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5期【生活随笔】《漫谈文人故事》《 话筒里的母爱 》

            漫谈文人故事

                文\神农中学  程玲燕

      倦鸟归林的田园诗人陶潜,坚毅高洁的诗豪刘禹锡,一片痴心在朝野的杜少陵,豁达乐观的苏东坡……这些光耀千古的大诗人们虽不能同朝为官,但他们身上竟有过相似的经历。

      元丰四年(一0八一)年,45岁的苏轼变身“东坡居士”,开启种田模式。说起种田,首推陶渊明,《归园田居》五首等很多诗记录了诗人回归自然的亦苦亦乐的田园生活生。“去年东坡拾瓦砾,自种黄桑三百尺。今年刈草盖雪堂,日炙风吹面如墨”,苏轼种水稻、麦子,茶树,果园……他做农民做得彻底,做得快乐,做得享受。从他其他时期的作品中,也能读出他对农民分外亲近,“敲门试问在野人”;对农民十分同情,“天工不见老翁泣,唤取阿香推雷车”;对农事也感兴趣,“问言豆叶几时黄”;对当农民颇为自豪,“我是识字耕田夫”,“使君元是此中人”。苏东坡写诗说,陶潜一定是他的前身。试想,如能跨越时空,两位诗人一起“晨兴理荒秽,带月荷锄归”,一起吟风弄月、饮酒对弈,该是怎样畅意痛快的人生?

    “面对大江观白帆,身在和州思争辩”,“垂柳青青江水边,人在历阳心在京”,“斯是陋室,惟吾德馨”,面对小人的一再刁难,刘禹锡以诗明心志,不与小人论长短——跌份,无需做愤青——伤身,彰显了诗人格局之大,胸襟开阔,迎接苦难、超越苦难的睿智与豁达。历史是惊人的相似,跳梁小丑哪个朝代都活跃。晚年的苏东坡以为可以在惠州安居下去,所以花光积蓄,希望修一间供家人团聚的房屋。新居落成,诗人描写了在春风中酣美午睡的场景,没曾想,小人的嫉妒心、打击力像隆冬的寒风般无情。狠毒无耻的章惇再次将黑手伸向昔日的好友,将一生待人厚道、光明磊落的东坡打发到了物质极度匮乏的天涯海角——儋州。要知道苏轼之前从来没有任何一个文人被贬谪到这么偏远的地方,而且儋州的瘴疠之毒很厉害,医疗技术又极其落后。谁也没想到,诗人能在有生之年遇赦北归,归来的诗人受到了老百姓的夹道欢迎,好友接连不断地来访。其中章惇之子章援为父求情,东坡一笑了之的事令人感叹,不知章惇听闻是何心情?

    “致君尧舜上,再使风俗淳”,诗圣杜甫忧国忧民,一片赤子丹心。苏轼给弟弟子由的诗里也表明过“致君尧舜,此事何难”的心志,两位大诗人心怀一样的政治理想。

      再看他们的遭遇。

      苏东坡被贬海南岛时,当地一位名叫张中的县官仰慕诗人,便照顾他住在公馆旁边的一所官舍里。说是官舍,其实也不过是一所旧房子,秋雨一来,房顶就漏,诗人狼狈不堪,在夜里东挪西移床铺。东坡会写下怎样的文字记录这件事,孤陋寡闻的我不可得知,也许即使再乐观豁达,也会不堪其忧慨叹人生,也许会一如既往地吟啸“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公元761年,孤苦老矣的杜少陵深受凄风苦雨之罪,发出“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的呼告。泉下有知的他如果得知337年之后已是文坛领袖的苏东坡与他一样落魄受苦,连一间遮风挡雨、安身立命的栖身之所都没有,他该怎样痛心疾首?可怜东坡居士寄居官舍,还是好友同情,结果好友受牵连,被降职,这让重情重义的他情何以堪?

    “拣尽寒枝不肯栖,寂寞沙洲冷。”“驿路断桥边,寂寞开无主。”苏轼与陆游虽不能秉烛夜谈互诉衷肠,在政治上“寂寞”的他们不甘寂寞,不甘沉沦,在大宋的历史上留下了不朽的美名,傲岸的风骨!

      漫谈这些大诗人们的故事,感慨着他们大体相似的命运,也感佩他们相同的风骨气节。

            话筒里的母爱

              文\  野川中学  崔丽华

      女儿还小的时候,每到星期天我就带着女儿回娘家转转,跟妈妈聊聊天,再享受一下妈妈做的饭。慢慢地女儿长大,星期天报了兴趣班,我回娘家的时间就被挤短。自去年开始,女儿上小学,星期天除了兴趣班还有作业,我顾着自己的小家,回娘家的时间更是寥寥无几。与母亲的聊天大多就集中在了电话里。

    去年冬天快期末时,学生大范围流感,我也没有逃过,开始出现轻微的感冒症状,但并不严重。给妈妈打电话时,刚叫了一声“妈”,听筒里短暂的停顿后就传来妈妈着急的声音:“嗯?是不是又感冒了?这声音听着就不对。我听邻居说你们学校好多人都感冒了,就怕你躲不过,正准备给你打电话呢。要紧吗?喝药了吗?”我赶忙保证我没事,只是轻微感冒,已经喝药了。妈妈还是不放心,又叮嘱几句才挂了电话。放下手机,心里一阵酸软,不过就是轻微的感冒,身边的老公都没察觉,话筒另一边的母亲却仅凭一个字就敏感的察觉到了,这就是母亲呀!

      今年过年,因为疫情不能出门走动,娘家也没能回去。小区里进出管控很严,母亲就很是忧心我们一家三口的吃饭问题,生怕我们没有储备足够的食物。每次打电话都要问我还有什么吃的,念叨着让我弟弟给我送点,我再三保证,她还是不能放心。只是形势严峻不能出门,她牵肠挂肚下,给我打电话的次数就频繁起来。终于等到疫情稍缓,弟弟他们开始上班了。弟弟上班第一天,就给我捎来了妈妈准备的两大袋东西。妈妈给我打电话,声音里带着轻松与满足:“你不是喜欢吃豆馍吗,我给你蒸了些,还蒸了点米面馒头,你吃吃,是带着甜味的。给你炒了蕨菜,早上不想做饭时配馒头或稀饭都行。还有点其他菜,你吃完了告诉我,我再给你做。”我的母亲啊,我是你心里永远的牵挂!

      看着满满的两袋子我爱吃的食物,我又想起了去年春天。我刚刚下课,手机嗡嗡的振动起来,拿起手机一看,是妈妈的电话。接起电话听到的却是妈妈小心翼翼刻意压着的声音:“你下课了吗?”得到我的肯定答复,妈妈的声音舒展开来:“我算着你这会儿估计没上课才给你打电话,你今天中午有空吗?我摘了点槐花,你要有空我就开始做槐花饭了,你中午过来吃,回去再给孩子带点。”挂了电话,我知道,母亲是想我了!

      冰心写到:“母亲啊!我的头发,披在你的膝上,这就是你付与我的万缕柔丝。”如今,母亲的万缕柔丝都寄托在这小小的话筒里,我拿什么来报答母亲呢?明天,回家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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