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山有关的风景

在信阳呆了三年,和朋友去过波尔登湖,郝堂,百花园,博物馆,豫鄂皖革命纪念馆,南湾湖,西河。看着打出来的字,发现竟然没有任何山的名字。

我并不是不喜欢爬山的人,以前想去爬过,朋友们不愿去,我也作罢了。

大学最后一年了,形式与政策老师说,大学最后一年有什么没有做的就去做吧。那一刻,我的心被这句话击中了。

我曾经一直很想要红色的卫衣,红色的外套,红色的褂子,今年秋天,我都有了。我还给自己买了第一双高跟鞋。

这个国庆,我没有去其他城市。我想留下来,好好看看我曾经想去但没有去过的地方。

国庆前几天我说想去鸡公山,问朋友有没有想去的。我的朋友啊,一个身体不好,一个喜欢吃不爱动,她们果断拒绝了。

所以,我一个人去爬山了。

我以为不会爬很久,八点起床,去超市买了点水和吃的,磨蹭到九点才走出生活区的门口。在门口依旧是等了很久的公交,一路上避免不了堵车,到火车站十点。我出门特意拿了眼镜,一眼就看到了从信阳到火车站的牌子。售票阿姨在旁边招揽客人,我激动的走过去上了车,一同上车的还有一对情侣。我坐好后,身边就空了一个位子,车上唯一的一个位子。那对情侣在寻找座位,看到没有位子准备下车。我站起来说,你们坐这儿吧,我坐下一辆车。男生满脸感激的说谢谢。

好人真的有好报的啊,我之前坐的位子在最后一排,四人连坐。我下车后又上了一辆车,车上有很多空位,我找到了一个单独的靠窗的位子。

车子朝远离喧嚣热闹地方开去,我靠着窗子,一路上心旷神怡。路边的风景连绵不绝,绿油油的叶子,不知名的花儿,谁家的田地。有个阿姨在门口杀鱼,旁边围着一只白色的小奶猫。这么一路欣赏着,丝毫也不觉得时光漫长,反而觉得很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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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鸡公山景区门口,十一点半。中午的日头正热,所到之处人来人往。早上查了天气最高温度27摄氏度,走的时候特意戴上了帽子。一个老奶奶在路边摆摊,摊上放着各种颜色的帽子,我拿起一顶鸭蛋黄的帽子爱不释手。问了价钱,不贵,我就把帽子拿走了,之前戴出来的帽子可怜兮兮被我塞到了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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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我去买票,自动售票机买不了全票,我又没拿现金。看到一个临时售票的棚子,我跑过去问,服务的小姐姐伸手往左边方向指了指说左边有四个窗口可以买票。支付宝可以吗,没带现金的我有些惶恐怕不可以使用移动支付。服务的小姐姐说都可以的,我如释重负往左边的窗口跑去,一望我傻眼了,买票的队伍都排成长龙了,而且只有两个窗口开放着,另外两个窗口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开放。我在没人的窗口探头再三确认真的没人,才认命般的排在龙尾。

排队是一件很无聊的事情,我没带充电宝也不敢拿手机消磨时间,两只眼睛只能不安分的四处瞟。墙上挂了一个牌子,写着购票须知,用了中英韩日四国语言。看了一会儿,我把目光移到视线水平的位子,看到一个长得很像王老师(王昭宇)的男生,他没有在排队好像是在和朋友说话。我几次移回目光,发现他还在。龙尾终于变成龙头,我很快买完了票。

刷票进了景区内部,左边停着很多上山的巴士,中间是一大段直行路段,右边有一排建在高处的红色建筑,建筑上有一行烫金大字,“学文习武考名牌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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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看看上面是什么,拾阶而上,台阶很陡。走上去,看见一个小铁门,铁门上方的红漆木写着鸡公山少林武术学校。

旁边有一个男孩,十几岁的样子,进门落锁。我好奇的走进,问他,这里是一个学校。他点点头。透过铁门可以见里面种的树木,而且没有人走动,很安静。我又问,为什么没有看见学生。男孩说,这个点他们都去吃饭了。我恍然大悟。这时候,门里面的小屋子走过来一个大一点的男孩说,你找谁,语气礼貌而疏离。我只是好奇过来看一眼没想到打扰到了别人,我微带歉意说,我不找人,只是过来看看。说完逃也似的跑走了。留下旗子在风中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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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学校下来我没再过多停留,直接从主路上去。走了一段,有个分叉路口,路口立着一张地图。这张地图是具体的,门票上是画了个大概。我马上用手机拍了下来,然后开始仔细研究地图。登山道有两条,一条弯的主登山道和一条直线式的次道。主道路程远一些,次道近一些,中间都有八个景点,走完这八个景点两条路合并成为一条。次道口放着一块大石头,上面写着长生谷,墨绿色的字,里面的路几乎没有人走。而进山的人,大多选的主登山道,我思考了一会二便也跟了上去。后来发现真是个明智之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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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走几步我又遇到了之前排队买票时看到男生,他们一共三个男生,外加一个穿粉红色衣服的小女孩,男生年龄看起来相仿,女孩大概十几岁。有一个男生拿着照相机,走在最后给他们拍照。我猜三个男生中应该有一个是女孩的哥哥,哥哥和朋友们出来玩,妹妹也想跟着哥哥。哥哥迫于爸爸的眼神,勉强答应了。我小时候就老爱缠着哥哥,哥哥去哪儿我就去哪儿,简直就是个小尾巴。

刚开始爬山哪儿都是新奇的,走几步便要停下来拍照。路过一个小塘,塘里面随意插着木头,在光线下很有意境。那个拿相机的男生也停下来,半蹲着朝着水面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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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山的路前面一小段还是柏油路,走到后面全都是那种最原始的石头铺就的。走了一会儿便感觉到累了,拿出包里的水,直接喝掉了大半瓶。

一个人出来玩最大的好处便是,在走路的中当想在哪儿停便在哪儿停,停多久都无所谓,而且去哪儿也全凭一个人的随心。最大的不便是,没有人帮忙拍全身照。

走到一个写着“陡石崖”的地方,那是一面很大石壁,壁面很干净,长着淡绿色的青苔,就像铺上了一层天然的滤镜,很适合拍照。石壁上留有一条小径,可容一人单独走过,从左边可以上去。

有两个女生站在上面摆姿势,一个男生在下面拍照。我侧着头看着他们,心里面也好想上去拍照,但是我没办法站在陌生人的镜头下,怪不好意思。我停在那儿迟迟没挪脚。之前遇到的男生们也走到石壁面前,两个男生一个步子便跨了上去,站在上面让下面的男生帮他们拍照。从下面的视角看确实很好看,底下一个男生对着他们说,相机在你那儿,没办法拍。站在石壁上的男生笑了,直接坐在地上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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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忙不迭拿出手机选好角度,拍了一张男生侧脸和喝水的照片,还有一张起身的照片。我看着手机里的图片觉得很好看,想问问他们要不要。我又觉得太突兀,抬眼时他们已经走远了。我加快步子,终于在他们休息的时候赶上了。我走到他们面前时又退却了,结果直接越过去上了阶梯。我实在没有三毛的勇气。我知道这次不把照片给他们,下次可能就遇不到了。算了,就当是给自己的纪念吧。

我继续上前面的台阶,看到了一栋白色的房子,写着旅馆。房子有三层,前面长满了草。走到前面视野很开阔,可以看到对面的山。三楼是上帝的视角,所有美景包括阶梯下面的小房子都可以看到。旅馆的位置偏居一隅,我上来的时候直接就跑到门口,从旅馆往回走的时候才发现旅馆旁边长了很多笔直的树,树下还有一个石桌子,周围坐着四个石凳子。桌子和凳子上都落着几片枯叶,写着岁月无欺。

顺着公路走,路标写着颐庐,还有景区出口指着我来的方向。所以我应该在台阶下往报晓峰的方向走,现在走的路是回来的方向。已经走到这,我就直接去了颐庐。人生哪里没有错误的人和事,万事顺其自然,错误也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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颐庐门口生长着两棵很大的树,不知道叫什么名字。在门口拍的照片,露出了正中间的“颐庐”还有头顶的金黄色头顶,两边都被门口的树给挡了去。靠门口右边悬着三面旗子,中间的是五星红旗,另外两面不认得。走这么久路我实在累极了,确认在一块没有什么问题的空白石块上坐下来。山间的风吹干了后背的汗,树叶在眼前跳舞,我躺在石头上眼神温柔。

从颐庐出来碰到一个很好看的小房子,就在白桦树下面。靠着外面有一个围栏,以山为背景很有意境。我想进去看看,推门推不动,这才发觉门是锁着的。我只能透过狭小的缝隙看两眼,然后恋恋不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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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前走人群变得密集,出现了很多白色的房子,有马歇尔楼,丹麦楼,还见了万国广场和美龄舞厅。我一路走马观花没像刚上山时路过一个景点就停留不走,上山时间耗费太多。手机上显示已经两点多了,爬了两个多小时,不知道大石头还有多远。来的路上我在车上大概搜了鸡公山的信息,看到一块很大的石头,上面写着“天下第一鸡”。我现在迫不及待想看那块大石头。

继续往前走,看到路标写着,距报晓峰还有1500米。学校操场一圈400米,大概4圈的距离。时间足够,我开始放慢步子。路变成了柏油路,走起来很轻松。要是有共享单车就好了,可以在林间自由驰骋,我又开始了天方夜谭。

走到一家餐馆,餐馆写着报晓峰近路。有近路当然不能错过,我顺着箭头指的方向往上走。出现了一个岔路口我不知道走哪条,这时候也没有路标导航了。还好后面上来了一群游客,我就跟着大部队走。很快前面又出现了路标提示,跟着人民群众走果然没有错。不过,这条近路似乎不怎么近,也走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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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近路走出来上了大路,路下面有卖饭的地方。油烟味充斥在林间,人群热热闹闹。走出路口,老远就看到了那块大石头,看着像一只老母鸡在闭着眼打盹。旁边是报晓峰的山牌,高高悬挂在门头,特别像在电视上看到的土匪寨子。很多人在门下拍照,人头挨着人头。忽然想到了独木舟的一本书,名字叫《万人如海一身藏》,还没有发售。路边有老爷爷卖板栗,是很小的油栗,20块钱3斤,比市区的还要便宜。以前景区给我的感觉一直是里面卖的东西要比外面贵一点,今天觉得是以大多数概括全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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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着见缝插针的技巧,我很快穿过了人群,来到了,更密集的人群。写着“天下第一鸡”的石头前挤满了人,连插针的缝儿都塞满了。好多人拿着手机对着石头拍照,我也打开相机准备拍照模式。大石头前坐着一个穿着肉色布裙的小女孩,小女孩扎着丸子头,左手戴着一只咖啡色的手表,表情素净。我的照片里小女孩张着眼睛看向下面,我往前走的时候听见人群里一个声音说,换一个姿势。我猜,应该是她妈妈。

下台阶的时候,抬眼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是之前遇到好几次的男生。他们刚从前方看完回来,我正要去前方。没想到会在这里再次见到,我在颐庐坐了很久,还以为他们已经下山了。

走到鸡身的另一面,依旧是密密麻麻。鸡头上加了护栏,没办法上去。下面有一块大石头,有一点高,我扶着栏杆,颤颤巍巍爬上去。站定的一瞬间,有些害怕。没敢呆很久,拍了几张照片就很怂的爬下来了。顺着鸡头往下的台阶而下,有一个小山谷,山谷里架着两条索道。我在旁边站了会儿,终是不敢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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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是归程。在换乘巴士站里,排队的人不知道排了多少圈。我不想排队,看看时间三点,下山时间也足够,而且次道上还有八个景点。在心里衡量一番后,我决定从次道步行下山。

回去的路上,在漂亮房子旁边的桦树下,站着一对老人。蓝色稍微泛白的天,橙黄色的桦树叶,打在身上暖暖的日头。所有这一切,像极了一幅画,画的名字,叫执子之手与子携老。我一直都觉得,最美的爱情不是在最美的年纪里,而是当我们白发苍苍仍然觉得彼此最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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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山难,下山易,这句话是符合实际的。下山的时候大多都是下坡,不会太费力。我像个孩子一样张着双手跑下山,一路颠簸,乐此不疲。跑久了,小腿有些疼,肚子颠得也有些疼。下山的人不多,我不敢多做停留,然后我就抱着肚子迈着小碎步。

次道有一段台阶笔直得简直像一个立起来的梯子,跑下来的时候差点刹不住车,还好后来及时减速。在“梯子”中间坐着一个小男孩,黑色衣服,经过的时候他往侧边退了退,右边还有很大的位子。我觉得这个小男孩好有礼貌,侧过头去看他,刚好他抬起头。美少年啊,我在心里乍舌,现在小孩子长的也太好看了吧。我朝他笑了笑,继续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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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前面遇见一条栈道,十米左右,两边是铁锁,和西河的栈道差不多。阳光打在木板上,映着铁索的影子。一个父亲牵着女儿从栈道另一边过来,这个时候还有上山的游客,应该是在山上留宿吧。女儿胆子很大,走在木板上一点也不怕,还用脚四处摇晃。我侧过身子,等他们过去才走上栈道。走这种悬空的路,我总是会小心翼翼,觉得不安全。

慢步走过栈道,前面的路变得很窄。在一个拐弯的地方走过来几个人,我站在拐角处让行。后面传来一个男孩的声音说,慢点。我扭过头,原来是在“梯子”上见到的小男孩,他前面走着一个更小的小男孩。小小男孩戴着帽子,晃悠悠往前跑。过来的几人走过来,小孩子身子小直接从过来的几人身边穿过去。大男孩停在后面,我看出他在等我先走。我面露微笑,对他说,走吧。然后我跟在他们身后。小男孩蹦蹦跳跳走的很快,大男孩跟在后面不停说走慢点。小男孩也不听,依旧走的很快,大男孩只好快步跟上去,嘴里嘟囔着,每次都要跟在你后面。我在后面,觉得这两兄弟好有趣。

我忍不住问,前面小男孩是你弟弟?

嗯。

你弟弟几岁了?

4岁,大男孩边走边回答。

4岁,天哪,你弟弟好厉害!

我一个成年人腿都酸疼酸疼的,现在完全是在单靠意志支撑。再看小男孩一点累的样子都没有,我忍不住赞叹。大男孩在前面走没有说话。

路过一个可以休息的地方,大男孩问小男孩要不要休息一会儿,小男孩蹦蹦跳跳着说不要。看的出来大男孩有些走不动了,耐不住小男孩精力充沛只好垂头丧气的跟上。兄弟俩一路走走说说,一会儿用普通话一会儿用方言。他们说的方言我听的懂,不知道是哪儿的。虽然我很好奇,我还是理智的没有问太多。

走了一会儿小男孩终于感觉到累了,问他哥哥什么时候能走完。我看看路标,指着前面写着象鼻岩和秀女潭。我又拿出手机里之前拍的图,对他们说,我们现在的位置是老鹰窝,还有两个景点我们就可以走到出口了。小男孩显得很兴奋,直直望前走。

终于走到出口了。我问他们,你们是自己来的?

不是,和爸爸妈妈一起来的。大男孩摇摇头。

那你们就在这儿休息,顺便等等爸爸妈妈吧。我提议。

嗯。姐姐,你自己一个人来的吗?大男孩略带羞涩的问我。

对啊,我一个人来的。我看着他回答。

那你爸爸妈妈呢?

我爸爸妈妈啊,他们不在这个城市。我笑了笑。

他们晃着头若有所思。

那你们在这儿等爸爸妈妈,姐姐先下去了啊。我朝他们挥了挥手。

大男孩说,姐姐,再见。

真是好有礼貌的孩子啊。我在心里再一次感叹。

走到景区门口,武术学校门口好像围了些人,我看看时间还早,便又噔噔噔跑上去了。门口整整齐齐列着一群学生,最大的不过初中生的年纪,最小的可能小学四年级的年龄。有些拿着木棍,有些拿着薄薄的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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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的时候很巧,他们正准备表演。十几个人霍霍小碎步出来,手里拿着黄色的旗子,旗面有磨损的痕迹,他们应该练很久了。然后一个男孩单独出来了,另一个男孩拿着木棍往身上劈。看到这儿,我拍照的手机顿了顿,没有再拍了。最后出来两个男孩,一个男孩拿着一面玻璃和一个粉色的气球,不时用气球去撞玻璃。另一个男孩在旁边运气。我猜不出他们在表演什么。然后,惊艳的一幕出来了。运气的男孩走到玻璃前,举起右拳朝玻璃挥去。气球爆了,玻璃没碎。我惊叫了一声,在旁边使劲鼓掌。我的眼睛一直盯着刚才运气的男孩,看见他表演完往旁边走了,然后在角落里挥了挥右手,眉间有一丝痛苦。最后谢幕的时候,我拼命鼓掌,目光里全是敬意。

从台阶上下来,看到一个男孩觉得很面熟。我又看了一眼,居然是带着弟弟的那个大男孩。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下来的,我说,你们下来好快啊。

大男孩笑笑没说话。

你爸爸妈妈呢,下来了吗?

嗯,下来了,他们去厕所了。

嗯,那姐姐走了啊。

嗯。

我边走边感叹世界的奇妙。包里的水喝完了,我去小卖部又拿了一瓶。喝完水,我跑出去找去火车站的车。刚走出门就看到一辆,车上人不多,我找了靠窗的位子。坐在车上,我想,是真的要再见了啊。

车上人不多,司机开着车在门口转。车子开到正门的时候,我竟然又看到了那个大男孩,就在距离一米的位子。我脸上全是欣喜,大男孩也看到我了,扭头朝我这边看,车子一晃就过去了。我探出车头,看见他在给妈妈拍照。他妈妈穿了一条白色的裙子,很好看。我拿出手机,给他拍了一张照片,想留作纪念。距离远,有些不清楚。不过,也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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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来爬山,真的很开心啊,见到了漂亮的树叶,房子和石头,还遇到了很有缘分的人。最后,还拍了很多好看的照片,哈哈,开心极了。

附上几张很好看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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