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停地在说话,说着难以理喻的废话

「1292」


1、电视机一下黑了,我看到电视机黑色屏幕里端坐的自己,好像面对自己的前世。


2、他踏上了浪迹天涯的旅程,除了名字,他什么都不需要带。


3、他打算什么都不带便踏上了流浪的旅程,连自己的名字都不带。


4、他不停地犯错,有序地犯错,像吃喝拉撒一样有节奏井然。


5、飞蛾趋光,扑火而亡。

我看着它,忽然看懂了自己注定的一生。


6、我不停地在说话,说着难以理喻的废话,

下达说话指令的不是我的大脑,而是我的声带,我的声带脱离了大脑的指挥开始自行其是,也许这是一次蓄谋已久的叛变,声带串通或者贿赂了单纯的口腔和浮夸的嘴巴,发动了一场革命,是叛变还是革命?取决于身为看客的你是站在我的大脑一边还是声带一边,

就我而言,我刻意地选择了中立,但我是怎么做到脱离大脑的思考选择中立的呢?难道不是所有的思维和决策都出自大脑吗?这么说来,只有一种可能,我此刻正在手机上疯狂打字的手指也叛变了,它们未必和声带一伙,但可以确认的是,它们已经脱离了大脑的控制,

等等,那么我现在的这些想法从何而来呢?手指没有思维能力,声带也没有啊,任何一个细微的举动都需要从大脑这座宫殿传出从想法到行动的每一步指令,我的身体帝国还没有进化出民间、市井、江湖,这个身体的每一根寒毛每一个细胞都是大脑的军队和奴仆。

那么,只剩一种可能了,问题一定就在大脑宫殿里面,这座破败的宫殿里那些有权有势的神经元组织或许正在战乱,是的,一定是它们放出不同指令,相互矛盾的,彼此拆台的,针锋相对的,它们正在争夺控制帝国的权力,权力是它们唯一敬畏的东西,是它们唯一惧怕的东西,它们在电光火石的永恒与瞬息间追逐、挥霍和膜拜,

或许帝国仅存的清醒只剩意志之军,它们曾和万物一样源自宫殿深处的念力,但意志最终走出了一条独立并艰难的征途,像扑入洪荒的男人一样,像绝境长城的守夜人一样,它们放弃了所有,包括血脉和故乡,只为亘古的誓言而战。

无依无凭的「我」,偷摸离开大脑宫殿没有放弃寻找和诘问的一屡虚弱的电化学信号,便将藏匿于意志军中,不知可以等待或期待什么,一切尽是未卜。

你可能感兴趣的:(我不停地在说话,说着难以理喻的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