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鸣那些事

前言:再过些日子李双就结婚了,当年的那些同学,特别是没再读书的女生,十之八九都已经出嫁。在很久以前我觉得我肯定是要回去喝喜酒的,但是在现在看来,已经是定了的不回去的。对李双说:你结婚肯定会有很多人来撑场子,基本可以来次规模不小的同学会。这个最后怎样,我也不知道。

初中已经过去好多年了,很多人从毕业再也没见到过,有的甚至更早。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很多的人现在关系都疏远了,有的甚至恶化了。无论怎么样,我们都有过曾经嘛,呵呵。

我写了很多高中的同学和事情,初中的很少提到,我的错,我忘本,对不起江东父老。

谨以此文纪念我所有凤鸣的初中同学朋友,提到的没提到的。

如果写错了,请相关的人告诉我,我会修改,或者删除。

建帮记

在我们初一的时候,我们3班建立了一个帮派——勤人帮。

这个帮没有帮会的宗旨,基本就是一些人随性给建立起来的,帮规都没有。至于为什么定了这么一个奇怪的名字,我实在不清楚,从字面上理解应该是勤快的人的俱乐部。但是经过我的观察:帮中的人基本都是懒人。

这个帮一点也不像武侠小说里帮会那样的神秘,它被生出来没有几天就因为凤鸣中学实在是小而尽人皆知。

勤人帮的帮主是刘波,副帮主是李小浪,李开顺李林鹏之类的人基本是护法金刚之类的角色。因为这个帮是3班的,没有成“燎原之势”,成员实在是少,所以所有的成员基本都是里面的“大官”,没有虾兵。所以这是个残缺的组织。

因为既不打家劫舍也不收保护费又不匡扶正义,连帮会欺男霸女这个最基本的特点都没有,所以这个帮会没有真正的意义,里面的成员既不能因此感到神气也不能因此得到一点的好处,所以也没有积极地去把它发扬光大。

建帮就像上市公司一样,你必须得有很大一笔钱要注册要公关要启动要流通。可是当时每个人一周的生活费最多的也不过十块钱,没有资金它正常运转不了。

一切的一切都说明,当时那个勤人帮没有一点实在的意义,只是有一个在小范围内知道的名字,随着学校老师领导的介入,勤人帮终于彻底瓦解崩溃,连名字都没有。

现在记得这件事情的人肯定已经不多了。

这是当年一群无知的少年因为意气而做出来的事情,虽然在现在看来它是那么的傻,不过现在想来还是蛮好笑的。

帮主刘波很早就没读书,他的确有帮会成员的那种气质,人长得倒是很帅气。后来便没有他的消息,后面有听说过他,因为事情对他不利,所以就不写了。

副帮主李小浪在当时我们那群人当中是比较高的那种,我当时都在想他那么高大为什么不是正帮主而是副帮主呢。他的成绩在当时也不错,只是后面滑了。

摸胸记

这是3班继建帮之后闹出的又一个全校皆知的恶劣事件。

那个时候李作林从初三留到初一,刘波当时已走,所以他基本上成了三班男生的“头”。可能是他在哪天不小心碰了哪个女生的胸,而那个女生肯定没有任何的反应。于是这事成导火索,引发了当时全校沸沸扬扬的摸胸事件。

李作林邓海涛李西苟中飞李开顺等人在下晚自习下课过后把后走的女生强行关在教室里乱摸乱蹭,这个是开始的时候,只有在晚上他们才敢动手。这个一直都是我听李开顺因为炫耀向我说的,我并不知道真假。

哪知道他们的气焰越来越嚣张,最后即使在白天一下课后的十分钟里他们也敢动手了,才开始他们是等到人差不多走完的时候才敢来,后来即使在全班人差不多都在的时候他们也敢来了。

如此猖獗的行为,女生的没反抗实际助长了他们的气焰。当然基本也没有任何女生能反抗过那么一群人。而且我想可能当时的女生也不知道这个该怎么向老师说,开口都不知道怎么开。

所以这事情越发展情况越糟,连其他班上的人也知道了,扩大到全校。

当时一些厉害的女生他们不敢惹;和他们有点亲戚关系的,亲了,不好下手;比较“阴”的女生,平时不怎么与人交流,他们不知其深浅底细,所以投鼠忌器。除了这三种女生,其他的都未能幸免,堪比侵华时候的日本鬼子。

这个,当时大家不过十三四岁,大多数人都还没发育顶多就是才发育,你们摸的个啥子哦。

最后老师才知道了,不知道那些老师安排在班里的“眼线”是干什么吃的。

怎么处理的好像也没用重刑,顶多一个挨几个耳光。连过都没记。

追女记

唐家翠是三班很漂亮的女生,至少以我那个时候的眼光是这样觉得的。暗地里有很多男生说要去追她。最先实际行动的就是蔡龙平。

蔡龙平才开始的时候用了追女生最俗的手段——写情书,这个虽然俗但是常被当时的人用,而且好像还真有效果。

有时候晚自习过后等人都走尽了我们都会溜回教室去讨论下一步该怎么办,有时候蔡龙平还会把写好的情书拿出来让我们看还有什么不足的地方,才开始的时候我还参与的比较多,后来蔡龙平重结盟友,和李开顺走很近。

事实上是久攻不下,唐家翠就像一座坚固的城墙,蔡那些攻城炮弹伤不了她。

于是蔡龙平换招数,改用糖衣炮弹来打,但是不直接往唐家翠身上打,而是往赵菊益身上打。赵菊益是唐家翠关系最好的,平时以姐妹相称。蔡龙平让赵菊益把他叫“姐夫”,赵菊益可能和很多女生一样有媒婆气质,受了好处后答应帮忙。

再过些时间,蔡龙平成功。

这件事情告诉我们,无论你想走近一个人还是想对付一个人,最好从他身边的人下手。你想走近一个人,先走进他身边的人,因为身边的人一句话比你做十件事情要有用得多,比如行贿的人一般都是从那些大官身边的人身上下手的;你想对付一个人,必须先除掉他左右臂膀,最惨的境地莫过于孤军独战。

前唐后陈

在三班的时候唐绪梅和陈小静绝对是最特别的。

她们两个都是很胆大的那种女生,大到班上没一个男生敢比。打架她们不怕吵架也不虚,基本上就属于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在课堂上偶尔还逗一下老师,其他的女生只有被老师逗的份。

唐绪梅一次和任何剑因为口角之争打了起来,再怎么说任何剑都是男生,虽然白白净净的有点羸弱,但是瘦死的骆驼应该比马大啊。结果是任何剑败得一塌糊涂,还哭了鼻子,大概是因为委屈觉得丢面子。

任何剑卧薪尝胆,要报这仇,过几天故意找岔挑起事端跟唐绪梅动手,结果是,又被唐绪梅打败,又哭鼻子。

这是任何剑的错,力气是男生对女生最大的优势,任何剑几乎占不到任何优势可能还是劣势,再加上女生指甲打架的时候绝对相当与匕首属于利器,再加上女生打架绝对的无套路,基本上由心而动自然而然,这是李小龙截拳道的精髓要义,用在女生身上其实就是乱打一通,防不胜防。三边劣势都在任何剑身上,哪有不败之理。

最后任何剑只要作罢不了了之大事化了。

陈小静被我们叫做“妖精”,倒不是她漂亮得如同妖精,而是她特异的性格属于离经叛道的那款。说话大声,笑起来也是夸张得很。

她们两个基本是没有男生敢惹的地步。

陈小静因为我们从小就是同学,所以感情还好。、

唐绪梅,我基本就是不敢去惹,怕落到任何剑一样的下场把别个笑死,当时我在班上也就一米五六,打起来绝对一拳放不倒她,只要一纠缠我肯定要被她抓得狼狈不堪。

唐绪梅座位在前边,陈小静座位在后边,前唐后陈,前呼后应,令班上绝大多数男女黯然失色,沦为陪衬。

遇险记

有一天我穿着拖鞋坐在前面老师的位置上耍,脚伸得很长,何玉从外面跑进来可能没注意就往坐位上冲,我还不来得及收腿的时候她已经被绊倒,那是水泥地,啪的一声,我吓了一跳,但没有动。何玉爬起来眼睛里眼水打转愤恨地看着我,她肯定以为是我故意将她绊倒的,但我发誓我当时绝对没有,我不可能去跟一个女生开这种玩笑,我要勾也只会去勾李开顺的。是她自己碰到我脚上去了,我错的是我竟然没动,应该去扶她才是,当时我也是尴尬得紧有点被吓着了的感觉。还好何玉没摔出事来,可能只是当时痛得厉害。但是我真的对她恨我那样子记得特别深,现在想起来都心虚,那是真的愤恨。无论如何我都有不对,在此,向何玉表示最诚挚的歉意,虽然你自己都可能已经不记得了。

在一次我往三楼教室走的时候唐李恒从楼上跑下来,在转角的时候我们两个真的就是差几公分的位置就亲到了,我当时急忙刹车同时旋转身体才避开,现在想来,我那个时候太纯洁了太傻了,应该趁势亲上去才对,反正我又没错,是你自己不遵守交通规则不跑右边。

篡歌记

张中华留到三班的时候我们是初二,因为个子问题我们成了很长时间的同桌。

张中华喜欢在上课的时候唱歌,当然是偷偷地唱,不过再怎么样我们离得那么近我都能听得到,他最喜欢唱张学友的《吻别》,而且喜欢篡改里面的歌词,比如那句“我和你吻别 在无人的街”就被他篡改成“我和你吻别 在十二弯那包谷笼笼头”,我一听,笑死,在十二弯那包谷笼笼头你就只来个吻别不来个别的什么对得起那么美丽的风景么,暴殄天物。有时候我也跟他一起篡改,但记忆最深的也就只有那包谷笼笼头的吻别了

身高记

我才初中的时候身高才一米五六,当时一班赵勇周灵二班苟恒周丽三班何世民周家丽都是超出我们年纪的高。

在赵勇何世民面前我们至少矮一个头,虽然他们也只有一米七五左右,但是在当时我们初一的时候,这绝对是鹤立鸡群的。

我们走路都避开他们,无奈的是周家丽这样的女生都比我高,那个羡慕嫉妒恨啊。

后来我开始频繁做飞行的梦,那段时间我经常梦到在凤鸣操场上很快地跑,然后我就离开了地面但是也没离开地面多高,就二十公分左右,我一直以与地面二十公分的地方跑,离地面二十公分那还不算是空中,但也勉强不算地面了。

第二年体检,体检表上身高栏里写了169。一年长了13公分,我觉得超快,和赵勇逼近,可还是矮。

空坝子

当时我们三班是在三楼,左临二班,又边是一个空坝子,开始的时候并没有在哪儿设置铁门。我们一下课就会跑过耍。冬天的时候一有太阳的时候我们就会搬出凳子在哪儿晒太阳。

厕所离我们很远,我们要去厕所要先下三楼,再穿过偌大的操场,再穿过新教学楼的通道才到,这对有的人来说,课间十分钟这样费工费时地上厕所绝对是对生命对时间的巨大浪费,所以就近原则,就在这个空坝子里解决,冬天的时候这种情况尤为严重,空气太冷,撒下去的尿久久不挥发,害得我们后面就去不了,臭气弥漫,这个,也算是自作孽自己闻。有一次一个人在那儿撒尿被教师宿舍楼的龚春燕老师发现,但是因为空坝子和教师宿舍楼有一面不高不矮的围墙,当我们和围墙有点距离的时候,从教师宿舍楼是看得到的,但是如果我们紧贴围墙那就看不到了,视线死角。于是那人反应快速地贴靠强面,龚春燕也就没认出人来,因为宿舍楼的走廊和空坝子的墙隔了几十公分的距离,龚春燕又不敢翻墙过来,等她想办法绕过来的时候人早就跑了。但是龚春燕把这件事情告诉了班主任任小亮。任小亮用了差不多一节课来对我们进行思想教育,更准确地说是气急败坏地骂了我们一节课,说:你们就是你妈些畜生啊,学校又不是没有厕所,走几步你们会死啊,还让女老师给发现了,连畜生都不如。反正我没做过,不怕他骂。

冬天凤鸣很容易就会下雪,一停雪就是厚厚一层,我们就会和对面新教学楼的人打雪战,对面的人只能抓一些走廊防护栏上的雪来跟我们打,但是我们这里有这个空坝子,停上的雪就更多,所以比他们资源充足得多。李开顺拿着铲垃圾用的铁铲把雪全铲到阳台上面挨着放起,就相当于电视里一个人提着一筐手榴弹往战壕里战士身边放的那样子。我们抓起雪,把它捏紧,雪一捏紧简直是无比的硬,不停地往对面的扔,于是“哐哐哐”玻璃破碎掉落,对面的很多窗户玻璃被我们砸得稀烂,于是赶快打扫战场,这让老师发现了不得了。但是这样的事情哪能瞒过老师,除了我们三班的一群人就没别人,又被任小亮一顿骂。

夏天高温的时候,空坝子上面的沥青就会被高温融化,我们就喜欢抠一些沥青下来往别人头上粘,和口香糖的胶基差不多的,只是没它粘性强。

后来因为我们时常在那儿闯祸,学校就以空坝子后面墙老化危险为由把那空坝子封了,焊了一道铁门在那儿。但是,这座铁门的设计相当失败。因为横铁管没有几根,所以固定作用并不好,因为那铁管的质量又不太好,能将竖铁管拉开出更大的缝隙,这铁门对像我一样的人有用,对李开顺李西一样的人一点用也没有,他们只要把两条竖铁往两边一撑,身子一挤就能过去,形同虚设。

冬天记

凤鸣的冬天绝对是不好过的,直到现在我依旧怕凤鸣冬天的风,我的鼻子对风特别敏感,只要冷风一吹我鼻子,我鼻子就会受不了从而眼泪直流,这个我也不知道是什么逻辑关系。

冬天的时候我们都喜欢紧关着门,窗户有缝隙的地方也是用纸用合成胶水给粘住的,密不透风的那种,这个又带来另一种消极影响——闷。

有一次我去下面上厕所回来,门被关上的,我推,不开;我敲,不开;我再推,还是不开。于是我一脚踹了上去,“嚓”一声一块门板被我给踢飞出门板卡槽,我当时头一大:靠,这么脆弱哦。然后我就没管它,回位置上去了。

然后上课,班主任任小亮的数学课。

一进门他就发现门坏了,风从外面吹进来首先冷他。然后他把书放到桌上:是谁弄坏的,给我站出来。

我在那儿稳坐着,旁边的汪娟说:李家凤还是站出去,主动承认得好,因为那么多人看到是你踢坏的,他不费力气就可以把你查出来。我一听,觉得有理,就站了起来走前去。

任小亮说:你为什么把门踢坏?

我说:我上厕所回来,敲了很久他们都不开门,于是,这个...........

任小亮说;那好吧,看在你主动承认的份上,我也不收拾你娃儿,你自己把它装上去就回去上课,装不上去就去找唐帮军的老爸,让他来帮你装。

我连唐帮军的爸是谁都不知道,哪儿去找。于是觉得还是自己来。

于是任小亮就上课,我就蹲在那儿安门,鼓捣了一半天也装不上去,任小亮就是想收拾我,我在那儿敲得哐哐直响,他哪能上得成课啊,可是他的确是在讲。

最后我觉得不能这样下去,就把木板的下头放在卡槽里,上面合得差不多的时候一拳用力击打,于是,勉强装进去,仔细看的话什么其实有一节其实因为我打那下已经损坏,不然它是进去不了的。我微笑着向坐位走去。

周峰一到冬天手就会长冻包,很厉害那种,双手完全变形,肿得大大的。

那个时候凤鸣有时候会停电,于是我们几乎每个人的桌子里都备有蜡烛,蜡烛除了停电的时候照明之外还有两个用处:一个是我们喜欢把它断成一节一节的,拿来丢人,和老师的粉笔头一个作用;另一个就是烤火,有的人直接把蜡烛点亮来烤火,但几乎没有任何作用,于是有的人把蜡烛点燃把蜡油滴到坏的凳子或者就是好的桌子的一头,然后点凳子桌子,因为有蜡油在上面,这个点起来也不用多费劲。

当时我们用的垃圾桶是一个铁皮桶,有的人把铁桶提来把书撕来烧,厉害的时候把扫把都是烧了的,那扫把大都是我们自己用竹枝制的拿来学校的,这个烧起来火很旺。然后铁皮桶也被烧变形了。

任小亮一来上课,一到教室全是烟还有纸烧的味道,他把书往桌子上一摔:你们这些畜生,在跟你祖先烧纸啊?你们说,这个课怎么上。课是没法上了,但是骂人还是可以的,于是....

任小亮那么喜欢骂人其实也是被我们逼出来的,任何班主任碰到我们那群人都得疯,他骂得再厉害,不听话的还是照样的不听话。

大和呻

和砷是清乾隆时候的贪官,在中国这个就是贪官的代名词。

当时有的人说在达州新闻上看到了一则新闻,大概的意思是:凤鸣中心校贪污的问题,说校长侯仁月总务李强会计周相臣做假账贪污学校的这样那样款,这个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但是学校的学生几乎都是这样认为的。

所以李强就被我们叫做和砷。

我经常和冉丽开玩笑,直接攻击李强,因为李强是冉丽的亲舅舅,我在她面前说李强的坏话就是专门逗她的,她帮他舅舅解释,我们的论据是:他若不贪,在当总务的几年里哪来的钱在宣汉买的房子啊。当时的宣汉房价还没有现在的贵,但是一套房也得十多万。冉丽说那是他舅舅办酒收的钱买的,这解释哪能说得动我,当时我们基本都在意识里觉得李强是大贪官,就算你说出天大的理由出来我们还是不会改观。冉丽后面总算觉悟,不和我解释这个东西,因为知道再解释也没用。

一天大概还有几分钟就下晚自习了,是李强的英语课,他看时间不多就出去了。当估计走到二班那边的门口要下走廊楼梯了,邓海涛扯开嗓子大声喊了一句:李强,你个和砷大贪官,你像你妈个啥子哦。 这声音实在是大。大到把李强引了回来,邓海涛判断失误以为李强已经出门走很远了,哪知道杀了个回马枪,顿时慌神,但邓海涛属于调皮惯了的,心理素质好很快镇定。

李强说:邓海涛,你刚才喊的什么,再喊一遍听听。

邓海涛一副很委屈的样子说:他们都说你是贪官,都把你叫做和砷。

这是李强的错,他应该装着什么都没听见直接走回去了。因为凤鸣范围很小,所以大家都认识,李强又不好对邓海涛下狠手,他叫邓海涛再叫一遍邓海涛真的就再给他叫了一遍,李强那个气呀,对邓海涛一通威胁就走了,不了了之。、

李强在我们初一才开学给我们上英语课的时候说:你们有什么困难都可以找我,只要我做得到的,我一定不推辞。我们都当他这是客套话,没放在心上,但有一个人放在心上了——任利华。

任利华当时也是愤青,一听李强是个大贪官正义之心迸发而出,觉得不能这样便宜李强,要捞点回来,不是有什么困难都可以找你么,好,我没钱用,这个你总做得到吧。于是任利华就去找李强借钱,十块十块地借,说是借钱,根本就没打算还。任利华说:不管他那么多,反正我是不会还钱的,找我要的话我就说没有,不找我要的话我就装着什么都不知道。

虽然任利华借李强那钱难伤李强分毫,可是我们都觉得任利华很有才,并且充满搞笑的味道。

虽然李强贪污真假我们实在拿不出证据,当然如果我们都能拿出证据出来那他就坐不到现在 的位置了。但是三人成虎,都那样说所以都相信了。那个年龄充满正义感,见不得不好的东西,虽然我们的力量那么渺小,只能批评打击逞口舌之快。

凤鸣第一美女

当年初一初二的时候学校学生私底下传得很广的一句话:牟国玲是凤鸣第一美女。而且还真有很多人是那样认为的,那是一群小处男一天没事意淫出来的。

但是牟国玲并不是凤鸣人,是大竹人,因为大学时候和李国民老师恋爱在一起所以随他一起到凤鸣教书,音乐。这个,一个大竹人来到凤鸣就夺了“凤鸣第一美女”的称号,凤鸣人的脸实在丢尽了。

那时候牟国玲喜欢穿着打扮,衣服一天换好几套,这让凤鸣那群男生更加容易议论。

听他们说黄霞在的时候和牟国玲斗艳,两个人暗斗,一天比着换衣服打扮。虽然别个可能没有斗自己换自己的,但是当时的学生的联想能力全用在这上面了,不过两个人就算是真的斗艳,得益者也是广大的人民群众,因为...你们知道的。

我上初中的时候黄霞已经调走,难道是因为学校领导发现这两个在一个学校会让年轻的男老师分化?所以后来牟国玲就是一枝独秀了。

初一开学的教师节,我们送礼物给老师,因为只上了一节课,而且牟国玲当时还没做自我介绍,所以班长送的礼物上去落的名字三个字就错了两个字,害得第二周音乐课的时候牟国玲赶快自我介绍。

其实说实在的,我没觉得牟国玲有多漂亮,但当时如果这样说就是与广大的男生男教师为敌,代价太大,所以只好住口。

牟国玲和李国民爱情长跑很多年,最后才修成正果,很不容易。

抓脸记

当时初中一共三个班,一班成绩相对来说是最好的,班主任郑家云,二班和三班大概平手,只是二班课堂的纪律比我们三班更混乱,只是闹出的事情没有三班的大,基本是大错不犯小错不断。

郑家云看起来比较内向,他从来没教过我,所以我并不知道他真正的底细,但给我的感觉是个话不多的人。

他带一班和二班的数学课。

有一天我们发现他脸上到处是条状的伤,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被人用手指甲的,这个,凤鸣还没有人会对老师动手,但是有一个人会——老师的老婆。

于是郑家云和他老婆打架的事情一下自就传开了,这个就是小地方的不好之处,什么事情都在大家眼皮下。

我们都在想郑老师怎么搞的,连个女人都打不过,并在背后指责他老婆太狠了,要抓你也不能抓脸啊,你拿一个大棒子打断他几根肋骨我们也不知道,这个,真不应该打脸,一点江湖规矩都没有。

凤鸣当时的老师十之八九婚姻不幸。成天吵吵闹闹打打杀杀的,后面实在倦了免疫了再加上孩子一大再打不好看,所以情况才开始好转。那么多学生老师,这些不幸的家伙除了家庭不幸之外还不幸地被那么多人看着,他们的不幸成了很多人背后的笑话。所以凤鸣很多男老师很多时候都是一副灰头土脸的样子,惨不忍睹。

学英语

我们这辈人好像学英语都是从初一开始的,深圳上海北京这些地方不知道。

印象深的是蔡龙平学英语,他在会在英语的后面写上谐音的汉语,比如good morning 他会在后面标上“骨得摸您”,这种做法被当时的李强明令禁止,让我们自己记音标。我第一次看到蔡龙平那谐音汉语差点笑死,后来李强也发现了,把他痛批了一道。

李强当时身为总务,很多的事情要做,我们有时候一周两周没有英语课,有时候一上英语课全天都上,当时把我们弄反感了,英语成绩一塌糊涂,当然最主要的原因还是我们自己不重视没努力。

第二学期学校发现了这个问题。于是又让李清国来教我们英语。

李清国是我们小学的老师,教我们的时候我就知道他才开始要对我们这些“老臣”下手,于是他上课我几乎不开小差,但也实在听不懂。他会告诉我们什么时候听写单词背诵课文,第一次我就觉得我肯定要抽我,因为开始的时候我就只认得我们那几个以前在他手里读过的人。

但是你跟我说了什么时候听写实在是大错,在要听写之前我可以利用课间十分钟快速强行记忆一个单元的单词,果然他抽人听写就叫我去,我有准备轻松过关,后来他总抽我去,我利用我能快速记忆的特点倒也不怕,我最怕他突然袭击,那样我就玩完,不知道为什么,我可以快速记下很多单词,但是我应付过听写后就再也记不得。李清国做这事做得太有规律了,所以我没因为听写而挨过他打,但是考试挨批是少不了的。唐松李开顺就被李清国痛打了好几次,我偷笑。

后来学校又把李清国换成了二班的班主任于延兵,于延兵的口头禅就是:Do you know?我们会偷偷答到:know个球。

这是我做的最错的事,当年我不应该漫不经心,初中几年高中几年,我现在的英语水平就几乎等于0,浪费了那么多时间。

美伊战争

2003年的时候,美国借口伊拉克存在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和推翻萨达姆独裁统治联合英国和波兰澳大利亚向伊拉克发动武装进攻,这就是美伊战争。

这件事情是轰动世界的大事件,连我们这群初中生都一天在紧密地关注。

课堂下面的时候我们都会一起谈论最新的战局情况,赵强周家品和邓海涛是说起最厉害的,特别是赵强,超好的记忆能力。会跟我们说:哎呀。伊拉克的“飞毛腿”被美国的“爱国者”给拦截了啊;美国的B-52轰炸机今天又出动去炸巴格达了;你们知道吗?听说伊拉克有士兵把美国的战斗机给打下来了哦;昨天被美国夺去的石油重镇今天又被伊拉克的士兵给夺回来了啊;美军又抓了个假的萨达姆....

我们都觉得美国人是为了伊拉克的石油资源而对伊拉克发难的,什么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和推翻独裁建立民主政权都是骗鬼的借口.再想伊拉克凶多吉少,美国一个超级军事大国就很难应付了,再加上联军,真的是要玩完了.不过当时萨达姆把武器都发放到平民手上了,成了全民皆兵,想用人民战争的形式遏制住美英.应该也不会那么好啃.我们当时很担心伊拉克的防空能力,因为美军空军本来就天下无敌,伊拉克的低空高空防空能力都几乎等于没有.实在是一场极不对称的战争

我们预料伊拉克迟早要败,但是美军一个月结束战争也不太可能.

果然,直到现在美国依旧没能完全干净地从对伊拉克的战争当中走出来.

对伊拉克的战争可以说是美国独立以后到现在最大的战略失误.

打垮了伊拉克却让伊朗给强大起来,现在又成了新的问题.

打伊拉克让美国在国际舆论上损失的可不是一点点.

战略重心的变化让中国强大了起来,现在美国调整战略想重新进入亚太地区遏制中国,已经是很难的事情了/

美伊战争虽然在我们当时一群学生眼里差不多就是一场戏,我们就是看客的身份,充其量就是附带评论随便以指点江山的样子预测形式的发展.可是正是因为这件事情开始了我们关注国际或着国内新闻的习惯,以前根本不看新闻.

校门记

在初一的时候我好像也没发现凤鸣中心校的校门什么时候有锁过.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凤鸣有锁校门的习惯,在相应措施没有同时跟进的情况下,这个跟住在校外的人带来了麻烦.

有时候因为要早来学校扫地或者只是单纯的早来了,被拦在门外,等,好像没有人要来开的样子.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傻等.于是就只有翻了.

那场景我是看到的,很壮观的,有时候有的人会等前面一个翻过去再翻,有时是大家七八个一起往上爬往里翻.

于是在我的记忆里,凤鸣的校门至少坏了三次,而且不是小坏,是大坏的,转动用的轴可能承受不了那么大的力而被拉垮了.

这个真正追究起来的确是学校错了.一来你锁校门应该配备门卫,在有学生来的时候好有人开门,而不是别人等你睡醒.二来这个校门的设计真的是特别有才,几乎像个梯子,翻校门进去出来可以说是不费一点力气,女生都能轻而易举地翻.如果不是梯子造型,翻的人也不会那么多哦.

后面凤鸣的校门怎么样我不知道,以前回去还可以进去耍,看看已经变得面目全非的母校,再后来我回去的时候它基本都是锁上的,毕竟考虑到学生的安全,当然,最重要的是考虑到学校食堂的利益,这个,必须得锁.

寝室记

凤鸣寝室现在的情况怎么样我不知道,但是在我在凤鸣读书那几年里,凤鸣寝室只能用一塌糊涂来形容的.\

寝室严重的不足让一个班甚至两三个班的人睡在一个寝室里,寝室是用教室改进的,就是在不用的教室里架上床,这个教室就变成了寝室.那个空间倒是大,但是几个班的男生是什么概念?是最少几十个甚至一百多的人,一百仔细想应该没有,但是四五十个是绝对的有,

这个因为条件的问题原本无可厚非.但是条件并不能推了所有的东西.

当年在凤鸣读书的人,女生我不知道,男生十个当中至少有六七个会因为寝室湿气的原因而得这样那样的皮肤疾病,大家都叫"泔疮",医学上怎么叫的我不知道.泔疮是个很顽固的东西,只要你在那寝室住无论你用外药还是内服的东西一概没什么效果,奇氧难耐.

这个学校的借口是因为我们自己不小心不注意卫生到处洒水的缘故,这个理由沾了一点皮毛,不算完全的胡说八道.

我觉得一方面的确是因为我们,人他 妈 的实在是多,我们国家的人的素质就那样,特别是在人多的时候的素质,简直是对素质教育的讽刺.剩下的就全是学校的原因,生活用水的不合理设置再加上凤鸣缺水的特点,你不把水弄到寝室去你让老子含在嘴里?难道你让我吃完饭就等排队洗饭盒等到上课?这个多的都不想说.

我们很喜欢在寝室吵闹到很晚,这也的确是我们的错,当时我们都算是小屁孩,哪会有那么规矩你灯一灭我就住口.而且因为位置的关系让老师来管我们这个问题也没什么效果,老师一来我们远远地看见了就不说话等他一走又开始.只是有时候老师绕到才会抓住几个睡在视线死角地方的兄弟,大不了就是一顿骂.有一次我们看见校长侯仁月来检查寝室了,于是都安静了下来,但是睡在门口下床的有几个人没有注意我们都没说话还在尽兴地说.侯仁月把他们被子一掀,里面一个兄弟一个精灵坐起来,并吼了一句:你TMD吃多了,是不是想挨打.全寝室的人全都笑出来了,虽然我们都在背后骂校长,但是还没有胆子当面来的,这兄弟无意中当面骂了他一次,也算是大快人心,当然叫他出去批评是少不了的程序.

有时候学校上面有人来检查了,学校就让我们把寝室扫得干干净净的,不是一般是干净,是用毛巾把拖把拖不到的地方都要擦了,至于床也要到到处擦.非典的时候尤其严重,我们连床底都是钻了的,不过打扫干净了的地方的确人的心情都是要好很多.

有段时间学校为了让我们每天早上叠好被子,于是想出了把没叠好的被子抱到教师宿舍楼前的那个什么台子上去供全校同学参观的绝招,这个其实我觉得还不狠,你只是抱被子出去展览别人也不知道这被子是谁的啊,对没叠被子的人的面子打击并不致命,你应该让他们把没叠好的被子抱起在那个台上一起功大家参观,当然学校也不可能做这么绝,但是效果还不错.随便说一下,我就是不爱叠被子整理床铺的典型,当然应付老师查的时候还是要叠的,高中三年因为没有老师查我们,我几乎就没叠过被子.

凤鸣学校的寝室管理制度并不合理和完善,程序化严重。睡觉铃半个小时左右有值周老师或者班主任检查寝室,一来为了使寝室安静下来,这个作用并不大。最重要的是为了检查有没有人没归寝,毕竟睡觉纪律和安全责任比起来好像轻了那么一点点。

这样我们就可以在老师检查寝室后再出校并再无后顾之忧。有一年期末的时候因为考试时间的问题,我们那周的周末是要连续上课的,星期一将要考试嘛。我们觉得既然要加两天的时间应该让我们回去带米再带菜来才行,老师说,两天而已嘛,随便找同学帮一下忙就可以过去了,但是那时候初中的同学几乎给不了你任何帮助。于是我们决定绕过老师翻校门出去。

等到老师检查寝室一走,我苟中飞苟中军李林鹏李开顺几个人穿过操场越校门而走。然后我们去陈朝林那儿欠了两把手电过老街下陡崖沿公路而回,这个深更半夜有一路狗声和我们歌声相和,很快就跑回去了。然后我们当天晚上除李林朋全部又回到学校睡觉。我后面习惯走夜路都是当年在凤鸣学校或自愿或被逼练的。

三里不同风十里不同俗,凤鸣六村的风俗就是赌博,男女老少全民参与,以前是,现在好像也是。那个时候寝室里面总有人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打牌赌钱,这里面十之八九都是六村的人。这个东西真是屡禁不止。

有一段时间里学校组以李国民唐阳和侯小军三人为纠查队,管理寝室纪律,包括说话啊打牌什么的。有一次很晚了, 寝室里有一扑场子。那么晚谁知道还有老师来啊,于是被唐阳他们发现以后,唐阳破门而入到一步跨上上 床到缴获赌资一共用时不到五秒,别说打牌那几个,我们那么容易看到门口的地方也没反应过来。但这还不是让我们惊奇的,这大不了就是攻其不备而已。住过寝室的人都应该知道铁床是个什么样子,唐阳那一步直接是把别人的床给踩弯下去的,这力道,没千八百年很难做到。

还有一次六村同学惹的祸。

那次本来是放了周末的,六村有几个人就没回去。不知道他们几个怎么做的,一把火把我们那个寝室烧了个光,几十床被子灰飞烟灭。这个责任学校无论如何得负。给我们一个赔了一床大概二三十块钱的被子,总是一种进步,好歹是赔了,要是放在封建社会估计就....所以说现在社会好嘛。

有一次有寝室的人收拾值周老师的,恩,他们把寝室门开了一小半上面放了一把很脏的扫把,这个很老套的恶搞手法。当时的值周老师是郑家云,但是郑家云并没有遭道,他进来出去都没有将门大开,就从我们开那个小缝里侧身出去的。但是他发现了门上的扫把,一下子就明白怎么回事。于是发火,问是谁干的.这个基本是白问。

缺水呀

以前在凤鸣读书的人都应该知道凤鸣每年夏冬必然缺水,现在大概这种情况也存在。

冬天吧,天气一寒,水管必然被冻结,水流不出来。这个当然还算好的。差的就是有时候水纯粹地枯死了,不用冻,

这个谁也不知道哪天会没有水啊,也不好做什么准备。所以当有一天早上你起来发现没有水是个什么滋味?虽然凤鸣冬天天寒地冻到脸都不想洗,可是不想洗也要洗啊。

厕所后门出去的鱼池旁有口井,但如果你毫无准备是把里面的水打不上来的,而且真到了缺水的时候,那井实在起不了什么大的作用。所以去碾子山,这个,比较远,很多时候时间错不开,总之是很不方便的。

厉害的时候街上居民蓄水池里的储备用水也用完,那就是真的全民缺水。用桶到碾子山打水不怎么现实,你打一桶水弄回来的时候估计以及洒得差不多了。所以用拧盖的胶壶,大的小的,各形状的,人提,人抬,摩托车拉,那样子还真有点人民公社化的范。

不过要说的是,碾子山的水是真的冬暖夏凉,冬天用它洗脸倒也不错,不冷啊。可是毕竟在你一觉醒后发现要去碾子山打水洗脸总会觉得很丧气呀。再说,水洗脸倒是不冷,但是回来路上谁也不能保证冷风不会把脸给吹皴了。

夏天更简单了,几个月不下雨。自来水是不能指望的,井也会枯。碾子山的水好像不枯,但是它只有那么大,它冒水的速度肯定没有人们大水的速度快。

言而总之就是,凤鸣缺水。

要说原因,这个是当初政府决策者的目光短小,建场造街选址不当。

如果说,凤鸣是一城。那么凤鸣可以说的完全违背城市建设的区位因素,它一无水源二而平坦地势。可能是当时决策者也没想到凤鸣有一天会有那么多人要去居住。

无论怎么样生活的地方必须有水源,但凤鸣街上却是没有水源,谁要说学校后面的鱼池和井里有水我也没有办法。

凤鸣选址就像当年的马谡检寨,建在山顶,你以为“凭高视下势如破竹”是不是?你以为这样有气势是不是。还好没什么战争,不然明显的是死地。

话说浙江宁波城里河道纵横水网交错,水是宁波城的灵魂。 这个,这样说来,凤鸣的灵魂岂不是是灰?

哈哈大笑

04年的时候我留级,到周轩班上,李开顺到四班,韩仕军的班主任。

我记得才到周轩班上的时候,语文老师周华上课,连续的两节课都是在讲那个学期的上学期期末考试的试卷,因为我是留级下去的,所以试卷我没有。我也没想过要去跟别个同看一张卷子,周围的人都不认识嘛,我和人接触的能力又不好。所以我就在那耍酷,只是听着。

周华用普通话讲了两节课,我在那儿死去活来地笑了整整两节课,这个是一点没夸张。他一开口我就笑,他讲完了由于惯性我还在笑。

这个我一向是善良的人,我并没有嘲笑他的意思,主要是他讲的普通话实在是好笑,我这个是就事论事,也不是,我在就事笑事。这个分别你是否能明白?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周华老师没拿我开刀,因为全班就我一个在那儿肆无忌惮得笑,不是我不尊重老师,这个,有时候我笑起来真的是控制不住啊。我也觉得我那样子很不礼貌很失态,不过我也没办法,我想忍住却实在忍不住。

还有一次是开学不久周轩叫我们去开会,大概就是说让我们起带头作用,让二班发光,最好亮死一三四班(我加工,原话不是这样的,但意思差不多)。

周轩在那儿说了很久,语气很正式,官腔十足。这个我又忍不住笑起来,毕竟他在谈的时候就我们几个人,我不能像在课堂上笑周华老师那样,于是我转过头去不让他看到,笑得肚子疼。当他让每个人表态发言的时候我笑得真不行了,周轩也受够我了,说:李家凤,你笑什么?你是不是觉得我说的话很好笑?

我调动所有面部表情严肃下来,罪孽深重般地说:没有。然后噗呲地又笑了出来。

我发誓,我真的是控制不住的,你不让我听见无所谓啊。让我听我实在听不下去又不能走,你让我憋死啊?

到现在我依旧不喜欢那些说话一本正经说话的人,官腔味浓烈的,我们是在生活学习,又不是新华日报和党报,你干嘛呀?我们没有直接利益交换,所以你就别给我玩那些虚的。说话本来是很轻松很随意地事情。无论你们喜欢我也好不喜欢我也好,我都是我。

坐位交换

老师编位置基本上的原则是:前矮后高,有近视斜视远视视情况而定,拆开爱一起说话的。

不过原则毕竟是原则,原则是死的。和法律一样,它适用一部分人同时又不适用另一部分人。

有一段时间里周轩把我和周相进苟尧三个编到了一起,这个创意也算是我认识周轩那么长时间觉得最能体现他才华的,简直就是神来之笔。我们三个随便拿出一个来也是走哪祸害哪儿的角色,把我们凑到一起算是以毒攻毒吧,一处受害总比三处受害要强啊。不过没多久周轩意识到错了,于是就把我们分开了。要知道这个组合,有时候是组好,有时候却是分开好。

读书的时候估计大多数人对自己所坐的位置都不满意,好像正因为这样位置才由老师来编排。如果让学生自由选择,这几乎不可能,坏处的确是多,一些人满意另一部分肯定就不会满意,所以老师来编,编得大家都不满意,就好了。

因为这的确不是什么大事情,所以即使不那么满意也没人说什么。

大不了多花两天再和身边打到一起去。

有时候班主任没课我们就自行调换位置,开始的时候没什么问题,但是自行调换位置都是以“物以类聚”为原则,往那些自己的哥们和姐们那儿调,费心调到一起去肯定不是为了一起学习而是为了联络加强感情的。坐到一起联络感情绝不可能用相互凝视的方法完成,说话自然是最直接有效的,科任老师不久后就发现了这问题:上课学生摆龙门阵的情况很严重。于是反映给周轩。

周轩于是不让我们调位置,宪法还不让杀人呢。

说不听就要罚才行。如果调位置自行坐到后面去或者站起上课,杀人偿命都有人在杀人。

周轩很多时候就在后面的地方偷看我们谁调位置或者谁在耍。后面上有一个洞,大概是以前用锁留下的。我们发现了那洞泄露天机以后就把那洞用纸糊上了,他又不让我们糊。

有一次周轩眼睛贴着那洞看我们,李华国可能没意识过来就用笔从里面去杵他的眼睛。周轩一进来,李华国立马倒霉。

这样提心吊胆的的确不是个事情,鬼知道他一天什么时候来啊。

于是诸如周相近周烈勇等人决定跟周轩斗智。

周烈勇他们就去把周轩教的其他几个班的课程表偷抄了下来。这个我们就知道周轩哪节课有上哪节课没有上,没有课的时候我们注意点就可以。有课的时候肯定就安全了。

再后来,不知道谁把这个消息走漏了出去。周轩有时候给其它班上课上到一半的时候突然就来袭击,中招者无数。有时候他在别个班上提前下课就来看。或者干脆和其他班的其他老师调课。

这件事情告诉我们,内奸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无论任何事情尽量不要让人知道或者尽量让知道的人最小范围化。

不过他的规律也很快被我们掌握。

毛 主席教导我们:与人斗,其乐无穷。

名字啊名字

我觉得在我们中国,名字是件很重要的事情,不知道在其他国家是不是一样。我们好像喜欢把名字和命运挂钩。

大跃进自然灾害的时候人口锐减死亡率奇高,那段时间人们喜欢给后代取名阿猫阿狗。取贱名也竟然和命运有关系,贱名好养活,那时候愿望就是活下去。

愿望往往是上一代对下一代的的某个角度的希望。要么自己有什么遗憾,所以给后代名字就有希望的意思。要么自己受过什么亏,所以名字当中往往有警诫的意思...

我的名字好像是我爷爷给我取的,我觉得这是我爷爷唯一对不起我的事情。不过除了不好听让人以为是女名外,其他的我都已经习惯。虽然我可以用“陆小凤”“胡铁花”来反驳那些说我名字是女名的人见识浅薄。

其实名字就是个名字,就像手机上的序号,是为了与其它的区别。倒不必赋予它太多的东西,愿望是什么啊?愿望估计说不好就是个愿望。

第一个要说的就是苟尧。当年叫苟元海,我们有时候开玩笑叫"袁世凯”。

到了周轩班上的时候不知道怎么就叫苟尧了,这个以前他在二班我在三班接触没那么多。改叫苟尧也无妨。但是让我觉得不可理解的是,在我们上了高中他又改叫成苟元海了。解释是户口薄上就是,不好改。好吧,你改来改去,让我的称呼总是缺乏时效性,很不方便诶。

在凤鸣几年里我就觉得两个人的名字好听。

一个是男生唐端宇,这个是一段时间里在任小亮班上出现的人物。这个名字我觉得不单好听,而且也是我见过最大的意义赋予。“宇”可是宇宙的意思。而且唐端宇长得很帅,凤鸣同学当中很少有人让我觉得帅的。而唐端宇还是非常帅的那款,都要赶上我了,哈哈。

另一个就是杨路林,这个名字要我说出什么来我不知道,但是就是觉得好听。这个可能是占了姓氏的便宜,如果以姓氏“李”取名字,很难取个出彩的。所以无论什么,物多必贱,以稀为贵。

冯波才开始的时候被我们叫“冯波”,后来我们就叫他“马波”,后来我们就叫他“马皮”,最后,最经典的来了:我们叫他“麻批”。

在周轩班上的时候我在写作文后面总是署名“杜行·一泯”,这个当时很多人不知道意思。我几乎把它当成笔名在用。这是个合成词,“杜行”谐音的是独行,和我当时性格有关系。“一泯”就是相逢一笑泯恩仇,意思是让自己宽容。这个是很简单的取意。

不知道是不是受我影响,那个班上有好几个人取笔名,虽然他们好像并不怎么喜欢写东西。

周烈勇叫自己“东华一笑”,这个什么意思准确的我并不知道,不过我可以猜。《东游记》里有个潇洒的吕洞宾,是马景涛饰演的,经常在电视上耍扇子装酷,这个形象可能给了他什么影响。而吕洞宾好像叫“东华仙人”,他取这名字大概就是想像他那样潇洒。

李开顺叫“李随笔”,这个名字看不出任何端倪。

周烈碧叫“阳夏”,周海澜叫“阳梦”。也看不出什么意思。“阳”嘛,无非就是积极美好的意思。

在班上的时候我们会在别人名字叫了十几年后给别人取名字,夺了他们爹妈的权利。不过这类人往往性格开朗喜欢与人交际,所以他们往往也比较讨人喜欢,所以我们才敢跟他们取名字(外号)。

周相进叫“打米机”,这个是什么意思?

周烈勇叫“脚牛”,这个又是什么意思呀?

白天艳,这个意思很明显,但后来改称“白爱淋”,这个是什么意思?

赵仁芳叫“狗儿”,这个是可爱招人喜欢的意思。

于中良叫“咩娃”,这个又是什么意思?

任文功叫“公子”,一来是因为谐音,二来公子代表潇洒多情的意思,这个和他有几分相符。

有时候关系好了以后,我们就给别人弄一个昵称,显示关系亲密。往往把别人名字中的一个字读成叠音。比如任亚会被叫成“亚亚”,李双别人叫“双双”。但这几乎是女对女或者男对女的叫法,男对男或者女对男很少这样,不然肯定得引起误会。

我的名字一向被人中规中矩地叫着,大概只有李开顺才会叫“家凤”,后来到了高中大多数人才叫“家凤”,或者后面的乱七八糟。

我一般叫李开顺为“开顺”,有时候开玩笑叫“开须”或者“须须”。

李林朋从小叫“朋朋”。

打架

我在周轩班上的时候,李林朋和开顺在四班韩仕军手里。那段时间里因为没在一个班上我又没住在学校,所以交往相对少了很多。

四班是个璀璨人物集合的班级,乱得一塌糊涂,怕是那个级影响最深远的。学校班上乱什么事情,想必大家都知道。汪亮甚至创造了卖情书赚钱的纪录,也算是极具商业头脑。

有一次听到苟尧他们说李开顺李林朋和人打架了,而且好像受了很重的伤。这个我不知道真假,于是我决定放学去看看他们。

朋朋我看到的时候吓了一跳,满脸血红的抓痕,一小帅哥差不多都毁容了。

开顺更惨,脸部全肿,我第一眼根本没把他认出来,我那个惊奇呀。

事情是这样的:

朋朋在班上逗女同学耍,可能因为语言矛盾和另一个男生吵起来。这个本来是很小的一件事情。但因为年青的原因就打了起来。一来朋朋绝对不是块打架的料,二来对方留有长指甲,所以朋朋的脸上的爪痕就是那样来的。朋朋历来自视美男子而自恋,这个,是可忍孰不可忍。

开顺和朋朋和何乾是结拜的兄弟,现在这世界还相信结拜真是奇迹。

因为情谊开顺出手帮忙,打退了对方,一个班上的同学,这个冲动有点过。

男生自尊心强,败了肯定得报复,于是那个男生去找了一个在红峰读书的表哥来帮忙报仇,这个人好像叫于灵峰。于灵峰叫他的小表弟回来通知开顺他们做好迎战准备当晚就来。于灵峰也是个狠角色,力气奇大,听于小亮说这是个三拳打断老师肋骨的主。

争强好胜和面子思想让谁都没有冷静下来。

开顺联合四班的骨干钟超鲁成乔梁等人去赴约。

在凤鸣的粮站打架,地方很宽敞,比较时候打架。

双方一见面就互通姓名,这个可能是因为冤有头债有住的原因,万一被人打死变成鬼也知道该向谁报仇索命诶。

决定了单挑的比赛规则后就开打,首先上场的就是主要选手开顺和于灵峰对决,两方的助阵选手清场退到一边擂鼓呐喊。

于灵峰出手第一招就把开顺打倒在地,开顺起来还手不及又被别人打倒。凤鸣的拉拉队一看,惊诧不已。李开顺是谁啊,虽然个子很矮,但是因为放学回家就在圆方台漫山遍野地跑来跑去放牛,所以无论是弹跳还是力道还是反应速度都好,真打起来我也不是他对手。能一拳又一拳打倒开顺,简直被凤鸣那群助阵的人认为不可能,但事实就在眼前,于是意识到实力悬殊得厉害,不顾兄弟情谊全都跑了。只剩朋朋,估计朋朋也想跑,可毕竟这事是因为自己而起,而且和开顺从小长到大,如果一跑,立马陷入道义上的不利境地。

最后时刻开顺从屁股后面拿出一把斧子朝于灵峰砍去,因为开顺已经被打得没有力气而且开始晕了,所以力道和方向都出了问题,这一斧子砍在于灵峰额头上却没有形成大的杀伤力,于灵峰夺了斧子在气头上准备一下结果了开顺。在这千钧一发存亡继绝的时候,起先逃跑的乔梁等人找来了值周老师周华出来救了开顺解了围。这告诉我们,有时候逃跑好像也不是坏事。

我看见开顺的时候已经差不多是一周后了,他脸依然钟得我没认出来。

不过奇怪的是,开顺竟然在后来和于灵峰耍成了朋友,真是不打相识。

在我们初中要毕业的时候,因为一班和二班同住在一个寝室,因为打扫寝室和保持干净的问题上矛盾已久,一班周相兵经常的一口脏话终于激怒了任文功,然后来了场被视为代表一班二班对决的架。

两个人个方面实力基本差不多,公子先发制人给了他一耳光,奇怪的是他竟然不还手,还骂,公子再打,然后抱了上去要把他弄到地上去。扭成一团的时候,何剑波上场去拉架,名为拉架其实是拉周相兵让公子打,这个就是帮架。所以如果你和人打架,如果一个明显对方的人来拉架,你最好迅速收手从战局中撤出来,或者迅速出手打倒来拉架的人。不然你绝对会陷入是以一敌二的不利境地。

周相兵自始至终都不出手只是防守,但防守哪防得住啊。他这样做的目的就是让老师处理事情的时候重责公子,这是周相兵的错,既然打起来了你就应该还手,因为老师处理绝不会处理一个人,无论哪个人的错,往往两个都要收同样的处理结果,而且因为是两个班上的人,你的老师肯定不会动公子,你要指望周轩狠手对公子那也几乎不可能,老师只会大事化了,所以你的打算是白挨。

而且周相兵告发的时候倒没说何剑波帮架而是说他在拉架,他的目的是缩小针对范围只针对公子,还是想公子受重罚,这个和毛 主席的“伤其十指不如断其一指”是一样的。可是你们两个打架,别人都来劝了,你们自己还不放手,你还怪谁?哎,一错全错。周相兵真的是白受了一顿。

接着不久我又和一班的一老兄打了一次,到现在我也不知道和我出手那兄弟叫什么名字。

我们那时候大多数打架都是因为语言惹起的,有时候是为了说着痛快不顾他人,有的时候就是因为面子吵架而激化,总之在现在看来都是不必要的事情,而那个时候我们却认为很重要。

我也不知道我们两个是因为什么事情,我记得我先出手一耳光过去,那个人就是一长拳过来,因为动作过大胸前暴露出来的,我轻松躲过去趁势打他暴露出来的空档。这个我当时也是本能的反应,想起来却很像武术招式,这个被全寝室的人看着的,公子更是拍手为我叫好。我觉得我必须得马上停止跟他的争斗,因为公子的喝彩和那么多人看着绝对让他面子尽失,哀兵必胜,再纠缠下去绝对地于我不利,于是我就趁胜收手。

有很多时候见好就收是必须的,不然谁都没有退路,于人于己都不好。

一对又一对

任自华喜欢冉崇兰的时候说冉崇兰是凤鸣学校的校花。他的说话至少不被我认同。因为萝卜白菜的关系,你觉得很好看的人不一定在其他人眼里也很漂亮。再者在我国的任何地方要找出个“最”出来,几乎会让剩下的人都反对,谁敢说是中国第一美女啊,谁说谁挨骂。所以任何地方的什么“花”肯定都会有人觉得她是草,就算是范冰冰也有人会觉得她尖嘴猴腮。

因为不知道的原因,任自华并没有追到冉崇兰,但他却总是那么认为的。

会有很多人会说喜欢对方不是因为对方的长相,但是那个时候这是自欺欺人。只是在某种特定的情况下我们喜欢一个人才不会因为对方长相。你说你喜欢对方心地善良,当时我们几乎看不到哪个心地不善良。像《男人帮》里说的那样:我们总是美化自己的动机,好让自己显得更加崇高,谁也不可能喜欢一头心灵美好的猪(大概意思)。

公子和周相翠在一起的时候成天在我们面前秀恩爱,但是凤鸣是什么地方,你只能尽量低调让最少的人知道这种事情。可惜的是,他们并没有这样做。于是周轩发现了。

周轩和周相翠以前是住在一个四合院里的,按说直接是堂兄堂妹。周轩几乎没有顾忌什么就行使周相翠爹妈的权利,几耳光打得周相翠晕头转向,脸上暗红的手掌印。公子可能挨得还轻些。因为这个亲疏有别的关系,我们对待最亲近的人往往不讲究,因为亲, 对外人就要顾忌一大片了。

从那以后他们两个就收敛很多了,但没有断。直到周相翠最后突然没读书。

后来公子又喜欢上唐宗美,搞不好是唐宗美喜欢上他。但是他们两个属于精神恋爱,别人一起哄都会脸红。唐宗美在当时成绩还可以,公子也不敢像以前一样,怕害了人。只是在能帮点小忙的时候帮点小忙,在没事的时候凝望一下,或者干干净净得一起耍哈。

何正亮喜欢的是周烈碧。

在凤鸣读书的时候,谁喜欢谁会很多人知道,有的人暗恋别人都会被别人知道,有时候因为人们瞎起哄瞎闹却让本来不相干的人真正的相恋起来。

何正亮说喜欢周烈碧是喜欢她的气质,也会说她很漂亮,但我不这样认为。更重要的是何正亮说周是那种贤妻良母的人,这个,你想得真远诶。

因为这样何正亮和周宋关系整得很好,因为周宋是她堂哥。那个时候很多被传得广的恋爱当事人对事情不承认也不否认,让广大的观众朋友迷离不已。何正亮和周烈碧就是这样的典型。何正亮一有空就和我们说周烈碧怎么怎么好,简直就是完美的女人,不,完美的女生。周烈碧总的来说是个内向的女孩,我们一般情况下也不去逗她。内向的人会让人觉得不知深浅,不敢轻易去接触他们,更不敢轻易去开玩笑什么的。

何正亮会帮忙去给她抱抱作业搬搬桌椅什么的。代替她做所有能做的事情。

苟智林约周海澜去烟灯山春游的时候叫了周龙周苗一起做灯泡,在半路上又碰到我们,于是我们有一起走,灯泡众多万丈光芒。

在很久以前的遥远时代,学校是有春游秋游野炊之类的活动的。但是从我读书的时候几乎就没再有,因为那么多年我们都没有在学校的组织下去春游过,唯一一次都是小学时候李清国偷偷带我们去的。所以很多时候我们都是自己叫上几个人耍得好的一起去瞎转。

我们一路人在烟灯山转得没有路了,看到一陡峭石壁,不高,下面有一段坡度很大且很滑的路,再下面就是恶刺乱石堆。

我们讨论走不走,不走又要绕很远,走,有点危险。

最后决定走。

我先下去反手拉弯一棵小树顺势下去,然后我就走那段斜坡,苟智林可能要在周海澜面前显示矫健身手,所以在没有下地的时候就放掉树。然后立站不稳由于惯性就朝下跑以消其势。但问题在于我还没走完那斜坡,他的急速而下直接就把我撞到那刺上去了然后落到石头堆上去了,我当时只护眼睛,想:完了完了,我要青山埋骨了。运气好的是我没受重伤。

我起来就想动手打人,但一想,毕竟女生在这儿,不好动手,就没找他算帐。他用了一叠算题用的白纸让我消气(好在不是冥币),我又不喜欢算数学题。于是就把它们订好,写了一篇武侠小说——《柳影戏蝶》。

苟尧追任亚追得很费精力。

这件事情我最开始的时候一点不知道。在一天晚上我被下床的人吵醒,我是雷打不醒的人,说话能把我吵醒一是因为声音有点大而且说话时间很长。把我吵醒我一般都是生气,让人闭嘴。但是当时是周相进周烈勇和苟尧开顺,都是班上关系很好的人,脾气自然不能乱发。我就指望他们说一会说累了就睡觉。我就在上 床听他们说,但谁也不知道,这个算不算偷听?

说话的内容就是苟尧很喜欢任亚,说写了情书去,任亚的反应很模糊。他们在商量怎么发展以后的事情。

写情书这个事情,真的是,我都不知道说什么。

苟尧觉得可能是自己写得不好,所以让他们帮忙想办法,这个,周相进和李开顺帮忙吃饭或者帮倒忙还行,其他的就....而且苟尧处于进退不好决定的时候,他们几个要真的代写估计他也不放心,要是事情败露要就是真的没希望了。所以还是谨慎得好。

我听出来他的痛苦,笑了一下然后才说话让他们几个闭嘴睡觉。周相进开始骂说关我屁事,我说吵我睡觉了,然后我们两个剑拔弩张准备大吵架。苟尧阻止说:李家凤你知道我们说的什么么?要不要你也来摆。

我气得不行,说:你们说的我都知道。然后我把他们几个说的话重复了一遍。苟尧叫道:你偷听?

我呸了一声,说:这个,你写情书估计没有多大作用。

他问:为什么?你了解任亚。

我说我不了解,但感觉如此,我的感觉有时候超级准确。

但苟尧根本不听我话。继续写,还用他老爸给他买的“好记星”单词王写英语版的情书,边查边写。这个,汉语都驾驭不了你就去驾驭英语。以那时普遍的低水平英语,你查出了单词怎么进行词组呢怎么确定句式正确呢?就算这些你都有办法解决,任亚也不一定能知道你写的英语是什么意思啊。

男生在女生面前出风头这种心态我很理解,也理解你写情书写得高深莫测是为什么,但是无论怎样高深莫测都要在你能驾驭能控制的范围内进行,不然很容易起反作用。

至于后面效果怎么样,我并不知道。

那个时候李双喜欢周宋,周烈勇喜欢白天艳,周相兵喜欢唐小梅,于开放喜欢赵艳玲..........那些都是人一生中最美好的情愫。

几个女生

赵仁芳那个时候有很多人喜欢。

我们是比较喜欢逗她玩的。

有一次我不知道因为什么正在生气,赵仁芳就撞上枪口了,我让她不要惹我,她可能以为我在开玩笑,根本不听。然后我就出手打了她,然后她也来打我,一开始就真的打了起来。

最后我把她打哭了,她把我手抓破,直到现在我左手背上也有被她抓的疤。种种说明:以后和女生相处一定要练好防止利爪的武功或者不能让女的蓄长指甲。

当然那次的确是我错了,无论怎么样,我都不该对女生动手,在这儿向赵仁芳道歉,对不起。

周群是在任小亮班上的一个女同学,现在记得她的人应该不多。]

我们做同桌做了很久的时间,我很喜欢逗她,因为我逗女生自有有分寸,只是开玩笑逗着耍。她很内向,是那种现在女生你很难看到的温柔,我怎么逗她她也不生气,有时候就专门给她捣乱,有时候她也会生气但是极少。我也不怕她。

关于的具体事情我是一件也想不起来了。

我只能记得有她这个人,并且觉得她很好。

杨柳是从二村方家沟转来的同学。

她当时是音乐委员。这是个很不讨好的班委干部。

上课起歌,起,别人不一定要唱,不起,你肯定要挨骂。起,别人捣乱,不起,也要捣乱。

不过杨柳当音乐委员的确是很让我们生气,我为此还专门写了一篇文章攻击她,在班上被人拿来拿去地看。在此,我向杨柳道歉。

于淑芳(于倩)和我同学的时间很短很短,是初三的时候并班的时候她来二班的。

她给我的印象是很有气场.勇敢。像当年的唐绪梅,几乎什么事情都不怕。有一次学校在比什么赛,她在上面是在唱歌还是朗诵。下面腊村过路引起大面积的骚动,但她还在台上表演。这个要是换成别人,肯定不好下台,她却把形势控制住了,厉声斥责那些不尊重她也不尊重蜡村的家伙。这个让我印象深刻。

一些比赛

凤鸣当年学校每学期组织了很多的比赛。

很多次比赛,特别是小学部的,获奖的永远是李胜利(李强之子).李萌萌(李显之女).还有唐山德的那个女儿.....一个特点:教师子女。

当然最主要的的确是人家表演得....。

初一的一次比赛,周家品转到了一班,当三班和一班比赛的时候,周家品在为一班加油。我们骂道:你个叛徒,才转到一班几天,就为一班加油。然后我们看了一眼才从一班转到我们三班的鲁仕玲在为三班加油,说:她也是个叛徒。

有一次比赛更笑人了。

那次活动是借鉴了电视节目里的形式。老师写了很多词让一个人看了以后表述给另一个人,表述的时候不许出现纸上写的字,于是一个人说:二三死五六七八九。我很清楚地记得冉崇兰回答的是:十一届三中全会。然后回答正确。

这个,冉崇兰是神仙啊,就算是神仙也不能从“二三四五六七八”的表述中猜出是十一届三中全会啊。而且你的表述当中出现了“三”字应该是违规不算分啊。

当天出现这种低级错误的不止一个两个。

老师泄题和作弊的手段不高明,沦为笑柄。

这只不过是凤鸣一次无关紧要的娱乐性质比赛,幸好这些人是老师,没有什么权利,不然那就是国之不幸。

关于中考

中考分为三部分:体育考试,实验考试,六月的文化考试。

前两种纯属走场作秀的。

在考试之前有各种各样的表要填写,老师再三叫我们谨慎不要出错,但是他的郑重其事反而让我们紧张而频频出错。修了好几次才合格。

也因为中考我们才知道原来我们班上还有好多人没有户口,赶紧让他们去上户。

填志愿的时候老师建议都把第一志愿填写成“宣汉中学”,原因是你可能在考场上会抄到宣中去,这个高中填过志愿的人就知道这样做是个什么程度地傻,但是当时还真有人响应他号召填宣中,我班七十八个人有四十多个人填了宣中,可能这中间也有一部分觉得反正我什么中学也考不上,填什么都无所谓,那就宣中吧。

考试那几天给我的印象就是热。

胡家考点很多的人,有的时候因为怕我们把考号什么的写错,所以交卷以后我们出教室门而不能出校门,那么多人挤在门口,那叫一个难受。

特别是考试的第二天,热得我现在都印象深刻。

和我一个考室的除了凤鸣的一半同学外,另一半全是毛坝的人,坐在我前面的是一个叫“陈金”的女生,坐在我后面的是一个叫“陈银”的女生,她们两个是双胞胎,长得一模一样,开始的时候我还希奇了好一会儿。

我中考的考号是:6404114664。“死”字众多,一点都不吉利。

然后初中生活结束,去街上赵纯权那儿取回同学一起照的相片,

后记:

本来题目是《那些花儿——凤鸣同学会》,但写到中间的时候我发现我在偏重记事而不是记人。所以就把题目换了。但是我还是提到了好多好多的人名,绝大多数的人真的只是提到了而已,一下子就略了过去。

在这里面我发现我用了好多次“当时”“那时候”之类的句子词语,这个实在是没有办法。

本来想写很多很多的,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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