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18岁，不过就是一个夏天（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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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人是一位年轻的阿姨，依着18岁那年的口径应该这么称呼。阿姨问我说，小姑娘你今年多大了？有15岁没有？这么小就出来打工了啊？因为自身先天身材瘦小，又长着一张在18岁那年看上去比较稚嫩的脸，别人眼中看到的年龄可能会比实际年龄偏小。我不卑不亢的说，18岁了！是在这里做暑假工。客人因此而对我产生了某种敬仰之情，可能是觉得我比较懂事、勤奋、刻苦，又或者觉得我不是一名真正的服务员，而是一名大学生；“大学生”的名号在她看来，是一种荣耀的光环、是一种未来难以揣测的希望吧！因为他的儿子在未来的某一天也会像我一样成为“大学生”。她顺势咨询了些累不累之类的话，又半开玩笑的说要把她跟我差不多大的儿子送过来跟我一起实习。让我没有想到的事情是，第二天她真的把她儿子带来了，还带了个她儿子的玩伴同她儿子一起做伴儿，不至于落单。老板因为仁慈或许也有缺人的成分吧，就收留下了，这就是18岁那年夏天与我发生了长久“关系”的人——小宇。

在当时的前后厅团队中，如若非要分文别类的话，只有小宇、小鹏我们三个加上另外一个和东北帅哥打的火热的女孩子算是一种类型吧：在校生、青春朝气、稚嫩、微微的书卷气、一脸纤尘未染的样子。也许是因为和东北帅哥打的火热，她身上又自带一种比我们世故的老练，自是不会被我们这帮幼稚园的孩童的行径所吸引，其他更为老练通达的“社会人”又自立为一个“小团体”吧。于是，小宇、小鹏他们两便像跟屁虫一样的只要没有什么事情就黏在我的身后，不得不说当时的我是很喜欢这样一种被人粘着的感觉。

在此不得不提的是，在他们还没来之前我带的一个徒弟，是一个“社会人”比我年长几岁的大姐姐。她对我的尊敬和忠诚自是没得一挑的，兴许是看在我对她无私耐心的栽培上吧。后来新来的这两个男生跟我打的火热之后，偶尔有一些工作上的事情需要她帮忙或协助的时候，她会冷冷的回我一句：你不是有小宇吗？我能感觉到这其中酸酸的醋意，有一种我被别人抢走般的嫉妒的意味在里面，我曾用行动试着向她解释，和小宇、小鹏之间的事情并不是她想象中的那样，但并没有得到什么回应。因为忙碌，也因为心另有所依吧，所以我们也就各自安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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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宇的个子很高，大概要有有一米八多的样子，颜值算不上高，整体看上去算是比较帅气、阳光、顺眼的类型，洋溢着一脸胶原蛋白的稚嫩像。另一个男孩子叫小鹏，他个子看上去跟小宇差不多高，他的气质跟小学生的样子很相像。小鹏是小宇的玩伴加跟屁虫，小宇是我的跟屁虫，他们两个就都成了我的跟屁虫。开始是依从着我带他们为徒弟之名跟着我，后来就真的习惯了黏在一起。

在和他们一起厮混的这段日子里，我没有再刻意的想过能和那个东北帅哥发生什么“亲密关系”。甚至有的时候会莫名的觉得，东北帅哥会因我对他的稀疏关注而产生莫名的淡淡的醋意。竟然也会在某个不经意转身的瞬间与他不自觉的四目相对，甚至会僵持半分钟的时间，那双眼睛里竟能看出满溢着莫名的深情厚谊，这些在小宇眼中是看不到的，然后我会佯装着职业的微笑默然的走开，心里却会升起一股莫名的暖意，然后继续做着我繁杂劳累的事情。东北帅哥身高没有小宇高，但是在他身上能感受到的东西，小宇身上没有，同样小宇会做的事情，他也不会做。

小宇会在我还在忙碌着收尾工作的时候，帮我打好饭放在我们要一起坐的位置上等着我一起吃。只要有机会他会把很多很多好的东西如：虾、肉等塞满我的碗底，然后在我收完手头的工作，让小鹏把我拉进一个空闲的包厢，小鹏、小宇、我们三个人倒上客人喝剩下的红酒，便开始我们的一顿甜美的午餐。只要有机会，小宇的视线似乎从来不曾离开过我，忙碌的时候他帮我一起收拾餐具，注视的不是工作，是我浅笑低头的眉眼；闲暇的时候，他站在我身边或某个角落里，注视着我娇小的身形和平静的神情；总是会在我不经意回顾的瞬间，看到小宇专注的眼神。那个时候觉得似乎只要一上班就像是掉进了小宇注视的眼波里，在那深邃的眼波里游动、忙碌、走来走去，小宇便也会跟随我游动、忙碌、走来走去；小宇这些细微的关怀和注目的眼光，着实给我带来了从来未有过的暖心体验。从小到大从来没有一个人这样特别的对待过我，那是一种由衷的感动！但是我自己知道我们的关系应该在什么样合适的位置，所以也始终保持着适当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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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有一次工作的间隙，小宇依然是站在我旁边目不转睛的盯着平静我，他突然冒出一句话，如果可以的话真想和你交换一下皮肤。我用眼白白了他一眼倔强的说，谁要跟你换啊，我只喜欢我自己的！其实我心底是有些隐隐的自卑感的，因为家境的贫穷、个子的矮小、还有异于常人的黑皮肤，但是浓厚的职业气质和倔强的神情隐匿了我的这些小怯懦，让它藏得不漏痕迹。小宇粘着我的行径并没有因此改变或缩减，小宇曾明确地跟我讲过喜欢我之类的话，这一点几乎渗透在他日常对我做事的所有行为里。只要是有机会他的目光几乎不曾离开过我一刻，我的心里又何尝不为所动呢？没有认真的分辨过那是感情还是感动，只是我清晰的明白彼此之前的距离。我拒绝的理由是，你年龄太小了还是个小屁孩呢！他甚至会因此跟我谎报自己年龄，这个是后来小鹏背着他跟我讲的，但是依然无法改变我拒绝接受他的事实。

为了响应“2008年全民奥运”精神的号召，老板决定举行一次火锅店的团体运动会。其中的项目有：篮球、男生背着女生跑步比赛等。男生们的队服是统一的黑色工字型背心，那是我一直想要尝试而苦于无缘接触到的风格，也许是因为“穷”不能分割出一丁点的钱来做哪怕是一丁点无用的多余的事情。暗自觉得的好酷也想穿成那样。小宇察觉到我的心思说，等比赛完了把他的那件衣服送给我。我没有说什么，其实心里是蛮欣喜和期待他这样做的，仿佛是一个可以当着定情信物或留念一样的东西，我总算可以拥有一些关于他的什么物品，这物品也曾经是他生活或身体的一部分，但是我并没有明确跟小宇说出自己特别想要他背心的想法，因为我怕他会因此而觉得我是接受了他的心意，而展开更强势的攻略，这不是我预想和想要看到的发展趋势的方向。

因为在火锅店的女性团体中数我的身材最瘦小相对而言比较轻盈，男生们纷纷商议着跑步比赛的话，背着我胜算是最大的（赢得比赛的话店里有一定的奖励诱惑），这让我在无形中多了一些与异性接触的优势。其实我心里期待的是能够多一些与小宇自然而然的接触机会，关于此事的心迹我也没能够明确的跟小宇表达过。我觉得小宇只要参加比赛的话，背着人自然会是我啊，这样的事情不用特别的约定，反而我特别主动的跟他讲了，就会让他感受到更多对我的希望。这样只会徒增离别更多的伤痛，让我在情感的道路深渊上又递进了一步。既然大家注定要在开学之际分离，又何必交涉的太过深入呢。心底对小宇还是有一定的疑虑的，怀疑他对我的感情是出于年轻气盛的心血来潮，一边在考验着他的耐心是否能熬得过暑假、熬得过新学期开学，一边也在默默的期待这段缘分的延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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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