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夜里的“甜烧烤”

前段时间，看了纪录片《地球脉动》，有一个画面让我异常感动。一群鸟类为了适应环境，在暴风、饥饿、死亡的威胁下，它们屡败屡战，最终成功翻阅巍峨的崇山。

画面透露出一种壮观的生命之美，这种生命之美，我在其他地方也看到过。

那是刚从冷藏室里拿出来的结霜的绿豆，犹如翡翠，闪烁着令人匪夷所思的晶莹色泽；那是秋日深山中落满石阶的枯黄的枫叶，踩上去，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那是从干涸的莲池中长出来的芦苇，从枯寂中迸发出无限生机......生活中，这种生命的迹象无处不见，在人间烟火处，在寻常琐事里。

那么多生命都在努力的活着，渺小而又平凡，却从未放弃。在自己的生命轨迹里，他们坚韧、执著，一步一步走完自己的轮回。

近日准备离开这座城市，走之前，第一次去光顾了楼下路边的烧烤摊。那是一对中年夫妻，女的留着刘海，正低头翻转着鸡腿，男方拿起刷子，用中指的指腹轻弹，蘸在刷头的孜然粉就纷纷落下，均匀地飘在食物身上，技术娴熟。

烟火呛了过来，是浓浓的油烟味。

点的烧烤端上来后，我坐在仅有的一张折叠桌旁准备大快朵颐，谁承想吃了两口后，一股辣味顿时窜上耳芯，食物上刷了层辣油，颇有火鸡面的辣劲。我点的“中辣”，已经远超出我能承受的范围。

女人见状，连忙催促男人给我倒水，男人立即倒了杯水递过来，却是“杯水车薪”。女人只好把我的烧烤拿回去刷了层甜酱。寒风凌冽中，吃着刷了层甜酱的烧烤，味道虽然有些奇怪，心里却莫名多了些暖意。

我笑着道了声谢，和这对夫妻聊了几句，他们说在疫情影响下，已经许多天没开张了。“艰难”二字，成了疫情期间很多普通人的真实写照。他们每天下午3、4点开始做生意，到凌晨2点结束，一个小摊，成了一家老小全部的经济来源。

就在这条街的拐角处，这对夫妻相互扶持。在长夜里，暖黄的路灯倾洒下来，拉长了二人相互支撑的影子。

其实普通人，也在用力的生活。

那日的“甜烧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