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的拉扎罗》-神在其间

        坦克雷迪是幸运的,他遇上了拉扎罗,他遇上了“上帝”。拉扎罗甫一出场,我甚至觉得这只是一个配角,无足轻重的,一个被人招来唤去的最下层的人,也没完全看懂影片中的场景时代,意大利?是中世纪的意大利?那农耕的生活和灰扑扑的居所,还有许多人拥住在一个屋子的情景,总以为那是意大利的一个乡村,而还在想,意大利还有这么落后的地方,这电影又给我们展现了真实世界的其中一面,但是电影对前期背景的这种指代不清,某种程度来说也就是寓言的一种方式。而拉扎罗,不过是村里的某个小孩,什么都还不懂的时候,被人呼来唤去的小可怜,可能因为家里没落的原因而不受待见,后来女爵的出现,坦克雷迪的出现,也没有改变这种观感,只是坦克雷迪跟随拉扎罗到了山崖边的住所,才觉得有些什么不对似的,一个人的住所在山崖边,这样的设定让电影开始有点奇幻的色彩出来,可是后来剧情推演,虽然还是停留在农村的印象里,但是电影的基调就变得有点奇怪了,有点渐渐脱离农村生活的设定,拉扎罗还是那么任劳任怨,可在这种劳作中给予观众的同情心也渐渐加强了,而警察的突然出现,道破了这幕荒诞的场景,原来不是一个农村的世界,而是一群被女爵圈养的现代奴隶,这样的观感上的突破,让刚刚还在寻思这么平淡的乡村生活剧情是某类文艺片风,一点点被消解的耐心,一下子提了上来,而后来拉扎罗坠崖的展现,更是有点百思不得其解,电影标题的主人公就这样去世,接下来的一半时间演什么?


        至此拉扎罗的形象就凸显出来了,坠崖后的拉扎罗突然醒了过来,没有受一点伤,甚至容颜也并未发生改变,那么只是过了很短一两天的时间?可当拉扎罗回到女爵的城堡,一切又都是颓唐的,像经历了几十年的时间,两个笨贼偷运着布满灰尘的旧器具,一切都给人感觉,这并不是一小段时间,时间的跨度更长,但在此而言,也如后面电影所展现的而言,这也只是对拉扎罗的一种凸显,一种显形的隐喻,一个不被时间束缚的人。


         整部电影最大的隐喻,也是观感上最大的唤起,当拉扎罗被音乐吸引到教堂,被修女赶走时,音乐也随着他们推着那小破车离开了教堂,音乐仿佛是跟着他们走的,像风飘动着跟随一群门徒,艺术化的对象动起来了,那形象和隐喻性就更强了,艺术是上帝的产物,抑或美的物它只跟随美的个体,美与善本质上的统一,那训斥游民离开的修女,其本身的身份意识,就部分的污染了她信仰的信念,而拉扎罗离开了,跟着那么多一起从村里被遣散出来的破落村民,他们虽然不惬意但自足的生活在城市的边缘上,也会把好不容易骗人攒起来的钱买一堆华而不实的糕点去从前主人家做客,他们的某部分不真实,却衬托着城市生活下的人伪善面具背后更势利冷漠的真相,其被蒙蔽的观念也一并被衬托出来了。当拉扎罗来来到银行要求柜员归还坦克雷迪的财产时,他并不知道所谓银行这种现代场所的意义,只是当作一个实在的对象,当围观的人把他当作抢劫犯殴打他时,如果诸神此刻就在拉扎罗身上的话,它也应当是怜悯的,也不是气愤,从始至终他也没有气愤过,生气和区分这样的概念就不存在他的意识里,而他所想做的只是为善的无分上下去追求的,生活的意义如此简单,可是如果把它放大,神的性质就出现了,它超越于这个污浊的世界,没有那么多区分的观念,没有更多的埋怨,于此而言,这个神格形象的塑造,看完电影宛如受了一次洗礼,故事也许荒诞却也真实,在故事背后,烘托出来隐隐的寓言感和朦胧的神的观念,却让看完电影的内心有了某种温暖的触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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