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春眷

上一个春夏秋冬,收到喜欢的刊物/媒体(限定条件)约稿可能是去年最开心的事情之一。其余的,就是在彼时最美的春天遇见你。

正如《流动的盛宴》里写的那样,

“People were always the limiters of happiness except for the very few that were as good as spring itself.”

过往的春天,对我施加的负累总是喜忧参半的。

早先几年的三月,在复活节前夕与多到数不清的Presentation和Assignment Due搏斗。与此同时,也把属于欧罗巴的春天提前预支。

那时阿姆斯特丹春季的运河边寒意荏苒,却充斥着泰晤士河畔匮乏的阳光和乐天派的纵情。即便拍到了甜成郁金香的三口之家(其中襁褓里的宝贝儿),人家也会开心的对我们说“多谢抓拍”,倒是不会像英国人一样绷着脸“上纲上线”。即便是如梵高博物馆和安妮小屋展览主人公这般遭遇的纪念建筑,也是被策展人刻画了这些那些的“肃穆戏谑”部分。

人生似乎像一幅渐渐显影的图片。这样与欧罗巴邂逅的少年时代,不免浸染了这里的随性与为所欲为。一如陈丹青先生口中那些“怀疑主义”,在自己的痛点与快感间一昧地驰骋下去。

前几年的三月,哪怕是健康情况抱恙的状态,也会想赶在清明前跑去魔都的租界区吹吹风,顺便衡山合集走一圈。看看新的文学、诗歌译作出版,关注最新引进的国外杂志是否又举办了有趣的活动,另外再看看,自己刚发表的专栏是否在这座城市也“被看见”。

这样坚持与各种爱好厮混的理想主义少年时代,即便落入凡间琐碎,也难逃那些坚持的原则和固执己见。

此度春天的三月,家里朝北的窗子都敞开着的时候,总是能感受到和室内完全不一样的凛冽。

街上被夜雨淋湿的鹅卵石路面正在干燥起来,太阳把窗子侧方那些窗台的潮湿的门面晒干。

夕阳之时,也有眉头轻蹙,在厨房煮着热气腾腾的汤和菜的双手翻飞;顽皮猫咪在沙发的靠背上面微憩,蹦跳着捣蛋嬉戏。

这样温馨的场景之于往昔东奔西走的我,已觉甚是幸哉。谁想竟找不到让我忧心的理由了。

“总有人生来就被意义所吸引,总有人求索生活的意义,古老的价值观总还在有些人心中郁郁葱葱。”就如同去年此时,那片属于我的那一小小块领域的低调袒露,也能收获一颗饱满的真心那样。

相遇一周年快乐,白色情人节快乐!(希望白色爵士之夜Bluenote贴我的诗上墙,好运不要错过快继续联系我啊啊啊!


某人附赠《沙漠之花》随笔小画



附赠一枚白色情人节小Tips:公元三世纪时,罗马帝国皇帝宣布全国男子都要从军,废弃所有婚约。一名叫华伦泰的神父因为抗旨为一对恋人证婚而在2月14日被绞死,一个月后的3月14日,这对获救的恋人宣誓,他们的恋情将至死不渝,为纪念这天于是另定为白色情人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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