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得】给世界一个准确数字

中华民族是勤劳智慧的民族。

一看见这石堰使我想起了象征中国的万里长城。

这儿太美了,完全可以开辟为旅游区。

我们大家应该互相学习,我们应该向王金庄修梯田的人和精神学习。

                              ——特布里吉斯

(1989年元月16日,联合国粮食署评估团团长。特布里吉斯考察王金庄时评语。)

象征中国万里长城的王金庄梯田石堰究竟有多长?梯田究竟有多少块多少亩?石梯田里有什么文化内涵?

在香港乐施会的资助下,我们已完成了萝卜郊,石崖沟,大崖岭三道沟的普查工作。整理出了《王金庄地名志》第一集初稿。

2020年四月进行第二期梯田普查,力求拿出一个准确的数字,向父老乡亲,向子孙后代,也向世界人民,作出交代。搞清楚海拔高度,径纬度,地理环境,土壤性质,不同地形适易种作的作物,有多少果树和杂木树,特别是黑枣树在困难时期所起的作用。还要力求搞清楚各个历史时期,土地的开垦,利用,归属,所有和重新分配等一系列问题。

4月19日,梯田协会召开了第二次普查工作安排会议,也通知我参加了这个6人小组会议。

梯田分散在几百处,即使本村人,也不可能熟悉每一条沟道。于是会议决定组织五个组,挑选熟悉本沟道的会员担任组长和组员。对各个沟道分工进行。

这次小组会上,我被安排为第四组长,负责岭沟地区。我虽然在岭沟有地,也只是在自己沟里活动,很多沟都不熟悉,有不少沟从未去过。历史上谁开垦,几百年土地易主变迁知之甚少,即使现在由谁耕种,我都搞不清楚。我提议让李勤定加入我们4组,他在生产队时担任会计,参加过全村的土地调整和分配。

七六年全村调整插花地时,岭沟地区,分到了三街,四衔,五街三个村,李勤定了解四街村的地,但三街五街的地不太了解,于是安排五街李香灵作为我们组的又一人选。

李江亮、王巧灵,这两个年轻人参加过上次在石崖沟的普查工作,他们熟悉业务。

现在测量土地不用像周立波在《暴风骤雨》里写的测量方法了,不用再扛着五尺长弓,转园规似的在土地里转圈了,现在有了先进的议器,但是,没有这些年轻人,我们老人还真不会使用。

我们4组从滴水西坡开始,进行到小西沟全郊岭一线。我们组的全体成员无力完成。我向领导请求调换队员从3组调拔王祯祥或王水生过来,领导说这两个队员抽不开身,让我去三街村找一个有经验的老农帮助,我找曹凤金,他说他也不懂,他向我推荐了曹礼榜。曹礼榜十分愿意为全球农业文化遗产的保护作贡献,他拿出好酒好烟款待我,无奈他去栽树,在那里还是记工员,同样无法抽身,他让我去找和平爷爷。和平爷爷已是80岁的人了,爬高山梯田跟不上队。最后,找到张献魁才解决了小西沟至全郊岭一线的普查。

历史以来的土地分配,重点在土地均衡。或则赖地两弓顶一弓,或则有本位主义思想,垴荒地薄脊地不记入总数,或则按百分比压缩面积,各种原因造成了面积的不准确。这一次,我们没有利益的分配障碍,我们着重从历史文化的角度入手,彻底搞清楚,王金庄究竟有几块梯田,面积究竟是多少。一道道石头地堰,究竟有多少米。

天下劳动人民手上都有老茧,他们的老茧都在手掌指根,而王金庄人,指肚上的老茧才是最突出的,这老茧是搬石砌堰摸石头磨就的老茧,它代表着太行人世世代代坚强不屈的精神。

今天晚上,我和王永江老师树梁哥在一块议论。他俩说,借联合国申遗的东风,借香港乐施会的援助,借中国农大孙教授团队技术指导,借贺献林局长脚踏实地的工作,王金庄遇到一次世代不遇的特大机会。如果我们抓不住这个机会,我们这一代就是王金庄的罪人。我们一定要把工作做细致,破解藏粮于地,储粮于仓,节粮于口的生存奥秘,确保这份全球农业文化遗产永续发展,发扬光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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