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04-09 我与卡夫卡的夜晚

在布拉格的一座小楼里,卡夫卡准备开始他晚间的写作。他拿出自己在上班闲余时写好的底稿,准备继续他那令人困扰的旅程。卡夫卡白天是一名保险推销员,但是他并不喜欢个身份。所以他在晚上化作一具漫无目的的行尸走肉—因为他的灵魂被手中的钢笔抽干了灵魂。身后传来浴袍与地面的摩擦声,还有那对于卡夫卡来说震耳欲聋的脚步声—那是他的父亲。“晚安,父亲” 卡夫卡并没有回头。他的父亲也只是象征性地“嗯”了一声,毕竟他们都不喜欢彼此。卡夫卡的父亲走进了卧室,但是客厅里还残留着他身上的血水味; 可能是卡夫卡太过敏感,也可能是因为卡夫卡的父亲吃了太多肉,又或者是那气味遗传于卡夫卡的祖父—一名犹太教屠夫。卡夫卡那瘦弱的身躯在书桌前小得可怜,可能是因为他天生身体不好,也有可能是来自于家庭的压力摧毁了他,又或者是因为他被自己的被迫害妄想症折磨得只剩下了能刚刚好承载住他灵魂的躯壳—没有剩下一丁点儿的多余来装饰他的肉体。卡夫卡爱写作吗?我不知道,可能没有人知道。他用着自己熟悉或不熟悉的语言书写着他了解或不了解的自己,他的逻辑仿佛有迹可循,却又像一只换了魂儿的臭虫(如果你读过《变形记》的话,你应该知道我在说什么)一样漫无目的。伴着着晚风中一句不知是德语还是意第绪语的低吟,卡夫卡开始了与他自己的约会。

我上讲卡夫卡的文学课已经有大半个学期了。我一开始不懂他,后来我仿佛懂了他,现在我开始不懂他了。我大概懂的部分是他痴迷于夜间写作的原因。这种感觉让人着迷,这也使得我开始夜间的写作。我在清醒和眩晕的边缘和自己在一字一句间谈情说爱—写作是人与自己的约会。我知道我在写什么,却又因为无拘无束而迷失方向。今晚,我想和卡夫卡一起度过,所以我想尽我所能描绘出他的夜晚。上面的那段写作是我依靠着一本叫《understanding kafka》的漫画小说来撰写的,是具有真实性的。我从未去过布拉格,但是因为他,我有那么一点儿想去了。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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