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里的老物件

平凡·原创

01碾药的滚筒

先生碾鸡内金


看柜台里的护士抓中药,手法敏捷。10副的,15副的。同一样药装在一个铁簸箕里,称好重量,然后分发。一包药里面装一把,最后还能剩下点匀第二遍。我看她们抓,总担心分不够怎么办,却没有一次失手。

先生有点尿结石,吃了两周西药都未见效。我就想着给他要个鸡内金吃。听人家说,把鸡内金烤焦,碾成碎末,冲水服下,就能碎石。我想想也是,鸡吃石头吃麦粒玉米粒啥的,不就是靠着强大的化石功能吗?

我说要一个鸡内金,人家护士瞪大眼笑了,“人家都一斤二斤的要,哪有买一个的?一个也不顶用,要有这么神奇,世界上就没有得结石的了。”我心想,一斤鸡内金,那得花多少钱?

小时候,谁家不在屋檐底下挂几只鸡内金呢?准备着給消化不良,不好好吃饭的小孩吃。但那时候,它的名字可没有这么高大上,我们叫它“鸡屎皮子”。家家户户,只要杀了鸡就要把这鸡屎皮子放着。又有几家人是自己杀鸡放着呢?有的人家,譬如我们,是穷的一年也杀不了一只鸡的。家里小孩——我们兄弟姐妹又多,难免会用到。红白喜事,父亲给人家帮忙做菜,就会讨来一个两个的,用线穿了,挂在屋檐底下晾干。

我不记得吃过这个,大概是母亲趁我们没注意就让我们吃了吧。今天,她老人家还兴致勃勃地告诉我如何把鸡内金碾碎和进面里,如何擀成薄薄的面皮,如何煎成焦饼吃。或许,我小时候吃的焦叶子里面就有这鸡屎皮子,只是我不知道罢了。

正想着,护士已经称好一斤鸡内金,装了一方便待,递给我说“10元。”什么?这么多,得是多少只鸡身上才能长出这些来,还只卖10元?

我又问怎么碾碎,她们说忙,让我们自己去碾。先生责备我买的多,医生说一天吃一小把,不一定这些就能吃好。无奈,先生就坐到小板凳上,拿起滚轮一下一下地碾起来。我看着很好玩,想自己试试,先生却不让。

不一会,就碾好了。拿回家,先生还是嫌不够碎,又放到料理机里打碎。鸡屎味更浓了,闻着又像治烂嘴的西瓜霜味道。先生说刚吃过饭咽不下去,等午休醒了再吃。

午休时我还在想,这么贵重的鸡内金咋就这么便宜,不招人稀罕了呢?还是我们的生活越来越好的缘故吧。

02吃饭穿衣

以前说不会做饭不会织布纺花的姑娘,结婚不过三天就得被婆家退回来。后来有人说不会做衣买着穿,不会做饭馆里端。

现在不用你出去买,也不用你出去端,人家都给送家里。快递行业的兴起,解放了不会缝衣做饭的年轻人。

读书记录:《主角》538页—56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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