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要把钥匙还给阿姨,把我们当人的不多了。

    在西部一个小省的所谓政策性211大学读农学的研究生。

    每年我们只有寒假一次回家的机会,好点的老师会给你几十天,遇到不好的老师,也许你只有几天。

    当你上大学时,可能故乡对于你来说只有冬夏而没有春秋;但当你读农学研究生时,故乡对于你来说只有冬季,连春夏秋都消失了。

    每年夏天,我们都要去实验基地做很长时间的实验,这里的条件有时比想象的恶劣。

    厕所还是上个世纪的旱厕,绿头苍蝇多到你中午根本无法进入。只有在黄昏之后,苍蝇或许吃饱喝足,或许看不见,休息之后,你才能勉强进入。

    这也许叫做错峰“奥里给”,只不过你的是出,苍蝇的是进。

    那近1米深的坑中,奥里给就已经达到了1.2米。有时,你甚至要将屁股抬高一点,或者挪一点,找到“山峰”的低洼之处才能进行正常的生理操作。

   好的设施修好之后也不是学生能够享受的,可能他们以为牛马已经习惯如此。

    今年,基地进行了大改造。所有的设施都焕然一新,连厕所都变成了冲水的,这属实让我大吃一惊。但令人沮丧的是,管理基地的人又安排成了当地所长的亲戚,亲戚的妻子负责打扫卫生。

    你要说她的妻子是清洁工,那也没错,但是却几天不打扫一次,来一次对着我们啰啰嗦嗦,进行训话;偶尔抱怨洗手台溅的水过多,偶尔看到院子里的垃圾便骂我们一次。

    有一次,由于不知道谁没有冲厕所,直接将整个整个厕所锁上。我们不得不再次和绿头苍蝇做同事。

    日子一天天过着,绿头苍蝇的爸爸向儿子讲述着他们和人类同事的遭遇——“我们错峰工作,在第二天上班后会发现食物又多了一层,山峰又高了一截”。

    回到学校了,要搬窝棚了,从四人窝棚搬到六人窝棚再到六人窝棚,在这个夏天已经搬了2次了,有些牛马自上研究生后也许已经搬了5到6次了。

    回来的路上,要交上上个窝棚的钥匙,我们都很积极,因为那边地阿姨是为数不多还把每年进入农学院的苍蝇同事认成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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