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庄子》// 养生主（四）

庄子·养生主（雅译）

续

公文轩看见右师惊讶道：

“此乃何人？

怎么只有一只脚？

是天生就这样？

还是人为至此？”

他自言自语：

“天生如此，并非人为。

天生只有一只脚，

人的形貌是天赋予的。

所以知道是天生的，

而不是人为的。”

河泽中的野鸡

走十步才啄到一口食，

走百步才喝到一口水，

然而它不祈求被蓄养笼中。

那样，神情虽亢奋，

却并不自由自在。

庄子·养生主（原文）

公文轩见右师而惊曰①：“是何人也？恶乎介也②？天与？其人与③？”曰：“天也，非人也。天之生是使独也④，人之貌有与也⑤。以是知其天也，非人也。”泽雉十步一啄①，百步一饮，不蕲畜乎樊中②。神虽王③，不善也⑨。

【注释】

①公文轩：人名。右师：官名。

②恶（wū）：同“何”。介：独也，意谓一足。

③天：先天的，自然的。人：后天的，人为的。与：同“欤”。

④独：一足，与下文“与”对言。

⑤与：天赋之意。

⑥泽雉：河泽中之野鸡。

⑦蕲：求。樊：樊笼。

⑧王（wàng）：旺盛。

⑨不善：意谓不知是善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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