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会打人(修正版一)

叔叔会打人

文/折美

今儿个,可再也不敢睡懒觉了,得赶火车去了,明儿就是清明节了。

整理好了着装,携着手提包包,背上一大包的衣物和几本书。与朋

友急匆匆的登上了赶往火车站的Big Bus 。

从车窗向外望去了,温柔的小山脉,缠缠绵绵的,又断断续续,紫

气腾腾。天气也非常不错,心情就像这天气一样,晴朗又明媚。

车站里的乘客比往日多了许多,这名不见经卷的小站里,突然之间

一下子冒出来了这么多的旅客,熙熙攘攘,吵吵闹闹。我想大家也

应该与我一样,都是带着愉悦的回家的心情,静候着属于我们每个

人的不同的,和相同的列车。

10点一刻左右,属于我们的D3xx2次动车已经开始检票了,我和朋友,

携着东西急急忙忙的挤过了检票口。来到了,站台上,“哇哦......乘

坐同一班次列车的旅客,没想到今天居然也有这么多。”

几阵春风从对面不远处的一个犹如大土堆般的小山丘上,路过眼前

的一片油菜田,携着油菜花儿的芬芳,迎面扑鼻而来。

列车的一声长啸,逸散在这花儿香四溢的春风里。

站台上旅客一窝蜂似的,涌向了列车的门口,拼了命一样的疯狂的

向车厢里拥挤。我也顾不得这春风里除了有令人陶醉的油菜花儿香

以外,还有其他什么更诱人的香味儿了。拎起手提包包,随着潮流

涌进了车厢。手里拿着车票,仔细的对照着座位号码。我来到了“6

车14F号”的位置。13号过道儿的位置上坐着一个三十来岁左右的女

的,妖娆的打扮,显得有些过于了,14号位置上,一个三四来岁小

朋友,在座位上面,上上下下,不停的折腾着。座位上的那位三十

来岁的女人见我把背包放在座位对应着的货架上面,便迅速的坐到

了,小孩子折腾的位置上。我重新拿出车票看了看。

非常抱歉的说到:“对不起,您坐着的位置好像是我的!”

那女人,瞟了我一眼,带着几分不屑,坐回了原来的位置。

“谢谢。”心中似乎有些不快,我便随便道了声谢。

我把包包放在大腿上,看着窗外的春意盎然,也不知道什么时候,

列车早已经出发了,慢慢的开始陷入了发呆的世界里。坐在我旁边

的小孩子,忽然来到了我的跟前,水汪汪的大眼睛,跟精灵鬼似的。

踩在我的脚上,踮起脚尖,用小手去拉窗帘。拉下来,然后又推回

去,如此反复的折腾个不停,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快乐世界里。

“嘿,别在那儿瞎搞,这位叔叔会打人的,快回来,我抱着你一起

来数牛好不好,看看窗外有没有牛,来,快过来。”旁边的女人的

漫不经心,有心无力,慵懒的说着可能是自己的孩子。

我忽然觉得心里嗝腾了一下,“叔叔会打人”。我继续看着窗外,

也不加理睬,列车穿过了,一条漆黑的隧道。耳边依旧萦绕着“叔

叔会打人”的回音。我看着窗外从眼前疾驰而过的树影,青山,绿

水,和一片片开满金黄色的油菜花儿的方形格子的农田。心里在想,

我会打人吗?我从来都没有打过任何人啊。就算掐死一只小动物,

我都心有余悸而不忍。更何况还是一个天真无邪,纯真,对的繁华

尘世,和世俗的一无所知的小孩子,怎么会动粗呢?

我闭上眼睛,背靠着座椅,想小休息一会儿,旁边的女人和自己的

孩子有句没句的聊着,尴尬之意在心中不由自主的一阵一阵的燃起,

当然我知道这不是我自己的“尴尬”。

“你来玩会儿游戏好不好。不要到处乱跑啊,我想睡一会儿,你现

在要是不好好玩儿,我下次就不给你玩儿了啊,下次也不带你去外

婆家了。”女人手里不停的晃动着我不知道是什么牌子的手机的,

放着玩儿游戏时的音乐。

“我不想去外婆家,我想回家。”小孩子从女人的手里拿过手机一

边玩着游戏,一边不大安分的到处的走动。

我刚闭上了眼睛不到一刻钟的时间,那小孩子又跑到了我的跟前,

眼睛看着窗外,用小指头在玻璃上面画着只有属于他们自己才能够

明白的各种符号,水汪汪的眼睛里透过几丝忧虑,看着外面的春意

盎然,活泼、生机盎然的大自然世界,就像是一只囚禁在鸟笼里,

渴望着自由欢快的鸟儿,顿时不由得心生了几丝怜悯之情了。

“嘿,你又在那里瞎搞么事?你再不过来这位叔叔就要打人了啊。”

女人依旧是懒散的口气,和无精打采,有气无力的似乎没了灵魂的

样子,我瞟了一眼。

我彷佛也明白了什么,为什么要浓妆艳抹,是在遮掩什么么?,还

是在逃避什么,还是想挽留什么;挽留什么的可能性我估摸着也不

大,都已经需要靠浓妆艳抹,涂了一层又一层的来“遮掩”,又何

谈能挽留得住什么呢。

俗语讲,相由心生,好看的相貌,必定有一个好看的心灵,令人赏

心悦目的面容,必定拥有一颗令人为之动容的真善美的灵魂。

小孩子,好奇害怕似的看了看我,然后,我又微笑着了看了他一眼。

眼睛里好像有了几丝恐惧,慢慢的退回到了那女的身边。我不知道

是不是我得微笑变得面目可憎了,以至于孩子亮晶晶得眼睛里生出

怯意;还是我得面目并没有那么可怕,而是另外一张无形的更为恐

怖的“面孔”每天时时刻刻都在围绕着每天不断成长的孩子幼儿小心

灵。我不敢想象,倘若在自己的人生观和心理成熟之期每天承受如

此之巨大且令人毛骨悚然的可憎恶的“面孔”下,将来的这孩子要承

受何种与之相对立或相反的苦果。

列车不会因为我的情绪的起伏不定,而变换车速。我也不会因为列

车会不会因为我的情绪跌宕起伏,而变换的车速而感到奇怪。窗外

的景色依然犹如风一样的从我的眼帘里掠过,不留下任何影子的痕

迹,干净又利落。当我正想再次闭上眼睛的时候,那个小孩子,又

跑了过来。不停翻动着我面前的椅子的后背上的那个活动的便携式

的用金属做的涂着银灰色油漆小桌子,小小的手指突然搬开了扣住

桌子的活动的小栓子,嘭了一声儿,小桌子滑了下来。桌子才边角

差点儿砸到了清纯的小脸蛋儿。

“唉,妈的,老子叫你不要在那儿瞎搞的呢?你再在那儿瞎搞,这

叔叔可真要打人的了啊。”女人的发怒响彻整个车厢,是那么刺耳,

这不得不令我想起泼妇骂街,悍妇之戾来,孩子被这突如其来咆哮

恫吓道了,怯怯的笔直站在那里。

心中燃起了无名的怒火一阵一阵的燃起,又被我一阵一阵的压抑住。

因为,我知道,这没必要爆发出来,也不值得爆发出来,只是更多

的是感到惋惜和一种凄凉的沧桑感。我微笑,对跟前的调皮小鬼说

道。“孩子,叔叔不会打人,但,打你的人一定不是叔叔,你自己

玩儿的时候小心一点儿,不要把小脸蛋儿划伤了哦!”我瞟了一眼

那女人,她似乎并没有任何一种愧疚之意,也并没有一种尴尬之情,

似乎发生一切,在她看来都是那么的顺其自然,都是那么的“理所

应当”。

“叔叔会打人”的这句话,似乎我隐隐约约也有了对小的时候些许

类似的记忆的痕迹,并慢慢的浮现在了我的脑海里。

小的时候的不听话,就经常会听见长辈们,对自己说,不听话就被

“神经病疯子”抓去,不乖就会被要饭的乞丐抢走,不听话就会被

流浪汉抓走卖了给别人;如果是刚好碰见了一个疯子或乞丐,或流

浪汉就会用手指着对方,在自己孩子的耳边说:“以后要是不听大

人们话,那疯子(乞丐)就会打人,抓人的,抓走了就会把你卖掉。

于是我们从小便学会了,对待所谓的疯子和乞丐或者是“会打人的

叔叔”充满了一种莫名其妙的“仇视”,恐惧,歧视和愤恨。在我

们见到了他们的时候,总是报以恐惧且恶狠狠的眼神,蹑手蹑脚的

疯狂的从他们的身边跑过,然后捡起小石子,不问是非原由,胡乱

的向他们抛去手中的小石子,然后一阵嘻嘻哈哈,带着一种满足感

飞奔的逃也似的迅速的消失在他们无辜的眼神里。

我虽然不懂得什么是教育,但是教养我还是能明白其义理,一个人

没有受过良好的教育,并不可怕,因为可以慢慢的,一点一点的通

过自己努力的去学习而获得;然而没有教养不仅仅只是可怕这么简

单了,是无法通过简单的学习就能弥补得了,教养是一个成年人早

已经刻进了骨子的秉性,是一个成年人早已经注入了其人格成型的

一个固定的人格秉性。“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将会伴随其一辈子,

直至他们入土的那一天。但这也不可怕,可怕的是这种“教养”将会

被其后来者继承下去,会被延续下去。

“孩子就像是一张白纸”,我们在白纸上描述的是什么,给予孩子

的就是什么,我们在白纸上书写的是“歧视”、是仇视、是恶贯满

盈,就绝不会给予孩子们教会他们如何去尊重生命,去尊重他人,

和尊重他自己;我们在这张白纸上书写的是庸俗怒骂,低俗粗怒的

东西,那他们也绝不会知道,和明白什么是幸福和快乐。“出淤泥而

不染”的那是莲花,不是人。

“叔叔不会打人”,当然了我想“疯子”和“乞丐”也不会随意打

人,父母们也许不会用荆条去抽打孩子的肉身,但,“无心无德无

教养”的言语,却永远打伤孩子们成长的心。

孩子就是上帝赐予一张白纸,同时也是父母的一面镜子,我们在白

纸上勾画着,那其实就是在自我的素描。给予孩子们我们最好的那

一面,不要去玷污了上帝给予我们仅有的那么一点点的纯洁。

你可能感兴趣的:(叔叔会打人(修正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