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孤独散步者的瞎想

        如果我对自己的心情多多思考,就能让它们变得更加健康,并且剔除可能存在的毛病,那样一来,我的沉思和遐想就不会无益了,我尽管在世上做不了什么事情了,也不会把最后的时日完全虚耗。——卢梭《一个孤独散步者的遐想》


        思想有什么用,答案是无用。将思想的概念独立的看待以究其价值,就好像问金钱在荒无人烟的地方是否有用。正因如此,我也一度对任何理论、概念、教导等意识层面的东西失去了兴趣和信心。卢梭的这段话,唤醒了一个过度自我关怀者内心的一点企盼。我思故我在,似乎放大了意识的作用,因为即使我不思我也不得不在,至于可能的争议也无非关乎何为思何为在而已。

        傍晚,吃完晚饭,进行一个孤独散步者的瞎想,试图思考自己的心情。当我把它具象化时,其他可以影响它的事物、人的言语行为就成了条件。某种程度而言,心情或者宽泛地说感性层面更易受到外界的影响,它由内发生,而被外促进。过度自我关怀,便是对外界的刺激敏感的表现。因此,自我关怀的建立,到底应该建基于内部的稳固还是对外界刺激的隔绝和削减?

        答案其实很清晰,因为我们无法决定事情的发展,也无法改变别人的行为和言语(最多只是起辅助的作用)。但是,实际上,我们又非常渴望能够从外界刺激来解决内心的问题。我们希望被关怀、被包容、被公平对待、被欢迎、被偏爱……这都是温和的外界条件,我们也习惯性地向身边的一些人提出某些要求。虽不能根除外部的刺激,至少不至于让自己在感性上有过多的负荷,甚至还能成为自己抵消部分负荷的动力。而心情之所以不能被具象的原因,是因为它本身具有太多的不确定性,这种不确定类似于流体无法确定形状一样。

        在一个群体中,我们营造一种温和的环境,是为了最大限度的保障感性的平和,让自己能够轻松地融进这样的群体中。但如果我们只在这样一个群体中时,我们的内心则处于被“娇惯”的状态,甚至更倾向于索取。而一旦某种平衡被打破,群体原初美好的愿景必然陷入一种捉襟见肘的地步。努力制造温和条件的人不得不面临自己感性上遇到的不温和,最终变成了一种笑里藏刀。这种趋势,仿佛预言着群体无法实现纯利他的合一,为了维持正常的运作而不得不“委曲求全”。

      因此, 我们无法面对真实自己的原因要么是我们并不真正认识自己,要么是我们习惯了去面对别人。虽然《奇葩说》在某一期的“如果能知道对方有多爱你的按钮要不要按的”辩题上,最后莫名其妙的“升华”到了不如检测自己有多爱自己的观点上。但从观众的共情效果来看,大部分人确实都自认为没有好好地爱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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