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子罐头

文/一土

蛙声起伏中，我听着电视里的对白。耳机里的歌也在播放着，是一首老歌。我感觉到困乏，恨不得立刻睡去。白天的时候，我坐在火车靠窗的位置上，发现太阳有些刺眼。今日的气温升上去好多，大概又是下雨前的预兆。

火车每次晚点的时候，我都庆幸自己没有迟到。当我看到候车室显示屏上的晚点信息时，一点都不感到意外。根据经验，上午的车都容易晚点。所以，我能够接受这本来由服务提供方造成的延误。

每次回来，都能够遇见一些有趣的人。或者是火车上同行的人，阿姨和叔伯，说着家长里短。春运过后，火车上多了许多的空位。有时是一整节车厢的空缺，和春节期间的对比明显。

此时，我的睡意更浓了。我清楚的感受到自己的意识开始恍惚，时间又越来越紧张。但我的内心是抗拒睡眠的，又特别想睡一个不被打搅的觉。闹钟想起时，才觉得自己像一条死鱼，那一刻跳跃着出了水面。必须像向日葵迎接太阳，把所有的热情都投入。明天，我还要早起，后天我也要早起。

总想着能够睡得长足，没有了烦恼，不去熬夜。对于我来说，熬夜成了摆脱不了的习惯。就像我爱你，成了一种习惯。毕竟我爱你时不想那么早入睡，也不知道我爱你是否存在。假设它存在，为什么我感受不到？假设它从来都不存在，为什么我能够强烈的感知？这都是梦，是幻听，是幻想。

晚上的我，在一箱橘子罐头旁看细小的文字，那是产品介绍。接着，我用钥匙划开了包装的胶带。等我打开时，才发现我从箱子底部划开了包装，所有的橘子罐头都变成了倒立的玻璃瓶。重新翻转了它们，总算看上去比较顺眼。

当然，还会有八宝粥，充当着我的宵夜。这一夜，吃什么不重要。能够开心的吃，哪怕是一瓶橘子罐头。在我小时候，罐头是非常难得的。常常是看望病人时的礼品，于是盼望着自己能和病人有某种要好的关系。这样，就能够吃到罐头了。

现在吃的罐头里，缺点什么，不是味道。恰是吃罐头时的心情，那时真的觉得那是一种特别好吃的东西。白天吃了不少橘子，再吃橘子罐头时，才发觉所有的橘子都是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