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她

今日她在里面,我们在外面

当疫情遇见了抢救,刻不容缓,唯有无条件的上!这时的她,一刻也没有犹豫!

镜头里两个忙碌的身影,寻着对讲机传达的“指令”,上上下下,进进出出。突发的状况,就在准备撤离隔离病房时发生了,紧急处理,分左右两边,观察病情,不敢离开半步。

拖班一个多小时,她冲上来对着对讲机:你们出来吧,我进去!于是开始洗洁精擦护目镜,取来防护用品,三五分钟内全部搞定,来不及对着镜子里的自己整理仪表,硬给她套上小黄垃圾袋作鞋套,拉住欲走的她调试好面部。

一转身,她从治疗室由内走廊走进隔离病房,再一抬头,小熊似的她已站在病人的床边,交接完毕后,我们催白班的同事开始撤离,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候在那里,直到主任进到病房,她们才开始进缓冲区脱去防护服。

扎血气、吸氧、监护、用药……全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大家的心都忐忑着,走进清洁区的她们仍回到护士站,对着监控绷着神经,文姐备好了简易呼吸器等候在外走廊门口,隔着一扇窗,随时都有种冲进去的可能,随后对讲机里传来的“好点了、平稳了……”才得已放宽点了心。

病人症状控制了,但情绪太过低落,先是痛苦的呢喃,再到哼哼唧唧,最后抱着电话,一直哭一直哭。她就守在那里,那画面定格了两小时!待病人情绪平复点了,她才缓缓的走离病房,但迈开步,病人抛出一句话:别离开这里!这好似一份再正常不过的请求,殊不知,因为匆忙进病房,晚饭没来得及吃,此时已经晚上八点多了。

问她:饿吗?

她回:不饿

我答:饿过头了吧

她应:可能是吧

隔着那扇窗,她在里,我在外,简单的对话,却涌出莫名的复杂情绪:心酸、心疼、悲凉又有些敬畏……

离不开病房,她开始楼上楼下收垃圾,打包好拖下来再封起来贴标识最后喷上消毒液,往常和我们最无关的事情,我们开始觉得是理所当然,做起来得心应手。最简单的事情,也是最关键的环节,消耗的不光是体力,还有你的耐力。

彼时,楼上楼下开始了一场“闹剧”,楼下的那病人情绪依然起起伏伏,状态时好时坏;楼上的挂着丙球还测出血糖高,本以为如往常一样注射普通胰岛素便可,谁知要加泵加测,也就意味着,密切监测血糖,以防其低血糖。

待一切做好,准备撤离时,那病人又生出一份痛苦状,又忙去做安抚工作,一遍又一遍,打着气加着油。明明自己已经很疲惫,却破天荒的拾起勇气饱满着情绪,并且不外露半分胆怯。有时候,好奇,那种超能力来自于哪里呢?既然它能来,为什么做回自己后,会有种被掏空的感觉呢?好想问问那个超能力,我们该如何留住你?

近十点,她才在反复催促下,走出了缓冲区,端起了热了两次的晚饭,隐约间在她带有印痕的脸上读出了些东西,是什么,说不出。想了想,问上一句:你胃疼吗?但还是没开了口,总觉得说什么都有点多余。

那个坐在最舒服位置上的人,自疫情以来,你看见了什么,听见了什么,又干预了什么,你的一句指令,全体都有,集体换血,我折服你的魄力,但对不住,我降服不了你的做派!更无力大肆去吐槽。要不,你来坐坐,我为你沏上一杯茶,再奉台取暖机,你只需陪我们看场“灾难片”就好,我保证你笑着来哭着回去。那故事没什么大不了,只不过描述了年轻的面容下藏有一颗颗坚毅的心,上天恩赐,还有一副算建康的身体,他们奋战在一线,还算幸运,他们一次次接近了超能力。也许,这份超能力,哪天会折损谁的羽翼呢?说不准吧

全体都有,同心同德,共战疫情,义不容辞。不记功名利禄,只求顺事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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