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04-26

                        纪念王松祥

  受老友的嘱托,让我去探望一下老同学王松祥,周四那天老年大学提前下课,我乘坐55路公交车到杨庄农贸市场站下车,凭着记忆找到了她的家。      

  告诉大家一个不幸的消息,老同学王松祥于三年前,即2016年的5月19日病逝了!

  松祥老伴老权告诉我的详情如下:他们全家85年从新疆回到徐州,松祥被安排到石油公司孙圩子仓库工作,地点在北郊。老权在新疆时是阿勒泰市中学校长,回来后市里没有合适的位置,只好屈就于铜山县教育局 

  他们有二儿,二女四个孩子,在异域他乡二十多年后回到故乡,一切还算顺利,落叶归根,心满意足,其乐可知。 因她和我表姐曹俊萍往来密切,通过曹联上我, 我亦曾到他们在徐州新安的家中拜访。

  不幸从98年开始,松祥中风偏瘫,虽经治疗但留下严重的后遗症,只能或坐或躺,失去了独自站立和行走的功能,上厕所都必须有人搀扶,否则无法完成。老权无奈只能请长假在家侍候。虽说如此,但她的思维与言语表达如常,在这期间常打电话给我,我理解她的处境,渴望能与同学、朋友聊聊天,叙叙旧啥的,以解烦闷,故也常常利用休息时间去她家,因而与老权哥熟悉起来。                

  可是祸不单行,中风十五年后,可能因为长期不能行动锻练,免疫力严重低下的原因,可怜的松祥2013年又患一种叫"天疱疮"的病,这病十分厉害,浑身上下,体内体外,发炎起泡疹,小者如豆,大者似葡萄。这种怪病一下子把松祥彻底击垮了,不能坐只能躺,同时也失去了说话的功能,这也是她与我失去联系的原因。这样一躺又是三年!期间到医院是家常便饭,时好时犯,时轻时重,交替往复,后来发展到无法进食,需用胶管插进鼻孔输进流汁以维持其生命,哎!其痛苦非我们能够想像!因住院治疗,除医保报销之外,将家里仅有的45万存款花费殆尽。医院的治疗与家人的关爱也未能留得住松祥的生命,2016年5月19日她走完了最后的人生,结束了生命!                                     

老权哥在给我讲述中,几度梗咽,几度叹息!听的我也是心情沉重,嗟叹不已!他讲述松祥临走前的表现和走后发生的一件事也令我动容和痛惜。

  她是在医院走的,老权及孩子们都在场,可能是回光返照的原因吧,临走前那一刻虽己极度虚弱,额头倒一反常态的舒展开来,原来眼睛一直闭着,可突然睁开直盯着老伴,眨也不眨一下,似有千言万语想要诉说一般,不论怎么安慰那双眼睛还是不愿闭上。一打扫卫生的妇人对老权说:“你要离开一下,让一条路,她才会离开。”于是老权起身刚到病房门口,大儿子就说:"妈闭上眼了,妈走了!"说到这里、老权哥眼含泪花叹口气说:"她是不想走啊⋯⋯!"                

 办理完丧事后的一天,老权刚躺下,就听窗外松祥在叫他的名字,连叫三声!老权说那时我真的没睡着,且一生从来不相信这样的事,可却真的发生了!不知道如何解释?    我这人也像老权哥一样素不相信这些虚虚幻幻的说法,觉得是他思念过深而产生的一些幻觉而已。                                      

 老权哥身体非常之不好,患有严重的"肺气肿,"病,佝偻着腰,说话之间不停地喘气,说短句尚可,长一点的句子不能一次说完,需停下来歇一下,然后再说,且满脸的疲倦之态。每天有孩子来帮他做做饭,收拾一下家里。他说松祥走了也好,是精神上肉体上的解脱,漫漫十八年的病身,实在是太痛苦了,太痛苦了! 对此言我深以为然!                 明天即5月19日,是王松祥逝世三周年的祭日,说什么呢?人的生老病死是自然规律,谁也无法抗拒,大自然的花开鸟嗚,云行水流也是自然规律,谁也无法改变。松祥走了,我们也要去的,只是毎个人或长几年或短几年而已。愿松祥在那边没有痛苦,愿各位老同学都能够长寿、快快乐乐地过好每一天!

                                                          2019年5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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