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衡发展的孩子》书摘

五、音乐语言

音乐是心灵的核心——弗伦

我的二儿子大约18个月的时候被诊断出听力损伤,进行了所有常规的检查以及外科手术,但是他的听力似乎一直徘徊在60分贝,我们被告知他的耳道太小课,一直很难塞下骨膜通气管或者助听器,需要在他年龄稍大的时候,通过外科手术外扩才能戴上助听器,在他两岁的时候做了手术,配置了助听器,并有一个专家老师家访来教我们手语入门。他告诉我们,孩子可能会有说话和语言问题,因为阅读书写和拼写都与说话有关,我们要意识到他可能在后期成长中有许多具体的学习困难,并被好心的劝告,因为需要很多年的治疗,要与耳鼻喉科的外科医生保持友好的关系。

当他三岁的时候,我们搬家啦,所以对他的评估又重新开始了,好消息是,听力损伤并不像之前所担心的那样糟糕,而且她可能并不需要通过助听器就能过日子,坏消息是,这意味着,他或者我们也没有资格来获取聋人治疗服务。

威廉姆的说话和语言学习有了进步,他上学了,在家他会与我们和他的哥哥姐姐们交谈,过了半个学期,我们却被告知没有人听到他在学校里说过话,很显然,他在操场上有朋友,也很合作,而且乐于做功课,但是他不讲话,在六岁半的时候,这个情况没有任何改变,而且她还不认字,在其他方面,他和其他的孩子一样,在家没有明显的说话和语言的问题。七岁的时候换了一所学校,情况开始好转,阅读开始赶上来,他开始在家以外的地方谈话,并交了好朋友,我们任由事态自然发展,两年之后,他的哥哥被接收为切斯特大教堂唱诗班的歌手。

随着许多教会学校的倒闭招募,愿意投入时间成为大教堂唱诗班的男孩和其家庭成员成了问题,大教堂的主教便建议,一个男孩在唱诗班里,同一个家庭中的另一个男孩也可以去试唱,通过与主教交谈,我们了解到,所有的男孩在加入到唱诗班的六个月内,其阅读水平均提前12个月,不管在加入的时候,他的阅读水平高或者低。

威廉姆终于在18个月后加入到哥哥的行列中,在没有人知道它的听力有问题情况下,通过自己的能力通过听力测试,我们认为他将可能实现成为一个唱诗班歌手的愿望,他有独特的优势在于他出生在一个音乐世家,自从妈妈怀孕的那一刻起,他就被古典音乐所包围。

三年之后,威廉姆成了唱诗班领唱,他进入了中学学习,没有任何特别的学习困难,学校毕业时他是优等生,17岁时,他通过了低音部男低音的表演证书,并且进入大学学习,那一年的时候,他获得了合唱队的奖学金,没有人意识到它仍然在某些频率中有40到60分贝的听力损失,而他获得最大的进步的这些年也恰巧是她开始唱歌的这些年。威廉姆的故事以及大教堂主教所说的关于阅读的事情,启发我思考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音乐尤其是唱歌对语言会有这么大的影响呢?

音乐的故事把我们带回到运动的世界,带回到几乎整个宇宙都通用的沟通媒介——舞蹈。舞蹈是通过运动表达情感,在原始社会舞蹈仪式以韵律开始,脚的击打,手的拍打,击鼓等,舞蹈可以脱离音乐,仅作为在时间和空间中的运动而存在,这就是韵律的起源。

韵律和韵声音是运动所创造的结果,韵律是时间上的运动序列,而声音是由颤动所产生。阿尔弗雷德托马斯博士是一位法国的耳鼻喉外科医生,他创立了声音疗法治疗一系列的紊乱症,从唱不上去某些高音的歌剧演唱者到语言受损的儿童,他观察到韵律和声音是通过人耳的不同部位来处理的。他将前庭器官描述为身体的耳朵,是用来感受和产生运动和韵律的部位;而耳蜗或者听力器官则处理对声音或高音的感知。

  通过前庭系统,韵律成为基于人体的一种功能,哪里有运动?哪里就有频率,有频率就有声音,因此声音是一切运动的产物。内耳的两个耳舱需要共同合作以产生音乐的二重奏——韵律和声音。

音乐的体验也涉及人体其他的感知。声音就是一种感受,被作为通过耳朵的震颤所引起的电子信号传送到大脑。震动通过各种媒介被传递到耳朵,耳朵检测到以不同频率的声波所形成的振颤。人类的耳朵具有检测16赫兹低音到25000赫兹高音音频的潜力。频率不仅决定高音,还会主导那些感知系统接受振颤,例如低频声音低于100赫兹,常常是通过皮肤感觉到振颤而不是通过耳朵听到。这些低频振颤引起汗毛竖起,身体的不同部分也会感受到不同的振颤。缓慢的运动和韵律会被前庭系统和身体检测到———的确,身体无法对某些韵律无动于衷,现代摇滚音乐就是基于低频声音和节拍的敲击,刺激了身体去模仿音乐产生运动,正如保罗.麦迪奥所说,“它让我们不由自主的想扭屁股”,高频会进入人的听觉范围。

从另一个方面来讲,古典音乐包含了很宽的频谱,并拥有更高的高频。托马提斯博士将高频声音描述为令人精力充沛,刺激了大脑,那些以注意力相关的高级区域,而低频听上去会弱一些,必须提高音量才能达到相同的效果,在不同的情绪或者生命的阶段,我们可能会寻找特别的音乐来提高或者降低自己当下的感受或者需要。

    音乐的声音和韵律有助于沟通,在这一点上,音乐是语言的另一种形式,如果说运动是一个孩子的一门语言,音乐则是第二门。

在孩子学会说话之前(婴儿一词的含义是一个上不会说话的人),小宝贝的咕咕声具有高音语调和节奏,咿呀学语是音调和节奏的韵律,是音乐和语言的主要元素,小婴儿们在学习说话之前,将模仿成人说话的音调和节奏,就像他们在练习一首还没学会歌词的歌曲一样,这好比创建一个声音库,通过它语言的词汇量被构造出来,发音和耳朵必须在这个过程中通力合作。

胎儿在受孕后的六个月开始就已经有了听力,虽然妈妈的腹壁对外面的声音起了消音的作用,子宫内部的环境是一个非常嘈杂的地方,因为在怀孕的那一刻起,妈妈的消化管道以及其他系统便提供给了胎儿听觉,自己妈妈的心脏也连续不断的伴奏,胎儿听到的声音与我们所习惯的声音不同,因为胎儿被液体所包围。并有许多可以吸收的组织,这些都会组织高频的声音传入胎儿的耳中,正在成长中的胎儿只会听到从40到4000赫兹的低中频声音,恰巧的是,这样音频的声音恰好就是钢琴琴键以及大部分歌曲的音律,妈妈说话的韵律音质以及抑扬顿挫在子宫内外是一样的,以至于孩子出生时已经非常熟悉。

托马斯博士指出,妈妈的声音给子宫内的生活与说话和语言发展之间提供了声学联系,我们自己的声音就带有父母说话的韵律和格调,当我的父亲第一次听我大儿子唱高声部的录音时,他以为是我小时候的录音,儿子现在是一个低音部歌手,唱歌的嗓门跟他爹一模一样,声音里面包含了完整声音的颜色和亮度。

        在子宫中。胎儿已经开始接触音乐和语言的元素——韵律(一组声音在时间上的排列)节拍(一个节奏一个规律节奏的模式),律动(音乐的速度)以及最重要的妈妈的悦耳声调。律动和韵律以及拍子稍微有些差别;这里所说的韵律是指声音在时间上的排列或者模式(乐句—乐句的自然划分来源于讲话的呼吸节奏),节拍是一个规律节奏的模式。音乐中的律动(就像人体的脉搏一样)可以变化,可以加快速度或者减慢速度,以表现被演奏的声音的质量,我们讲话的时候也这样,强调某些词汇,与其他的词间断开,匆忙说出我们要表达的意思的关联词。

出生后的几天,新生儿的耳朵里有些充满了流质,在这些流质清除之前,婴儿栖息于一个子宫内与子宫外之间的听觉腹地。一旦这些流质被清除干净,婴儿的耳朵敞开接受宽阔的音频(介于16到2万赫兹之间),而我们成人已经逐渐失去了听到这些声音的能力。从诞生的时刻,我们开始逐渐变聋,因为我们必须学会选择性的聆听,以便于说话。换句话说,我们需要将自己所听到的频率缩小到一个特定范围,给予我们人类自己的语言的频率。

多数语言的频率都在125到8000赫兹范围内,在出生的头几年,宝宝必须微调自己的听力,使其在这个相对狭窄的频率范围内最敏感最具备分辨力,进一步说,每一种语言都有自己的频率曲线,也就是说,每一种汇集起来的声音相对于其他的语言来说都是独一无二的,人对每一种语言的不同频率需要不同水平的敏感度,这样才能听到,理解这些声音并通过声道对这些声音进行复制,换句话说,成长中的孩子必须学会像选择电台一样来收听妈妈的语言,在三岁之前,孩子具备学习世界上任何一门语言的能力,只要他规律性的听到某门语言,并经过足够长时间的熏陶,三岁之后,机会之窗开始关闭,到达六岁之后,学习语言的能力作为一种天生的技能开始慢慢降低。

听觉也有空间维度,新生儿对声音的反应有点儿像野生动物,当感到陌生或者不熟悉声音时,会有冻结的瞬间。在冻结的这一刻,任何响应都暂停,小动物要等等看,这个声音预示着舒适还是危险,小宝贝儿的眼睛也惊恐地睁开对陌生的声音进行反应,眼珠左顾右盼,试图找到声音的来源,当最终眼睛落在刺激物上时,对声源或者方位进行注视的第一个阶段便发生了。通过这种方式,听力对声音的定位,有助于支持平衡杆(内部指南针)和视觉,确定我们在空间的位置并且能够意识到自我之外的位置环境。

高频声音对婴儿尤其重要,因为他们表示了空间和方向,就像激光素,他们被软表面所吸收,然后通过硬表面进行反射,揭示了声音阴影的存在或物体的投掷方式。新生儿对高频率的声音更敏感,能听到回声和回响,例如门的撞击声会萦绕回来很多次。作为成年人,我们在充满声音的建筑物中可以体验这一点,如大教堂隧道,有木地板的老师,学校礼堂等,我们有多少人小时候对自己的声音能够跑回来而着迷?回声的作用就是专注聆听的开始。

我们有两只耳朵能对声音进行定向定位,每只耳朵与声音源的距离是不同的。大脑逐渐学会比较声音到达每个耳朵的时间,通过微小的时间差别来定位声源。如果一侧的耳朵有听力损伤,就会阻止大脑精确的计算微小时间的差别,视觉告诉我们前面或者侧面发生了什么。听觉和平衡帮助我们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如果遇耳背的人并肩走在一条非常繁华的街道上,你会发现他们表现的非常无礼,因为他们完全没有意识到身后有人正想试图要通过,这是因为他们已经不具有这种特别的感觉即注意到视觉之外发生的事情。

能够匹配声音和视觉的综合能力需要经过多年的发展,这种能力是阅读和书写的本质。阅读需要将页面上视觉符号解析为我们大脑里可以听到的内部听觉图像,仿佛我们在大声朗读一样,书写涉及相反的过程;把大脑里的听觉图像(想法)解析成页面中适合的视觉符号。因此,将视觉和听觉刺激相匹配以及相反的过程,对更高级的学习是非常重要的。

这个匹配的过程,也涉及了运动系统准确定位刺激源所需要的眼睛转动是一种运动能力,如果没有对嘴部肌肉、舌头、吞咽机制以及呼吸的控制,说话(先天语言的声音表达)是不可能发生的。声音产生的过程能够帮助整合听力和运动系统的工作。

尽管听觉被用来定位来自于外界的声音,嗓音来自于头部的内部空间。嗓音的频率必须到达两侧耳朵,通过集中这一功能,声音才能从自我的中心发出来,在这个意义上说,语音是指向外部却自我导向的,耳听觉是指向内部却面向外部的。

利用在玩耍、演讲、吟诵以及歌唱时的声音,能够帮助提高定位、注意力、声音辨别以及记忆等能力。通过音乐,感觉被锻炼得更为精确,并发展了语言的乐感和节奏等方面,辅助了更高层次的认知学习,音乐有助于大脑和身体的统一,对声音共振产生统一的反应,使身体本身变成表达的工具。

身体的不同部位共振于不同频率的声音,当声音打击到这些共振点时,会对不同个体产生意义深远的影响。我们都很熟悉“麻酥酥”这种感觉,例如当某种音乐起来的时候,我们脖子后面或者脊椎上的汗毛会竖起来,有时候一个特别的章节,或者音乐旋律一下子就到达了心口,理论上讲,身体的每个区域都可以作为一个共振点,当外界的声音与身体的频率相匹配时,我们就会感觉自己与音乐合二为一。

音乐家似乎发挥了特别的能力来敲打别人的共振点——当音乐真的唱给我们听的时候。歌手并不是简单的只从声带中产生声音,声音是由身体的空腔共振而放大的结果,空腔包括鼻子、嘴、颈部和胸腔等。这些共振点在语音被运用时,身体就是感觉物理感知振动的场所,由他们负责语音的语调和鸣响。根据托马提斯博士的说法,嗓子只会制造耳朵能听到的声音,但是耳朵的辨别能力是通过使用嗓子来提高的,发声帮助提高听力,记忆力和表达能力。

每一种语言都是由不同频率组成的,而且不同语言的发音也导致了发声器官的轻微不同,我记得几年前一位法国女人听到我憋脚的尝试说法语时告诉我说,你们英国人真是太懒惰了,难怪你不能说法语,因为你从来不使用你的嘴唇。的确为了说法语不带英国口音,英国人需要在口中使劲向前移动说话的轨迹。以便更有效地使用嘴唇和鼻腔,而且我们也必须改变词的重点,正如正在学习,阅读和拼写他们的第一语言的孩子们,他们需要感觉嘴的声音,当学习一门新语言时,作为成年人的我们也需要时间来实践讲话的声音。

改变部分口型也会对语音语调产生影响,如果你仔细聆听这种语言上的声调,甚至可以在不同民族的歌声中找到。

在英国大教堂的唱诗班,传统的高音是一种纯的声音,高音就像上好的水晶杯发出的鸣响一样的音,更像是木笛子的声音,维也纳男孩合唱团的孩子们发出的声音圆润丰满的有时候听上去像女人的声音,法国人制造出一种类似笛音音质的乐器,通过模仿口腔的特征发出规则的声音。甚至在音乐中也可以听到区域的方言。

语音反馈的耳朵帮助提高了听力辨别力。并且由于耳朵变得越发准确地与调音语音的音调,音准以及抑扬变化等被重新进行改造。我坚信威廉姆通过唱歌帮助来完成早年听力损伤造成的音频声音反馈回路的中断,由于语音能弥补原本耳朵听不见的声音,所以相关问题也开始得以恢复。


六、音乐与大脑

音乐和语言有很多共同的元素,两者都是在时间和空间上的声音组织得表达。音乐是没有词语的语言,与其他语言共同的是,它利用随机声音的顺序、结构. 时间. 韵律和声音频率区分赋予声音意义。

站在演变和发展的角度就可以用最原始的层次理解音乐,因为音乐会被大脑各个层次所处理。从脑干开始,音乐可以影响心跳、呼吸和兴奋;通过边缘系统,音乐对感觉和情绪具有强有力的影响;在皮层,音乐可以创建视觉图像和联想——对音乐得理性理解是再皮层发生的。这样说来,音乐对人类心智的各个层次都具有重大的影响。

音乐是生命最早的自然老师之一,胎儿在出生之前对音乐的反应是通过运动行为的变化而体现的,而且小婴儿在他们语言能力发展之前,能够对音乐有所反应,并能够模仿简单的韵律,小婴儿早期的咕咕声既有音调也有语调,在没有音乐训练的情况下,音乐主要由大脑右半球来感知,该半球主要负责旋律识别,语言理解,节奏,空间定位,图像识别等。

这些能力运用于儿童学习阅读的最初几年,特别是全字认识法,看图识字。童谣、歌曲、音乐和运动,都可以在前五年的时候用来发展其他能力,以此来为识字做准备,音乐培训还有助于开发左脑能力,比如声音辨别、时间、计数能力和语言表达,这些能力,对理解看图识字,对缺乏视觉线索时的短期记忆开发是必不可少的。

唱歌和乐器的训练,帮助发展精细肌肉的协调能力,同时能够训练运动输出与视觉输入的匹配,由于旋律和音乐的节奏,很自然地贯穿于开始、中间和结束,这些训练一个接着一个排列,直到组成一个节奏,形成一种自然文法形式,使排列顺序得到发展,据伦敦大学的一项研究发现,成功的音调记忆和共鸣分析精确度与阅读年龄有显著的关系,这个关系独立于生理年龄和智商,音乐方面表现出色的儿童显现出最高的阅读年龄,因此研究人员推测,声音序列的存储和对复杂声音组成的分析与阅读方面是类似的。

南威尔士学校的幼儿园学前班的一个老师做了一项小实验,阐明了这一点,他让一位音乐老师用与字母声音的频率大概相对应的音符撰写一系列三到四个音符的旋律,孩子们开始每天都听几分钟这些曲子,然后他们开始哼哼,或者一起唱这些曲子,过了几天,他们开始把相应的字母赋予这些旋律,在学年结束的时候,班里的孩子的阅读已经没有任何的问题。

类似的实验,在丹麦也做过幼儿园的学前班的一种,小孩子每天都会接受唱歌和跳舞,而不是常规的阅读教学,三个月后,这组孩子的语音意识比接受常规训练的控制小组里的孩子提前很多。

丹麦的希尔德约翰逊博士曾经使用一系列特别频率的音乐磁带,为1000多名被诊断为诵读困难的孩子们进行治疗,以提高他们的听力区分和速度处理能力,一年后,超过70%的孩子不再出现诵读困难,拉塞尔在加利福尼亚大学进行了研究,证明音乐与空间智能之间有明显的因果关联,结果显示,接受了八个月音乐课程的19名学前儿童的空间推理能力远远超出于15名,没有接受相同课程的学前儿童空间,只能是一种准确感知视觉能世界的能力,能够对物理对象形成心理图像,并辨别对象的变化。

中国香港大学的科学家们研究发现,学习乐曲的孩子的文字记忆能力远远超出其他的孩子,他们让90名6到15岁的男孩儿一半儿受过音乐训练,并在音乐学校乐团演奏过一到五年,另一半儿没有经过常规的音乐训练,文字记忆测试在两组同时进行,结果是接受过音乐训练的孩子闷们比那些没有经过音乐训练的孩子表现突出,一年之后的后续研究还发现,那些中断音乐训练的孩子们保持了在音乐训练时的水平,但是不能与那些继续训练的孩子相比,陈美龄博士是当时进行这项研究的科学家,他把这个比作常常跑步的人才会有强壮的腿,才能够帮助他们打得一手好网球。

练习乐器或者唱歌会涉及运动技巧的训练以及声音、韵律个模式识别等。运动的输出与声音以及视觉符号的匹配是阅读和书写的基础。孩子通过运动系统识别和复制声音越熟练,相关的功能会变得越好,尤其是各类研究也验证了语音识别训练对诵读困难的孩子的影响。虽然利用语言声音进行语音意识训练看上去是有帮助的,但在许多情况下,仍然没有完全解决由诵读困难引起的问题,其中一个原因也许是对运动技巧的训练没有给予足够的时间————这是任何形式的音乐训练最本质的部分。

唱歌的作用

唱歌对于聆听和发音技巧是非常有帮助的,两者是口语表达和书面语言的基础。

新泽西州罗格斯大学的保拉.塔拉尔证实了某些被诊断为诵读障碍的孩子对声音的解码比普通的孩子要慢,而且他们“听”不出个别单词中那些较小的声音。唱歌和吟诵也有放慢讲话声音的效果。

大多数合唱音乐起源于宗教仪式,当时音乐是靠不断重复而牢记于心的。而吟诵是一种程序化的语音,每个音节的吟诵都是一个很舒服的单音音调。今天歌唱和吟诵仍然给予每一个音节以音调和时间值。在歌唱中,元音的声音会被赋予较长的时间。辅音用来结束和开始声音,给歌词赋予声音的结构(和含义)。当把词语赋予音乐时,歌手或者听众有更多的时间听清和处理每个词的声音,尤其是为音乐提供颜色和轮廓的元音的声音,这些阅读和拼写来说是必要的元素。

唱歌是通过记忆和重读练习而进行的。重复可以提高短期记忆。一个唱诗班歌手通常每周唱20个小时。当他在唱歌的时候,他同时也在聆听、发声、扫描以及记忆阅读材料,这些已经远远高于他实际的阅读水平。他也许会唱其他语言的歌,例如拉丁语和现代语言,这些并不是在学校中所学习过的。他不需要在唱的时候理解它的内容,但是对每一种语言的声音的听力却得到了训练。

声音和发声

        “拼读”或者大声发音的过程对于提高用于讲话和书面语言的“内在听力”是非常重要的。这个“内在听力”帮助我们来“听”我们的声音、想法以及我们头脑中的思考,就像我们大声说话一样。儿童发展的一个阶段就是在大部分的玩耍时间里,孩子都在自言自语,创造玩具之间的假想对话。我记得有一次,我的一个孩子由于行为不端而被送到她的房间内。大约15分钟后我上楼告诉她可以下来了,发现她把她的娃娃们排成一排,并在愉快地模仿我批评她的样子。娃娃们回答了她,她完全沉浸于新发现的权威,甚至不想下楼跟家人共度时光。

学习阅读的过程也是如此。在孩子们可以内化说话的声音以及流利地阅读前,他们需要大量的机会来大声阅读。书面语言是一个口头文化的产物,那些代代相传的故事和知识都是通过口头语言表达的。只是在人类历史近期大多数人不再是文盲,文化变得以视觉为主导。但是为了能够阅读,我们依然需要经历认读的口头阶段将书面符号与声音相匹配。歌唱以及全班一起认读有助于这个过程。

把思想和感受赋予声音,是定义或者发现怎样用语言表达思想和感情的重要阶段。由于大脑系统的成熟,这种思考会成为一种内化,使我们学会选择什么时候说出来我们的想法以及什么时候保持沉默。

已经有人建议说当人们吟诵或者一起唱歌的时候会发生神经学的改变:

他们的中枢神经系统活动变得同步变得就像同一个头脑一样。他们的应激激素下降,肌肉张力降低,心率正常。凭借呼吸的进出,更多的氧气进入体内。你可以把它看做有节制的换气过度,而我们知道,当人换气过度的时候会进入一种异样的状态。他们感觉很高涨,头脑清晰,甚至会产生一种身体的幻觉。

“声音刺激是为了发声工作准备的。发音的体验把需要融入自我,为学习提供支持。通过自己的感知所接收的东西必定也会穿透自己,即通过自己的感知所接收的东西必定也会穿透自己,即通过做的阶段帮助自己达到统一来自多伦多听力中心的保罗.马多勒说,声音的工作可以使我们满足自己,并对自我的感知(即对我是谁这个问题的回答)通过作用嗓音来加强”

声音和发声

“拼读”或者大声发音的过程对提高用于讲话和书面语言的“内在听力”是非常重要的。这个“内在听力”帮助我们来“听”我们的声音、想法以及我们头脑中的思考,就像我们大声说话一样。儿童发展得一个阶段就是在大部分的玩耍时间里,孩子都再自言自语,创造玩具之间的假想对话。我记得有一次,我的一个孩子由于行为不端而被送到他的房间内。大约15分钟后我上楼告诉他可以下来了,发现他把她的娃娃们排成一排,并再愉快地模仿我批评她的样子。娃娃们回答课她,她完全沉浸于新发现的权威,甚至不想下楼很孩子共度时光。

把思想和感受赋予声音,是定义或者发现怎样用语言表达思想和感情的重要阶段。由于大脑系统的成熟,这种思考会成为一种内化,使我们学会选择什么时候说出来我们的想法以及什么时候保持沉默。

学习阅读的过程也与此类似。在孩子们可以内化说话的声音以及流利地阅读前,他们需要大量的机会来大声阅读。书面语言是一个口头文化的产物,那些代代相传的故事和知识都是通过口头语言表达的。只是在人类历史近期大多数不再是文盲,文化变得以视觉为主导。但是为了能够阅读,我们依然需要经历认读的口头阶段将声音与书面符号相匹配。歌唱以及全班一起认读有助于这个过程。

已经有人建议说当人们吟诵或者一起唱歌的时候会发生神经学的改变:“他们的中枢神经系统变得同步,变得就像同一个头脑一样。他们的应激激素下降,肌肉张力降低,心率正常。凭借呼吸的进出,更多的氧气进入体内。你可以把它看做有节制的换气进度,而我们知道,当人换气过度的时候进入一种异样的状态。他们感觉很高涨,头脑清晰,甚至会产生一种身体的幻觉”

音乐与大脑

音乐的含义不是通过词语,而是在听众的大脑中创造一种视觉图像(右脑功能),有些配器风格被称为“情绪作画”证实了这一点,把声音发出来的过程涉及左脑,而音乐帮助我们创建一个词汇的仓库(右脑)或者声音的参考书库可以随时来查询,换句话说,音乐帮助训练了双侧的大脑。

语言也同样涉及大脑的两侧,右侧更多的涉及非口头语言和情绪的部分(身体语言、直觉以及词语背后的含义),语言的口头部分是由左侧大脑功能来控制的。表达能力强的大脑,是早期阶段运动感知以及情绪语言的产品,是通过口头流利表达之路的阶梯。

许多著作者认为,孩童在七岁之前脑的右半部,成熟度要比左半球超前,而且右半球与那些低级中枢有更多的连接,包括感受、情绪、荷尔蒙、感知体验以及生存功能等。艾伦.斯霍勒提出,发展中的大脑好比杂耍一样左右交替着使用,有时一侧起主导作用,有时则是另外一侧,两侧均需要接收足够时间的训练才能掌握语言。右边似乎从感觉、运动、情绪体验中学习,而左边在其特定的技能中更侧重于技术,双方需要通力合作交流信息,以便做到双向同等有效,大脑两侧之间通过胼胝体进行互动,数百万神经纤维连接就像实时通讯的电话线一样,在大脑的两个半球之间进行联系。

托马提斯观察到,在诵读困难或者口吃的情况下,个体似乎没有建立首选的耳朵及更倾向于用哪只耳朵来处理说话的声音,他主张右侧的耳朵对于语言声音解码更有效,因为信号从右侧耳朵直接传递给大脑左侧的主语言中枢,从左侧耳朵听到的声音首先被发送给右侧半球,但是必须经由胼胝体返回到左侧的主语言中心进行解码。按照毫秒来记,从左侧耳朵通路而来的声音需要稍长的时间,这或许与听或说话时的言辞混乱或者干扰有关。

目前,许多声音治疗系统利用音乐来提高听觉处理能力,波罗的海诵读困难研发实验室的希尔德约翰逊博士设计了这样一个系统,它利用音乐磁带的特殊频率,提高那些有诵读困难的儿童对声音的识别度以及有效处理能力,他们让孩子先做听力测试及测量125到8000赫兹之间的听力的极限值,再用二重听力测试,评估哪只耳朵更有效和更适合处理语言的声音。结果是许多儿童显示要么很强壮的左耳优先,要么不能建立主导耳朵,在经历了声音治疗的一个疗程之后,许多孩子在解决一右耳的主导功能之前,其左耳会在一定阶段内变得更强,一个可能的原因是,在获取语言的早期阶段,语言实际上是属于大脑右半球功能区来连接到多种感觉以及情绪活动。只是在口头技能变得更加复杂时l,大脑左半球一才承担语言能力的整体控制。这这个假设与私货勒的理论相容,他认为皮质双侧在形成专门的功能之前都在不同时期以不同的方式得到了相应的训练。

40年之前,没有人觉得把字母编成曲子,把一周的天数和一年的月份变成一种韵律,把乘法表或者拉丁文编成圣歌是件古怪的事情,20世纪60年代的教育变革把这些思想抛出来,认为孩子需要先学习概念,如果不理解乘法的含义,就去背乘法表,就不会产生后来的数学家了,不管怎样,儿童是最善于接受这种死记硬背的方式,尤其是在4到7岁之间,这个时期大脑右半球比左侧的发展略微靠前。

婴儿对故事的音调和韵律远远要早于他们对故事本身的理解,这表明语言的音乐元素传达的含义比文字在脑海的行程要提前得多,据称,那些在荒野里从未与人接触过的野孩子,在被社会发现之前,对自己的经历没有任何记忆,这个说法值得商榷,可能的事,这些野孩子在接触文明之前,无法用语言沟通他们的生活体验,因为那个时候他们不具备口头语言,他们的确拥有一种感觉和情绪语言。分别被存储为光线、味道、声音和感觉,这些感知情绪体验成为肉体记忆的一部分,身体拥有头脑察觉不到的感知,婴儿们和小孩子们也有类似的情绪语言,当口语开始发展的时候,这些语言便被遗忘,能够说出物品想法以及感受的过程,使得原始语言退回到大脑的深层地带,就像词汇对记忆进行了洗刷导致说话前忘记了所使用的语言。

刘易斯用寓言的方式,《在纳尼亚传奇之终结战役》中说明了这个概念,四个孩子中的三个人最后一次回到纳尼亚,纳尼亚是一个神奇的国家,只有那些被其召唤的人,或者那些偶然跌进连接现实世界和纳尼亚的小门洞的人,才能发现它。在纳尼亚动物和树木可以说话纳尼亚的长老之一,问三个孩子,第四个孩子苏珊在哪里?孩子们回答说,苏珊不再是纳尼亚的朋友了,她已经进入了成人世界,对衣服和化妆越来越感兴趣,并失去了能够理解动物和树木的语言的能力,在孩童成长过程中追求成熟,使得其失去了一部分幼稚的自我,如果一个孩子的童真能够保持一直到长大成人的话,那么它将是幸运的。

音乐还能做什么?

罗杰费舍尔是一位多年的管风琴手,同时也是锲斯特大教堂唱诗班团长,他对表演音乐与聆听音乐的影响进行了区分,他指出,音乐表演需要一些额外技巧,这些技巧在被动接听中并不存在,歌手在发出每个声音之前,需要根据心理能力制定高音调高度(音调的可视化和内耳的预期使用)。

钢琴和乐器演奏家需要预测指法,并解决技术安全和艺术措辞问题。

所有的音乐表演者需要对指挥的节拍或者其他演奏者的演奏进行快速反应,勇于表现。

有的人需要把个人的能力组合在一起,正确的表演给他们的听众,以传达音乐风格和情感敏感的使用,音质、动力学、措辞调整以及时序等进行传达。

这些技巧的融合再次涉及对运动技巧感知的诠释和整合,通过来自运动系统的持续的反馈又返回到耳朵与眼睛。


音乐与数字

早在6世纪,安妮休斯.伯蒂乌斯形容音乐为可听到的数字。

对中世纪的思想家来说,算数是一种数学的科学,是根本。音乐是数学在时间上的表达,为词语提供音调、时长、节奏、压力和语调。语言通过数字来规范化就是歌,数字结构化的空间就是几何学。在时间和空间中的数字,产生了天象舞蹈或者天体的和谐:天文学——就像毕拉哥拉斯学派,在他们之前,教会之父和经院学者认为宇宙就是音乐剧本身。

觉醒,注意力和创造力。

        神经觉醒依赖于重复和神奇的相互影响。太多的新鲜事物将导致大脑过度清醒、注意力无法集中、增强焦虑,而太少你新鲜事物和大量的重复又将导致大脑的厌倦、疲劳和封闭。作曲家和表演家学会操纵声音、节奏以及力度来创造这些双重元素之间的每一个变化的平衡。“先来一段高度紧张的节奏刺激情绪,再跟上一段轻松和舒缓节奏使人放松,这两者之间良好的平衡,是最好的音乐的关键所在。”

清醒状态时大脑的beta电波活动。beta活动的特征是频率很快、随机性、并不是非常同步。这意味着大脑内的活动模式往往是不均匀的,一些区域非常活跃,而其他区域则处于休息状态,从bata之下的一个层次就是al p ha(alpha活动是更规则,有节奏性,安静和有组织的)。古典音乐的慢节奏与al pha脑波活动相关。换句话说,当听古典音乐的时候,会使脑波活跃度慢慢的降下来,变得更加同步———这是东方文化所崇敬的状态,此刻的目的是让脑波降下来,以便于听到高深的智慧。

“阿尔法状态”与放松的清醒状态相关,当思想的自由车轮运转起来,新的思路就会开始浮现,并从那里开始,对旧问题的解决方案逐渐浮现到意识层面,更多的同步状态可能以左右半球双向的沟通能力的提升有关,因此压力下看来无法解决的问题,放松的时候便迎刃而解,癫痫发作除外,如果脑电波是一起移动而不是独立运动,那么可以说这些区域正在协调他们的活动,这是一种最高水平的脑电波的同步运动,这种现象可在那些正在头脑里排练音乐的音乐家的大脑中观察到。

节奏和律动的一定组合,也可以引起脑电波的转变,并能够改变人体自身的内部节奏,例如严格的2/4拍的行军进行曲,有一种增强胆量的效果,而切分法(强调关闭拍子)则创造了一种兴奋期待的感觉。巴洛克风格的缓慢音乐模仿心跳,把情绪调整到安静的沉思状态。逐步上升的表达方式可制造紧张气氛,而展开得逐步放慢的优美旋律则能引起众人心情的放松和结束。其他音乐手法如从大调调节到小调,利用不和谐音与坚定的和谐音,并利用带主音变化或不带主音变化的旋律或和弦的音型,可以对清醒和意识的转换以及引起紧张或放松的状态有相似的影响。注意力产生的过程是从适当的神经细胞的觉醒导致的紧张状态中产生,类似于风弦琴再风中震动一样,用足够的风振强度产生声音。

自然界通过音乐来表达自己——从风中树叶飒飒的声音到海中的惊涛骇浪,正如万物都有运动这一共同特点,所有的生命都是声音。因为声音是所有运动者的事物产生的,享受音乐,无论是跳舞或者歌唱都是儿童的天性,虽然就像语言一样,音乐承载的是清晰的音符或者语调,就像孩子刚刚出生的阶段一样,那是一种天下通用语言,凡是有耳朵的人都能够理解

音乐无穷的魅力能够影响人的大脑和身体,可以作为一种统一的力量和媒介,通过它,其他的技能得到开发、享有并被理解,因此音乐可以说是一个非常有利的学习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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