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你说方言了吗?

前两天我抽空看了奈飞首部华语自制剧《罪梦者》,其中第三集,一开头就播了一曲闽南语歌曲,搭配着剧情的画面,一下就被深深吸引,从歌曲旋律到歌词立意,还有闽南语的发音不知道为什么,就被这首歌深深感染了。


昨天 是墙壁上挂著的相片
今天 是車窗外后退的风景
明天 是床头边未响的闹钟
后天 是墓碑上褪色的名字


于是像是发现了新大陆,想小孩学步一样,逐字靠着听觉,利用拼音翻译法(谐音)可以完整的唱出前四句歌词。


我试着用普通话唱出了一样的意思和节奏,但相较之下,就是少了点什么,我想,这大概就是方言的魅力吧。


方言,是我们的文化宝藏,它真的很重要!



01

有多少次,在不同的地方,听到陌生人说起熟悉的方言,总会有一种既惊又喜的特殊感觉。


有多少次,身边的潮汕朋友只要发现谈话对象来自潮汕地区,就会不理会身边其他人,愉快的说起潮汕话的时候。


你就会明白,方言在你的生命中留下了难以改变的痕迹。


我出生的环境,决定了我人生学会的第一种语言不是普通话,而是客家话。


虽然客家话的爸爸妈妈和普通话相差无几,“学好普通话,走遍天下都不怕”这种理论也得到了进一步的验证,而且因为不同地区客家话之间也是会有一些差异有时会造成一些麻烦,但丝毫不影响它的意义。


记得大一刚到大学那会,不多久就接到了同市师兄的同乡聚会邀约,由于没有习惯另一个地区的语调,师兄和我讲的客家话我听了两遍还是没明白,最后很抱歉的请求对方用普通话,才明白电话内容,也是挺尴尬的。


现在,随着接触的客家地区的人越来越多,其他县市的话听得多了,交流起来也就慢慢没有了障碍,甚至有时候还会为了让对方听懂,而尝试往他们熟悉的口音去说。大学的那个尴尬经历,也成了现在谈论的乐趣之一了。



02

今年夏天,一档综艺节目《乐队的夏天》大火,其中一只来自河源连平的乐队九连真人,凭借客家方言和摇滚乐相结合的歌曲,征服了不少老牌乐队和乐迷们挑剔的耳朵。


在听九连真人的《莫欺少年穷》这首歌时,因为是客家方言,或许我可以更容易理解歌词的意思,但在网易云歌曲底下的评论中,也有许多其他地区,听不懂客家话的朋友喜欢着这首歌曲,就像我很喜欢那首闽南语歌曲一样,虽然是我不熟悉的方言,但歌曲里边的情感,我全都感受到了。


这是音乐的魅力,而方言赋予了音乐更深一层的内涵,乡音是深入骨髓的东西,透过音乐去传达,表达的是我们最真切的情感。


每次去到一个陌生的地方,总喜欢去了解它,而语言就是最快速的一个环节,也是最让我感兴趣的部分,尽管能学会的词仅限于简单的问候(包括一些脏话),并且被使用到的次数极其有限,但依然乐此不疲。


中国幅员辽阔,拥有的方言不计其数,根据南北划分,也有比较明显的差异。


  1. 南方语言繁杂,北方语言比较划一;

  2. 南方语言较细腻,北方语言教简朴;

  3. 南方人讲普通话通常比较拗口,北方人讲普通话通常比较标准。


所以很多时候,尽管我们认为我们说着标准的普通话,但别人一听,大概就可以猜出你所属的区域,比如我的塑料普通话(广普),比如川普、港普、客普等一系列各地普。


不信,你让古天乐说说普通话试试,或者是渣渣辉(张家辉),一口地道的煲冬瓜,你想猜错都难。


这种带有地方特色的语言,结合着普通话,其实是一种很好的搭配,让我们能够好好交流,又能够去领略文化差异的乐趣,和拓展全新的认识。



03

知乎有一个这样的讨论:推广普通话是否会对方言存在打击?在我看来是不存在的。


普通话作为一种简洁高效的语言工具,在我们的日常工作生活中发挥着重要作用,而方言则更多体现着我们的人生经历和生活风俗,两者是不冲突的。


但也不得不承认,在不断的发展进程中,各地的方言正在加速走向灭亡。越来越多的小孩从小就说普通话和英文,但对于自己家乡的方言,接触机会变少,能流利的讲方言的也变得越来越少。


湖南台节目主持人汪涵发起了一项方言调查“響應”计划,出资465万元,计划用5-10年的时间,组织10支调查研究团队,对湖南53个调查地的方言进行搜集研究,用声像方式保存方言资料,进行数据库整理后捐给湖南省博物馆。


似乎看起来,这样的计划更多的是把语言放进了博物馆里,而不是让它重新焕发光彩,当一种方言说的人越来越少,或者后代都慢慢不再说了,一切的保护举措,其实都无法阻挡其消逝的步伐。方言也和其他许多民族文化一样,经不住往前走的历史车轮。


但他的那句“普通话让你走的更远,方言让你记住你的根在哪里”,就是对为什么要开展这项计划一个最好的答案。


很多身在外地的异乡人,平时说多了普通话,在只要回到家里的那一刻,乡音自然而然的就回来了。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衰,不管古往今来,都是一样的。


每年春节,从城市回到家乡的Linda、John、Cindy,用方言称呼着对方的外号二丫、狗蛋、三妮,不是显得更加亲切吗?一切都在变,但一切也没有变。


让我庆幸的是,在平时的聊天中,经常可以看到朋友们写着客家话译过来的文字,或是带有地方特色的表情包,因为这些都是方言活着的表现啊。


方言是宝藏,请好好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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