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我们都还是少年

一、偶然间,与青春撞了个满怀

下班,医院门口小卖部,“你好,要包南京,炫赫门。”,我习惯性的低头玩手机说到。小卖部的女孩很不熟练的找到南京递给我,抬头那一瞬间,尽管我带着头盔,但我们互相认出了彼此,都愣在了原地。

“咋,你还学会抽烟了?”

我边付款边说到:“我都长胖五十多斤了,还在乎烟吗?”进而也缓解一下我那因为激动而抖个不停的手。寒暄几句,便匆匆离去。心情久久不能平息。

看看手里的尾戒,未曾想再次见面会是如此。

这是我青春的故事。我知道那是他家铺子,我经常会看,只是想不到这次在无意间偶然碰上了。也许所有的不期而遇都是蓄谋已久吧,但再次相遇,似乎也没有了当年都悸动。

那夜,我用手里的南京,将所有青春燃烧殆尽。

春天突然就来了。

年三十,回家,夜有些清冷,还有雨,和一位许久未见的故人开玩笑说:“如此的雨夜,适合与老友围炉夜话,再来壶茶。”

可看看当下,何来老友啊,仔细想想我的老友大学毕业后就散在了全国各地,见面都难,更别说是喝茶了。看着弟弟备着的茶具,不由得一笑,喝茶还不如喝酒。好在啊伟还在,打电话给啊伟,啊伟还没睡,估计心里想骂死我,生拖硬拽的叫来喝茶。

自从2018年得了失眠症后,我奇迹般的把七八年的茶瘾给戒了,可是又开始好酒,喝酒有些凶,那时候每天晚上都要喝两听啤酒,酒精的催眠效果远远大于艾司唑仑。木木说再这样下去酒精迟早要把我摧跨,可是他不知道如果不喝酒,我迟早被失眠摧跨。

现在生活回归正常,可是酒依旧是每天生活的调味剂。

近几日有些心情阴霾,说不上来原因,也许是因为疫情,导致我在休息时不能出门拍照旅行,也许是突然得到了一些故人的消息,又也许是:“少年不知愁滋味,为赋新词强说愁”吧。

周末的时候和杨筱说那时候我一个人从南浪到北,一个人打架,一个人抑郁。

杨筱说“现在不是很好吗,秋月陪着你,你也爱秋月,谁都有过一些过往,也许是不堪的,但都是过去了。到了一定的年纪,我是不敢再去爱,也不想爱了,只想好好赚钱。也到是羡慕你,工作稳定,还有那么一个漂亮的小女朋友。今年情况特殊,才开始新的一年,就似乎在告诉我们要好好珍惜身边的每一个人,活着都不容易。忘掉过去吧。”

想起舅舅和表哥之前说的话,他们说那个时候我几乎天天都是那着一台相机四处跑,不好好上课,被太阳晒得黑黝黝的,现在好了,工作稳定下来,也不跑了,压力也没有了,人白了,头发也长出来了。

可是也许他们不晓得,那才是我的生活。为了生存。他们杨筱也不知道其实我也早没了爱情。

次日,醒来,想到了木木。

找到微信问候一下,结果他说他到西藏了。

“嗯,不是要去见丈母娘吗?怎么去西藏了,拍婚纱照?”

“我不适合结婚。”短短几个字,似乎猜到了什么,他浪迹天涯其实只是为了抚平心里的伤口罢了。

五年前的一个春天,一辆从昆明开往临沧的大巴车上,贱猫在纸巾上写下了一个故事,

我刚刚从广州回来,一路事故……

手机和钱包在广州机场被偷。三天,奔赴四个城市,东莞,深圳,昆明,最后临沧。一路颠簸,路途的辛苦谁懂呢。

木木17号走了,送她上火车,想抱抱她,告诉她我累了,不想再等了,也不想再流浪了。她嘟囔着嘴检票上车,最后离开,不知道她怎么想。

好了,我也走了,看看未知的风景。

走走停停,一路陪伴,终于三年过去,我不晓得对于木木这是爱还是感激,还是依赖。高三,遇到了一段低迷期,忧郁症。木木每个周末都放弃了和闺蜜赶街而留下来陪我。说是要我教她数学和历史,然而她的心我懂。

高三毕业,木木选择了逃离。命运是给人都开了一个玩笑,爱流浪的我偏偏留在了昆明,而希望安稳的她却去了四川。一个人。终于留下我一个人孤独等待。

其实,我一点也不喜欢流浪,我所到过地方,希望有天可以带着可以再带你去一次。

祥云小憩,遇见了波波的闺蜜以及不见多年的老友朝兴。我那老友也是,初中时和我形影不离,似乎是一个人,有我的地方就有他,有他地方也有我。关系好到只要和父母说我要去哪,朝兴也去。父母就不再阻拦了。初中毕业,他也选择了逃离,去了市里读高中,当时我也考上了,但我因为一些原因,留在了县里的高中。

高中毕业,他又去了北京读书。从此不再相见。直到今天,我在这里遇到他。

当时我正在和娜娜说话,看见他坐在墙角,和娜娜说:“这才是我多年未见的老友。”喊了他一声,两个人竟然矫情的抱在一起了,那么多人看着。哈哈,多年老友,依旧亲切。

他问我从哪回来了,我说广州,香港,深圳,佛山……他说有空去北京吧,他带我飞。好的,改天有空飞北京。

多年老友,不及一杯酒浓。可是短短几十分钟,喝口水都时间都没有。

还是从前的习惯,每次回家,都要一一拜访一次老友。今年回家有些晚,老友读书的读书,务工的务工,差不多都走光了。能见到怕是没有多少了。啊成,我回来时刚刚到广州、艺晓一直在深圳实习、月儿也在楚雄州医院实习、啊伟还在家里、怂娜刚刚上昆明,在祥云遇到她、小焕还在云县、老邓也在家、波波也刚刚送她离开,啊芸说,她想我,可是我回来时,她也刚刚离开昆明。他们一个个差不多是前途光明,只有我自己还是一个人漫无目的的浪。

年后回到小城,怕是又是我一个人了。

这是贱猫五年前的故事。

如今,他们所有人都找到了归属,娜娜、阿伟定向定在这个小城,目前在规培。小焕考上了小城的公务员,老邓也考试了这个小城县医院的法务,贱猫也在这个小城的县医院里,编外,但已经直接负责了一个小块工作 ,波波成了一名历史老师。高中把他们凝聚在了一起,大学将其短暂分开,奔向四面八方,大学毕业,又都回到了这个小城,分享着彼此的故事。

这些人中,贱猫似乎是另类的,别人看来他如何优秀,只有懂他的人知道他要干什么。

他和我们分享回到小城上班了的事情后,我们都吃了一惊,一个江湖浪子,如今也要按普通人的方式找份安稳点的工作,买房结婚了吗?

后来,发生的事情,让所有人大跌眼镜也在意料之中。依旧是没边的浪,买了个机车,升级了所有摄影设备,过着别人羡慕的朝九晚五同时浪迹天涯的生活。

后来,听说他爸病了,再后来听说他准备结婚了,再后来,又听说他又浪迹天涯了。他做的事情,往往是让人猝不及防,又在意料之中了。

现在,他应该在雪山下和十三相遇了吧。

这是便是木木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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