亏我们都是怠速骑行,还能及时刹住了车。看着眼前的高坎,要是栽下去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自贡二建是联利达工业园的施工单位。施工队李队长过生日,请我们聚餐。我们几个人在工地食堂小餐厅吃晚餐,餐中几个人先后喝了绍兴花雕酒、江西的黑糯米酒和一些啤酒,然后又去王母那里的一个歌舞厅唱卡拉OK。在那里我又遇到另外两拨朋友,陪着他们又喝了一些红酒和洋酒。这时,有一个人想早点回宿舍,我就骑摩托车送她。

在核电专家村东面有一个“Z”字型的连续急弯上坡。第二个弯的左边下面是海滩边的一堆乱石,右边是一条排水沟。为了不换挡冲坡,我骑得很快。第一个弯转过去了,但第二个弯就转不过去了,我用力往左转车头,连人带车直接扑到在地,摩托车的左踏板在路面划出一条深深的划痕,几年以后都还能看到。我倒在地上,摩托车的后轮还在高速运转。神奇的是,坐在后座的人竟然没有摔倒,她蹲下来看我的伤势,我浑身酸疼,多处表皮擦伤。我告诉她没有问题,不过在地上趟了一会才爬起来。

黑暗的海边没有行人和车辆路过,我安慰她没有事情,扶起摩托车把她送回宿舍,然后又到工地用工具把摩托车换挡的脚踏扳正,再回到歌舞厅叫了一个朋友陪着我去找了一个小诊所清洗身上的皮外伤,再回到宿舍时已经是半夜了。我在床上躺了好几天才缓过劲来。

现在回想当年的这一些经历,有的事情是遭遇意外,但大多是自己不知天高地厚,恣意妄为了。虽然和一些极限运动相比是小儿科,但人家毕竟是要经过专业的训练啊!

可是看到现在的很多年轻人,在被家长和学校的管制训练之后,循规蹈矩,谨小慎为,缺乏冒险精神。我特别感谢父母和家人给我的自我培养环境,使得我现在年逾五旬心态依然年轻。在身体上我已经不再去挑战自然规律,但在思想上依然有无限活力,依然对一切好奇。

年轻人应该有年轻人的样子,应该有年轻人的活法,应该勇于探索,勇于挑战。

年轻人,再不“疯狂”你就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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