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月

冬月

这个点唯一让我开心的是,我刚走到公交站,二十八路就到了。公交车内的乘客除我以外,都是上了岁数的老人,他们一张张掉了牙的嘴吐出一口含糊的乡音。车的时间显示屏已经九十度垂了下来,有位大妈下了车,司机后车门没关,冷风一股股地往车里灌,坐在门口的老人搓了搓手,也没有要提醒司机的意思。

我想提醒司机,不久,他反反复复按着车门的开关键,出故障的后车门终于被关好了。

我对这个司机有些印象的,上一次有个老人忘记带老年证,他杂碎地叨叨了几句不好听的宁乡话。

这一次倒是显得和气了一些,可能是天气,天气冷的时候,心总得热乎一点罢。

我只顾着敲字,南辕北辙、兜兜转转才到了一中。

又走进一中,两旁的樟树越发高了,高中生还在上课,路上只有几个进来送晚餐的家长。走过教学楼,我会下意识地看一看高三的大厅。曾经,四年前,我也站在大榜前看着这些紧张的名次。

冬月,校园里尚有几分暖色,树顶还没凋落的银杏叶、铺满湿漉漉的柏油路地面的银杏叶、花期还在的矢车菊、柠檬色的樱花树……

我没来得及,只知道右眼皮还在跳。

倒霉的事并不少,但冬月的花还在开,算得上是一件开心的事了。

图片发自A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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