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大

    云边有个小卖部，货架堆着岁月和夕阳。背后就是山，老人靠着躺椅假装睡着，小孩子偷走了一块糖。泪水几点钟落地，飞鸟要去向何方。人们聚和离，云朵来又往。讲故事的人，总有一个故事不愿讲。时光飞逝，悄悄话变成纸张。

                                                ——张嘉佳

                            一

  一直觉得，长大离我还很远。

  直到被岁月推着走，到了如今的年纪，要面临各种问题。

  张嘉佳在《云边有个小卖部》里写道：

山这边是刘十三的童年，山那边是外婆的海。

我想说岁月这边，是我回去不去的过去，岁月那边，是不可知的未来。

岁月是把杀猪刀，刀刀催人老。我们被时光推着长大，转眼就成了一个大人。

小时光最盼望长大，而如今却想变小，长大了才最可悲。用一个下午的时间看蚂蚁搬家，等石头开花，小时光不期待结果，小时候哭笑不打折。

又突然想起了《梦里花落知多少》的句子：

记得当时年纪小，我爱谈天她爱笑。风在树梢鸟儿在叫，不知怎么睡着了，梦里花落知多少。

                            二

每当看到那些快乐奔跑的孩子就会心生艳羡，怀想自己小时候的日子，每天满街跑着玩，忘了时间，忘了吃饭。

常听好友柳柳说，她弟弟经常跑出去玩，找也找不到他。

我说，他还能再这么玩几年啊，那都是童年，好好珍惜吧。

妹妹如今也渐渐长大，可有手机陪伴他们这一代人，也不觉得孤独。

现在想想，我们小的时候也庆幸没有手机了，可以肆意玩耍，享受美好的童年。

小时光经常去田野，摘朵花，捉个蝴蝶。和小伙伴摘了狗尾巴草编成小兔子，秋天一起摘红红的枸杞。

农忙爷爷要摘花生，就会给我买好多好吃的，吃完了就跟在爷爷后面听爷爷给我讲故事。讲的什么故事都忘了，只记得特别爱黏在爷爷身边。

                          三

如今，我大了。

明明已经二十出头的年纪，却不知道归途在哪儿。

今年过年回老家，发现昔日的小伙伴都各奔东西。

小时候成天玩的一个伙伴梦梦，已经在外边工作了好几年，上一年春天结婚了。我也没来得及参加她的婚礼。几年不见，今年新年也缺席了。还记得以前我们四个人一起玩麻将，一起散步。

比我小两岁的堂妹小洁也已经开始相亲了。

另外两个朋友已经在家这边工作了——教学。

好像每个人都各得其所，我也被推着走到了这个年龄。

去爷爷家吃饭，发现爷爷突然变得好苍老，背都有点驼了，走路的步子明显变得慢了。

爷爷已经七十多岁了，不是突然变老了，而是我在外求学，好久没回来了。

爷爷奶奶很希望我和妹妹在他家里多坐会儿，陪他们说说话。

我也大了，好像到了一个讨论结婚的年龄。身边的好友，见面也会讨论恋爱情况的话题。

以前恋爱总会避讳着，就连妈妈也开始关心我的“婚姻大事”了。因为我已经到了这样的年龄。也终于理解表姐为什么过年不回家了——被催婚。

20出头的年纪啊，我却不知道我的归途在哪儿。

刚考完研，觉得考的很差很差。还是自己不够努力吧。

今天见了一个之前邻居，那个阿姨说，我记得你写东西挺好的，将来还能成个作家呢。

作家吗？记得那是我最初的梦想，可我还缺乏坚持下去的勇气和毅力。

那么，2022，亲爱的大姑娘，继续努力前行吧，希望考到理想的学校。

也希望青春的你们且行且珍惜，不负韶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