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年轻吗?

昨天写了一篇又颓又丧的文章《来一盘黑暗料理》,看到友友评论说我一定挺年轻。照照镜子——大大的眼睛,高耸的鼻梁,戴着个蓝边眼镜,乍一看像个刚毕业的大学生,确实还挺年轻。不过这是在不笑的情况下。一笑起来,眼角的鱼尾纹皱起,就像挖出的一条条战壕沟壑。那些充满岁月沧桑的痕迹,最终还是出卖了自己的年龄。或许像另一位友友说的,我在为赋新词强说愁。一个小青年才有可能表现出伤春悲秋多愁善感的行为。

我是该为自己年轻而开心,还是该为自己不够成熟而烦恼?我是觉得,写作世界是一个可以释放自己真性情的世界。至少在这世界里我不用伪装,不用装深沉,不用装成熟,不用圆滑世故,不用城府心机。反正大家都是你不认识我,我也不认识你。我不用担心,自己敞开心扉会受到伤害。哪怕表现不成熟的一面也无关紧要。这样挺好。

刚毕业不久的一位同事知道我的年龄后,瞪大了眼睛,微张着嘴巴,表现得十分诧异,开始他还以为我和他年龄相仿。一方面可能也是被我的外表欺骗;另一方面可能是他刚出社会不久,缺乏阅历和见识,所以看人的年龄会不太准确。只要和我交谈几句,他可能会有所了解。不知道为什么,在公司我跟大多数年轻小伙聊不来,年轻小姑娘可以开开玩笑。倒是跟四五十左右的大哥们交谈甚欢,我感觉他们之中还是有点人生阅历和见识。很多东西不用言明,大家一点就通。

难道这反而说明我的心理年龄偏大,有些超越本身年龄的成熟?这也说不好。

我有时也喜欢跟几岁小孩互动,试图理解他们看世界的方式,探究他们小脑袋瓜里在想些什么,为什么会这么想,与我现在看世界的方式有哪些不一样。所以很多小朋友都挺喜欢我的,因为我常常进入他们的世界里,试图从他们的角度去看待这个世界。我是他们的好朋友。没有长辈和晚辈的区分,没有上级和下级的对待,没有抚养和被抚养的关系,没有大人和小孩的区别。总之就是,模糊了成人世界和儿童世界的界限。

我记得,以前一个朋友的三岁小孩,我每次过去,他特别喜欢跟我玩。我不把他当小孩,也不把自己当大人,两人玩得不亦乐乎。有一次在他家楼下,我蹲下来看地上,他也蹲下来看地上,看我在看啥东西。旁边他爸看到这场景,笑得前俯后仰的,最后捂着肚子还在那笑。我们俩齐刷刷地转过头去,诧异地看着他爸。我也已经进入了小孩的世界。我们在同一个世界里。

或者像之前的文章《精神世界的一点感想》中所说的,在写作世界里,我只是个不愿长大的孩子。或许我是试图用这种方式接近某种源头,回到初始的那个状态,那个哲学和艺术的发源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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